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刚学的
“云师弟,贪多嚼不烂,你一口气学这么多丹方武技,确定能短时间内学的会,你要知道,就算是学会十个入门之境的丹方武技,都不如将一个丹方或武技领悟到识微之境。”
展慕飞有些看不下去云川的败家行径,忍不住上前,开口苦口婆心劝说道。
少年愕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还是点点头,脸上露出认可之色,认认真真道:“师兄说的极是,二十三个一品丹方,三个二品丹方,一个玄阶武技,也差不多应该勉强够我用了。”
“勉强够用?”
展慕飞大翻白眼,云川这一会儿功夫就像败家子一般,一股脑学了二十三个一品丹方,三个二品丹方,一个玄阶武技,这么多的丹方和武技,他自认为天资不错,但也需要至少数年的功夫才能初步入门,完全融会贯通需要的时间更久,而这他的这个云师弟居然说是只勉强够用而已,就算他先前知道云川的天赋不错,但此刻也认为云川是在大吹法螺,打肿脸充胖子。
“展师兄,一品丹师想要晋升二品丹师,我先前听说标准之一便是将一百个一品丹方领悟掌握到入门之境,或者说是有五个一品丹方掌握到完美之境,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考核?”云川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询问道。
“是在我道丹宗的宗主峰,怎么云师弟,你达到了晋升二品丹师的标准?”展慕飞的脸上露出讶然。
“我刚刚不是从这丹武阁学了一些丹方,应该足够晋升二品丹师的标准了吧。”
少年闭上眼睛,沉吟片刻,开口笑道。
“你刚刚学的?开什么玩笑!”
展慕飞摇摇头,恨铁不成钢道:“胡闹,真是胡闹,云师弟,不是做师兄的我说你,实在是丹道一途,虽然天赋很重要,但也需要经验的磨砺,你能被丹灵长老直接推举为内门弟子,而且补气丹的领悟,让我都很是敬佩,但是毕竟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你刚刚接触这些丹方,学习和学会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缓了一口气,又道:“而且二品丹师的晋升,是在长老阁长老的共同见证之下,因此二品丹师的晋升,一般都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去,哪像你这般冒冒失失”
忽然,展慕飞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被远处的一阵嘈杂声打断。
“云天,你仅仅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虽然一年在丹武阁中可以学习武技丹方的名额有两个,不过九天玄凤决这面石壁,却是陈光师兄所开坛讲道曾经所讲,想要学的话,得再给陈光师兄缴纳两千枚元石!”
“云天?”
云川脸上露出诧异,循声看去,只见在远处的一处石壁前,云天脸上露出压抑不住的愤懑之色,怒声道:“周鹤南,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为何其他人不用缴纳元石,我想要学习武技就得缴纳元石!”
只见在他的周围,几个外门弟子将其围住,这几个外门弟子年纪看上去都不小,是那种入门多年的外门依旧晋升内门无望,依附在内门弟子之下成为管事的那种,修为有的已经到了武丹之境初期。
而云天如今的修为,虽然比起先前也有了进步,不过却依旧没有达到武丹之境,面对几人的威胁话语有些力不从心。
那开口威胁云天的为首弟子周鹤南嗤笑一声,道:“为何,你还想知道为何?怪就怪在,枭鹰枭长老想让你成为他的弟子,你一个小小的外门,居然敢拒绝,是不把枭长老放在眼里吗,怎么,如今你还不服?”
云天不语,拳头攥起又放开,手指甲嵌入到肉里滴落下点点鲜血,他现在知道了为何这几日会在宗中处处难行,枭鹰枭长老那日曾经派人来透露出意愿想要收他成为弟子,云天一入宗时,也曾经想过要成为枭鹰的弟子,只不过当看到了云川与枭鹰的丹道对决后,心中失望之下便拒绝了枭鹰。
现如今知道了自己这些天来在道丹宗中处处难行的缘由后,云天心中并没有为当日拒绝成为枭鹰的弟子而后悔,相反心中却是有庆幸,因为他看清了枭鹰的人品和心性。
“我云天虽说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只不过却也是堂堂正正,我的师尊若是心思阴毒,狡诈狭隘,那不要也罢!”
“好大的口气!”
云天的话语出口,顿时周鹤南等人脸色难看,周身上下元力沸腾,就要出手给云天一个教训,忽然又有一个身着内门弟子服饰,面貌威严,武丹境后期的武修前来,冷哼一声,眸子在云天身上四下打量。
周鹤南几人面露敬畏之色,不再言语,纷纷给那内门弟子陈光让开道路。
“陈光师兄。”
“陈光师兄也来了!”
“陈光师兄乃是枭鹰长老的大弟子,不仅武道已经达到了武丹境后期,就连丹道据说也已经有了二品丹师的资格,天资极为出众,这次恐怕是要在丹道大比之上一举扬名,而且他为人也是睚眦必报,这次听到了云天那不知死活的话语,恐怕云天是要倒霉了。”
“不仅仅如此,而且我估计,以陈光一向表现出的心狠手辣程度,让他听到了方才云天的话语,恐怕这个云天不被打到重伤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陈光慢慢走到几人近前,眸子斜瞰云天,轻笑一声,道:“云天是吧,方才的话语,是你说的,我给你三息的时间,你可以开口解释。”
云天脸色难看,默不作声,看到这一幕,让陈光脸上的玩味之色更浓。
“只不过是一个从小家族晋升上来的外门弟子而已,居然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怎么现如今不敢开口了,师尊能看得上你,那是你天大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还自命清高,也罢,今日为兄便给你上一课。”
云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此刻的陈光,武丹境后期的元力轰然向他压迫而来,让他根本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