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破旧的钱癞子
在一个昏暗破旧的茅草屋中,屋内陈设破旧至极。四周的墙壁因年久失修而斑驳陆离,屋顶的茅草有些地方已经脱落,露出了天空的一角。
屋内唯一的家具,就是饱经风霜的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一张破旧的木床。
那张破旧的木桌倚靠在墙角,桌面上散落着几个破旧的碗碟,早已干涸的食物残渣粘在碗底,散发出难闻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墙角堆放着一些破旧的衣物,灰尘满布,看起来许久没有整理过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破旧的木床,床上铺着一张同样历经沧桑的破旧被子。这被子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布满了污渍和斑斑痕迹,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发黑的棉花。
被子下,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整个人缩成一团,几乎辨认不出人形。他的头发油腻而枯黄,脸上满是污垢,皮肤粗糙不堪。
“娘,你给我吃的这是猪食吗?这么难吃!这是人能吃的吗?”钱赖子坐起身来,开始咒骂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抱怨与不满。
房间外,钱母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缓步走进屋内,来到床边。她看着儿子那副邋遢的样子,满脸的麻木。
“家里就这么点吃的,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出去搞点钱回来,也能有人吃的东西了。”她平静地开口,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平静的情感。
钱赖子听了母亲的话,却怒意更盛。
“我没本事?我这不是为了挣钱,才被人打成这样的吗?”他大声吼道。
“你干的那叫人事?活该被人打成这样,打死你才算是替天行道。”钱母听见儿子那不思悔改的话语,心中涌起一阵嘲讽,她冷声说道。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再给我吃这种猪食,我就饿死给你看。”说完,他又躺回了床上,背过身去,继续开始骂骂咧咧。他不信他娘就他一个独子,会忍心看着他被饿死。
钱母看着儿子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这个臭气熏天的房间。
当阳光穿透云层,透过茅草屋顶的破洞,洒在了钱赖子的脸上时,他被那刺眼的阳光唤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他不禁揉了揉咕咕作响的肚子。
环顾四周,屋内依旧一片狼藉。那张破旧的木桌上,散落着之前摔破的碗碟,其中的食物残渣已经长出了灰绿色的霉毛,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娘,我饿了。”
“娘,你在不在啊?”
“娘,我要死了!”
……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屋内回荡的空洞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钱赖子始终得不到他娘的回应,才确定,他娘并不在家中,可能已经出门劳作去了。
他感到一阵气急败坏。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地摊开,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回想起昨夜与母亲的争吵,心中更加不满。在他看来,母亲就是看不起他,嫌弃他现在受伤了躺在床上不能赚钱,所以连基本的吃食都不愿满足他。
钱赖子在床上愤怒地咒骂着母亲,又翻腾了许久,最终因饥饿而无力地躺了下来,实在是饿的没力气骂了。躺了许久,钱赖子觉得自己似乎又有了一些力气。
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虽然身体的疼痛依旧存在,但已经逐渐好转。
这让他想起了害他受伤的郑大武夫妻,不由得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他觉得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他要去找郑大武夫妻的麻烦,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钱赖子开始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走出了房门,来到了灶房。
在灶房里,他果然找到了一些吃食,他果然在灶房里找到了一些吃食。其中就有一个糙面馒头,看来他娘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会饿死。
咬牙切齿的吃饱了之后,他开始在家里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无奈家中实在是太穷了。他最终在灶房捡了一根破旧的木棍,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但是正好与破旧的他极为相衬。
拿起木棍,在手中挥舞了几下,钱赖子感觉非常良好。
随后,钱赖子走出了家门,开始去往枣花村郑大武家。
他穿过了一片片田野,避开了繁忙的村民,偷偷摸摸地来到了枣花村。
然而,当他来到郑大武家附近时,听见了附近有不少人声,制止了他直接去到郑大武家中的打算。
钱癞子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观察了许久。他并未发现郑大武及其媳妇的身影,只看见他们家的大闺女郑香梅不停地进出忙碌。
看来郑大武并不在家中,这也合情合理,像他们这样游手好闲的人,如果在家中待久了,便会有里长上门劝说他们出去找活计干,以免给村里丢脸,甚至被上报到官府。
正当钱赖子四处张望时,他的目光被郑大武家旁边不远处的一道闪光吸引住了。那光芒格外醒目,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钱赖子心中一动,难道那里有什么宝物?
然而,等他走近那片地方时,才发现原来有人在建房子。那闪闪发光的,是刷了桐油的大圆木。还有那一地的青砖黑瓦,看着就是有钱人家在修建房屋。
现场人数众多,每个人都忙碌着各自的工作,没有人注意到钱赖子。
站在远处,钱赖子心中涌起了一股贪婪的念头。这些修建房屋用的好料并不便宜,这让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将这些材料据为己有。
然而,他也明白现在动手并不合适,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等待天黑后,工匠们都散去,再来寻找机会。
离开了这片地方后,钱赖子肚子已经饿的咕咕作响,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些食物来填饱肚子。于是,他开始在村庄里四处游荡。
他穿梭在村庄狭窄的房屋之间,避开了村民的视线。
经过一番搜寻,他终于在一家偏僻无人的农户家,发现了一只老母鸡正在篱笆院子内悠闲地觅食。
这户人家他认识,是郑寡妇家,这个时候郑寡妇多半是下地干活去了。
扫视了一圈周围,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迅速跨进了篱笆院内。他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摁住了老母鸡。紧接着,他紧紧地抓住鸡头,利落地拧断了母鸡的脖子。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老母鸡藏进了怀里。顺手将晒在院内的一个白色棉肚兜抓在手里,然后快速离开了现场。
成功偷到老母鸡后,钱赖子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准备享用他的美食。虽然这只老母鸡瘦了点,不足以填饱他的肚子,但至少可以让他不那么饿。
在烤鸡的过程中,他将偷来的白色棉肚兜放在鼻子下嗅着,脸上露出了猥琐的表情。许是这只老母鸡没有清洗过,烤起来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鸡毛味。
这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小公鸡,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清洗了,有些发痒。
于是,在烤鸡的同时,钱赖子腾出一只手,摸到了自己的小公鸡,用干净的肚兜对它进行了一番擦拭。
擦拭了许久,他露出了一副满足而舒适的表情,果然还是得多洗澡。他内心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然后去好好洗个热水澡。
不一会儿,鸡肉烤得喷香扑鼻,钱赖子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块,狼吞虎咽地咀嚼着,仿佛要将鸡骨头都一并吞进肚子里。吃完鸡肉后,他感到了一阵满足和舒服。
看着天色尚早,钱赖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将偷来的白色棉肚兜盖在脸上,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渐渐地,他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