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戏精崔子锋
秦朗忙完宫中的事物回到翼国公府,吃完了晚饭之后又陪着秦夫人和秦琼聊天,看两老渐渐有些困倦,才让下人扶了他们回房休息。
看着夏婉和柳月二人似乎还未有困意,又陪着两女坐了会儿,在两人不舍的目光中赶了人去休息。
看着两女的背影,秦朗微微叹了口气。
自他以高度酒抱上李二大腿的时候就一直忙忙活活不得闲,更是因为突厥攻唐一事离家一个多月,刚回来又到了庄子上忙着指导酿酒师傅。
现在更是天天泡在皇宫中不着家,总也没时间陪伴家人。
虽说每晚他会回家吃晚饭,只是每次归家之时天色已晚,吃了饭说不上几句话便要休息了,别说夏婉和柳月了,就是义父义母也是每晚忍着困意就为了和他多待一会儿。
看来等忙完了雪灾的事情,真的要好好在家待上一段时间,陪陪他们了。
回了房间洗漱一下,和衣躺在了床上。
昨日用时光流转术看过崔子锋,知道这家伙今日要和丫鬟在卧房胡来,他可没有现场观摩小电影的癖好,只能等事情完了才能去找他。
过了子时,秦朗悄悄的从床上起身,给自己拍了一道隐身符,打开后窗跃了出去,直奔平康坊崔府。
等他到达崔子锋院子的时候,屋内已经熄了灯一片寂静,照旧从不引人注意的后窗进了房间。
屋子里太黑,秦朗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轮廓。
大户人家,除了正妻侍妾,从不会让通房丫鬟在房内过夜,是以床上只有崔子锋一人。
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用了在系统商店兑换出来迷药,崔子锋在睡梦中被迷魂了过去,顺手一道隐身符拍在他身上。
崔府不是一个询问的好地方,他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的背起崔子锋,从后窗离开。
到了昨日那处无意间寻到的废弃院子,随便找了一个屋子进去,将昏迷的崔子锋丢在了地上。
秦朗抹了一把汗有些汗颜,若崔子锋是个女人,自己的行径便称得上偷香窃玉了!
这处废弃院子比较偏僻,少有人来,周围也没几户人家,又是子夜,就算是有一些光也不碍事。
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蜡烛,吹了吹火褶子点上,又从怀里掏出一小捆细麻绳,将崔子锋捆了个结结实实,把他的袜子脱下塞进他嘴里。
做好了准备工作,秦朗才拍了拍手用灵力解除崔子锋身上的药性,唤醒了他。
崔子锋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在睡梦中掳劫。
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穿着黑色劲装,笑吟吟看着他的秦朗时懵了一下,待看到周围的环境时顿觉不好,用力挣扎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呜呜……”崔子锋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目光平静的看着秦朗呜咽两声。
按照他调查这人的结果,知道这人虽然手辣却有大局观,现在自己背后站着崔家和门阀,他定然不敢轻易的杀了自己。
只要性命无忧,吃些苦头算什么?
“崔大郎,庄子上的八牛弩之仇我可没忘记。”秦朗笑吟吟的蹲下,看着被捆成了粽子,眉宇间也没了往日傲气的崔子锋,心中畅快的紧。
“前些日子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还敢背后黑小爷,谁给你的胆子?嗯?”秦朗微微一笑,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哎呀我忘了,崔大少爷的嘴被堵上了,说不出话。”
看着崔子锋眼中蓦然闪过的一丝狠戾,秦朗笑嘻嘻的从靴子里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两下,拽出了崔子锋嘴里的袜子。
“你想做什么?”崔子锋看了眼脖子上的匕首,垂下眸掩去眼中的阴冷,没有大喊大叫。
这人身为仙人子弟,悄无声息的从崔府把自己掳劫出来实在不是难事,而这个地方怕也是他算计好的,就算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何必触怒他。
“你猜?”秦朗笑嘻嘻的反问。
“秦侯爷,我与你并无仇怨吧?刚才你说什么八牛弩,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崔子锋惊讶的扬眉:“若是你与我崔家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如此?”
“误会?”秦朗挑眉:“你觉得小爷被你崔家用八牛弩差点射杀只是一个误会?”
“八牛弩?”崔子锋惊叫一声:“怎么会有八牛弩?那可是国之重器啊!”
“秦侯,你的意思是我崔家用八牛弩伤了你?”崔子锋脸上带着怒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秦侯难道不知道,私藏八牛弩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么?”崔子锋一脸怒色:“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会要了我崔家满门性命的!”
“我祖父是有名的大儒,更曾在朝中担任宰相一职,我父更是当朝侍郎,我崔家深受皇恩,得陛下看重,怎会做这种谋逆之事?”
秦朗惊叹的看着崔子锋。
瞧瞧这表情,听听这些话!他要不是当事人,都会觉得自己真的找错人了!
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要是在地球,绝对妥妥的影帝!
“照你这么说,小爷在你家庄子上差点被八牛弩射杀与你崔家无关咯?”
“秦侯爷,你真的误会了。”崔子锋一脸无奈的表情:“你在我崔家庄子上怎么受的伤我是真不知!”
“你在我家庄子上受伤一事我崔家已禀明陛下,是歹人隐藏在我崔家庄子上伤了你。”
“此事与我崔家并无半点干系!并且我崔家也出了重金悬赏歹人的消息,现在衙门还有我崔家的悬赏公告,你若不信去问一问便知。”
秦朗有些惊讶的挑眉,没想到这崔子锋竟然这么谨慎,竟然做戏做到这个份上!怪不得小程说这家伙难对付!
“崔子锋,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秦朗收回匕首站起身,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这里并无其他人,你不用再装了!”
崔子锋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屋内静到了极致。
半晌他才抬起头,眼中的阴冷毫不掩饰:“你将我掳来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