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生巅峰
11月11日，考完最后一门政治已经到了下午15:30。
“考得怎么样？”李金玉忍到考试结束还是问出了口。
“还不错。”
看着李金玉脸上的表情，林一玲忍住不笑出声。不管是曲衿还是李金玉，两人的表白林一玲都挺想看的。
“也就两天结果就出来了。”
马圣田中学不管大考小考成绩单都会贴出来，期中考只贴年级前50名，期末考才会张贴全校成绩单。
“你怎么会和他打赌啊？”这个赌打的林一玲觉得很神奇。
“就，”李金玉有些心虚不看林一玲：“我相信你嘛！”
林一玲微笑摇头，拆下被套拿回家洗：“两天后学校见。”
“拜拜！”
“一玲拜拜！”
“拜拜！”
微笑着和寝室里的人告别，林一玲拿上书包往学校外走。
考完试，又有假放，看天空都觉得比往日晴朗。
一路回到家，先去换炉火，再洗涮收拾一番就到了晚饭时间，家里的菜只有鸡蛋，林一玲就煮个饭煎两个荷包蛋。
后屋的菜地林一玲在学校没时间收拾，李奶奶在地里忙活，林一玲不好再到后屋摘菜。
吃完饭，打电话到广城嗑唠几句，再洗个澡，关灯上二楼。
想到今天还是光棍节，林一玲到衣柜里把吉他拿出来弹唱：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1
这首歌年年唱年年弹，林一玲倒是把歌词和旋律记了个全。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不是最后一个，爱要越挫越勇，爱要肯定执着．．．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2
林一玲觉得这首歌也是有毒，年年唱年年单身。
唱完了，想一想换一首：
“光阴如梭，一梭才去一梭痴，情丝百转，丝丝缠乱犹不知，织一段锦绣纹饰，并连理双枝，难寄托．．．”3
这首歌弹了之后很能让人心平气静。
为了不打扰到隔壁睡觉，林一玲放下吉他，拿七年级下册语文书翻看。
看着有了睡意，调好闹钟，关灯睡觉。
6:20被闹钟闹醒，林一玲6:45到马圣田，一上车对上蒋风的视线，林一玲看看车上的空位，走到蒋风前面一个位置坐下。
两人默契地没有互相打招呼也没有说话。
到了县城，两人相邻着下车，林一玲等蒋风一下先一步打破沉默，“你除了买书，还要不要买点别的？现在还早书店可能还没开门。”
蒋风走到林一玲右侧：“我没有需要，书店几点会开门？”
“可能九点左右，具体我不确定，你要先去看看还是吃早餐？”林一玲的视线飘到不远处的米粉摊。
蒋风跟着把视线转向米粉摊：“早上起来还没吃，要吃米粉吗？”
“这里的米粉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林一玲往米粉摊走，选一家碗看起来洗得比较干净的：“老板，两碗米粉，”转过头问：“要不要加根油条？”
蒋风看着林一玲点头。
“加两根油条，一共好多钱？”
“一起5块钱。”
林一玲从右边口袋摸出一张五块放钱盒里：“钱给了。”
米粉是要自己端的，蒋风看到空出来一个桌子转向林一玲：“你先去坐，我端过来。”
林一玲看看空桌子：“好，我只要加一点辣椒。”
林一玲到空出来的桌子坐下，把水壶和纸巾从书包里拿出来，抽一张纸巾刚把桌面擦一下，米粉就端上了桌。
等蒋风端着另一碗米粉坐到对面，林一玲拿筷子把油条按进汤里，先吃油条再吃米粉，看蒋风吃的斯文，林一玲抬头问：“你有没有吃过学校食堂的饭菜？”
“吃过一个学期。”
所以宁愿每餐回去自己煮。
“也不知道是谁承包的，你知道书店怎么走吗？”林一玲有些不确定老书店的位置，只知道肯定在主街。
“邮电局过去大概50米。”
“有点远，正好吃饱了散散步，钱不用给我，今天早餐感谢你帮忙买菜带早餐。”
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本地米粉下肚，看谁都顺眼两分。
国庆的时候林一玲到县城只在批发市场附近转了转，没有到主街逛，相比后世，主街的变化不大，都是一家商铺连一家商铺，只是卖的品类不同，有一些建筑也还没有翻新重建。
走在主街的路上，林一玲突然瞄到两个熟人，目不斜视压低声音：“你先走。”
放缓脚步走到前面林一玲喊人：“婶子，伯娘。”
“玲玲？”邹满秀看着林一玲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你哪古瘦哩！我都莫认出来！”
“哪个？”陈美丽看向邹满秀。
“又安哥的细女（小女儿）！”
“长得古大哩（这么大了）！好样子哩！”
林一玲保持微笑任由两人打量。
“你到古来耍？”邹满秀拍拍林一玲手臂仰头问。
“我来买几本参考书。”林一玲答。
“你一个人来的？”
“嗯，是个（是的）。”
“中午到我屋克恰响饭（吃午饭）！”陈美丽招呼林一玲。
“伯娘不了，我要赶十一点半的车回克。”
“哦，是个，就那一趟车，那你克买书蛮，下次到你伯伯屋来耍。”
“好，伯娘，婶子，那我先走了。”
走出两人的视线范围，林一玲舒口气。再走过一个路口，看到了隐在路口的蒋风。
“刚遇到了我婶子和伯娘。等下我要到南街市场买点东西。”
到书店买了书，林一玲先出书店到批发市场买衣服，速战速决买了一件白色长款卫衣和一件嫩黄色长款毛衣。
再到楼下买糖和毛线。
最后到车站旁边的菜市场买菜。
鱼不好拿，林一玲去买牛肉改善伙食，“老板拿黑袋子给我装。”林一玲提着牛肉去买芹菜。
“我来拿吧。”
林一玲把手上的袋子递给突然从后面出现的蒋风。
等买了菜上了车，林一玲看向蒋风：“刚才旁边有，”林一玲用手指做一个夹钱的动作。
蒋风点点头。
“你笑了？”林一玲有些奇怪，还是第一次看蒋风笑意这么明显。
“想起了一点事。”
林一玲还是觉得有一种熟悉感，“你有没有在街上撞过我？”林一玲想起刚重生在马圣田赶集被人撞了一下。
蒋风看向林一玲点头。
“不会也跟今天一样吧？”看蒋风脸上的表情林一玲懂了。就是，“那个时候我还比较胖你怎么知道是我？”
今天二伯娘和五叔母都没认出来。
“不难认。”
有些人就是记性比较好，林一玲也不再继续问，递给蒋风一颗糖。
有个熟人陪伴，路途都轻松一些，一路颠簸着到马圣田，林一玲眼神和蒋风告别，提着东西回去煮饭。
吃完饭，把新买的衣服洗干净晾好，林一玲拿新买的毛线到隔壁请教怎么织围巾，有过基础林一玲学的很快，李奶奶给织好两条，林一玲沿着继续挑针穿线。
“你在哪里买的毛线？”
“我今天到县里买书买的。”还给李奶奶带了些棉花糖。
“古颜色好看。”
林一玲买的颜色正的中国红，“我也觉得满好看。”
“马上天冷了，你有莫有毛线衣裤穿。”
“有两件，毛线衣好不好织？”林一玲有些想织但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手艺。
“你拿过来我莫得事把你织下。”
“我莫得那多毛线，等我买到毛线着。”
和李奶奶相处让林一玲想到了外婆，林一玲也问过了舅舅那里没有电话，打的是公用电话，找不到人。
这年头，外出打工的人只要不往家里打电话，家人都不知道儿女是死是活，林一玲成年前基本没见过两个小舅舅。
织织围巾，赶个集，又到了去学校的时候。
公告栏前只有一个人，林一玲背着包提着东西走过去成功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第一个。
第一名，94班林一玲，总分728。
语文116，数学118，英语110，政治96，历史98，物理96，化学94。
第二名，94班谭佩凌，总分710。
语文107，数学118，英语100，政治94，历史96，物理99，化学96。
第18名－方小军，第32名－曲衿，第50名－蒋风。
人生中第一次拿第一名，虽然是返厂重修有些作弊，但林一玲还是想有个手机把这张《2005年马圣田中学初三（上）期中考试荣誉榜》拍照保存。
并发给家里成员阅览。
“班草！你也来了！”李金玉气喘吁吁跟林一玲打招呼。
“来这么早？”林一玲帮李金玉拿手上的东西。
“你看了？怎么样？”李金玉有些不敢看。
林一玲笑而不语示意李金玉自己看。
“哇！真的拿到了第一名！你真的太棒了班草！！”李金玉激动抱住林一玲跳。
“我就说！曲衿还说不可能！看他怎么办！”
什么仇什么怨！虽然林一玲自己也挺想看的，但不妨碍林一玲觉得对老友有些残忍。
“他要是耍赖呢？”
“我们赌的耍赖的单身到60！”
这么狠？这话林一玲听着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