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拉勾
“猴子你怎么坐我班来了！”周文斌左桌肖乐进教室箍着周文斌的脖子问。
“和付德生那狗日的打了一架！”看周围的人都看过来，周文斌控制音量：“以后我就是你班的了。”
“可以啊！”肖乐放开周文斌坐到自己位置上。
“你们班管的严不严？”周文斌问。
肖乐看一下林一玲回：“下课随你耍。”
“上课哪个管？”周文斌笑问。
肖乐避而不答示意林一玲的方向：“副班长坐在那里。”
周文斌顺着肖乐的视线看向林一玲，避开林一玲的视线回问：“她管你们？”
“不管，你问那么多！你老婆呢？”
“你莫乱喊，她还在96班。”
“你和周文斌很熟？”陈杰收回看向周文斌的视线问林一玲。
林一玲看一眼周文斌点头。
“他和他班主任打了一架，付老头不要他，老陈同意到我们班来。”
林一玲点头表示明白了。
虽然是状况外的事情，但不是不可以理解，无外乎打起来的时候没拉住，真打到了，语文老师下不来台。
周日的第二节课语文变成了自习，付老师缺席证实了林一玲的猜测。
“你真打到付老师了？见不到小君君了？”本来就是毕业就分手，也不知道会不会夭折得更早。林一玲把本子递邹星启课桌：“给周文斌。”
“你还是副班长，带头传纸条，见不到就见不到，他都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了！”
林一玲经历过一遍，知道是忍不了。
“我们班挺好的，本子给你，留着给小君君写信。”上课时间林一玲也不多说，把本子传过去拿字帖出来练字。
“你下午干什么？找个地方聊一聊？”下了课蒋明哲坐到林一玲右边。
林一玲头也不抬：“聊什么？”
“陪我逛一逛，我一个熟人都没有。”蒋明哲看向蒋风。
“不逛，怕引起误会。”林一玲继续练字。
“我请你吃烧烤，下午5点半。”蒋明哲也不等林一玲回答说完就走。
马圣田只有一个烧烤摊，每年从秋冬营业到过完年，只开晚上。卖完收摊，到点收摊，是照相馆的副业。
烤得很好吃。
林一玲重生回来还没去过。
在家里吃了午饭，用蘑菇开了汤，下午弹了会吉他，看没什么事情，林一玲还是去赴约了。
到了地方，没看到蒋明哲人，老板娘刚刚开摊，林一玲坐过去烤火：“老板娘我要一串烤蛋，一个玉米，四串牛筋，一根火腿，先点这些，少放点辣。”
“在不在古里恰（这里吃）？”老板娘看着林一玲问。
“在，还要一瓶水，好多钱？”林一玲摸裤兜去给钱。
“数十块钱。”
林一玲给了钱拿水坐下，老板娘问：“我看到你有点眼熟，你第一次来？”
“我是林振华妹妹。”林一玲解释。老板娘的儿子跟林振华是同学关系很好，林一玲记得自己有跟着来过。
“你以前是不是蛮胖，胖点好看瘦了也好看。跟林振华不像。”
林一玲保持微笑再次说：“我只要一点点辣。”
“恰不得辣啊？要放点辣椒才有味！”老板娘笑道。做为湘南人吃不得辣林一玲只能说：“我肠胃不怎么好。”
“那我给你少放点。”老板娘双手翻转间牛筋和火腿就烤好了：“你先恰，蛋和玉米还要烤下。”
林一玲端着盘子在旁边的矮桌坐下。老板娘的手艺很好，火腿肠烤的两面金黄微微带焦，两面剪的斜口往上翘着，火候足够。林一玲正欲下手，被人横刀夺爱。
蒋明哲从林一玲盘子里拿过火腿肠咬一口在林一玲侧面坐下。
看着脸上又添新伤的蒋明哲，林一玲忍下到口的话，拿一串长铁签串的烧的喷香的牛筋用筷子吃：“找我有事情吗？”
林一玲习惯性跟蒋明哲说普通话。
“很高兴认识你。”
蒋明哲把吃完的火腿肠签子放桌上侧过头跟老板娘说话：“老板娘，来一份和她一样的。”
“妹几的蛋要得哩。”老板娘把烤好的蛋放旁边温着给玉米刷奶油：“在古里恰要不要辣？”
“跟她的一样。”蒋明哲起身去柜台结账：“她的结了没有？两瓶啤酒多少钱？”
“妹几的结了，一起15。”
林一玲看着蒋明哲用钱包结账，又推一瓶啤酒到自己旁边，接过蒋明哲递来的一次性杯子给自己倒一杯。
慢慢一口喝完，林一玲吃一口牛筋压下：“你有点高调。”说完林一玲去拿烤蛋。
一串烤蛋，三个白鸡蛋，两边露出焦黄的蛋黄，撒上孜然，无比美味。即使后来再来吃过，同样是老板娘烤的，都没有这个火候。
林一玲慢慢吃鸡蛋喝啤酒，蒋明哲等着自己的烧烤。肖成晓从旁边网吧出来一入眼就是两人一桌的画面。
盯着看一会，肖成晓到柜台拿泡面。“老板烤两个鸡腿！”
听到声音林一玲抬头看过去，见只有肖成晓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蒋明哲先一步察觉到了来自后背的视线，在林一玲看过去的同时转过头，“你的蛋给我吃一个吗？”蒋明哲回过头对林一玲说。
“奶几（靓仔），牛筋好哩！”老板娘给火腿加一点辣椒递给蒋明哲。
蒋明哲接过看一眼保持微笑的老板娘把盘子放桌子，若无其事吃两串加了辣的牛筋把啤酒喝完侧过头对老板娘说：“我打包。”
林一玲看向蒋明哲对蒋明哲打包要走不是很在意，看一眼就继续喝自己的吃自己的。
蒋明哲提着打包的烧烤走到横街看到按约而来的年轻大哥径直说：“她喝了酒。”脚步顿一顿：“生日快乐。”
蒋风默一默往烧烤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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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瓶啤酒，林一玲有些微醺，本来只想喝一杯，但一杯酒下肚，突然就想放纵一点。
看到方小军林一玲不是很开心，人生何处不相逢，林一玲不是很想遇上方小军。
方小军跟家人出来买东西远远看到林一玲走到近处确认。“你自己一个人？”看着桌上的酒瓶方小军站旁边看着林一玲问。
林一玲随口答：“没有，我约了人。”
方小军顿一顿看着林一玲继续问：“你有没有事？要不要回去？”
林一玲摇头。
“仔仔你快点！”方红芳在旁边马路催促。
听到唤声，方小军看到蒋风眼睛垂一垂对林一玲说话：“我等下过来。”
方红芳挽着方妈妈的手问走近的方小军：“你去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方小军往前走。
林一玲看着蒋风，给自己倒一杯酒，本来没想喝，看蒋风把剩下瓶子里的酒都喝了，笑出声把酒喝了放下杯子问：“你吃了没有？要不要点烧烤？”
蒋风摇头看向林一玲：“我吃了，鸡蛋好吃吗？”
林一玲点头把用筷子叉起的半截玉米拿起来，剩下一个鸡蛋和半截玉米的盘子推到蒋风面前：“你吃吗？”
想起蒋明哲要求分享食物两次都觉得冒犯，林一玲啃玉米的动作微缓。
“你有没有吃饱了？”蒋风拿起玉米签子部。
嘴唇也很好看．．林一玲摇摇头给自己脑袋锤一下，看看表等待蒋风吃完。“你是不是喝醉了？”林一玲试探着问。
吃了些甜的林一玲缓过来一些，看蒋风就觉得有些不对。
眼睛迷蒙，脸颊微红，耳朵也有点烧。
有些可爱。
“你醉了？”林一玲问。
“没有。”蒋风回避林一玲视线。
“你醉了。”林一玲重复。
蒋风转回眼珠子看着林一玲点头：“大概是的吧。”
真的有些可爱，林一玲看看表：“你弟呢？我送不了你，我要自己回家了。”
“那走。”只听到林一玲后半句的蒋风站起身。
“去哪？”林一玲跟着站起身。
“先送你，我回家。”蒋风只是有点晕走路没问题理智也在。
林一玲无所谓，夜路有人陪着一起走也不错，没反对。
肖成晓蹲在网吧巷子口看林一玲和蒋疯子一起走了，点燃一根烟递给靠着墙的肖青杨：“你真不上？再不下手真的迟了。”
肖青杨吸一口烟微呛，看着黑夜两人模糊的背影低语：“我能给她什么，她过得好就好。”
“老鼠有一句话没说错，他都比你强。”肖成晓抽完烟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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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玲看向旁边的人有些晕，坚持走了一段直线后，走路微微有点飘。
高估了没沾过酒身子的酒量。
“你喜欢我吗？”林一玲问，没听到回答，林一玲转过头正看到蒋呆鹅点头轻声说“喜欢”。也许夜色太温柔林一玲转回头追问：“喜欢我什么？”
寒冷的夜里只有走路声，旁边的呆鹅轻声回答：“喜欢你！”
温柔又坚定。
“真的喜欢我啊？”林一玲走在路上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重生后桃花好像格外的茂盛，就像有人在家里种了桃花枝。
“不能喜欢你吗？”蒋风有些不知所措失落地低下头。
“没有不可以啊。”林一玲低头努力走自己的直线：“你喜欢我，我要是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蒋风柔柔地看着林一玲：“那你喜欢我吗？”
林一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逗醉鬼的兴致。停下步伐，歪着头，盯着人问：“我如果喜欢你，你开心吗？”
好奇地等待醉酒人的反应。
蒋风一瞬笑开，听到后半句侧过脸垂下眼睛答：“我开心。”缓步向前走：“会喜欢我？”声音轻轻的，林一玲听到了，犹豫一会林一玲答：
“你每天对我笑，我喜欢。”同样声音轻轻的，蒋风一瞬回头：“拉钩吗？”
看着伸出手等待满脸潮红的人，醉鬼玲鬼使神差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