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副便秘之态
明悟此事，二人不再迷茫，开始应对眼前之人，一一作答，拖延约半个时辰，才推开人群进入府衙。
这才留意，两家报社的主人早已在此，面色铁青，与先前判若两人。
起初，他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关注甚微，对他们影响有限。
略作掩饰，赔偿一番即可过去，却因丹尼议员胡闹，不懂规矩，使他们陷入被动。
昨日，他们报社与其他产业的股价已下跌约六分之七，若今日讼事败诉，损失难以估量，甚至声名狼藉。
歧视变种人虽是民众常态，但种族歧视却是政治正确，一旦败诉，必满地鸡毛。
不过，败诉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他们这边阵容强大，清一色的金牌状师，名声赫赫，法学期刊常以他们经办的案例为基准。
西卡与露丝那边呢？
两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其中一位还是盲女，司法考试刚过一两年，经手案件败诉率高达三成之多！
他们这边败诉率不过一成，且案件数量是对方数十倍。
经验极为丰富。
今日，务必扭转乾坤！
两家报社之人信心满满，脸色稍缓，对露丝与西卡冷嘲一番后，不再关注。
他们认定胜券在握，但不宜轻易招惹，否则危险，若逼急了她们，玩起阴招，岂能承受得住！
露丝与西卡见他们识趣，未再耽搁，去寻自家律师。
“你们可算来了！”一位肥胖的律师满头大汗对二人说。
面对清一色的金牌律师，他们感到压力山大。
“证据进展如何？”西卡并不担忧，直接问道。
“仍是那些，但如此发起诉讼，问题颇大，对方在这方面皆是高手，万一法官与陪审团对变种人群体略有不满，恐形势危矣！”肥胖律师继续说。
闻言，露丝与西卡却不以为然，金牌律师又如何？法官与陪审团皆歧视变种人又如何？
无论如何，今日这场讼事，她们必胜无疑。
如此自信！
凭什么如此自信？
凭从法官到所有相关人员皆是自己人这一事实。
咳咳！
此番审讯，实乃欺人太甚，不知他们如何安排，从法官到陪审团，再到其他有职之人，无一不是自己阵营……
两家报馆虽有金牌状师在侧，却无法抵挡一位初入江湖的残疾律师，这位名为马特·默多克，人称夜魔侠的智者，他洞察秋毫。
法官与陪审团皆对异类存有偏见？任尔等歧视如潮，此生休想胜矣！
肥胖的律师无从察觉，而彼端的夜魔侠，马特·默多克，却听出了微妙。
露丝与西卡的心跳平静如常，要么她们根本不介意此案胜负，要么坚信结局已定，丝毫不惧可能出现的波澜。
显然，后者更为可信，且胜券在握。
他心生疑惑，何来这般底气？此刻形势并非尽善尽美，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如此笃定吧？
然而，不容他多思，法官已宣布开庭。
法庭静默，西卡端坐原告席，两家报馆落座被告席，庭审正式展开。
然而，马特·默多克未曾料到，一切如此顺遂。
案件审理之中，如有神助，步步推进，对方金牌律师几无发言之地，法官与陪审团皆信服至极。
若非了解陪审团成员的选取，他几乎怀疑这些人是己方安排的。
对面也曾疑虑，旋即打消，米国的陪审团制度严谨，如此疏漏实难发生。
审全程，两家报馆的主事皆以困惑之态度过。
情形大出所料，一面倒确是如此，但倒向的并非他们，而是西卡与露丝。
他们全然不解事态何以至此。
最后，判决下达，毫无悬念，败诉之果，巨额赔偿与牢狱之灾，皆从重处理。
他们甚至质疑是否身在米国，资本主义社会，不应偏袒如他们般的资本势力，至少也应稍作照顾，难道公平正义仅是口号？
风向已变？我们已被时代抛离？
“喂，我记得你们刚才嚣张得很！”西卡以胜利者的姿态立于二人面前，语带嘲讽。
二人默然，目光中满是愤恨。
赔偿与囹圄，实非大事，赔些钱财，坐些许时日罢了，金钱之下，监狱亦可成乐园。
影院、网球场、高尔夫场，金钱皆可享用，网络畅通无阻，与外界无异。
然而，败诉与牢狱，意义截然不同。要知道，公司股价已跌，如今更是岌岌可危，他们忧虑入狱，产业或将一败涂地。
落井下石者众，且尚有他事待解。
无财，便一无所有，那时，天堂般的监狱将化为苦狱。
此等可能，概率非小。
若非自知不敌西卡，此刻他们已欲杀之而后快。
“人不可太过得意，得意必有失，即便你是强大的异类，亦难逃其咎，小心招祸！”一人按捺不住，警告道。
“我可以理解为威胁吗？”西卡微扬眉毛，反问道。
“你想怎样便怎样！”
“这不是在问你！”
西卡转向马特·默多克：“你说，刚才的言语算是威胁吗？”
“当然，需我为你教训他？”马特未答，胖律师已迫不及待抢先开口。
“结合刚才的情形，你觉得会有何效果？”西卡眸光一亮，询问。
“可加重之前的判决，他此举已属蔑视法庭，恐吓证人，增加一两年刑期应无妨！”
“就这么办！”西卡瞥了眼面色苍白的那人，淡然说道。
西卡的字典里没有“饶人”二字。
她谨记杨毅的话语：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露丝深谙此理，但她不像西卡般直率，只是思量如何找出有用情报。
露丝绝不相信他们俩的底细清白。
那时，让他们再多囚禁几十年便足够，既然得罪，岂能轻易放过？
露丝决定，随便找个八面佛的密探来对付他们即可。
二人虽是亿万富翁，但终归凡人，几位密探足矣，不必过于繁琐。
决心既定，露丝对西卡道：“西卡，别跟他们废话，我们走吧！”
西卡毫无异议，吩咐马特等人处理后续事宜，二人相伴离开了法庭。
随后，不出所料，再度遭遇那些记者。
长枪短炮，尖锐问题层出不穷。
露丝和西卡不便发作，回答数题后，方摆脱众人，驱车回家。
一番疾驰，直至傍晚才抵达住所。
“杨毅，你没看到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西卡正欲描述现场情况，却见杨毅一副便秘之态。
露丝也察觉，诧异地望向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