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式大炮
初期战场,商阳并未倾尽全力。
展现出来的除了士兵的防护装备和武器是用新型材料打造的之外。
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一门门大炮。
大炮使用新式材料制成。
对诸国来说。
新材料的使用对炎国来说是个极大的进步。
许多新材料本身就拥有灵力。
通过新材料制作成的武器装备,攻击时自然也带了一些灵力的属性。
这在一定幅度上提升了炎国士兵的攻击力。
也因此,在正面战场上,尽管其他诸国家出动了诸多超凡者,可炎国军方损失的武器量极多,人员损失却比之前的战斗损失更少。
相反,在连绵不绝的炮火攻击下,许多国家都有超凡者陨落。
商阳战争打响的一个周内。
炎国的其他势力陆续响应,发动了全面战争。
而当其他国家的军队发现,炎国的每一个据点都有新式大炮出场时。
他们知道,短期内攻略炎国已经是不太现实的事。
可抱着侵略的目的来,最终却灰溜溜地离去,谁也不愿意。
因此,大部分国家都还在炎国的土地上战斗。
他们大部分士兵留在炎国境内,少部分精英带着炎国带上战场的装备残骸,返回本国境内。
这个小举动,必然会对未来的世界局势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
神明遗力需要借助神明的力量才能使用,这是世所共知的事。
而众所周知,炎国是神弃之地。
他们为何能使用具有神明遗力的材料。
莫非,他们得到的很多消息并非完全真实?
他们要带着这些炎国的战争残骸,回归本国境内一探究竟。
对很多国家而言,炎国终是太遥远了些。
而若某个国家率先研究出了新式材料的使用办法,加上他们国内强大的超凡者们,必然能将周边国家占下,从而提升实力。
毕竟,他们冒着巨大的危险,跨越汪洋前来炎国,可不是为了仇视炎国。
而是在炎国有他们想要的利益。
但若他们能在自己的邻国内实现想要的利益,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
能冒着无穷危险进入炎国境内的外国超凡者毕竟是少数。
加上现在炎国全面反抗,而他们本国对战争的态度并不清晰。
因此,诸多战役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势态。
而炎国方面,也并未将主力放在对外战争上,更多的是呈现出防御的势态。
军队主力主要用于对内战争。
对外战争采用怀柔方式。
这倒不是因为炎国不恨侵略自身的外国势力。
只是在灾变前的时代,人类的底层科学理论是基本公用的。
对外战争展现强硬手段,一方面可能导致自身机密武器暴露,另一方面也可能的导致群起而攻之。
但对内战争不一样。
对内战争的主要目标是肃清异兽。
而肃清异兽有两个基调——
对弱小的异兽和异兽聚集地采用灭亡的策略。
对极其强大的异兽及异兽聚集地则采取震慑的手段。
既是震慑,自然要展现出一定的实力来。
且因异兽与人类并不共享同一套科技体系,因此,很多高精武器自然也就暴露了出来。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灵能核武、灵能战机,以及诸多灵能枪械和大炮。
在绝对的武器优势下,战斗打得很顺利。
异兽也有灵智。
而在发展的初期,谁也不会用自己的生命与炎国火拼。
他们知道,炎国终是一群凡人,他们终会死亡。
而炎国也不可能永远进行技术封锁。
他们只要活着,就有可能学会炎国的技术。
他们终究能战胜炎国。
而在这般并不完全作为的心态下,仅两个月的战争扩张,炎国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
以商阳、燕京、肃彰、河泽、魔都为首的五个大型城市群落疯狂向外扩张,中途收复未被他国占领的城市、强攻了一部分城市,最终连成一个整体。
而后,以商阳、新安为主的两大城市聚集地派出大量阵法师,开始在收复区布置阵法。
可收复区太大了。
而若没有阵法的保护,打下来的土地没有任何作用。
大军一退,掌握超凡之力的他国超凡者和异兽会继续涌入这些地方,将这些地方重新占据。
为此,范忠德求助到了陈不器。
可陈不器也没有任何办法。
阵是需要布的。
而陈不器一直压制修为,眼下才是筑基巅峰修为。
即便他放开压制,将境界提升到了金丹巅峰,也不可能独自布下能笼罩那么大范围的防护阵法。
若将阵法简化如何?
陈不器找到一个阵法,需要10京繁衍点。
阵法名为万阵图。
通过一个个小阵形成一个个中阵,再形成一个个大阵、一个个超大型阵法。
这个阵法显然是最适合炎国眼下的情况的。
可即便这个方法,也有两个重大问题存在。
其一,陈不器没有那么多繁衍点去兑换这个阵图。
其二,那无穷无尽的小阵也无人去布。
不是人人都是挂壁,因此,自然也不可能人人都是今天说我要修行,明天就能成为修行者。
修行者需要时间去成长。
而截至目前,包括商阳和新安这两个超凡者在内,炎国的总修行人数也不会超过5万人。
这五万人中,剔除需要执行重要任务的存在,剔除刚踏上修行之路,还没有任何作用的存在。
余下的,甚至不足2万人。
2万个低级修士怎么布阵?
而且,此阵之所以能以弱胜强,似乎还有其他的弊端。
区别于范忠德的陈不器说什么就是什么。
范洛离是知道陈不器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当晚,她来了陈不器的房间。
她说:
“前辈,我们要个孩子吧。”
陈不器没有回答。
这段时间,陈不器一直在思考与范洛离的婚姻。
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又装又立的人。
他忘不了于薇,又想接触新的事,见新的人。
范洛离的攻势太猛了,加上他们的婚姻涉及到商阳发展的契机。
最主要的是,数年了,陈不器有些想走出来。
因此,他不清不楚地便答应了。
他大抵也是想和过去告个别吧。
虽答应了范洛离的婚姻,可结婚之后,他从没做过什么。
只当婚姻是一个囚笼,将自己困在其中。
范洛离要孩子的念头,让陈不器从自困中解脱出来。
心里念着一个人,又和另一个结婚。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混蛋的事。
他突然想起在新安时,李卿薇曾说过的那句话:
“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要两个倭女,莫非你们男人都是凭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陈不器承认,自己有时候挺混蛋的。
他既喜欢于薇的那种平淡和温柔。
也喜欢范若离的那种勇敢和炙热。
可过往的礼法教义将他束缚在条条框框里。
他总觉得,似自己这样老实本分的人,应该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的。
可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了范若离。
他在疯狂地否定这种感情。
又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这也是他很少愿意和范洛离常待的原因。
面对范洛离。
他就要直面肮脏的自己。
他知道,范洛离说要个孩子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不忍拒绝她,因此将此事默认下来。
当夜结束,第二天,陈不器便与范洛离签订了离婚协议。
签完离婚协议的当天夜里。
陈不器便离开了。
离开了商阳区域。
去了新安。
回到新安。
来到当初的那座小院。
打开门,院中一切如旧。
于薇的墓立在院子中央。
陈不器在墓碑前坐了一天。
他终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却看清了一件事。
在国家尚未安定的现在。
他或许不该太被凡俗礼节束缚。
任何光鲜亮丽的背后。
总会有些肮脏的东西。
他决定,着手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