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基调
李丽离开半小时后,又带了一个中年男子回来。
“赵庸少将,m城的最高指挥官。”
李丽为陈不器介绍了身旁的老头子。
而后,又向老头子介绍了陈不器:
“陈不器前辈,真正走上炎国超凡之路的存在。”
两人互相点头,而后握手。
进入屋内。
坐下之后,赵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陈前辈,现在m城危在旦夕,而似m城这般,甚至比m城还差的炎国据点还有许多。”
“若局势持续恶化,炎国或许会亡国灭种。”
“我愿意交出我的军队指挥权,全权听命于你,甚至可以学古制那般,让您当皇帝。”
“我只希望,您能出手,救救炎国的人民。”
“赵将军说笑了。”
陈不器轻语:
“我年纪尚小,也没有你这般守护一方的功绩,您一声前辈,倒叫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赵将军若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小陈,或者直呼我的名字不器就行。”
岔了一句话后,陈不器又道:
“赵将军,虽然李丽将你带来,也意味着一些事,但我还是要再问一遍,这m城中,您可以全权做主吗?”
“可以。”
赵庸将军回答得很简洁,颇有军人作风。
陈不器恰好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因此,他点了点头后又道:
“赵将军既然能够做主,我便有什么说什么。”
“我先表明一个态度,大灾变之前,我本来就是一个农民,我不喜欢管事,所谓当皇帝,更是天方夜谭的事。”
“我需要先告诉赵将军,在现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我就能活下去,因此,我自然也没有救m城的办法。”
陈不器说完,赵庸将军脸上微微带了丝失望。
可这种失望,又转瞬即逝。
身居高位者,总有些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
况且,若陈不器真的毫无办法,不可能特意找他来,也不可能来m城。
陈不器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这种猜想。
“我虽然没有办法彻底解决m城的问题,但却有办法让m城获得机会。”
“而有了机会,最终是崛起还是灭亡,这却要看m城的缘分。”
陈不器说到此处,赵庸将军心知重点来了,身子不由自主微微前倾。
不想陈不器却突然岔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内容。
“陈将军,我先前说过,灾变之前,我是农民工。”
“我遭遇过许多压迫,也受到许多不公平的待遇。”
“因此,我本身既渴望和平,也渴望公平。”
“但超凡能力本身就不公平,有人具有天赋,可掌握强大的力量,有人不具天赋,只能百年而终。”
“我听过一句话,侠以武犯禁。”
“若赵将军能接受我的观点,我们自然还有谈下去的必要。”
“这是自然的。”
赵将军应声:
“灾变之前,我们炎国本来就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国家,虽然因时局影响,走的是国家资本主义的道路,但其本质,却是向社会主义靠近的。”
“既是如此,我先说我的要求。”
陈不器轻语:
“一旦修行方法传扬开来,m城必然会出现两个群体,即修行者和普通人。”
“修行者掌握力量,而普通人弱势。”
“我需要赵将军立法保护普通人。”
见赵将军面露迟疑,陈不器自然而然补充道:
“修行者强大,享受更多的报酬是理所当然的事。“
“若普通人挑衅修行者,自然也该承受惩罚;但我需要有立法保证,在人格和基本权益的层面,普通人和修行者需要具备大致相等的地位,且修行者若欺辱普通人,也要承受相应的惩罚,最高可判处死刑,且需要有不受其他因素影响的监督机构监督执行。”
陈不器说完,赵庸道:
“保护每个公民的基本权利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赞同陈……不器你的这套理念。”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执行。”
“我们既然有了合作的基调,我便说说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的主要有三件事。”
“其一,带有天赋的人走上炎国的修行之路。”
“当然,这一切并非我亲力亲为。”
“还需要m城进行配合。”
“赵将军,想来李丽为什么被抓走,您也知道。”
“为防止我国超凡路径外泄,我想请赵将军牵头开设一所学校,筛选真正的华国人进入学校学习。”
“超凡学校共建两个校区,科技学院和超凡学院。”
“有修行天赋的学生进入超凡学院学习。”
“没有修行天赋的学生则进入科技学院学习。”
“这是我能做的第二点,提供一种全新的能源运用方式。”
“进入科技学院学习的学生,将会学到晶核科技的相关知识,而后结合灾变之前的科技成果。”
“短期来看,科技学院的学习可以获得一些新的能源,进而衍生出一些枪械、汽车等的运用途径。”
“长期来看,解决了能源、材料和理论的问题,我国的科技树也将有新的攀升。”
“我国的超凡道路并不简单,新科技的研究也不简单,这意味着,学校学习的提升是一个相对长远的过程。“
“而针对眼前m城遇到的问题,我可以提供一些阵法的基盘,m城全力寻找相关资源,布成阵法后,应该能为m城争取来一一定的发展时间。”
“这……这……这……”
听到此处,赵庸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
若陈不器所说的一切都能实现。
那么,m城必定能够延续下去。
甚至,还能辐射出去,救助其他的城市。
心绪激荡间,有几滴眼泪不经意间滑落。
他起身,深深给陈不器鞠了一躬。
而后,似向上级汇报般,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器,老头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做到你说的事!”
言罢,转身离去。
出了房间,来到街上。
他神情隐约有些恍惚。
他记得,自己刚当兵时,想的也是守护公平和正义。
只是,官场多年,经历了许多尔虞我诈,如今,又举步维艰。
因此,他心中虽还有公平正义。
却也再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般嫉恶如仇了。
如今,又被激起了这股热血。
他心中默默念到:
“若谁不心怀公平正义,若谁敢阻止这个进程。”
“那么,便是卖国贼,便是该死!”
“那件事,该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