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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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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玲不知道学校里因自己引发的骚动,也不知道肖湘心里自己是一个温柔的人,一觉睡到大中午被生理问题闹醒了。

    衣服洗的洗,要不然在学校,没有合适的内衣穿先不理,从衣柜里把妈妈牌五斤重爱心毛衣拿出来穿上,就往楼下走。

    楼下有个空房间放了一个尿桶,林一玲回来后还没用过,但这会顾不上,先在屋内解决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林一玲到厨房去洗手,看到满椅子的衣服盯着看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凑上前一件件翻看,没看到有内衣裤,由衷地舒口气。

    但这口气也就舒了半口,洗完手在浴室小凳子上看到遗留下的内衣裤,蹭的脸红了。

    知道人家是好意,但,但这...好吧,能不洗衣服也行!

    勉强安慰下自己,林一玲从热水瓶里倒出点热水把内衣裤洗了,挂到浴室悬空的绳子上晾着。

    大病未愈,洗个内衣裤都有些撑不住,林一玲扶着墙壁缓一缓突然站起来的头晕,缓过劲来搬一个小凳子坐到炉边,烤一会火拿碗盛粥喝。

    喝了两个半碗粥,肚子里有了东西林一玲觉得好很多了,摸一摸额头还有些热。

    林一玲想一想决定去马圣田吊个水,这个天气要是不赶紧把烧完全退下来,冷一冷可能就让病菌有机可趁,携势归来让病情缠绵就不好受了。

    打完针还回来吗?

    要是蒋风再来呢?还是直接去学校吧。

    家里的东西要处理一下,炉火不用关,湿衣服先这样晾着,粥再等一下,要烤干一条裤子--身上就穿了一条裤子,还是林艳留下的。

    思考着要处理的事,林一玲把锅端开,从椅子上拿一条紧身保暖裤在煤炉上烘烤。

    林一玲冬天的衣服从里到外常穿的三套,一套在学校,里层的衣裤还在晾着,一套周六洗了,一套周日弄湿了在椅子上,棉衣倒是没洗,但里面的衣裤没有。

    内衣没有合身的可以穿刚重生回来在马圣田买的,衣服有一件毛衣没洗,还有长袖可以穿里面,但裤子,小林一玲以前的裤子裤脚都踩的破破烂烂,并且面料硬梆梆,林一玲都清理了。

    秋裤?常年一条裤子走四季的人没有秋裤。

    林艳的蛇型低腰紧身牛仔裤,是林一玲昨天湿着唯一能找到的还比较贴身又厚一点的裤子,虽然裤子被林一玲穿起来像修身小脚裤,长度只勉强到脚踝,但不穿这条就只有穿夏天的宽松休闲裤。

    时间不着急,林一玲回想着两天假期发生的事情慢慢把裤子烤的干透。

    到楼上把衣服裤子加好,穿上保暖裤,牛仔裤变得更加修身,林一玲想一想拿一条深色点的休闲裤套上,把裤脚挽一挽。

    衣服很宽松,裤子也很大,挺搭!

    穿好衣服拿上书包,林一玲下楼再喝一碗粥把锅洗干净,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打开大门从书包里拿出锁把门从外面锁上,正要把钥匙放书包,看到挂在窗上的棉衣拿下来一摸,是干的。

    口袋里有东西,林一玲伸手进去摸到两个鸡蛋。

    既然衣服是干的,林一玲也不放进屋,毛衣太厚实,棉衣穿不了,折一折塞进书包里。

    鸡蛋拿一个在手里,边走边剥壳,林一玲吃着鸡蛋有些庆幸地想:幸好没有把鞋洗了!本来鞋子拿回来也是打算洗的,但想着堆雪人鞋子就暂时放到了一边。

    差点就要穿夏天的鞋了,也还算幸运!不过鞋子还是要再买一双,先买一双棉鞋...

    一边想着,林一玲慢慢往马圣田走。

    到了马圣田,凭记忆找到医所,看到也年轻了很多的何医生,林一玲思考该怎么表述。

    “我昨天晚上打了退烧针,是不是您到我家打的?”

    打针之前林一玲没有醒来,打完针后短暂地清醒了一下,有听到医生的说话声,模模糊糊的,屁股打完针后也有点胀痛,林一玲也是猜测。

    马圣田只有两个医生,另一个腿有点问题应该不会出外诊,而且另一家更像药铺,大概现在还是刚开不久。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林一玲就听到何医生说:“你屋是不是在邮电局后面?”

    何医生晚上没看清林一玲的样子,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就是昨天晚上的姑娘。

    “是,我还有点烧,我想吊个水。”林一玲摸一摸额头说。

    何医生伸手摸一下林一玲的额头,开口说:“再打一针屁股针也要得,你是打屁股针还是吊水?你自己来的?有没有恰东西?”

    “恰了粥和鸡蛋,吊水吧,好得快,我还要到学校去上课。”林一玲把书包放旁边椅子上,看看两只手,把右手伸出去:“我右手的血管明显点。”

    虽然右手要写字,但血管细的人伤不起,偏偏还是肉肉手,大冬天的手肿一圈肉色也变红很不好找。

    听到林一玲的话,何医生看隔壁的药水还有一些,先看一下林一玲的左手,再拿起右手拍一拍,翻一面从右手腕找到手肘,皱一下眉把衣服袖子拉下来继续拍右手背。

    林一玲全程没去看自己的手,任由何医生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扎一次就成功了。

    以前林一玲也在何医生这扎过针,两只手背都扎了个遍,最后还是输的右手腕--那个时候更胖一些,手肉更多。

    看着墙上的挂钟15:45,林一玲有些犯困,转头问何医生:“我要打几瓶?昨天的钱有没有给?”

    “打四瓶,两瓶大的两瓶小的,给你补点营养,昨天的钱你哥哥给了。”何医生说完给另一个学生取了手上的针,叮嘱:“明天不用来了,辣椒少恰点,药记得恰。”

    和林一玲隔一个凳子的学生站起来,把视线从林一玲身上移开,低着头颇为窘迫地说:“等我妈妈来给钱。”

    何医生正在药柜后面把药瓶丢垃圾娄,收拾手里的管子也不抬头,嘴里答:“要得蛮。”

    林一玲正在思考自称哥哥的是谁,闻言抬头看一下人,不认识,又低下头继续想问题。

    我哥哥,是蒋风还是方小军?

    虽然对昨晚有点迷糊的记忆,但林一玲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请的医生,是谁砸玻璃...都不清楚。

    倒是迷迷糊糊听到方小军说“你到的巧”和“不要把她带到你的世界”。

    头疼!林一玲撑着额头闭上眼。

    何医生在柜台配着药,没听到有动静,抬起头看到林一玲闭着眼,轻声开口:“想睡可以到床上睡一下。”

    大厅里有两张输液睡床。

    林一玲放下撑头的手摇摇头,从左边椅子上的书包里把棉衣拿出来盖着腿,政治书拿出来放膝上翻看。一边动作一边说:“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着。”

    何医生看着林一玲拿出来的棉衣,想起早上遇到蒋家孙子,也拿了一件这样的衣服。

    回想起昨晚地上的盆还冒着热乎气和方小军的表现,看门口没有人经过,何医生内心斟酌一会问:“昨天不是你哥哥?”

    “不是,应该是我同学帮忙的,我一直没有醒来。”林一玲翻着书回答,语气平静。

    厅里没有别人,本来也不是哥哥,没什么需要隐藏的。

    既然何医生发现了,林一玲也顺势问一下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他帮忙给了多少钱?”

    “我要他给十块,他给了二十走了。”

    何医生说完话,看林一玲表现的镇定自若,接着问:“你看书,初三了?”

    何医生这么多话的吗?看房里没有别人,想着何医生大概是无聊才跟自己闲聊,林一玲回答:“是初三,马上要期末考试哩,我复习一下。”

    “上次考第几名?”何医生问完把剩下的三瓶药水挂到林一玲的输液架上。

    “上一次考我们年级第一名,所以有点压力。”林一玲就当跟一个长辈闲聊,有问就答。

    何况一般人除非特意找茬,或者特别没情商,基本不会随意过问陌生孩子的成绩,除非那个孩子看起来像个聪明的,或者乖乖巧巧气质好。

    “你同学讲你在池塘里救人,干嘛要自己下水里救?”何医生隔一会问。

    “旁边没有别人,附近的人家都离得远,池塘里是个小崽崽两三岁,跑去喊人怕来不及。”林一玲说完补充:“我长得高,边边水不深,淹不到我,我还晓得游水,就是冷,衣服泡了水也重,后来暂时莫得力气上岸,有人把我拉了上去,不然我还得在池塘里再冷一阵。”

    听林一玲如此分解自己的救人行为,屋内的何医生和屋外刚好到的周矿息都内心复杂。

    “你这么小就懂这么多,你屋大人教得好。”何医生有些感慨地说。

    “是,要教。”林一玲应答,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学的哪个教的就不说了。

    何医生不再问话,到柜台拿一本书出来看,时不时抬头看一下林一玲的药水,看药水要见底了手里的书先放下,等到把药水换了再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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