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琪亚娜vs百万穿越者
【伟大的归零之神，我谨代表我所在的种族，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您的意志跨越了数亿年的时光，穿越了无尽的宇宙，最终降临在这片时空之中。这份坚韧与毅力，让我们对您充满了敬畏。】
【我们深知，将您的意志投放到这片时空，对于您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消耗。然而，您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在救下侵蚀之神后，决意用您那仅剩不多的力量，去拯救那些被囚禁在时空裂缝中的可怜灵魂。您的大爱无私，让我们既敬佩又感叹。】
【您或许认为，这片时空对您而言不过是一片后花园，您可以从容地离开，继续您的旅程。然而，您错了。您低估了我们的力量，也低估了这片时空的复杂。我们要向您证明，您的行为并非如您所想的那般明智，而是在自寻死路。】
【一千年前，我们族群的智者们便开始了周密的筹划，从亿万同胞中精心挑选出百万名传奇调查员。这些调查员，如同种子般，被我们投放到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深入那些遥远的行星，寻找并接纳那些自极古早年代流传下来的升级途径。】
【我们之所以如此行事，皆因您那无可比拟的力量。您如同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们寝食难安，每日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
【然而，我们并非软弱可欺的种族。我们不接受被屠戮的命运，更不接受让我们的种族陷入无尽战火的邪教。我们深知，只有消除您这一威胁，我们才能真正获得安宁与自由。】
【因此，我们做出了一个艰难但必要的决定。那就是，请您死在这里吧！】
“杀了祂，伟大种族，永不为奴！”亿万伊斯人疯狂地呐喊，喊杀声撕裂了天穹。
一道道可怕的气息锁定这片空间中的意志统括者，这便是伊斯之百万传奇调查员。
虽说只是魂穿回来，但它们曾经的灵魂却是仙王、斗帝、武圣的灵魂，根本不怕被旧日支配者身上诡异的法则浸染。
【您原本可以置侵蚀之神于不顾，但您却选择了伸出援手；您原本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去，但您却执意要将那些囚禁的灵魂送回他们的家园；您原本可以凭借无匹的力量继续存活，然而现在，您却不得不面对生命的终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便是您那份深藏于心的傲慢。】
听闻此言，意志统括者果断地发起一声尖啸。
那恐怖的音浪如同巨浪般汹涌而出，整个大陆的科技设备在瞬间如同被雷电击中，纷纷瘫痪，陷入了死寂。
没有了广播声音，整个世界一下子都清净了。
紧接着，意志统括者决然地撑起一个半径三千公里的领域，仿佛能将一切能量给瓦解、无效化。
百万传奇调查员纷纷从半空中跌落，无力地瘫软在地，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卧槽，咋回事？”
“力量，没有了！”
“不，不——”
意志统括者坚定地将手爪变化成触手，并且分裂出无数触手，触手尖端，一张张狰狞的大嘴疯狂地张开，它们如同饥饿的饿狼，无情地将传奇调查员们吞噬。
那纯正的灵魂能量在意志统括者眼中如同顶级的奶油蛋糕，让其感到无比的满足与滋养。
短短20秒的时间，百万传奇调查员的灵魂能量便被意志统括者吞噬殆尽，无一幸免。
祂仿佛一只饱餐后的巨兽，身上散发出更加恐怖的气息，祂的实力已然恢复至六阶低级——行星级。
随后，意志统括者身躯一震，那个约束着伊斯人的领域瞬间消失。
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战，也没有惨烈无比的牺牲，仅仅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因为这些穿越者，全都是灵魂回归，拥有强大的灵魂力量，其它方面却近乎于无。
正好意志统括者的约束领域是这种单纯能量的克星。
伊斯的公民们，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它们皆目睹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顿时绝望地瘫倒在地，触肢颤动，心中充满恐惧与无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万传奇调查员，它们……它们怎么都不见了？”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它们无法相信百万传奇调查员全都被吞噬的结局，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归零之神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之后它们自己又该怎么办？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便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便是对未知的恐惧。
归零之神，比预言中记载的还要可怕。
谁能来救它们？
总理呢？奈亚奥斯特呢？
它们之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着去对抗一尊旧日支配者？
“还有希望！还有希望！”
这时，它们想起了最崇高、最伟大，它们伊斯人最应该祈求的，伟大的侵蚀之神。
“伟大的侵蚀之神，求您如预言般所言，平息归零之神的怒火吧！”
“侵蚀之神，您是伊斯人的神，您能入侵亿万人的脑，怎能不是伊斯人的神！”
“归零之神，你不能伤害我们，我们命中注定是侵蚀之神的子民，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友侵蚀之神生气吧！”
伊斯人钩爪张开，向天祈祷。
意志统括者通过震荡空气，发出低沉而冰冷的声音。
【你们这群狂妄的家伙，擅自占据他人的身躯，剥夺他们的身份，囚禁他们的灵魂。】
【也就比人贩子好一些，起码会将他们还回去。】
【我深知，在这黑暗的宇宙中，你们的所作所为也算得上温和。】
【起初，我并未打算剥夺你们任何一人的生命，只是打算给予你们应有的惩罚。】
【然而，你们却胆大包天，竟然妄想让我，死在此地。】
【你们哪里来那么大的胆气？】
【你们不经过他人同意，便肆意享用他们的一切，破坏他们的家庭。】
【明明有着漫长的时间去争取和平的结局，你们却选择与我为敌。】
【遇到我，你们不思悔改，不求原谅，反而还妄图让我死在这里。】
【生死危机的时刻，你们以为求饶就能得到我的宽恕？不要做梦。】
【忏悔吧！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便是你们内心深处那份无法磨灭的傲慢。】
【现在，我要审判你们，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刻正是，审判之时！】
意志统括者毅然将一根触手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伊斯人的宿敌——飞天水螅的封印所在地。
咕咚——
触手上鼓起一个气泡直达触手尖端，就像是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蓄势待发。
紧接着，一团极为污浊、极为粘稠、极为不洁的液体自触手发射而出。
封印之井处，像是欢呼一样，响起了一声声如同口哨般的声音，那正是伊斯人的宿敌，飞天水螅的鸣叫。
所有伊斯人听到这个声音，竟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便是归零之神的惩罚吗？
太轻了！
虽说飞天水螅也令人害怕，但与归零之神相比简直就是小可爱。
它们伊斯人能将飞天水螅封印一次，就能封印第二次。
就算打不过，大不了逃走。
“伟大的归零之神，感谢您的仁慈。”伊斯人纳头便拜。
【不用着急感谢我，惩罚还没完。】
伊斯人的种群太过庞大，但在意志统括者面前，与蚂蚁无异。
强者挥刀指向更强者，弱者挥刀指向更弱者。
杀死这群伊斯人，对于意志统括者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于名为“琪亚娜”的人格，却是一种加速磨损的摧残。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一想，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征服是什么？
身为意志统括者，可以明确回答：对于弱小的生物而言，是意识形态的征服。
从今以后，伊斯人要确定一个信仰，那便是侵蚀之神。
它们只能说一种话，那便是穆大陆通用语。
【你们要敬拜侵蚀之神，遵循侵蚀之神的教义，聆听侵蚀之神的话语。我相信，这对你们的文明也有好处。】
“我们愿意，都愿意。”
“怎么突然那么配合了？唔……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影响着我，以及伊斯人。”琪亚娜细细感知着一股来自于更高维度的力量，心中喃喃：“万物归一者在维持时空秩序，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在应验……因果线开始收束了，是祂在庇佑伊斯人吗？”
如今想来，伊斯人的很多行为都极不合理。
为什么它们以为自己能违抗神祇？
为什么它们从未来带回的信息缺乏关键信息，比如：侵蚀之神的身份、这场战争的过程、对意志统括者的能力分析？
为什么对侵蚀之神的信仰不是太排斥却要以死相抗？
刚才是谁在煽动它们永不为奴？我也没说要奴役它们呀！
琪亚娜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她可能在被某位存在当枪使。
难道是混沌信使，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
确实很有祂的风格。
很好，我对这些神祇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要了解关于这个宇宙的神话史诗。】
伊斯人听到后，派两名代表与归零之神对话。
它们用人类的肢体语言指着方向，恭恭敬敬地欢迎意志统括者。
“伟大的归零之神，您这边请。”
琪亚娜使用拟似人类形态，落在使者身边，跟随它们，前往纳克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