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合一
“你这孩子哭什么。”林凤仙错愕, “快擦擦泪，男孩有泪不轻弹。”
傅峥抬起眼，见小奶包的哥哥，池天, 正有些嘲笑似的看着他。
傅峥狼狈的快速擦掉眼角的泪, 和着热泪一口口咬在窝窝头上。
香甜, 软糯, 跟他以前吃的隔夜的食物不一样, 这种味道就像是咬在软软的棉花上似的。
那热度, 滑入口腔中, 熨帖了他冰冷的心。
林凤仙递给池天一个窝窝头, “小天, 明天你就要上学了, 可得争气，好好学, 知道么？”
池天捧着窝窝头，重重点头。
破旧的小土屋内黑蒙蒙的, 一根红蜡泛着点点跳跃着的橘色烛光, 为这屋内多了几分暖意跟烟火气。
几人吃着窝窝头，心思各异。
“小峥，以后等你好了我也让你去上学。”林凤仙见这孩子吃窝窝头吃的狼吞虎咽的，怕他噎着，递过去一杯温水。
上学？
傅峥愣了下，接过那杯水。
上学是他渴望已久的事，他知道上学能改变命运。
可待在虎子一家，这等于异想天开。
很多次他趁着给虎子家放牛的机会，偷偷溜到学校外面, 听老师在里面讲课。
那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他竟然有上学的机会？
“你也很想上学吧。那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林凤仙透着笑意，“这样可以跟小天一起上学。兄弟俩也做个伴。”
傅峥咬着窝窝头，点头。
这一晚，有希望的种子落在他心尖上，这种子不断抽芽，疯狂滋生蔓延。
他绝望晦暗犹如囚笼一样的人生，似乎被人揭开了一角，他隐约知道，那笼子外面，是全新的世界。
林凤仙看着屋子里的三个孩子，面上露出温柔娴静的笑。
傅峥吃饱后，疲惫痛苦的身躯太困倦了，没一会，就蜷缩在一角睡着了。
林凤仙让池天早早的歇下去休息。
她给屋子里的三个孩子盖上被子，自己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外面等着。
去镇上买物件的时候，她花了一块钱买了一团团毛线跟钩针。
林凤仙坐在凳子上用钩针一点点织着粉色的毛巾，心思玲珑的在上面勾出了一个个花骨朵图案。
多短时间就天冷了，是时候给孩子们织件毛衣了。
<
她手上正织的这件粉色的小小的是欢欢的，旁边蓝色的毛球是小天的。
至于小峥，她还不清楚这孩子的尺寸，等他好了，再给他织。
天色逐渐黑沉下来，天空点缀了几颗明亮璀璨的星子，月色爬上枝头，弯月如钩。
“凤仙，我回来了！”
池浩城一身的寒意，急匆匆的走回来。
“城里太远了，做船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池浩城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俯身弯腰，把娇妻抱入怀中。
“回来了就好，”林凤仙面色羞红，“给孩子买到药了么？”
“买到了！现在太晚了，等明天大夫来了咱们麻烦他把药给小峥打上。”
“辛苦你了。还没吃饭吧？屋里有玉米面窝窝头，快去尝尝。”
“好。”池浩城俯身在林凤仙莹白如玉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林凤仙娇羞的低下头，起身，收拾起小板凳跟毛线团，跟着池浩城回到了屋里。
俩人回去后，池浩城坐在板凳上，吃着有些凉了的窝窝头。
“先别吃，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了。就这样吃就行。”
“浩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林凤仙坐在池浩城对面。
“什么啊？”
“我想，等这次小峥伤好了，咱们也让他去上学。这么大的孩子都该上二年级了。”林凤仙看着池浩城的神色。
“行啊，怎么不行，上学是件好事。
既然小峥这孩子成为咱们家的人了，那咱们得一视同仁，好好对他。”
池浩城吃完一个窝窝头，又喝了口玉米棒子粥，擦擦嘴，无奈的笑，“谁能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欢欢就让咱们多了个儿子。”
“多个儿子不好么，以后有多个人孝顺我们。”林凤仙起身去收拾碗筷，“再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虎子一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孩子也是命苦的。”
林凤仙把碗筷跟剩下的玉米窝窝头放在小里屋，在窝窝头上盖上了层白布，动作利落的把碗筷给洗干净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却缠绕上了她的腰身。
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浓浓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凤仙，这么久了，咱们还没做过。”
池浩城俯在林凤仙耳边低语，咬着她的耳朵，气息粗重。
< “这还有三个孩子呢。”黑暗中遮挡住了林凤仙羞红的脸，她只觉得耳根发烫，脸上火辣辣的。
“那怕什么，只要咱们小点声就行……待会你可得忍着点。”
那双不老实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这屋就这么大，你动静可得小点。万一被孩子听到了，咱们怎么做人。”林凤仙软了半边身子，依偎在他怀里。
“那行。”下一秒，池浩城把娇妻抱起，压在大床上。
正屋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傅峥跟池欢呆着的小床，另外一张就是这大床。
两张床的位置挨的还很近。
而里屋里是一个小厨房，里面有张小床——那是池天睡的地方。
“以前孩子小咱们还能弄，可现在这俩孩子都在一个屋里呢，你说他们会不会半夜起来……”林凤仙不安的看向池欢跟傅峥的那张小床，心里越发慌乱。
“没事，咱们呆在被窝里弄。”
池浩城拽过来一张被子，把俩人盖在里面。
池浩城他今年26岁，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而娇妻也不过才24岁出头，再加上现在蜕变的这么漂亮，池浩城自然是忍不住了。
压抑着的低喘声混合着木床晃动声在夜色中响起。
夜色中，池欢徒然惊醒。
她刚才看见爸爸惨死，妈妈被迫改嫁却被家暴，甚至被出轨，妈妈发现后，继父联合坏阿姨把妈妈推到井里去。
而哥哥则是出车祸死了。
池欢呆呆的坐在小床上，白乎乎的额头上落了一层汗。
原来是做梦啊……
这个梦里发生的故事，这不是小说里的剧情吗？
不行，这些事全部都不准发生！
池欢攥起来小拳头，她要保护粑粑麻麻！
等池欢缓过来后，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这声音是从大床那边传来的。
小奶包迟疑的往这边看去，懵懵的就要从床上爬下来朝那边走去。
顷刻，有一只手握住了池欢的衣角。
池欢回头，在黑暗中，却看见傅峥小哥哥漆黑明亮的眼角。
“小……”
下一秒，她的小嘴被傅峥捂住。
傅峥半夜被身边奶乎乎的东西弄醒了，刚才她直挺挺坐起来的时候，恰好踹中了他受伤的小腿。
他被疼痛惊醒，却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
虽是个八岁大的孩子，但也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以前呆在虎子家时，一到半夜，白梅屋里就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闹腾的很大，吵得人半夜睡不着。
“不能去。”傅峥对上女娃娃圆溜溜的单纯懵懂的大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大人正在办事，小孩子不能偷看。”
办事？
办什么事啊？
池欢懵懂的眨眨眼，却是更好奇了。
傅峥咬牙，麦色的脸上在夜色中泛起红晕，“小孩子偷看了会烂眼睛的。”
烂眼睛？
那么可怕！
欢欢才不要烂眼睛，她不看啦！
透过小奶包害怕的缩起来的大眼睛，傅峥也知道她害怕了。
他松开手，不再吓唬他。
池欢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也趴在傅峥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道，“我知道啦，欢欢不好奇啦。”
小奶包说话间有种香甜的牛奶味。
她身上也有小婴儿特有的奶香味，这是虎子身上没有的。
“嗯。”傅峥点点头，给她盖上被子，压低了声音，“去睡吧。”
或许小哥哥的声音有催眠作用，在那句睡吧落下后，身为小孩子的池欢脑袋摇摇晃晃的打了个瞌睡，渐渐的睡着了。
黑暗中，傅峥睁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他难受极了，无论是缺了一块肉的腿，还是身上。
渐渐的，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热，浑身如同被架在火堆里炙烤似的。
浑身发烫的厉害，他意识也逐渐混沌。
高烧下的他浑浑噩噩的，烧的昏睡过去。
隔壁的公鸡打鸣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天色蒙蒙亮，天边堆积着的云层角落里藏着一丝丝金光。
池浩城餮足的醒来，见妻子正在熟睡，满心欢喜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穿戴整齐，准备做饭。
起初这双刚刚康复勉强能站直了的腿走在路上很疼，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可后来他走路走多了，这双腿也就跟没瘫痪以前没什么区别了，完全健康。
池浩城都没奢想过这辈子还能站起来……对亏了他的宝贝女儿欢欢，给了他站起来的机会，给了他新生。
池浩城朝欢欢那边走去。
闺女正趴在小峥身上睡的香甜呢，小嘴张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一下下的吧唧着小嘴，小馋猫的样子。
她这么肆无忌惮的趴在人家小峥身上，也不怕压到人家的伤口，现在小峥还是个病号。
池浩城摇摇头，把池欢肉呼呼的小身子从傅峥身上挪开——
可谁知，他的手落在傅峥身上时却烫的要命。
这孩子，怎么头这么烫？
池浩城心头一惊，颤着手落在傅峥额头上，那掌心的温度烫的他直接把手给缩回来了。
就好像摸到了一个烫手火炉似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烫！
这得高烧到多少度啊！
“不好了！凤仙，快点起来！”池浩城火急火燎的招呼着。
“咋了？”林凤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意识还有些不清醒。
“小峥高烧了，你快起床照顾他，看着这三个孩子，做点早饭，给三个孩子吃了。记得送小天去上学！”
池浩城快速丢下这句话后，拔腿就跑出门。
林凤仙也意识到了事情重要性，她迅速穿戴整齐了衣服，翻身下床，走到傅峥身边去。
这孩子的脸发红，嘴唇异常苍白，干裂爆皮。
额头上更是一片细细密密的汗。
林凤仙试探着摸一下这孩子的额头，摸了下后吓得她立刻缩回手来。
糟了！
林凤仙心头一急。
这么烫，这孩子不得烧坏了吗？
林凤仙连忙慌慌张张的去准备一块布子，走到院子里，从井边上打了个盆凉水。
用凉水把这布子浸泡透了再敷在傅峥滚烫的额头上，又找来了其他的布子，在冷水中浸泡了后，避开傅峥裹上纱布的部位，细细的给他擦拭着身上。
等擦拭了一遍，林凤仙把这盆水倒了，又换上了盆干净的水，给傅峥擦拭。
来回擦拭了两遍后，林凤仙见池天已经起床了。
“妈妈，怎么了？”池天打着手语。
“你哥哥小峥他发烧了。”林凤仙叹息，“我正在给他用凉水擦身上。
小天，你自己去厨房把昨晚的玉米窝窝头放在锅里蒸上，水里放上几根黑玉米，再把我腌的小咸菜拿出来摆在桌上。
等锅好了你先去吃饭，吃了饭得赶紧去上学。
第一天去学校，可不能迟到。”
池天点点头，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等林凤仙给傅峥擦洗了两遍身子时，池浩城带着大夫快步赶来了。
“大夫，您看看，这孩子烧的厉害。”池浩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把人往屋子里带。
大夫提着医药箱，走到人跟前后摸了摸高烧不醒的傅峥的头，深深皱眉，“这孩子的确是高烧。
我先给他打一个退烧针。”
你们买了药了么？”
“买了买了，就在这里。”池浩城忙不迭的把药给一股脑的掏出来，他还买了单独包装的小针管。
“买了就行。”大夫仔细看了这些药，“没错，就是这些。”
他去兑着药剂，用针管把兑好的药剂抽出来，一下拿了好几个针管，全部抽满药剂。
“医生，要打这么多针么？”
这密密麻麻的足足有十几个小针管了，虽说每个针管都挺细的，可这么多针打下去，这孩子还能受得了吗？
“是啊，这些血清蛋白要打在这孩子被狗咬了的伤口处，围着打一圈，少一针都不行。”
说着医生揭开了傅峥腿上的纱布，用碘伏混合着消毒水一遍遍的冲刷着溃烂的伤口。
一个个小针管围着傅峥狰狞的伤口处扎去，足足围绕着那块缺了肉的伤口打了十几小针。
又在他肩膀上注射了狂犬疫苗跟别的针剂后，这才呼出一口气。
“我每隔几天就会来打剩下的针。
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大夫叹气，“这虎子也太不像话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惯着孩子的，竟然让虎子把人咬成这样，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池浩城晦涩道，“大夫您还没吃过早餐吧？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我这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既然您有事那我也不强留您了，医药费到时候咱们清算一下啊，我一分不少的给您。”
“嗯，好。别送了，你们快去吃饭吧。”
目送大夫离开，池浩城满是愧疚。
“都怪我，要不是昨晚咱们没有节制，也不会睡的那么死，连孩子发烧了都不知道。
这孩子本来就在危难时候，咱们更得关注着这孩子才是。”
“是我们疏忽了。这段时间可不能再……”林凤仙羞红了脸，“咱们轮流守夜，每隔一个小时起床看看这孩子怎么样才行。”
夫妻俩人商量着。
这时，早饭也做好了。
<
香甜软糯的玉米味从小里屋里飘来。
躺在小床上四仰八叉睡觉的池欢粉色的小鼻子动了动，她很快睁开了眼，小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麻麻，好香哦……”
“该吃饭了，你这个小馋猫。”林凤仙挂了下她的小鼻尖，宠溺的笑，“快起来。”
“嗯嗯。”
林凤仙抱着池欢起来，给她多填了一件小外套——这是池天小时候的衣服，林凤仙在衣角上绣上了两只小蝴蝶，几朵小花，这就变成了一件女孩子穿的衣裳了。
她很快给池欢穿上鞋袜，“洗洗脸，漱漱口，快去吃饭吧。”
“麻麻，小哥哥……”池欢大眼睛落在傅峥身上。
此刻傅峥双眼紧闭，稚嫩的小少年难受而痛苦的蜷缩在床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刚才发高烧了。医生刚才来了给他打了针。以后你晚上可不要跟他一起睡了，你睡觉不老实，把人得蹬到，伤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池浩城叹息。
“哦，好的好的。”池欢懵懂的点点头，她想用一下自己的灵力帮助小哥哥快点好起来，可她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来，灵力无法聚集。
看来她得多吃点好东西才行。
“小哥哥，不要怕，你一定会好起来哒！”
傅峥浑浑噩噩间，又听到了那道香香软软的小奶音。
不知为什么，他似乎觉得浑身被烈火灼烧的那种痛感，似乎少了些。
池欢迈着小短腿来到餐桌前。
爸妈哥哥都&zj;围在餐桌上。
“欢欢，吃这个。”池浩城拿起一根黑玉米。
怕池欢拿不住，他把玉米从中间掰开，掰成几个小块，其中一块递给了池欢。
“谢谢粑粑！”
池欢两只小手接过黑玉米，啃了一口。
香香的，甜甜的，比她以前吃过的玉米要好吃多了。
咬一口甚至有汁液滋滋冒出来，就像是吃糖似的，嚼起来很软。
为了多长出一点灵力来，池欢跟小松鼠似的鼓起腮帮子卖力的抱着玉米啃着。
她感觉到，似乎有灵力回来了呢。
“傻闺女，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林凤仙笑着，递给池欢一杯温水。
“唔……真好次。”池欢小嘴巴上沾着玉米粒子，可可爱爱的模样像一只滑稽的小企鹅。
池欢突然觉得吃着自己空间里
<长出来的植物，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只是自从上次割完了那片玉米，空间里出了一点点小杏子，就没有植物了。
一家三口吃着饭，饭后，林凤仙拿起书包，送池天去上学。
屋子里只剩下傅峥，池欢，跟池浩城。
“欢欢，这次我去城里，还带了一些别的东西来。” 池浩城看着还在啃玉米棒子的闺女，纳闷了，闺女好像变得越来越能吃了。
“什么东西啊？”
“给你看这个。”池浩城从黑布包里拿出来两个塑料袋。
一个白的，一个黑的。
白色的塑料袋里装着的大白兔奶糖，金丝猴奶糖，还有几块牛轧糖。
“是奶糖！”池欢双眼亮晶晶的，像是缀满了漫天的星辰。
她带着四个小窝窝的小手朝塑料袋抓去。
“一共六颗糖，我一颗，粑粑一颗，妈妈一颗，哥哥一颗，小哥哥一颗……那还多出来一颗奶糖呢。
这一颗谁吃呢？”池欢咽咽口水。
“小馋猫，这些都是给你一个人吃的。”池浩城无奈，宠溺的笑。
“啊？都给我啊。哦，我知道了，大人不爱吃糖。
可是，哥哥跟小哥哥都是小孩啊，他们该吃一颗的。”
池欢从桌子拨出两颗金丝猴奶糖来，放在一边，剩下的全部揽入自己怀里。
她剥开一块糖纸，把一块快划掉的奶糖含在小嘴巴里。
甜滋滋的，这甜都要甜到她的心尖尖里去了。
池欢开心的吃着，坐在椅上的两条小短腿晃啊晃。
原来大白兔奶糖是这样的滋味啊。
她再也不羡慕池苗苗啦。
“欢欢，这个袋子你看下。”池浩城打开那个黑色的袋子。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小颗粒。
“种子？”池欢含着奶糖，含糊不清道。
“对&zj;。”池浩城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病弱小孩，想了想，还是抱着池欢来到北屋外面。
虽说傅峥现在也是他们家的孩子了，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池浩城确定在这个地方说话北屋里的人不会听见后，还是压低了声音，“爸爸知道你的脑袋里有一个空间。
在里面可以种植物。
所以爸爸想着欢欢可不可以把这些种子都种到空间里呢？”
<
池浩城观察了，欢欢从空间里变出来的玉米个头长势品相都比平常村里种的好很多，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空间更适合植物生长？
池浩城知道这种靠女儿的方式很难以启齿，但家里现在情况特殊，女儿被老天爷赏赐了这个金手指，就是让女儿来帮助他们一家脱贫脱困改变命运的。
当然，要是女儿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没什么比她闺女的快乐更重要。
“可以啊。”池欢双眼亮晶晶的，她现在只是个小朋友的身体，头脑也比较简单，只有三岁小朋友的思维。
她压根就没想到买种子这样的事。
还是粑粑聪明！
恰好那些玉米被□□后，空间里光秃秃的了。
“粑粑，你等等我。”池欢哒哒哒的跑回屋子里，去把那袋子黑种子取出来。
她动用了下意念——
很快，那些种子便一粒都不剩的从袋子里像是凭空消失了。
这些种子全部落到池欢的空间里。
在那片黑色肥沃的土地上，池欢用意念，把那些种子全部种在地里面。
“闺女，这就可以了吗？”池浩城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嗯 ，这些全部都被我种在空间里啦。”
“这是什么样的空间啊？能不能跟爸爸说说？”池浩城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惊奇不已。
“现在比较简单，空间里就是白茫茫的一大片，跟起雾了一样似的。
里面有一块小土地，可以种植物，还有一个灵泉水。
别的就什么都没有啦。”池欢用意念探索者空间。
“不过，这个空间里有我以前在山上抓的小螃蟹小虾米，现在已经长成密密麻麻一大片啦。
还有一颗小杏树，也长大了。”
池欢小手在空中一抓，几颗鸡蛋一样大小的黄灿灿的杏子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小手上。
“杏子？”
“嗯，以前姥姥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筐杏，我把其中一个杏核放在里面了，很快就长大了。”池欢拿着两颗小杏子放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洗，递给粑粑一个。
“粑粑，你尝尝。”
“好。”池浩城心情复杂的咬了口，这颗杏在欢欢空间里长得果然要比这凡间的杏好吃多了。
汁水很充沛。
池浩城推测出来了，这个空间的作用跟欢欢的金手指一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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