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厨艺比拼
后厨多是男人，只有几个洗碗工是大婶。听说阿鱼事后都跑来凑热闹，被王大厨怒斥。
“干什么，小姑娘不过练练手，你们分内事做完了？大堂还有一堆客人等着，还不去忙！”
阿鱼诧异看眼王大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大厨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双牛眼瞪着阿鱼，粗声粗气说道：“这就是刺龙芽，请吧。”
食材刚从山里挖出来，水灵灵的，上面还有露水。
阿鱼挽起袖子，露出细嫩胳膊，白的晃眼，看的王大厨吞吞口水，悄悄移开目光。
语气不自然：“你放心，就算输了也没什么，我做了几十年的菜，小姑娘赢不过很正常。”
“只有一点，输了不许哭鼻子。”
听着对方语气关心，阿鱼笑眯眯回复：“我不会输的。”
“你！”
“剑兰，烧火。”
开始做菜的阿鱼仿佛变了个人，目光虔诚，瞧着食材心生欢喜。
她对火候把控极为精准，知道什么时候放刺龙芽，可以最大程度激发对方美味值。
王大厨不屑撇撇嘴，和他做的没有区别，为何小姑娘底气这么足？
不多时，厨房传来一阵清香，帮厨停下手里活计，不自觉看着阿鱼……手里的野菜，口水吞咽：“好香啊。”
明明是道素菜，没有荤腥，但那股清香，就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受到勃勃生机。
场景一变，又像是在大山里玩耍踏青，抛却世间烦恼，带着子女采挖野菜。
王大厨神色变换，心间发凉。
随意放点调料，阿鱼递双筷子：“您且尝尝。”
林掌柜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旁边跟个胖墩：“姑娘，一个人怕不公平，我俩也尝尝。”
又拿两双筷子，毕恭毕敬交给胖墩：“爷，您先来。”
胖墩也不客气，满脸期待夹起刺龙芽，来不及点评又连夹好几筷，王大厨不知他的身份，语气不悦。
“你这小子慢点吃，吃完了我吃什么。”
林掌柜语气严厉：“放肆，这是…”
“林掌柜，无碍。今日只有美食，无关身份。”
王大厨不理会两人，在尝了阿鱼做的菜后，硕大头颅无力低下。普普通通的素食都做这么好吃，难怪瞧不上望江楼菜色。
“姑娘，你赢了，愿赌服输。”
王大厨竖起大拇指：“你做的菜，是这个。”
“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小后生都这么厉害，看来老夫不适合做菜。”王大厨意兴阑珊对林掌柜说道。
“掌柜的，我想辞去厨师一职，不愿留在望江楼给你抹黑。”
林掌柜没理他，还在和胖墩吃野菜，眼瞅着就剩最后一口，胖墩眼疾手快夹走，林掌柜目光暗淡。
“掌柜的！”王大厨心里觉得好笑又生气，“我要请辞。”
“大小姐，该回去了。”剑兰悄悄提醒，这是望江楼内事，她俩乃外人，不适合听。
阿鱼语气为难：“可我们点的菜还没上完。”
听见阿鱼这话，想起赌约内容，王大厨猛然回神：“姑娘尽管吃，你的账单我来付。”
剑兰嘴唇翁动，心里为王大厨默哀，希望他的荷包够鼓，别被小姐吃穷了。
大堂内，见阿鱼被王大厨客客气气请出来，丫鬟气愤跺脚：“公子，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定是她仗着相府千金身份欺压百姓，那厨师才客客气气，让奴婢给她点教训。”
白面公子语气冷漠：“急什么，来日方长，去往苏府一趟，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嫣然。”
相府千金，好大的威风，不知杜氏得知女儿给陌生男人做菜，会是什么反应呢，真让人期待。
剑兰也有此担忧：“小姐，若是夫人知道…您…您和粗鲁男人比厨艺，恐怕…”
阿鱼蛮不在乎说道：“我喜欢做菜，母亲早知这点，若她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
后厨内，各种珍馐如流水般做出，王大厨神色惊诧：“今儿倒是稀奇，店里招牌菜全点个遍，是有贵人刚来京城么？”
传菜小二恰好听见这句话：“王师傅不知？这些全是那位姑娘点的，她的胃口可真大，不管咱们送了多少，都能慢条斯理吃完。”
“什…什么？”王大厨哆嗦回复，带有一丝希望：“哪个姑娘…该不会…”
不是不是，千万别是那个，王大厨内心祈求。
“正是和您比拼那个！”小二说完又补充一句：“倒不是她故意占便宜，实在是这菜单刚进门时就点好的，和你比试完还减了几道……”
话未说完，“扑通”一声，王大厨直挺挺倒在地上，在即将昏厥前拽着小二胳膊，气若游丝。
“去…告诉…掌柜的…我…我不走了。”
老天啊，这顿饭钱，怕会花掉他一年薪水。还走啥啊，努力赚钱还债吧，回去后还不知怎么跟婆娘交代。
完蛋了，王大厨躺在地上生无可恋，这下真的完蛋了。
世上悲喜并不相通，王大厨满心绝望，阿鱼吃的肚子圆圆。喝完最后一杯花茶，留下百两银票压在茶杯下，主仆俩离开望江楼。
剑兰心中诧异：“小姐，那位大厨不是说，今儿饭菜他结账么？”
“我与他比试初衷不是这个，那大厨也是被人利用。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让对方心中煎熬。”
阿鱼心里美滋滋，刚与王大厨比试完毕，就听见脑中美妙声音。
【嘀，获得食客真心认可+3，美味值提升，望宿主再接再厉。】
真好啊，还没开店就获得五人认可，阿鱼信心十足，恨不得新店立马开业。
“鱼鱼，后面有个人一直跟着你。”脑中响起小七声音。
阿鱼心中好奇：“是那个坏丫鬟么？”
今儿出门遇见所有人中，只有那对主仆对她散发恶意。
“不是，是那个胖墩。”
小七感慨道：“他可真胖…”
阿鱼点点头：“确实胖。”眼睛眯成一条缝，双手肉鼓鼓的，还有五个肉窝。
“想必家境不错，顿顿吃大肉，没有节制，造成眼下结果。”
“鱼鱼，我觉得不像。”小七语气犹豫，“他像是吃了不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