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弟弟宋锦晨
书房宽敞而宁静,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檀木书桌,宋锦晨平时除了经营生意,私下却是爱好诗书的人。
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四壁挂满了珍贵的字画,书香弥漫,书房一角是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古玩和珍贵的古籍。
小厮恭敬地上茶水和点心,二夫人坐在一把梨木椅子上,手中捧着茶杯,心中却还在担忧女儿体内毒素的事情。
宋锦晨注意到姐姐的面色不佳,关切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印象中姐姐一向娴静,但此刻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心事重重。
二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地摇了摇头:“姐姐过来是为了棠儿的事情,弟弟给棠儿请过大夫看过她的病情?”目光凝视宋锦晨。
宋锦晨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紧,他急忙回应道:“棠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姐姐,这段时间她没有再病发啊。”
二夫人见弟弟语气急促,他是误会了棠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没有事,我刚刚她她聊天的时候,她说大夫的她身体发现了一些毒素,我来问问你,那大夫是怎么说的?”
宋锦晨神色缓了下来,开始回忆起之前大夫的诊断:“大夫说她平时膳食太过寒凉,有可能是长期服用了一种食物,导致的积食毒素,不过姐姐你放心,这个大夫是这里有名的济善堂的掌柜姓陈,医术高明,听说师出神医薛民山,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在请别的名医过来。”
二夫人哭笑道:“我感激弟弟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质疑大夫的诊断呢?姐姐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棠儿的病情。”她不想弟弟知道棠儿在府中被人下药的事情,这些内宅的腌臜事不必让他烦恼。
姐姐的表情逃不过宋锦晨的眼光,他知道姐姐总是习惯性地将心事深藏心底,性格有一丝懦弱。
宋锦晨轻声对姐姐说:“我们是两姐弟,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且现在我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
二夫人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明白,如果不跟宋锦晨说清楚,他可能会一直追问下去。
“锦晨,我怀疑棠儿的病情可能是被谢府的人在膳食中动了手脚。” 二夫人缓缓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棠儿之前的确是有些体寒,但她的性格暴怒、狂躁与此无关。”
宋锦晨听到这消息脸色铁青,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想了这半年来,外甥女刚来的时候是有些异常,自从吃了陈大夫的药,有明显的好转。
最近的两个月性格温婉,处事稳重,所以才把山庄的账册给她看看,希望借此锻炼她的性情。
“锦晨,你明天抽个空去问问陈大夫,有没有什么药材是放在膳食了,吃了是会让人性情狂躁的。”她打算过几天回府找个机会跟大小姐商量,怎么在府中揪出下毒的人。
“好,明天我去找陈大夫。”宋锦晨答应了二夫人了。
“还有一件事情,锦晨,温泉山庄,我想全权给你打理,直到宇明成婚,这是地契。”二夫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地契递给了宋锦晨。
“姐姐,你这是什么了?怎么忽然给我地契?外甥女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她嫁了人,可以给她打理,宇明成亲还有好几年呢。”他的眉头紧锁,不解地看着二夫人。
“锦晨你就按姐姐说法去做,还有一些田庄,和几个铺子,改天我让人一起送了过来,那些田庄和铺子经营不善,有些赔钱了,你有生意头脑,在你的经营下可以起死回生。”
二夫人知道只有把自己的一些重要的私产交出去,才可以保住,两个孩子往后不至于艰难,以老夫人的心性和对夫君的了解,难以保住她的嫁妆什么时候被他们觊觎。
锦晨见姐姐言语切切,也感觉到她和姐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好问姐夫的事情,也知道姐夫这几年做的混账事情。
翌日清晨,锦晨吃过早膳带了一个小厮出门,往陈大夫的医馆去。
谢莹微自从和二夫人道别后,吩咐马夫驶到东巷,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巡布坊铺了,前两个月大量进了很多上等的云锦、绸缎布料,利润反了两三倍,重生一世,她知道京都贵女的喜好。
街道上熙熙攘攘,行人络绎不绝,小贩们挑着货物,沿街叫卖,声音此起彼伏。
繁忙的街道上,一家布庄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几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正仔细挑选着布料,其中一位女子身穿天水碧襦裙,妆容精致,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挑剔而傲慢的神情,她对掌柜说:“这两匹布我要定了,送到谢府,还有这两匹,送给这两位小姐。”
两位小姐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们知道,这家锦绣彩裳的铺子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它所售的都是江南上乘的绫罗绸缎,只有京都勋贵人家才可以买得起,这样的布料,不仅能够彰显她们的身份,更是其他贵女艳羡的对象。
掌柜的脸上露出哭诉般的表情,他恳求道:“三小姐,请您结一下账,我们这铺子从来没有免费赠送的先例,请不要为难小人。”
女子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高傲和不屑:“你既然知道我是三小姐,就应该明白我的身份,这个铺子是谢家的产业,谢家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一个下人,难道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吗?”
她的声音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人们对她的傲慢态度感到惊讶,掌柜的头低得更低了,他深知这位是谢府的三小姐,但没有得到大小姐的名确指示,他不敢将这两匹珍贵的蜀锦云缎送到谢府。
这种名贵的云锻,即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做主,如果没有大小姐的授意,即使是赔上全部家产也不足以弥补损失。
“谁在这里乱嚷乱叫,我竟然不知道我的铺子换了主人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只见谢莹微提着裙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