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历史第一人

    我歪歪头，淡淡的一笑透出些不屑，挡在我眼前的这两个金甲神将，真是给了我热闹看了。我胸中有股劲儿，贼心都快按捺不住了。

    「哦？重罚哪？」我故作惊讶，手势一挑，一股暗劲悄然布开。我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得够呛，在这神仙面前卖弄肌肉，必得大展拳脚才行。

    「唉，劳烦两位金甲大哥亲自动手，我这不是招惹麻烦，是麻烦上了门儿。」我眼神中的玩世不恭更甚，细细打量着他们两人的反应。

    金甲神将中的一员不禁嗤笑，「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敢嚣张！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罚！」

    「休要动手。」 正当金甲神将戒备之势凛然，刚准备抽出武器之际，太上老君伸出手掌微微示意，缓缓地中止了一切的动作。他的目光和蔼地转向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温和交织，「小友，且慢。青牛乃是我座下坐骑，你能平安无事地站在此，想必有所不凡。」

    「嗯？」

    我愣了愣，脑海里那五百字的吹牛皮好像瞬间打了结，卡在了嗓子眼。我那颗开始膨胀的小心脏突然间像被针扎了一样，回缩了回去：「太上老君，您是我的偶像，平日里只敢在梦中遥望兜率宫，今日得见尊容，实乃三生有幸。敢问敢问能否赏个脸，引领我涉足仙境，与您共饮一杯甘露？」

    太上老君的神情渐渐由和蔼转为错愕，心里不禁暗暗诧异，这个凡人的脸皮似是磨砺成了不知多厚的铁皮，竟能巧言令色到如此地步。面对有求于己的凡人，太上老君心中虽掺杂着一丝好笑，却也不禁想，这一刻甚至忘了怒气，这般厚颜无耻，倒也真是难得一见，刚将我的青牛打死，居然还想要踏入我的宫阙，与我共饮仙茗？

    太上老君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好奇，「那你能否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他看着我，眼神深处闪过锐利的光芒。我微微一怔，旋即放松肩膀，笑了笑：「行啊，原本打定主意，不跟不识货的小仙通名报姓的。」「但既然太上老君您亲自问及，那我便奉上答案。」我顿了顿，让气氛紧张起来，然后露出狂野的笑意，「我的身份，岂是寻常小仙所能负荷的重量？」「不过，既然太上老君您是我的偶像，那我就大发慈悲一回。我那不曾更改的名字，还是小时候家爹给起的老名儿。」「有一回，我手持砍刀，一个横扫从东至西，留下了一片片翻滚的尘土和漫天的杀气。」「在江湖上，人称刀疤林。林超，我就是那个让天地变色，鬼神悲鸣的林超！」

    太上老君此刻神色间也带上了一丝疑惑，他那平常慈祥的眼神难掩内心对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的傻眼，心中既有些哭笑不得又带了些匪夷所思，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然后，在暗自愣神的片刻，他平复心绪，想借助先天算术探知这个世界尚未涉足的男子的底细。他闭上眼睛，手指进行灵动的舞蹈，唤醒心中的识海，却以败收场，他发现自己仅能感应到那片波动的混沌，其他的一切仿佛都被浓密的迷雾淹没，深度留白，没有半点破绽。太上老君这才知道，要想真正揭开这个凡人的秘密，恐怕更加困难重重。

    太上老君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轻轻地笑了，这笑容仿佛春风掠过湖面，轻轻的泛起一层涟漪。他举手轻摆，似等风也似柳，慈祥而宽厚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温暖而平和。他对我说道：「既然如此，事已到此，我们不能仅凭表面的冲突就断定对错。林小友，我们也算是有缘，今日也许是缘分到来之时，此次争斗，就让它过去吧。如你所愿，我愿引你入道，陪我一同前往兜率宫，夜话桑榆，以解困惑、答疑难。」

    太上老君轻轻摆了摆手，他那双宽厚的手掌旋转着，像是在舞蹈，像是在引导一种神奇的力量。然后，只听见「嗖」的一声轻响，我感受到脚下一阵巨大的吸力，我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悬浮在空中，周围的景象瞬间模糊，只能感觉到与太上老君并肩，向着高高的天空舞步轻盈地飘升上去。

    我回望了一眼，只见霞光万道，仙乐缭绕，不由自主地给了这兜率宫极高的评价。但心中的澎湃却仍未平息。眼前这位闻名遐迩的太上老君，居然要我，一个手握砍刀站立江湖的不平凡人，回答他的一个问题。他托着长须，语气中透着不怀好意的笑意，问道：「林超，我倒想问你，你这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战是何时？」他的眼神就像是狡狐一般，想从我这里截取些什么精彩的故事来。

    我正襟危坐，哂笑道：「这有何难！我最得意的一战，非斩断九十九根桥梁莫属！那时，天昏地暗，狂沙如海，只我一人，手持双刀，步步生风。」我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自豪与冷酷，回忆起那段血雨腥风的岁月，慷慨激昂的情绪不禁在胸中激荡。（其实就是在建筑工地的时候操作机器轧钢筋）

    太上老君听得一怔，显然被我这回答搞得有些出神。他忍不住更进一步：「那你在那激战中有何独到之处？我看你并非单纯的武力之人。」

    这倒让我微微一愣，心想这太上老君还挺能揣摩人心的。我抖了抖衣袖，神秘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当时我于彼岸有一悟，武力固然重要，但真正能定乾坤的，还是那一颗能穿透迷雾的心。」

    「啧啧！」太上老君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说话间，他忽地眉头一挑，面露诡异之色，「既然你如此厉害，我倒是想要领教一番。正好天天炼丹，手痒的很]

    「来吧，亮出你的武器吧。」太上老君捋着胡须，满面堆笑，仿佛随时给我来个「见面三分情」似的。

    我也不废话，我的武器就是这双铁拳。来吧，然后根本不用蓄力的一拳照着太上老君的脸上就打了过去

    太上老君很轻松地躲了过去，我明明打出了 maxvalue 的拳速和攻击力，太上老君仿佛鬼魅般在周围闪来闪去，还时不时点评几句我的拳法，比如攻击角度不对，出拳速度太慢，什么力道都不足之类的

    搞得我心烦意乱，是不是嘲讽我？是不是觉得我打不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秀？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一只手打败我？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也不打算挣扎了，直接开启一拳超人模式，系统对我的身体改造我还没有测试过极限在哪里，不过我还是控制了力道，真怕和系统说的的那样，一拳夷平整个世界，点到为止就好了。

    一种源于内心深处的强悍意志瞬间爆发，我的身影骤然间被一股璀璨无比的金色光芒包裹，仿佛我就是那宇宙中最耀眼的星辰，气息逼人，无法忽视。我可以清晰感受到肌肉在不断地膨胀，种种力量在体内涌动，犹如滚滚江水，势不可挡。随之，我猛地运起力道，挥起拳头，空气仿佛都在我手臂振动下引发波澜，如同在水面投下石头，涟漪纷起，气流掀起的尘埃，使得场景看起来更加惊心动魄。隐约间，我甚至能看到我挥出的拳头在空气中凝聚成一股凝重无比的气流，带着冲破一切的气势，直奔太上老君疾驰而去。而这一刻的太上老君，似乎由于我的突然爆发，完全没有预料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下来，显得无比的无助和惊惧。

    太上老君在我鲜明的金色瞳孔映射下那交织着恐惧与震惊的众多表情，骇然地将仙力屏障推上了最后的边缘，然后转眼间，高频振动的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尖锐且细微的碎裂声，宛如玻璃破碎。来不及体验那一秒的强烈充实感，我就看到碎了，他那无比坚韧的护身屏障竟然就这样碎了。于是声音，肌肉，皮肤，骨骼和神经，在那一瞬间一同颤动，我的拳劲如潜伏在冰面下的湖水强烈地冲击着太上老君的面门，积存的力气却蓦然疏散，消耗在了迸发出的的碎片和烈风之中。随着喊声，痛感，护身仙力一一磨灭，眼眶周围落下的黑印，就像晚霞中飘落的片片樱花，唤醒了太上老君千年未有的疼痛。

    满脸的痛苦之色中含着几分忍俊不禁：「啊，臭小子，你这一拳力量不差啊！」他独特的嘲讽口吻中夹杂着尊敬。瞬间，他神态一挑，彷佛一位优雅的君王，挥动右手，我们身周的一切瞬间变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我们已经出现在了他宏伟的宫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