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为财杀人?
“大人!查到了珍珠的关系与靖南侯府的管家吴大之前曾经认识,吴大他娘是珍珠姑娘以前的奶娘。”
“且那奶娘曾经为了护着珍珠姑娘不被土匪杀害,死在了土匪手中。”
被沈青樾派出去查珍珠消息的手下有了消息,赶紧过来禀报!
“靖南侯府的管家吴大?”
沈青樾眉心微皱,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简单的杀人案竟然扯上了靖南侯府。
不过想到挽春楼背后之人,这件事或许真的没有这么简单。
目前手中的线索还是不少的,沿着这些线索往下挖,肯定能够找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当下最要紧的是传唤这些线索相关人物问话,找出珍珠死亡背后的真相。
“属下探访发现,之前曾经有人看到过靖南侯府的管家吴大,找珍珠姑娘借钱,珍珠姑娘同他一起去典当行典当首饰。”
“借钱?吴大为何借钱?”
“属下查到,吴大嗜赌如命,在京城的迎财赌场输掉不少钱,所以才找到珍珠姑娘借钱。”
珍珠愧疚吴大母亲为了救自己而死,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不少借给吴大,但是她手中的钱本就不多,又如何经得起吴大不要命的赌钱。
“大人,会不会是那管家吴大为财杀人?”
手下看着不远处珍珠梳妆台处有些混乱的模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古往今来,杀人者杀人的原因,大多不过为钱为情。
京城有那么多公子哥想要为珍珠这个挽春楼的花魁赎身,她应当是看不上吴大这个无财无权又嗜赌如命的男人。
想来若不是因为奶娘的救命之恩,那珍珠姑娘是万万不会想要跟吴大扯上关系的。
“不是为财杀人,那梳妆台上的东西虽然被翻得很乱,但是还有不少金银首饰,更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约了死者见面的凶手,在梳妆台处翻找两人约定见面的字条之类的。”
“不仅梳妆台被翻找过,床榻上的枕头边,甚至死者的尸体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找约定见面的字条。”
沈青樾说出自己的判断,沈青棠听后有了问题。
“哥哥之前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并不是临时起意,如果这样,凶手为什么还要留字条给自己留下隐患?”
沈青樾闻言也觉得有理,只是仅凭着目前的线索还不能下论断,不过那凶手会武功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凶手会武功,临时起意杀人也有可能,现在还不能断定,需要更多的线索。”
沈青樾命令手下的人将珍珠的尸体带回了大理寺,封锁了珍珠曾经住的那间房。
珍珠的尸体被官府的衙役抬到了楼下,沈青樾让墨允宸二人同他一起去大理寺。
挽春楼背后之人乃是端王墨允文,且挽春楼是南乐与程素月曾经出入过的地方,绝对不简单。
挽春楼花魁珍珠之死,这起命案牵扯颇深,他要与墨允宸商量商量,最好趁着这个机会从端王那里挖到程素月师徒的线索。
大理寺衙门,
衙役回来时,只带回来吴大,与之前曾经目睹过吴大与珍珠见面的几名百姓,还有典当行的小厮。
“沈芷柔呢?”
沈青樾皱眉,沈芷柔乃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极有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看到过凶手的人。
飞云听到沈青樾的问话,脸色有些低沉的低下去:“老夫人拦着,说是沈四小姐病了,不能出门见风。”
“老夫人说,属下若是敢硬闯,辱了沈四小姐的声誉,便要当场撞死在沈家大门外。”
“属下根本见不到沈四小姐,未能将其带来,请大人恕罪。”
沈老太君拦着,飞云即便能硬闯也要不敢,大人与沈府众人关系再冷淡,那沈老太君也是大人的亲祖母。
沈老太君这个做祖母的对小姐确实不厚道,但是对自家大人这个唯一的嫡孙,却是极好的,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
沈青樾虽说因着妹妹的缘故,与沈老太君不亲近,却也还是孝顺老人的。
“你先下去吧,这事儿不怪你。”
沈青樾听完飞云的话,眉头紧皱,不明白同样是祖母的亲孙女,祖母对阿棠怎会那般薄情,却又将那沈芷柔护的跟心肝似的。
那沈芷柔看似知书达理,实则被姚氏那眼光浅的母亲教导的性子高傲,心比天高,不知祖母究竟喜欢那沈芷柔哪一点。
这般想着,沈青樾却着实有些为难,祖母执意护着沈芷柔,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过撞墙自戕这事儿祖母也不是做不出来。
“兄长,这事儿我来解决,兄长不用担心。”
墨允宸将刚刚飞云的话听的分明,沈芷柔是一定要带过来的,不过沈家老夫人难缠。
沈青樾不好出面,他可不用顾忌那么多,沈家老夫人从前将他家阿棠赶出家门,任由年幼的她在外自生自灭。
他可不觉得自己需要对沈家老夫人多客气!
“行,那先传唤吴大!”
沈青樾见状,也不再纠结,墨允宸既然开口他能解决此事,那他就不用操心,墨允宸办事他放心。
“草民拜见大人!”
吴大此时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衙役带过来,他昨晚在赌场赌了一夜,今早刚刚回到侯府的住处,便被大理寺的人带了过来。
“吴大,本官问你,你可认识挽春楼的珍珠姑娘?”
沈青樾眸光如剑一般,紧紧盯着堂中跪着的吴大,出声问道。
“这这挽春楼一听就是青楼,小人可是良民,从来不认识什么珍珠姑娘啊!”
“小人在靖南侯府是出了名的安分守己,大人您还请明察!”
吴大看着沈青樾沉着的脸色,无端觉得心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沈青樾问他挽春楼珍珠姑娘的事情,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胡说!你娘吴阿翠是否曾经在扬州郑院外家做过奶娘?”
“是,草民的娘确实在扬州郑员外家做过奶娘。”
吴大没有想到沈青樾连这个都查到了,脸色暗沉下来,清楚怕是自己的所有底细已经被沈青樾查清了。
“那珍珠姑娘就是郑员外的亲生女儿,你娘就是她奶娘,你还说你不认识珍珠姑娘?”
沈青樾将醒木一拍!吓得吴大一个哆嗦再不敢胡说。
“小人确实是曾经去威胁过她几次,要他给小人些钱财。”
“不过她那么有钱,小人要的对她而言不过漏出手缝里一点银子而已,那娘们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将老子告上官府吧!”
“大人,您明察,草民的娘就是为了救她死的,她给草民银子这不是应当的吗?”
吴大还以为是自己威胁珍珠给自己银子的事情,被珍珠告到了官府,此时忿忿不平的说道。
“珍珠已经死了!就在今晨,被发现死在了挽春楼内,被人拿刀捅死的!”
“你知道吗?”
沈青樾紧紧盯着吴大,不放过吴大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死死了!”
“她怎么可能死了?”
吴大听到那一瞬间,瞳孔紧缩,脸上的肌肉颤动,神情满是不可置信,前不久还见过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他口中不断的呢喃着这句话,几乎是不敢相信珍珠就这么死了,眼中巨大的悲恸散开来。
只是不知道他悲伤的到底是珍珠的死,还是从今往后赌钱输掉后,少了个冤大头给自己银钱。
“本官问你,你如何知道珍珠手中有银子,甚至多次去找她索要?”
沈青樾看过,死者的积蓄并不多,可是之前吴大每次索要银钱都是狮子大开口,珍珠却都能拿出来。
上次被有人看到她们在典当行那次,是吴大在赌场被人算计了,他才下狠心,要从珍珠那里敲诈一笔狠的。
“这这草民”
吴大听到沈青樾提及珍珠给他银钱的事情,神色变得吞吞吐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