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3 他是故意这样的
电话通了,周秀好象还没起床,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喂,鸣远啊,什么事,你中午过来不?”
“中午再说。”阳顶天道:“我这边遇到点事,你给我打二十万过来,我给你卡号。”
他这语气霸道,而且没有任何解释,直接就把卡号发了过去。
他是故意这样的。
这几天跟周秀相处,他对周秀有所了解,这女人精明世故,但却有一股子狠劲儿,但凡她看中的,就舍得下本。
他就想试试,周秀对他,到底怎么样。
与他意料中的差不多,周秀果然什么都没问,只是哦了一声,没到一分钟,阳顶天手机短信提示,他一看,二十万一分不少。
“这女人。”阳顶天暗暗点头:“行,你的事,我包了。”
周秀最初勾引他,给他看穿,他也就只是顺便占点便宜,虽然后来周秀又送人又送车,他那个想法也没变,直到这一刻,周秀不问理由毫不犹豫的打钱,才让他改变了一点心思,就冲今天这二十万的果决,周秀无论有什么事,他都会帮她撑起来,至于因此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他也管不了了。
“灯价十八万八是吧,另外你先给了我一千块,我也还给你,还有,砸了点,我另拿一千块算是赔礼吧,一共十九万。”阳顶天要笑不笑的看着满盈盈:“老板娘,要是同意的话,就把卡号给我吧。”
满盈盈完全傻掉了。
阳顶天的猜测没有错,满盈盈那天回去,反复琢磨,没有太多的办法,事情不能闹出来,一旦闹出来,不但谢菲儿和路志勇的婚姻完了,谢菲儿的名声也臭了,虽然现代大都市里,这事儿多,也并不在乎,但终究不是件好事。
所以满盈盈想来想去,才找到自己的一个师兄,也就是这个王眼镜,说动王眼镜帮她的忙,把新装修的灯给拆掉,然后买一个水晶灯来,让阳顶天来装修,事先在木塞上做了手脚,然后昨夜里就找人把灯给拨了出来。
在满盈盈想来,二十万的灯,一个农民工是无论如何赔不起也不肯赔的,那么,趁势逼他离开,而且十年内不允许他踏足东城,那么他也就再没有机会跟谢菲儿幽会,自然而然也就保住了谢菲儿的婚姻和名声。
而且阳顶天猜得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满盈盈都是私下在做,哪怕他的师兄王眼镜也莫名其妙,至于谢菲儿和路志勇,则根本完全不知道,满盈盈也打算永远不让他们知道。
掏了二十万做好事却不让人知道,这好事等于白做了,可她并不在乎,她这股子二货劲儿,确实与卢燕有得一拼。
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阳顶天比她更二,居然二话不说就答应赔,而且真的能掏出二十万,这就让她彻底当机了。
当机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王眼镜,以及两个警察。
身为民警,处理这一类的事情比较多,往往都闹得鸡毛鸭血的,但今天这一次,却连见两桩怪事。
首先,是满盈盈居然不要阳顶天赔,而只要阳顶天离开东城,这可是二十万啊,离开东城就算了,再有钱,也不是这么壕的吧。
然后是眼前这个农民工,突然变身为土壕,随手一个电话就弄来二十万,而且没有任何扯皮抵赖耍诈装死,直接就答应赔。
这实在是太怪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两警察看看满盈盈,再看看阳顶天,然后彼此看一眼,突然觉得,这社会真的好和谐啊,如果大家都这样,中国的警察别说不配枪,甚至警力都可以再减少一半。
眼见满盈盈傻愣着不应声,阳顶天暗笑,转头对王眼镜道:“王老板,把你卡号给我吧。”
“啊,哦。”王眼镜不知道满盈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吱唔着看向满盈盈。
满盈盈先前发愣,这会儿清醒过来,可就是怒火冲天而起:“不离开东城是吧,好,我看你有多少钱赔。”
当即就把自己卡号发给阳顶天,因为买灯的钱是她掏的。
阳顶天把钱打到满盈盈卡里,随后要回了雷鸣远的身份证,打声招呼,走了,留下一屋人,大眼瞪小眼。
上了车,阳顶天想:“看这丫头刚才气的,肯定不会心甘,嗯,下午看能不能约一下谢菲儿,气气这丫头,倒看她还能有什么招儿使出来。”
想着满盈盈气歪了鼻子的样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到周秀别墅,周秀起来了,在吃早餐,就一杯牛奶,她来开门,没问阳顶天要二十万做什么,而是关心的道:“吃早餐了没有,我给你下碗面条,昨天还有点剩下的牛肉,刚好可以做灶子。”
这女人确实聪明,她未必真就有这么关心阳顶天,哪怕在床上给阳顶天征服了,但说就此爱上阳顶天,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她看到了阳顶天的潜力,想要拢住他,所以就不惜一切的下本,不但把自己的人送上,还给车,给钱,然后是不问理由的关心。
这才是聪明人啊。
如果是三年前,碰上这样的女人,阳顶天一定死心塌地,但这三年,他见过了太多精明聪明的女人,类似于周秀这样的女人,他就见过好几个,最近的一个童露,甚至比周秀还要强得几分,所以,他不会为周秀沉迷。
但是,他心中也还是会感动,至少会有所触动,所以他先前拿到钱,就有个决定,无论周秀有什么事,他都会给她撑着。
而这一刻,看到周秀柔顺的眼神,关心的语气,这个决心更坚定了。
他呵呵一笑,伸手搂着周秀,道:“我吃过早餐了,现在只想吃你。”
周秀吃吃笑起来:“不要,我才起来,呆会还要去买菜……唔……”
说是不要,但给阳顶天吻着,她却根本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任由阳顶天把她的睡裙剥下来,按在沙发上,美美的吃了一顿。
一时完事,阳顶天这才把今天的事说了,不过没有说满盈盈的事,只说就是木塞子朽化了,灯又太重,半夜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