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不一样的人生
灵言渊他们在精神世界里面过了几个春秋,外面也不过几个小时。
白洛宁看着精神世界里的灵言渊这个魔族圣女在她所管辖的地界杀伐果断,看的津津有味,有点期待她恢复记忆后的样子。
黎安在灵界醒来时发现不能使用法术,以为是之前在对抗魔族时受的伤。
在这个精神世界里,世间多混沌,没有对错之分,大家都只是想好好活着,这里的魔域也不过几个被魔气侵染的城池,里面都是染了魔气的人和妖。
灵族一方面镇守着他们,以免他们出来为祸世间;一方面有几个小分队出去巡视,抓那些被魔气侵染的人和妖。
魔域推崇强者,弱肉强食,灵言渊一路杀出血路,坐上了圣女的位置。
不甘受到欺压,直接合并其他几座城市,魔域直接强大,因此和灵族发生多起冲突。
南星作为魔族的一个无名小卒,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过着因为圣女要开战,所以她也过着有今日没明天的生活。
她感觉不应该这样,魔域本就自相残杀,应该先安内,她想见圣女,可是作为无名小卒,别说见了,都不一定在同一座城。
此时的人间,早就已经人心惶惶,有人烧杀抢掠,说是魔族干的,逃脱法律制裁,现在的法律就是个摆设。
许墨和墨染作为世仇,两边明争暗斗,给对方都添了不少乱子。
而原本还算平和的聂家不,因有人举报聂家私藏魔族被抓,父亲获罪处死,母亲情急之下一病不起,聂家一下跌落谷底,聂零星只能每日每夜打零工,为母亲治病。
顾玖和顾悦依旧是兄妹,只是两人同父异母,顾悦的母亲杀了顾玖的母亲,因此顾玖时常帮着其他的姐妹欺负顾悦。
宋玲成了公主,在天下动荡的时局之下,从一个不被关注,不被宠爱的小公主根本任人可欺,摇身一变成为玩弄权术,和太子争权夺利的五公主。
杨芸成了一名斩妖除魔的修士,被魔气侵染法术尽失,无法阻止自己杀人吸血,清醒而又痛苦。
诸怀是闯入者,不受约束,就在这里面看着这些,想到这可能都是白洛宁选的对付主人的人,本想直接杀,替主人解决麻烦,可是杀不掉,他们都有保护机制,因为动手还被白洛宁警告了。
诸怀想找麻烦,借敌人的手除掉敌人,简寻章和齐海要阻止诸怀的同时去帮其他人恢复记忆,有点难度。
诸怀故意施法,暗中操作,挑起魔域和灵族的大战,设法让灵言渊杀了黎安。
简寻章他们在人界,找到聂零星,找到她时,蓬头垢面,做男子装扮在等待着有人找她做工。
简寻章先是过来,说要找她做事,事成了给她五十两银子。
曾经的聂零星或许不屑一顾,但是现在的她需要钱为母亲看病。
简寻章谈事,齐海掏钱,他们先带着聂零星去梳洗打扮了一下,再请她吃饭。
打扮一下的聂零星才有一些之前的模样,在饭桌上,简寻章自然询问起现在的情况,毕竟在他进来之前,白洛宁也没多说啊。
简寻章和齐海现在是生意人,来这里做生意的,询问她这里的情况:“我们初次来此地做生意,姑娘给我们讲一讲这江城的规矩。”
聂零星收了钱,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公子问我你算是找对人了,这江城啊有三大世家许家和墨家两边最不对付,这顾家在官场,您啊最好是三边都不得罪。”
齐海就装作不太明白的样子:“照你说这许家和墨家是仇家,占领这江城大半产业,怎么着都是谈了这家得罪了那家,如何两不得罪。”
聂零星啃着大猪肘子,说:“两家虽是仇家,但由顾家从中调和,顾家上面是五公主,江城富庶,五公主不会让这局面乱了的。”
齐海听到这,直接先把简寻章拉了出去,“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这世界是假的?”
简寻章跟他解释:“他们没有记忆,都是按照这里的轨迹生活,如果是你,我告诉你你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是假的,你自己信吗?”
齐海想问他怎么办:“那这件事怎么解决。”
简寻章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这个阵法看着像幻影阵,可以让人活在幻想里,能力越强变化和瑕疵就越完善,除非让阵法中人自己自行脱离困境,才会恢复过来。”
齐海听了都觉得离谱,“自行清醒,谈何容易。”
简寻章回到包厢,对聂零星说:“我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的军师了,钱不会少,你尽力做。”
聂零星答应了,还觉得自己这东家有点傻,但是这也算是帮助自己脱离苦海了,是自己的恩人,要替他多想想,绝不让自己东家吃亏。
吃完这个肘子,就开始给简寻章分析江城格局:“这许、墨两家都各自有各自的本事,尤其是这许家少主和墨家三姑娘接手以来更是如日中天,所以在这其中要谋求利益,最好就是鹬蚌相争,我们从中获利。”
喝口水接着说:“而这顾家就是我们的突破口,顾家兄妹不和,顾玖帮着许家,顾悦帮着墨家,五公主暗中操控,江城三方牵制,一旦由顾家出面,这买卖就成了一半了。”
上面聂零星说的正起劲儿,下面开始吵嚷起来,有一个老人,在附近修建房子腿脚不稳掉下来摔死了。
上面的人也被吸引到窗前瞧热闹,聂零星认识,看到人死了心里有些唏嘘。
心里不快,却也只能对着简寻章说:“这是老郑头,年过六十了,还要爬高楼修建房子。”
齐海不明白:“年纪这么大了,还出来做这么危险的工,真不要命啊?”
聂零星细细为他们讲解:“这老郑头家里就一个两岁多的孙子,他儿子之前染了魔气被抓走了回不来了,他老伴也是年轻时落下了病根,全家就指着他一个人了,这下让他家里人怎么熬啊。”
简寻章和齐海听完沉默不语,他们之前都还算富有,之后又在修习,从未见过这世间如此黑暗。
聂零星皮笑肉不笑:“东家……不必管这些,左右待不了多久,您只当……看不见。”
简寻章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腔,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人都死眼前了,血都快溅我脸上了,哪里能不管,这样的人很多吗?”
聂零星听出来自己这东家是个心善的,“老百姓吗,您想管也管不过来啊。”
聂零星说完就先回去了,她还要给母亲抓药,不能耽搁了。
留下简寻章和齐海在空荡的包厢内,看着这些大鱼大肉,听着外面清洗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