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罪该万死
“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楞了一下之后,方大牛才反应过来,立刻脸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狗子两人也是目光不善的盯着宁孤城,等待着宁孤城的回答。
宁孤城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方大牛他们面前,看着一桌子的酒菜,笑了笑,道:“吃着喝着呢,好吃,好喝吗?”
宁孤城的身高和强壮还是很能给人一种压力的,只不过,看到宁孤城是笑着说话,方大牛还以为是什么人来找他办事呢,心里也就放松了警惕,不过依旧是一脸不满的样子。
“好不好吃的,关你什么事,你还没说呢,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找我什么事。”
宁孤城看着方大牛,拿起桌上的酒瓶,笑道:“泸州老窖,不便宜啊,果然是吃香的喝辣的,你是方大牛吧。”
方大牛点了点头,道:“是,我是方大牛,怎么着,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方大牛承认了自己是谁,宁孤城的笑,更是灿烂了,承认了就好,要是找错了人,那就不好了。
拿起酒瓶,宁孤城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边倒,边开口道:“我是谁,你们会知道的,也必须知道,我呢,叫宁孤城,可能你们没听说过吧,不要紧,没关系,但有一个人,你们一定知道,方青山,认识吧,这是我的老班长,生死相依的兄弟。”
听到宁孤城提起方青山的名字,方大牛他们三个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立刻起身,眉头紧皱的盯着宁孤城,冷声道:“你是方青山的战友?来我这里干什么,方青山,又不是我杀的,你就是要报仇,也不应该找我吧,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也是一个当兵的?你想怎么样?”
不能怪方大牛他们紧张,宁孤城说出自己的来历之后,他们就知道,这个人不好招惹了,方青山是谁,他们如何不清楚,那是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全给撂倒的人,能做方青山生死相依的兄弟,对付他们,怕也是小菜一碟吧,而且,看宁孤城这直接找上门的架势,分明就是寻仇来了。
若是往常,他们倒还不担心,可今天他们是怎么对方青山媳妇的,他们自己心里,可是清楚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方青山竟然会有战友来了。
宁孤城端起满满一杯酒,眼神慢慢冰冷起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冰冷无比的开口道:“方青山自然不是你们杀的,就凭你们?也配?老班长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不是你们这种垃圾货色,可以侮辱的。”
说完之后,宁孤城,缓缓扫视三人,冷声道:“老班长是死在我怀里的,是为了替枉死的同胞报仇,深入敌境,归来途中,遭遇武装贩毒分子,最后弹尽粮绝被抓的,哪怕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老班长的骨头,也硬的很,你们,也配侮辱老班长?侮辱老班长的家人?”
“一十三名敌人的性命,是老班长收割的,同胞无辜被害的仇,是老班长报的,我宁孤城,愧对老班长,哪怕拼命去救,也终究是晚去了一步,我能做的,就是杀光所有的武装贩毒分子,让他们,为老班长陪葬。你们明白,这来晚一步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吗?你们明白,我的心,有多痛吗?”
宁孤城说着说着,笑了,笑的凄惨,笑的满脸眼泪,笑的让人感觉阴森不已。
方大牛他们此刻的心都颤了,全身都感觉冰冷无比,他们很想当成一个笑话来听,可他们的感觉告诉他们,宁孤城没有在说谎。
方青山做了什么,人已经死了,不重要,可是宁孤城,就站在他们面前啊。
一个能够深入武装贩毒分子大本营去救人的人,一个屠杀了所有武装贩毒分子报仇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如何不惧,不怕。
方大牛平日里横行霸道,可终究只是一个混混罢了,如何敢和那些武装贩毒分子相比,那才是真正的狠人啊,一个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拿命换钱的主。
可就是这些人,竟然全被眼前这人给杀了,那他,又该是一个多狠的主啊。
“这,这位兄弟,宁,宁孤城是吧,宁兄弟,我们现在知道青山老弟是怎么死的了,那个,我们和青山老弟都是亲戚,关系很不错,以后,以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家人的,您放心,我们也会尽全力的宣传青山老弟的光荣事迹的。”
方大牛额头有些冷汗了,这时候,傻子都知道,宁孤城是来干嘛的,这就是来报仇的,一定是知道了他们白天做的事情了,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们头上。
碰到这种狠茬子,他们可真的不敢赌啊。
“兄弟?”宁孤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敢喊自己兄弟的方大牛,然后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方大牛的脸上,用力之大,直接把方大牛抽的飞倒在地,牙齿都直接抽掉了几颗。
“你也配喊我兄弟?你也敢喊我兄弟?”宁孤城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不然的话,怕直接打死方大牛,而直接打死方大牛,太便宜他了。
狗子两个人看到自己大哥被打了,本能的想要动手的时候,却被宁孤城充满冰冷杀意的眼神震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他们有种预感,只要他们敢动一下,他们的下场,绝对凄惨无比。
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因为疼痛眼泪都流出来的方大牛,也不看站在那里全身发颤的狗子两个人,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宁孤城竟是坐了下来,再一次给自己倒起酒来。
“我晚了一步,已经让我心如刀割了,愧疚一生了,我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晚了,一秒钟都不会了,可是,当今天我到了老班长家里,看到嫂子正哭着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捧起老班长的骨灰的时候,我知道,我又一次的晚了,哈哈哈,晚了,又晚了啊。”
宁孤城一口把酒喝下,眼泪顺着酒精流进了嘴里。
“第一次去晚,我没救得了老班长的性命,而这一次来晚,我竟是连老班长死后的安静都保护不了,连他的骨灰,都被人砸了,连他最放心不下的家人,都给欺负成了这样,哈哈哈,我宁孤城,罪该万死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孤城抓着酒瓶的手,重重用力,那平日里不用力摔都不会碎的酒瓶,竟是生生的被宁孤城给捏碎了。
玻璃渣,直接刺进了宁孤城的手掌里,让他瞬间鲜血横流。
然而,这一切,都比不过他心中的痛。
他需要发泄,他需要报仇,他需要让该死之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