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但做好事，莫问前程
不知道宋杳给陈敏说了什么，第二天上课的陈敏变得极其自信。无论谁问什么，都回答的很巧妙且让人信服。
一学期一度的期末考试陆续来临。学校图书馆和各个空余教室常常人满为患。那些逃课最多，平时连人影都见不到的同学，都变得规规矩矩。平时学的好的同学都变成香饽饽，受邀出席各个寝室的自习答疑活动。有的为了奖学金，有的为了助学金，有的只为了不挂科。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标在奋斗。
有些机灵鬼找到往期同一个老师出的题，有的人找到了历史上同科的试卷。几乎每一门考试前几天，都能整理出来两三套必考试卷。
刘洋对于考试的追求，仅停留在不挂科。在冉蕾的努力下，刘洋认认真真做了几天复习资料，唯一的放风时间，就是礼仪队有活动的时候。刘洋做了几天乖宝宝，既没有做主线任务，也没有管支线任务。
“刘总，公司下午有个会，很重要。需要你和冉小姐参加。”刘洋和冉蕾在食堂吃饭，游戏公司谢子君打来电话。
“我看下时间，等会儿回复你。”刘洋挂断电话。
冉蕾将一块排骨夹给刘洋，“怎么了？”
“下午游戏公司有个会议，谢二哥说我们都得去参加。”刘洋回复一句。
“我就不用去了吧，打酱油都打不明白。”冉蕾故作白痴说道。
“小冉，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刘洋一脸认真问道。
“我啊，最开始想的是进一家公司打工咯，然后找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有一个家庭，生个宝宝。就这样碌碌无为过完一生。我想大多数人也是这种想法吧。”冉蕾说完扒了口饭。
“那后来呢？”
“哦，后来啊，后来进了礼仪队，听他们说起未来的畅想，有的想嫁入豪门，有的想做模特，有的想做明星。还真没几个说要上班的。有一段时间，我也是这种想法。但有一天，我们和宋学姐聊到这个事，宋学姐给我们上了一课，如果自己不是豪门，嫁哪里都难受。”冉蕾说着顿了顿。
“学姐给我们举了很多例子，演艺圈，她身边的，还有之前礼仪队学姐嫁入豪门的事。先不说豪门的门槛有多高，那些即便嫁进去的也如金丝雀般，花瓶一样被养着。没有自由，没有地位。”
“那位被大家崇拜的学姐，一年只能回父母家一次，她父母每年也只能去看望她一次，她父母的待遇，连一些佣人也不如。最可悲的是孩子，她自己的孩子，两个，一天也就早晚问好聊会儿，其他时间看都看不到。每次陪伴时间从没多过半小时。夫家直接告诉她，孩子只要能继承她容貌就行，培养，教育的事不要插手。”冉蕾说起来越来越气。
刘洋在一旁补充道：“这个世界上的美女，只不过是比常人稍微长的标致一点。很多人在生活经历中，被人过度的追求，吹捧，导致很多人自己也认为自己非凡。理想可以插上翅膀，但是毫无内核，根本飞不起来。”
“对对对，宋学姐也是这个意思。她告诉我们，要自信，要自爱。虚荣可以有，但别太在意容貌带来的彩虹屁。她还说，那些吹捧的人，是非常不负责的人。把你捧起来，而摔下去却是自己痛。她还说，如果有人夸她，她希望是自己做的事情被肯定和认可，而不是那张脸。”冉蕾急切补充道。
顿了顿又说：“之前还仅仅以为她长的漂亮，那次聊天以后，我们都特别佩服她。而且跟学姐做事，感觉很舒服。她帮礼仪队拉了很多活，只要有时间，都带着我们一起做。那天晚上在ktv，我是第一次见她发火。”
刘洋听了冉蕾的话，点点头接着说：“是啊，那晚的事，要是一般的豪门千金，恐怕闹的更凶。她一来，事情就完美解决。我其实很想知道，她到底跟陈敏讲了什么？能让一个对生活失去兴趣的人，一夜之间，变了个人。那你后来的想法是什么？”
冉蕾盯着刘洋，没想到又问出这个问题，她想了想，“但求好事，莫问前程！当人充实起来，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未来的事情，何必去预设呢？”
刘洋真没想到，此女子如此通透。然后开口道：“那，下午跟我一起去开会吧。富婆，你自己就是豪门，总要打理自己的生意吧。”
“哼，给你打工而已！别说了，快吃饭。”冉蕾假装生气训道。
。。
“刘总，冉小姐，开会前，我们得见见藤讯和网易的人。”谢子君带着他俩，往会议室走去。
“他们的人来做什么？”刘洋诧异道。
“我们的游戏，虽然还没上市，但在业界也算有点知名度，他们来谈宣传和发行的事情。”谢子君解释完，看刘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先和哪一家谈？”
刘洋知道这种商业行为涉及两家公司的保密信息，但他目前一家也不想给，“一起吧，坐在一起探探底，我们自己做宣传和发行，不可以吗？”
“刘总，那样的话，我们费用会很高，而且周期也会拉很长。”谢子君解释道。
费用问题，刘洋原本想过无限投入，但现在冉蕾已经完成攻略，投入方面不敢太高调。“行吧，先聊聊。”
几人齐聚会议室，“刘总，冉小姐。这位是网易游戏的宣发经理，蔡家辉。这位是藤讯游戏业务经理，曾勇。两位，这是我们老板，刘总。这是我们法人，冉小姐。”
几人握手，“没想到贵公司老板这么年轻，英雄出少年啊。”网易蔡家辉先客气一句。
“两位，请坐吧。目前国内的游戏厂商，你们两家公司算最顶级的。能看上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今天就给我们解解惑，如何做宣传，又如何发行？”刘洋故作官方开始谈话。
“我先来吧，我们藤讯拥有国内最大的游戏人群基数，如果贵公司跟我们谈判顺利，我们将当做自己的游戏去打造，共享我们的游戏人群。如果游戏发展可观，我们将利用成熟的海外渠道，将游戏推广全世界。这一点，可以参考现在大火的《英雄联盟》。”藤讯业务经理率先开口，他缓了缓，“贵公司在运营维护方面应该还没搭建完善，我们同样可以嫁接我们专业的运维团队。”
“是的，目前运营维护还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在积极筹备中。”谢子君接了一句。
刘洋想了想，藤讯除了用户基数，其他似乎没多大的特点。“我请问下，藤讯方面的宣发投入大概是多少？”
曾勇想了想，“我们自身媒体的宣传不计算。其他网站，直播平台，线下广告，手机厂商的嫁接，第一阶段投入不低于2000万。”
刘洋听的很仔细，还让谢子君把这些记下来。刘洋又问了一句：“那，我们该付多少钱？”
曾勇看了看刘洋，又瞄了一眼旁边网易的蔡家辉，“长期捆绑关系，按利润分成。竞争对手在，不方便透露。”
提前露底是商业大忌，但刘洋不太想迁就，“我想说，这不存在秘密，不过是一个先说一个后说而已。我们也不单纯考虑利润分配。毕竟，蛋糕做的越大，钱才挣的越多嘛。”
曾勇想了想，还是张开口：“藤讯这边给到的利润分成比是7:3，如果加上运维的话，你们可以分得利润的15。”
听半句，冉蕾还以为自己占大头，听完，直接惊呼：“多少？”
曾勇先是有点尴尬，然后理直气壮解释道：“一个成熟的游戏，开发投入占比很低。藤讯能给这么高的分成，已经非常有诚意了。如果卖给我们，利润和股份都没有，只有工资和奖金。这种合作，我们藤讯也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万一游戏没做起来，我们损失很大！”
刘洋听完，当着面问谢子君，“二哥，这个比例正常么？”
谢子君挠挠头，“大游戏我不太清楚，小游戏分成更低。我大哥以前有款传奇，挂在qq游戏的界面，利润分成12。那种游戏运维成本低，藤讯偶尔给点流量推推广告。”谢子君搞开发是把好手，后续的也没经历过，这时正看见网易游戏蔡家辉举了举手，“刘总，要不听听网易的吧？”
蔡家辉明显有些紧张，端坐一下身子骨理了理衣服，“你们好，我是网易游戏宣发经理。我们网易能匹配藤讯的所有对应资源，为了弥补用户基数这个问题，我们将做两个方面的增加投入。年轻正能量的艺人长期代言，第一阶段投入不低于5000万！”
刘洋听了，点点头，“那分润比例是多少？”
蔡家辉看刘洋的表情，瞬间自信了一些，“比藤讯提出的高10！”
刘洋站起来，“说实话，我们的游戏目前谈这些还有点早。两位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开会商量一下。有可能选一家，有可能一家也不选。”
“刘总，比例还可以谈的。”蔡家辉急忙站起来。刘洋笑着摇了摇手回应。
曾勇跟着站起来笑了笑，“那看来，我们得做好自己做一个游戏的准备了。”
“两位，不耽误大家时间，我们确实没想好。公司有个会，不送了！”刘洋面露祥和心中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