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053
第五十三章傅斯岸气息微轻 , 很低地道了一声 。
“ 谢谢 。
为眼前这幻梦般的星海美景 , 为少年经心属意的关切之情 。
男人伸出了手 , 宽大干燧的掌心向上 , 送到舒白秋的面前 。
舒白秋看了看他 , 也拙起了手 。
还准备先把自己的手套摘掉 。
夜里有风 , 两人来的又是郊外湖畲 , 下车前 , 舒白秋就被先生盯着穿好了全套的绒帽 , 围巾 , 还有手套 。
不过 , 还没等舒白秋费心去摘 , 他的手掌就已经被面前的男人直接握住了 。
舒白秋戴的是那种不分指的加络手套 , 软蓬蓬的 , 握起来格外柔软可爱 。
传斯岸整个握拢少年的手掌 , 低声又道 。
“ 谢谢 。
他又去碟了手套上的圆润纽扣 。
舒白秋的手套顶端有系扣 , 可以解开扣子之后将顶部拥开 , 露出成半指手套 。
傅斯岸的长指伸过去 , 却没有将系扣解开 。
男人反而从纽扣下的软缝探进去 , 手指深入 , 直接去碴到了内里少年的柔软指腹 。
舒白秋感觉到 , 不由笑了笑 , 似乎被碟得有些微痒 。
少年的指尖本能地微徽蜀缩了一下 , 紫接着 , 他却自己动作 。
没有避开 。
舒白秋主动和探指进来的储斯岸对了对指尖 。
「 不用容气 “
少年笑着说 。
傅斯岸的指腹被一抹柔软点过 , 他的心口仿佛也被同样温凉的软意轻轻拂过 。
怎么这么可爱
傅斯岸甚至有一瞬的不解 。
他见过太多的人性卑劣 , 太多的阴睿下作 。
舒白秋却是唯一一个在不断刷新傅斯岸感观的人 。
在冰封的霜冷原野间 , 蔓出翠然的春色 。
面前的少年弯了弯眼廊 , 还在说 : “ 而且今晚来之前 , 我也没想过 , 这些海上渔灯会这样亮 。“
舒白秋记得年底也马上要到禁渔期 , 到时候整片水域就都不许捕捞了 , 自然也不会再有渔灯 。
来之前他专门查了一下 , 今晚距离禁渔期只剩三天了 , 幸好还来得及 。
不过渔灯的密度也要看捕捞的强度 , 舒白秋还担心过 , 马上要禁渔 , 灯光的亮度会不会没有平日那么强 。
结果他来了 , 就看到 。
“ 今天的水面星空 , 比我之前看过的都要漂亮 。“
或许是因为临近禁渔期 , 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凑巧 。
无论如何 , 今晚都是明亮至极的梦幻景色 。
少年又碰了碰储斯岸的指尖 , 笑着和先生道 。
“ 是我们好运 , 能看到这么美丽的星星 。“
傅斯岸腕间的青筋微动 , 他看着少年星光粲然的眼睛 , 很低地应了一声 。
‘1b, 7
水面上 , 所有的灯光全部都是冷蓝色 , 这种冷蓝比天际夜空的白色星点更为梦幻 。
遍布冷蓝星光的水面如霜冰 , 如仙境 。
美得不似世间凡尘 , 惊得人心神痴醉 。
倒是当真应了这片湖泊的名字一一抚仙 。
举目眷望 , 除了水面星团 , 不远处的侧面湖岸上 , 还有渐次亮起的建筑灯光 。
那是城中的万家华灯 , 银花火树 。
在这略显昏睿的凛冬夜空下 , 却有星与水与岸辉映 。
灯烛辉煌 , 光彩明赫 。
两人找了一块半人高的野石 , 在石间平坦处坐了下来 , 俯瞰湖面的星空 。
舒白秋坐得更高一点 。
他的脚尖都离了地 , 双腿悬空 , 纤瘦的小腹很轻地晃荡动了动 。
少年看着远处的冷蓝星灯 , 傅斯岸也望过一会儿 , 拙眸又去看人 。
小孩的眼波灿亮 , 漂亮的眸中同样有熠熠的星光 。
山岸上有微微的湖风吹过 , 挟着明湛的清洁 。
傅斯岸那些说不清难道明的点点郁气 , 似乎也被这湖风吹散 , 消湮在繁盛的星光之中 。
他看着清冷光芒中的舒白秋 , 齿列微动 。
舒白秋说他们好运 , 能碰上这般的华丽好景 。
此时傅斯岸的幸运 , 却更落在了另一番美色之中 。
在这湖岸赏景的夜晚 。
傅斯岸的视线 , 却渐渐地停在了少年的薄软唇畔 。
直到少年偏头过来 , 傅斯岸才貌若无事地敛下了视线 。
舒白秋侧头 , 却是问了一句 :“ 先生要拍照吗 “
“ 吾 37“
傅斯岸一时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 。
少年已经拙手指向了湖面 。
“ 拍一下这里的照片 。
“
傅斯岸平日并不经常拍照 , 他不发朋友圈 , 拍照也大多是让助理来留痕存证 。
真要说起来 , 傅斯岸手中的影像 , 也只有主角是舒白秋的数量 , 比其他内容的都多得多 。
不过少年提起 , 傅斯岸自然不会拒绝 。
他吩咐随行助理从车上拿来了相机包 。
打电话的时候 , 舒白秋也跟着和助理大哥说了一声 。
相机送到山顶 , 舒白秋拜托的东西也被带了上来 。
是少年平日在用的那台平板 。
傅斯岸先拿相机拍了一张抚仙湖面 。
水中星空就这样落入了取景框中 。
这般璀璨的景色根本无需什么摄影技巧 , 其本身的美丽已经足够震撼 。
相机镜头转过来 , 对上了一旁的少年 。
傅斯岸正准备拍一张人像时 , 却发现舒白秋并没有拿那台平板在拍照 。
相反 , 少年还像平时的使用那样 , 在抱着怀中的平板 。
他的另一只手 , 还拿起了平板上吸附的触控笔 。
舒白秋没在拍照 , 而是对着湖面 , 在用平板画着什么 。
这些天来 , 他已经逐渐熟练了对触控笔的使用 。
舒白秋没有摘手套 , 他隔着蔡软的手套 , 用掌心握住了笔在动 。
就像小孩子握着蜡笔一样 。
傅斯岸拿着相机走过去 , 就见屏幕上 , 少年画出来的图案也很像蜡笔画 , 是那种大团的雾状色块 。
画布上的笔触线条其实很柔软 , 被选用的笔刷似乎是喇枪蜡笔 , 边缘并不死板生硬 。
舒白秋画得也颇快 , 那些看起来很简单的色块迅速地成了型 。
没多久 , 少年就停了动作 , 将触控笔重新吸回了平板侧边 。
他手中的屏幕也定格了一张图案 。
舒白秋还特意截了张图 , 将画布和图片都保存了下来 。
做完这一切 , 少年才将平板亮给了身旁的傅斯岸 。
傅斯岸已经看清了舒白秋画的图片 。
那是一幅简单却传神的画 。
也正和傅斯岸刚刚拍下的照片一样 。
是此时的海面星空 。
那幅画虽然用时不长 , 却是一眼赏心悦目 。
无论笔触的概括 , 还是色彩的选择 , 都丝毫没有将这眼前的星空美景所埋没 。
傅斯岸不由想到了舒沐之的画作 。
舒白秋的父亲 , 最擅长的正是没骨画 。
是无需线条 , 只用色彩概括就能描绘出绝美意象的画法 。
眼下虽然少年画的不是写实风格 , 笔触也颇为简单 。
可其中的美丽传神 , 却是同样的吸引人 。
“ 这张送给先生 。“
舒白秋道 。
少年把手中的平板和储斯岸手里的相机并框摆在了一起 。
平板屏幕上 , 和相机的取景框中 , 呈现的都是此时眼前这光亮灿然的水域星空 。
「 量然风光短暂 , 很多景色可能都无法长久永驻 。“
看着面前的美景 , 舒白秋轻声道 。
「 不过 , 美丽也可以被定格 , 被记录 。“
无论照片 , 还是蜡笔画 , 都是如此 。
少年认真道 。
“ 美丽也会停留 , 会为我们留下礼物 。“
傅斯岸偃然意识到 , 原来这就是对方问他要不要拍照的原因 。
小啾正是为了说这件事 。
一一不想自己见过美景 , 又觉得风光易逝 。
所以这样特意讲给他听 。
傅斯岸一时无言 , 望着眼前的景片 , 良久没有开口 。
还是身前的少年偏了偏头 , 轻声唤他 。
“ 先生 7“
舒白秋刚试探着叫了一声 , 就见男人将手中的相机扣上背带 , 持在了身侧的肩上 。
“ 唤 …0“
下一秒 , 舒白秋就被空出手的先生直接抱了起来 。
傅斯岸抱起人 , 将怀中的少年托高 , 让对方低头看着自己 。
隔着薄亮的镜片 , 他们目光相视 。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小孩
傅斯岸想 。
这么乖 , 这么好心 。
这么厉害地安慰百分之百 。
傅斯岸偃然意识到了心头郁气被拂散的真正原因 。
不是被这清测的湖风 。
而是为眼前之人 。
在不定的 【 变幻莴测 】 中 , 有人是他真正永恒的礼物 。
傅斯岸的暇头滚动 , 开口略带沙哑的低声 。
“ 小啾 。
他这样叫着 , 用专属的称呼一一像唤自己心尖枝条上欣愉蹦跳的小鸟 。
“ 你怎么这么厉害 “
被他抱着的少年笑起来 , 眉
眼弯弯 , 更有生动的漂亮神采 。
舒白秋也拿手 , 轻轻环住了对方的脖颈 。
他笑着说 。
“ 承蒙先生拿爱 。“
先生又在夸他 。
舒白秋刚回抱住对方 , 却听旁边传来了一道 「 咔嚓 “ 声 。
少年循声望过去 , 就见正是不远处还没离开的 、 刚刚送来了相机包的助理大哥 。
助理手中还拿着一台拍立得 , 刚刚得了 boss 的指令 , 他就把车上有的拍摄装备都带过来了 。
而发出 「 咔嚓 “ 声响的 , 正是那台拍立得 。
眼见小舒先生看过来 , 助理不由挠了挠头 , 面带歉意 :“ 抱歉 , 我之前是外景摄影师 , 跟拍惯了 , 下意识就一一 “
舒白秋正想说没关系 , 但抱着他的傅斯岸根本没有侧身回头 。
男人拿起下颌 , 直接吻住了怀中稳稳托抱着的漂亮少年 。
于是这一晚的拍立得 , 最终不止 「 咔嚓 “ 一声 。
而是留下了两张照片 。
在冷蓝色的梦幻星光中 。
他们挚情深吻 , 倾身相拥 。
如舒白秋所愿 , 从有过水面星空的抚仙湖回来之后 , 他就发现 , 先生的状态似乎的确好转了一点 。
很快就是苏青女士的祭日 , 祭日那天 , 舒白秋也跟着一同去了墓园 。
古斯特开到墓园附近 , 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
傅斯岸和舒白秋一同下车 , 去取了他们之前预定的花束 。
苏越也赶了过来 。
他刚刚从墓园回来 , 和一些傅记的员工一起 , 纪念了这位他们曾经的上司 。
再早之前 , 还有另外几波来容 , 警如苏青的旧友 、 同学 , 前去看望过了她 。
扫墓总少不了花束 , 苏越刚刚也送去了一束百合 。
他还在墓前看到了不少鲜花 。
但饶是如此 , 看到傅少拿着的那束花时 , 苏越还是明显地愣了一下 。
那束鲜花既不是常用于纪念的白雏菊 、 康乃馨 , 也不单只是苏青生前喜欢的百合花 。
那是一捧非常特别的花束 。
主色调也不是素朴的白 , 而是少见的绿色 。
苏越知道这些花材都是傅少专程选的 , 他进店时 , 还正好听到店员在和顾客核对花材 。
「 列兰 , 重瓣百合 , 雪柳 , 风铃 , 还有这些是文竹 。“
苏越看着那束花 , 微微地顿在了那里 。
直到小舒先生看过来 , 同他示意 , 苏越才忍不住开口 , 说 。
「 这丛花 … 苏考师一定会很喜欢的 。“
作为主枝的剑兰和重瓣百合都是少见的绿色 , 重瓣百合绿得更墨青一些 , 重叟的花瓣皆是白底绿边 , 漂亮得像是什么细致勾勒出的水墨 。
白色的雪柳带着绿叶 , 长长的枝条延伸出来 , 开了满枝的小箱白花 。
文竹同样是苏翠的绿色 , 枝叶细而繁茂 , 如整团绿色的薄雾 , 箱拥流消在花束的身畔 。
苏越看得愣了 , 还又重复 : “ 做得真得很好 … 苏考师很喜欢绿色 , 她一定会喜欢的 。“
一旁的店员闻声 , 却看向了先进来的两位容人 。
拿着花束的傅斯岸淡淡开口 , 道 : “ 这是小啾设计的 。“
舒白秋看了看那束花 , 也赞叹道 :“ 效果实现得很好 , 实物比预想中更好看 。
店员应声致谢 , 苏越却听得愣了愣 。
这是小舒先生设计的
这的确是舒白秋的设计 , 在他帮傅先生选好花材之后 , 见花材还可以自行搭配 , 舒白秋就试着画了一下 。
他看过资料 , 知道苏青女士喜欢绿色 。
青 , 本也是她自己的名字 。
这束花便以青绿为主色调 , 配了雪色的白 。
又有着独属绿色的旺盛生命力 。
几人拿着那束花走出了花店 , 这里距离墓园已经不远 , 他们没有再上车 , 直接步行去了墓园 。
路上 , 傅斯岸手中的花束吸引了不少视线 , 往来的许多路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
这束花还是傅斯岸看着舒白秋画的 。
少年用的并不是常见的圆锥或扇形 , 而是打破了边线 。 他以重瓣百合和剑兰做主枝 , 长长的雪柳和成团的文竹蔓散开来 , 并不受束缚 。
层次错落 , 蔓延伸展 。
那是真正的绿意勃勃 。
花束如此殊异灵动 , 又有风骨 , 走在路上 , 自然会吸引视线 。
舒白秋是没学过插花的 , 他画设计图的时候 , 对花束的一些塑形流程还是临时去查阅的资料 。
但设计的最终成效 ,
却完全不像是新手所能做成 。
傅斯岸不由想到了抚仙湖畔 , 少年送给他的那幅蜡笔画 。
还有他们结婚时的手捧花束 , 也同样被舒白秋提过建议 。
傅斯岸向来不信外界传闻 , 此时他又发觉 , 大概外面盛传的 “ 舒家技艺早已失
传 “, 也是纯粹的虚假流言 。
或许到舒白秋这里 , 非但舒家没有断代 。
少年还继承了爷爷和父亲的双重天赋 。
几人一路走进了墓园 , 临到墓碑附近 , 舒白秋原本愚和苏越一起暂时停步 , 让先生可以和苏青阿姨独处 。
但傅斯岸叫了他 , 直接和少年一同走到墓碑前 。
周遭恰好无人 , 四下一片安静 。
傅斯岸拿眼 , 看向了墓碑 。
墓碑的照片上 , 女人的面容美丽温婉 。
她的眉梢眼廊 , 与傅斯岸都有近似相像 。
傅斯岸不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 。
他从没见过她 。
即使后来 , 傅斯岸也只找到过一张女人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
时至今日 , 那张美丽的面容在储斯岸的脑海中愈发模糊 。
直到看到苏青 , 傅斯岸才稍稍有了一点念头 。
如果那个人 , 活了下去 。
或许也会长成相近的这般模样 。
傅斯岸面色无波 , 身形挺卓 。
如果是在电影或者小说中 , 这时候该会应景地下雨 , 在墓前撑起一把肃穆的黑伞 。
但实际上 , 今天日光正好 。
景空万里 。
傅斯岸眸光微敛 , 他并没有多少起伏的波动 , 察觉身侧少年的目光 , 傅斯岸还拙手 , 轻搭了一下舒白秋的背脊 。
这次祭日无他 , 只是为了告诉这位已经离开的女士一一
「 事情已经解决了 “
自始至终 , 傅斯岸也只说了两句话 。
另一句更为简明 。
“ 保重 。“
墓前的两人并行离开 , 那捧青绿花束被留在了原处 。
日光下 , 自由蔓伸的花枝盈翠生动 , 颇惹人欢欣 。
漂亮的花朵正对着墓碑 。
映着照片上女人美丽的脸 。
从墓园回来 , 察觉傅先生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大碍 , 舒白秋也稍稍松了口气 。
他知道这次祭日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 尽管先生在墓园里真正待的事件可能并不算多长 。
不过当时 , 舒白秋却是目睹了傅斯岸将整擦印好的文件放在了苏青女士的墓前 。
资料里 , 既有许云衣的投毒案情 、 做假账的审查记录 , 也有傅鸣的诊断报告 ,
傅山鹰的涉案状况 。
还有傅如山的遗产分配 , 和那三分之一即将以苏青的名义所设立的资金 。
其中一页还和舒白秋有关 。
是先生和他的婚礼请柬 。
舒白秋已经逐渐熟悉了傅先生的性格一一以做代说 。
傅斯岸为苏青祭日的准备 , 或许并不是什么当天的各种纪念活动 。
而是这些未竟的 、 要给苏青的交代 。
以那整探资料的厚厚成果 。
傅斯岸是当真为这次祭日准备了很多 。
这些事升 , 两人也从墓园回到了月榕庄 。
夜晚睡前 , 舒白秋再帮先生摸碰适应的时候 , 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
他能感觉到 , 先生的情绪没有再许多压抑了 。
就是在摸碰习惯的十五分钟结束后 , 傅斯岸还问了他一句 。
“ 今晚在这里睡吗 “
先生这么问 , 舒白秋也没摇头 , 只说 :“ 好 。“
舒白秋倒没觉得和先生一起睡会不习惯 。
他只是唯独有些担心 , 因为自己睡着的时候 , 似乎很喜欢缩起来 , 找一个角落 。
主卧里虽然也有衣柜一一嘲 , 不过半夜下床跑去衣枷 , 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
主要还是 , 和先生一起睡 , 舒白秋并不会被放下床 。
于是少年在半梦半醒中 , 就会主动去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
所以往往舒白秋清晨醒来时 , 便会看到 。
自己正蜡在先生的怀里 。
不知道这样 , 会不会打扰先生的睡眠质量 …
舒白秋担心的是这个 。
就是在今天早上 , 舒白秋眷眼时也看到 , 抱着他的男人已经戴好了眼镜 。
先生很早就已经醒了 。
舒白秋其实感觉 , 先生是需要多休息的 。
他和傅斯岸共杭以来就发现 , 对方的睡真时间其实相当短 。
不仅清早时 , 傅斯岸往往比舒白秋醒得早 。
中午时 , 舒白秋常常还会午休 , 先生却一直有工作 , 并没有能小
憩的空闲 。
舒白秋的这点担心 , 在今晚两人已经准备休息 , 傅斯岸却又接到了电话之后 ,
不由达到了全新的峰值 。
傅斯岸接电话时并没有瞒着舒白秋 , 听筒里的声音传出来 , 少年也大致听清了内容 。
电话是傅斯岸的特助打来的 , 北美那边有一个临时会议 , 需要傅斯岸跨洋参与 。
傅斯岸就先让舒白秋休息 , 自己去了书房 。
主卧关了灯 , 舒白秋独自躺在大床上 。
他不由意识到 , 先生要处理的其实还不止有明城的事务 。
傅斯岸身兼两职 , 明城和北美的工作都需要他的过目 。
这样下去 … 先生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舒白秋眉心微壁 , 颇有些忧心 。
先生真的需要多休息一下了 。
少年辗转了一会儿 , 因为夜色已晚 , 他终于还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
夜半时 , 睡梦间 , 舒白秋也隐约察觉到了身侧的体温 。
清晨睁开眼 , 舒白秋果然睡在熟悉的怀抱中 。
傅斯岸不知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 仍是抱着他一同入了眠 。
不过今早与之前不同 。
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 , 今天抱着舒白秋的男人并没有比他更早醒来 。
舒白秋是背对着先生的胸口醒来的 , 他还能听到耳畔均匀低浅的气息声 。
舒白秋在熹微的晨光中眨了眨眼 , 他也没有动 。
让先生多睡一会吧 。
只是或许是身体惯性使然 , 身后的男人也并没有多睡很长时间 。
舒白秋才眸眼没多久 , 就感觉腰间的手臂轮廖轻动 , 稍稍收紧了一些 。
他的后颈也微微一烫 , 是身后的先生靠过来 , 贴在了他的颈侧后间 。
微灼的呼吸落在舒白秋的耳侧颈间 , 让少年不由生出了一点被烫到似的错觉 。
舒白秋的长睫动了动 , 他知道先生可以听出自己醒没醒 , 就主动出声 , 和人打了招呼 。
“ 先生 , 早 “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立刻应声 。
就在舒白秋隐约担心 , 是不是先生还没睡醒 、 自己有没有吵到对方的时候 。
他却忽然听到了男人略显低哑的磁沉嗜音 。
“ 我梦到了你的下睫毛 。“
舒白秋微怔 :“ 唔 “
“ 小啾 。
耳后的声音依旧带着惹人微痒的磁韵 , 傅斯岸又贴着他的耳廓 , 说 。
“ 你的下眼睫好长 “
怎么 …
舒白秋还没想明白先生为什么会窍然梦到这个 , 他的下颌就微微一紧 。
少年被忽然伸来的长指捏住了下颌 , 脸颊被掰转了过去 。
在这略显强势的动作中 , 舒白秋直接被身后的人覆上了唇 。
“ 唤 …
舒白秋候然被吻住 , 细窄的腰身还被紧紧圈抱着 , 周身都动弹不得 。
他的双手倒是还没有被一同控按住 , 但突然的吻夺去了少年的心神 , 让舒白秋无暇推拒 , 纤长的手指最终也只能虔虚地掀在了腰侧的手臂上 。
细白的手指和青筋微跳的有力手臂 , 衬显出了情涩鲜明的对比 。
任是落在谁的眼中 , 都是一副十足惹人耳热的熏暖春意 。
只是当事人此时 , 却早已没有了任何心力去分神留意 。
这次的清晨深吻并非是面对面的姿势 , 反而让舒白秋被掰转了大半面颊 。
他的双耳也因此都被蒙住了 , 一侧压在枕上 , 另一侧被按在灼热的掌心之下 。
两侧的耳廓都被掩住 , 舒白秋已然听不到任何外面的声响 。 他只能将接吻时的水声和心跳声听得更清晰了十分百倍 。
细微的湿漓的声响 , 都真切地震在敏敢的耳膜之上 。
就像是被男人的掌温烫到一样 , 舒白秋的薄白耳廓迅速烧热 , 红得格外惹眼 。
在此时此分 , 却又没办法消去热意 , 没能有丁点散温 。
少年比平日更快地被亲到昏沉 , 直到唇畔传来点点微痛 , 他才勉强地被拉回了一点神智 。
“ 唤 、 鹄 …7
舒白秋有感觉到 。
抱着他的先生好像又有点愚咬他 。
一一虽然最后 , 男人似乎还是按掉着忍了下来 。
唇畔终于被放开时 , 舒白秋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耳边流渊下的湿意 。
被吻出的水汽凝聚成滴 , 顺着舒白秋的眼尾 , 滑进了他的柔软发丝之中 。
少年的鼻息还在喝 , 人也怔怔的 。
他的唇虽然被放开了 , 身体却还被牢紧地圈抱在身后男人的怀抱中 。
“ 早 ,,
低哑的沉声 , 男人这时才终于
和他道了早安 。
然而这时 , 没能开口的人却成了舒白秋 。
他并不是被亲昏了 , 而是被另一处的鲜明异样所硅到 。
少年张了张唠 , 却没能发出声音 。
他的身后 , 柔圆的细嫩处被硅出一柱略粗的凹陷软窝 。
太过分明的磐石一般程度 , 已经到了不可能被忽视的地步 。
环抱着舒白秋的手臂也在此时微微怔顿了一下 。
显然 , 刚刚清醒的傅斯岸也察觉了这处异样 。
明明是和之前同样的清晨早安吻 。
却亲出了和往日的平静截然不符的勃然狱热 。
被抱着的少年终于找回了声音 :“ 先生 、 是 …“
他磕绊地 , 话还没说完 , 就被身后的声音突然打断 。
傅斯岸的嗡音比刚刚更显低闷 。
似乎还带着一点未能藏好的愧恼 。
舒白秋还被身后的人抱着 , 他唇瓣动了动 , 轻声说 。
“ 不用抱歉 …“
少年的声线仍带着被吻出的鼻音 , 柔软湿溏得过分 。
他还愚说什么 , 却被偏然伸来的大掌振住了唇 。
舒白秋的话 , 直接被身后的男人截住了 。
“ 不许说 。“
少年微微眷圆了眼睛 , 他还被抱按在对方的怀里 , 没能回身 , 也没能看清傅斯岸此时的神情 。
舒白秋能感觉到的 , 只有膈跟侧边的那处灼然炽意 。
他不再被允许开口 , 被吻肿的唇办都被大掌牢实地挂按着 。
“ 不许再说想让我开心 。“
耳后的男人声音低哑磁间 , 一字一句 , 带着些罕有的明显波澜 。
是似有无奈 , 又彷如微微切齿般的少见失态 。
“ 一一我对自己的底线没那么有信心 。“
作者有话要说 :
你又要把人家小啾的大腿烫红了 。
就不能烫点有汁水保护的地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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