Chapter7真彪悍啊,江奕璇。
“警官的十八般武艺问号连击还有杂七杂八社会声讨的伤害值过来的时候你说我还管不管!”
“不然我就有苦说不出喽,说不定到最后还被什么狗东西安一个杀人嫌疑犯的罪名!”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我的未来全部都葬送到你的手上了,你一死了之,我还要背负你死亡以后的恐惧在这个世界苟活,江奕璇,你也太无情了吧。”
真是会装,会扯犊子,没完没了。
他演的还如火纯青,说的一套套的歪七扭八的理,可无辜了,可言辞凿凿咯,可匪夷所思喽,把自己变成受害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贱死了!
语调中却透着一股调情一样宠溺的韵味,狗真的狗!
江奕璇也不带惯着他,“所以我他妈早就让你滚了,你耳朵是聋的吗?你是不是一直给脸不要脸地跟着我?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有脸吗?关你屁事啊,还十万个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
嗯……怎么着了?继续乘胜追击,“你就和那个泼妇骂街一样哔哩吧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是想要笑死我吗?祁璟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呢?你真牛!”
“搞着自己有点钱财怎么不去国外安乐死?给国家公益事业奉献青春也行啊,靠爹就靠爹,你才是那个别把自己给整高潮的自恋狂!”
“你是世界中心吗?谁都要跳出来喷你一脸?”
“好好善待自己的生活,少管我,管好你自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懂不懂,你还要一个劲地把锅甩我身上,怪我喽。”江奕璇就差没当场给他一个白眼,不过这炮火连天的几轮下来比白眼的杀伤力更大。
“哈哈哈!好好好,说不过你,我不是这个意思,和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想说,你可以试着让我帮帮你。”他想要缴械投降,对方也是火力全开啊,实在打不过。
她更烦了,“我说了不需要,不需要!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
此刻某人的心里继续被重创…………
追女孩哪有不被创的,他很会自我安慰。
江奕璇最后骂了一字诗滚以后就直接回家把门一关也没再管门后站着的男人。
“真彪悍啊,江奕璇。”
“冷死了。”他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句,嘴角上扬,很狡黠的笑。
现在大地都要晒出撕裂感了…………即使现在天色已晚,但是正值盛夏。
*
几天后…………
“赵伟东那家伙躲哪里去了?”
江奕璇工作回来一打开门进到玄关处还没开灯就被黑暗里的一只大手抓住后脖子往里面撞去,出言恶劣,“妈的,你这死婆娘,你把警察又给我招过来了!你想你老子我坐牢是吧?啊?”
赵伟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揪着江奕璇的后脖子往墙上推,力气大如牛,粗鲁暴力,恶语相向。
“你他妈放手!弄疼我了!赵伟东你神经病啊!怎么打击犯罪的报警电话打不了,失踪人口的报警电话还不能打了?”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你除了会在这个家欺负我这个会动的女人,你还能干什么?”
“床上躺着的是你娶的妻子,你有尽到一天你作为丈夫的责任?”
“你什么时候给我把赌戒了,不然你别想问我要一分钱!”
赵伟东怒目而视,“我听那个街坊邻居说你答应下周还钱了?你真能搞到十万?你又攀上哪个富二代了?之前那个?还是你去找江北民了!你他妈真敢给我找他?我打断你的腿!”
“你给我闭嘴!”
“打断我的腿?我看蒋邝州直接剁了我的手扔到你面前,你都不会心疼!”
“我亲爸要是给我理想的生活,你说我到底是想和你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是去寄人篱下做我高枕无忧的大小姐?你说选择权是不是在我!”
“没有我能不能做,只有我想不想!”
“我一走,你赵伟东就直接落魄街头,被追债的那批人打的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丢到水里泡着像腌过期韭菜一样!或者随手埋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腐酵发臭,发霉生蛆,比巨人观还可怕,我连收尸都觉得恶心!”她回怼,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你这婆娘这嘴是给老子越来越毒是吧?我他妈不打死你!”
“打啊!”说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直接把袖子捞起来朝手臂重重划落,一条鲜红的线条慢慢出现,顿时倾泻直下,白皙的手臂渲染了血腥的味道。
“我这双手这双腿还有我的脑子都他妈是养这个家和你这条狗!”
“赵伟东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他妈有这个说话的权利吗?”
“别给我耍老父亲威严,如果你再给我去赌,我会让你和蒋邝州他们一起关进监狱里!在那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地狱里最好再被他们群殴乱棍打死!”
“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决心!我死都不怕!我他妈怕你个畜生?”
刀尖被从窗户透出来的光亮发出刺眼又凶狠犀利的光,整个客厅内处处透着阴翳,路灯的光一直斜射进来落在大理石的厨台上再折射到桌面上蔓延到地面,在她和他之间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他说着就作势抓起袖子就又想动手打人,“疯女人!你这死女人小时候是真没打乖啊?死脾气是一天比一天火爆,真他奶奶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奕璇依然没有败下阵来,“疯吗?我疯?我要不疯我能活到现在?我要不疯赵伟东他妈你能活到现在?”
“你他妈要像个男人一样就得给我去老实打工赚钱!还他妈养我,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他妈有没有脸!”
“我也不是不想,这根本没有路子啊!”
“没有路子,我他妈一个女人就有路子了,我去给别人端茶送水,你做不得?”
“我去下厨卖烧烤做菜你不会去学?我去网吧当网管,你不知道去找工作?我去给别人当家教你不会去工地搬砖?就知道赌博?喝酒?抽大炮?和婊子厮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眉宇间敛着一口火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夜里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惊现看到自己落魄场面的原因,还是因为被甘屹触碰到的不爽的神经,又或者是想逃出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现在整个人都发疯似地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烦闷的情绪发泄出去。
“你下的哪个场子?”她平静下来重新问他问题。
“就是蒋邝州在云川台球厅里开的地下场,我当时手气最佳了,可是后面没收住,一直输。”赵伟东一下软了声。
江奕璇把刀丢到洗碗池里面后惯着手臂的血不停地围着伤口下滑到手心在蔓延开,她不痛不痒,像麻木了一般没有痛感。
自然开了灯,走到柜台抽出医药箱,轻轻吹了一口气,单手擦好酒精后,嘴里叼着纱布一角另一只手再卷起纱布,动作娴熟的让人心疼,好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我说你的脑子真的是被门夹了吗?都说了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蒋邝州骗你多少回了,失败都知道找成功的母亲,你他妈是真不长教训!”
“我明天去抄他场子,你别再给我惹事了,算我求你了。”她偏头重新看他,语气满是无奈。
赵伟东面目全非,满是贪婪,“多捞点回来啊!乖女儿!”
“你可以滚了!”
“能拿回多少?”他继续不要脸地追着问。
“滚!”
她放下身体的疲惫进到一间房间,端着温水给在床的母亲洗脸洗脚和简单擦拭身体,虽四肢健全但是得了精神疾病,大脑神经功能异常,生活经常无法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