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卢师兄米行追踪
平江县,午时刚过。
顾玉堂、祁三年,并另外两名捕快,带着赤天龙虎三人,一路朝着县城出口走去。
一路上,赤天、龙哥一路安慰虎子,让他以后多留个心,尽量不惹事,若是有人招惹他,便打回去,有事他们哥俩担了。
顾玉堂摇摇头,跟在后面,嘱托祁三年,务必照顾虎子。
祁三年此时如何敢轻视,心里面上无比敬重。
不久几人便出了县城,又走了许久,来到了平江县牌坊之下。
顾玉堂将虎子拉到一边:“虎子此事算是一个教训。”
“是先生,俺以后再不惹事了。”
顾玉堂拍着他的肩膀,摇头说道:“你错了,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依然要打回去,别让自己吃亏。多想想前因后果。”
“不能被有心人利用,明白吗。”
虎子连忙点头:“是,俺记住了。”
顾玉堂解下一个包袱,交给虎子:“这里面有一些书籍,到了那边,也不要落下功课,今年还有府试,你们都要取了秀才。”
“是。”
而后顾玉堂语重心长说道:“这里面还有一本秘籍,本打算回到门馆在给你,现在你留着看。”
“我安江门馆出去的,可不能被人小看了。”
虎子一脸激动,不停的点着头。
“无论预见什么事,先生都能帮你顶,别怕,明白吗。”
“嗯,俺明白。”
时光匆匆,顾玉堂四人又交代了许多,赤天、龙哥也纷纷述说关心之情。
祁三年见天色不晚,考虑路程问题,提醒着顾玉堂。
虎子不舍的跟上了祁三年,只见顾玉堂脚下用力,一脚踢在了大黄屁股上,惊的大黄一阵错愕。
“跟上虎子,若是他有一丝损伤,我便将你一锅炖了。”
大黄夹着尾巴,惊恐的望着顾玉堂,全力追上了虎子。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身影,顾玉堂方才带着赤天、虎子离开。
“先生,我们还回客栈吗?”
“不回了,找辆车,咱回家。”
龙哥说道:“先生,这个结局,你昨天就知道了对吗?”
顾玉堂若有所思的看着虎子,半晌后说道:“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朝堂也不全是人情事故,不论处在哪个环境,这两者都要兼顾。”
顾玉堂攥起拳头继续说道:“记住,任何事都要谋定后动,布好局,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赤天懵懂般点了下头,而龙哥却是眼眸眯了起来,片刻后,更加深邃了。
“你们无需为虎子担心,这或许是他的造化,你二人也不可荒废了学业”
“是先生。”
三人一条狗一头猪,雇了一辆马车,朝着安江镇赶去。
夜幕降临,寒冬腊月,安江镇一片寂静,皑皑白雪反射着月光,将一处大院的高墙照的更加雪亮。
院中一名富商、与一名年轻女子,正在房中闲聊。
只见那个少女嘴上骂骂咧咧的说道:
“就怪你,请了些什么废物,连几个山贼都打不过,死了这么多人。现在仓库的米也运不出去,平白少了多少生意。”
“夫人,这事如何怪的我,那些护院也是拼了命,死了人。”
富商一脸无奈的双手摊开。
房中的两人正是米行张员外与他的年轻夫人。
那女子听到这里,气呼呼的埋怨:“哼,都怪那安然死丫头,明明打的过,偏偏不出手,害我们死这么多人。”
张员外仿佛也有怨气,捏着拳头捶在膝盖上。
“哼,安然是个丫头骗子,那顾玉堂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害我们损失这么大,以后不要卖粮食给他们。”
屋外风大,猛的一阵将木窗吹开,寒风倒灌进卧房,吹灭了烛灯。那年轻女子闭上嘴四处找着火石。
张员外则是急忙起身,将窗户关的严实。
片刻后,烛光渐渐亮了起来,听那女子继续说道:“你听见没有,那个先生带学生,怕是没一个好东西,以后不要卖米给他们。”
半晌也没见张员外回答,女子将火石放下,气呼呼的叉起腰,看向张员外正要喝骂。
只见张员外目瞪口呆的看向另一处,那女子瞬间觉得头皮发麻,缓缓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黑影坐在一张交椅上,正露出白牙笑着。
“啊”
女子惊恐的发出尖叫,张员外赶过去捂住她的嘴,战战兢兢的询问道:“你你是何人。”
来人身着翻绒青衣,身形高挑,正是之前与七星楼,勘察山贼抢粮的卢师兄。
卢师兄说道:“若是吵的我烦,将你一家全杀了。”
女子急忙用手捂住,只在急喘喘的呼吸。
“大侠,你你你有什么事吗?”
卢师兄说道:“你们粮队几天前,发生了什么事,细数说来,不能一点遗漏。”
年轻女子躲在张员外身后,只听张员外将当日的情景说了一遍。
片刻后卢师兄说道:“你是说一百多人的山贼,最后被一个叫安然的小女孩打退了?”
“是是是,当时就是她杀了那个山贼头目。”
“怎么杀的”
“是是是一拳打死的?”
“嗯?”
卢师兄面容一沉,怒目看向张员外,显然不信他说的。
一股威势,瞬间爆发,压迫着二人纷纷跪倒。
那张员外抖如筛糠,刹那结巴了起来:“是是是安安”
“你来说!”
话锋转向那名年轻的女子。
那女子惊的头冒冷汗,急忙说道:“是那女娃子,一拳打死的。”
“当时只有那女娃一人?”
“他们有两个人,还有个老的,但是确实是安然将山贼打跑的。”
卢师兄走到灯前,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安然是何人?”
“是是是安安”
“没让你说!”
那女子将头埋在地上,急忙说道:“安江门馆的书童,就是北面的”
“书童?”
“是是是,书童,他们还有一个先生,三个学生。”
卢师兄默默念道:“看不出来,小小安江镇居然隐藏着这么多高手?”
“就是那安然厉害,其他的小孩都不会武功,还有那个顾玉堂,也不会武功。”
“嗯?有点意思可有其他隐瞒?”
年轻女子说道:“都是真话,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卢师兄嘿嘿笑了几声,走到窗前,推开木窗,一阵寒风又灌了进来,房内瞬间漆黑一片。
片刻后,那张员外点亮烛光时,屋内只剩两人呆滞的上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