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夫人”的过往

    “你好。”王烨将人稳住，立刻松开，他能从这人身上闻到香味，不过被刺激了的鼻腔很难反应过来是什么味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站着啜泣，手拉住王烨的衣服，王烨这才发现他没了指头的左手，一时鸡皮疙瘩起了全身。

    “不好意思。”王烨保持状态，唯唯诺诺地任他牵着，也止住了想立刻甩手的冲动，他能看到光滑切口的肉，向中间萎缩的褶皱，不过他身上没有注射的痕迹，他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不碰违禁物的情况下做出如此难以理解的举动。

    “啊，你带上了呢。”他迷恋地托起王烨戴上戒指的手，细细地亲吻了他每一个指头。

    王烨颤抖地要扯回，他固执地拉着他，从亲吻变到舔舐。

    王烨嘴唇颤抖，他害怕自己的手被咬下。

    “这里就我们，不要这副样子好吗？”这人撒娇地把自己的刚碰过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蹭。

    “对不起夫人。”王烨趁他泄力抽回手，事后又惶恐地道歉，“这。”

    “别叫我夫人！”男人尖叫，他一步步靠近王烨直到把人逼到角落，王烨也顺势蹲下，他故意往这地方走，他观察过，这里是监控死角。

    “你怎么能忘了，明明是你救的我。”男人也蹲下，迷恋地抚摸王烨死气沉沉的脸，“我知道你是卧底。”他嘴唇几乎贴着王烨的耳朵，在王烨眼里，这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完全比得上他年少夜晚想像过的恶鬼。

    王烨瞥了他一眼，又立刻闭上：“夫人有证据吗？”

    “这会倒是理我了？”男人欣喜地把王烨的头发扯起，强制他看向自己。

    “嗯？很漂亮吧这个。”王烨尽力把自己的注意从断指处挪开，却还是被他抓着，残缺的地方被怼到离他眼睛几厘米的位置。

    王烨的眼皮完全耷拉下来，他什么都不想看，这也是他无声的抵抗，这碍于他的身份。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呢。”夫人终于放手，完整的五指微微捻起兰花，点在他的头顶。

    王烨睁开眼看着他远离自己的背影，一步一步摇曳生姿，他又闭上眼，还是一副软弱的模样。

    夫人突然站住发出惨淡的笑声转过身快步走来：“你不愿意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说的。”他夸张地露出笑容，没出声，和戏剧收场一样，夫人鞠躬后退，在王烨面前打开暗门，款款离开了，他离开了，香味却阴冷得散不开，浓郁的，让人反胃。

    王烨抱着脑袋，粗喘着气，冷汗不是演戏地直下，他记得他，也记得这个味道，他怎么可能忘得掉。

    夫人是乡下的孩子，父母是农民，家里的土地是唯一希望，有六个孩子，之后饿死了几个，还有几个上了中专。

    夫人是最出息的，上了那小地方唯一的正统初中，后来学校闹事，十几个学生串通把老师的腿打折了，没人敢来教，也没人敢上学。

    于是夫人辍学开始打工，第一次他去做理发师的工作，没钱检查自己的性别，第一次fq后就被自己的师傅卖出去，中间经历难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