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别的男人的名字
元姝锦是被徐晏时生生的拽回去的。
原本她是被人揽着离开,可李承瑞的视线越远,最后不见的时候,那双揽着她的手就松了下去。
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元姝锦只得撅着小嘴,灰溜溜的提着拖地的裙摆,后一步上了马车。
明明说那话的是李承瑞,又不是她,他冲她发什么脾气。
看着男子温和淡淡的神色,原本睿智清冷的权臣大人,一朵无人能够攀扯得到的高岭之花,因为她,多次失色。
“徐……大人?”
元姝锦抿唇,抬眸试探的谄媚一笑,手不老实的朝男人的胳膊摸去。
被人躲开。
她不死心的半起身,马车虽宽敞,却无法直站起。
每次他一生气,就会在书房待上一夜,让季风看着,不让她进去。
从宫外到尚书府不远却也不近,还要些时辰。
不过,足够了。
平日情绪越平和的男人生气起来越是难哄,不过,虽是累着些,但若那对象是这光风霁月的徐尚书,那她倒也是无妨的。
胯部坐在那坐姿端方的男人腿上。
徐晏时微愣,眉目微蹙,被这女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怔住了。
眸光淡淡。
“下去。”
元姝锦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但不下,还扭动了两下。
男人闭目,温润如玉的容颜有些难言,似乎在绷着些什么。
“你听话些。”
语气无奈。
元姝锦抬眸,眸光探视着他眼中的情绪。
低头趴在徐晏时宽大的肩膀上,语气清丽悦耳。
“夫君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是那睿王来拽我的,你看,可疼了呢。”
伸手掀开衣摆,露出手腕上那有些泛青的藕臂。
满是委屈的杏眼,如碧波秋水,抬眸看着他。
男子闻言垂目看去,神色也有了松动,忍住体中异样,轻抚了抚她的手腕。
温声道。
“我在宫外等了你许久,随你一同进去的那些人都出来了,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却还是未见你,去了皇后那,却说你已经离开有一会了。”
男子面容清疏,薄唇轻启,说道着。
元姝锦抬眸看着他,徐晏时不仅是生气,还有些委屈。
徐晏时良久不见身上女子开口,垂目看着那清澈的雪眸。
罢了,她又不是男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徐晏时也觉得,自从娶了元姝锦之后,他的心性有时也会跟同龄人一般,在某些事情上,很喜欢争一争。
自小徐晏时就要比同龄人早慧,甚至还超越了绝大多数的长辈,性情也十分淡泊,对谁都是有礼有节,看似温润亲和却又疏远,仿佛高高在上的谪仙。
“元姝锦,你……”
无奈叹气,后头那句有没有在听,来不及说出口。
清润矜贵的男子眼睫下眸色微愣,转而染上了缱绻的柔色。
女子温热的朱唇含住了男人的薄唇。
绵延不绝的吻着他,女子柔弱,吻起来绵缓却又温柔魅惑。
唇舌交缠,像是抚慰。
徐晏时垂目不动,享受着女子得主动。
这虽不是女子第一次主动亲吻,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绵长深入的吻。
往回都是浅浅极快的一吻,接着就是男子席卷过来的场面。
坐享其成,原是这般感觉。
徐晏时暗忍着那抹异样燥热,只恨此刻不是在府内,而是在马车上。
晦暗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眸光。
女子跪在榻上,撑着身子,亲的有些累了,卷翘的长睫下眸色媚态,重新坐下。
这一坐,元姝锦顿时面红耳赤,抬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面容清润,清眸晦涩的男子。
那暗红色矜贵的官服下,有个不明之物,硌到她了。
埋头在徐晏时胸前,有些羞愤的跨腿就要离开。
刚一抬腿,腰间一紧,被徐晏时锢在原处。
男子低头,垂目唇角轻笑,温声道。
“夫人难道不知道,谁挑起的火,谁来灭的道理?”
元姝锦闻言抬眸心虚。
她也不是不能灭,毕竟他的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好亲,只是这可是在马车上。
女子的脸上泛着绯色,眼下还在马车上,周围街道上形形色色的都是行人。
她实在是贼心没贼胆。
女子青黛蛾眉,眉目如画,声音异常的软媚。
“回府后。”
徐晏时闻言挑眉,垂目道。
“怕是等不到回府了,娘子。”
男人附在元姝锦耳畔,声音暗哑晦涩。
“不可。”
元姝锦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外头都是人,她便是多经历了一世,也还是做不到这般放的开。
徐晏时闻言垂目轻笑低声道。
“不必如此,辛苦娘子了。”
话毕,元姝锦就懂了他的意思,唰的一下,脸颊通红,咬唇闭目。
那只白皙若美玉的手,探进了那不可言说之地。
马车到了尚书府后,元姝锦是低着头下来的,徐晏时在后,面色淡然。
许氏问徐晏时他们用过膳否,徐晏时也只是轻笑一声,用过了,跟着就拉着那低着头的美妻回了院子。
季风和两个贴身婢女都被遣退了出去,季风摆摆手早已习以为然。
屋内二人,从桌案再到罗汉榻上,满地飘落的裙衫,还有那落在地上的暗红色官袍。
他哪里是用了膳,是等着吃她呢。
元姝锦很累,浑身都酸痛,比往常要甚很多。
“还没消气?我是出宫晚了些,不过我也不是有意的。”
元姝锦趴在男子身前,这次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回事,硬是要让她主动。
玉臀一痛,被人拍了一掌。
元姝锦羞愤的垂眸看他。
转而被人翻身压下,霸道的气息在耳畔。
“日后不许随便叫别的男人名字。”
元姝锦抬眼,二人几乎面对面贴着。
原来不是因为她出宫太晚,而是听到了她叫李承瑞的名讳。
元姝锦虽是在北疆长大,不受反锁礼教拘束,但在外言行也是端方有礼,她直称过名讳的人,只有两人。
可这二人,一个是爱,一个是恨,是不同的。
趴在榻上,一脸疲惫,眼皮沉沉的有些抬不起。
徐晏时靠在榻上,垂目在月色下看着那月下美人,如蝴蝶骨一般的玉背。
窗外夜色寂寥,屋内缱绻绯人。
他总觉得,元姝锦跟李承瑞之间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李承瑞虽是受尽溺宠的皇子,但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满腹野心的野兽,不会为了一只喜爱猎物,而让自己在危险的环境中染上被暴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