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口气一如既往，声音却故意放低一点。她知道她的喜好, 明白她掩饰地拿起桌上那一叠简历, 问许飞这一点人她更喜欢什么样的声线。
傅敏佳迷迷糊糊：“许飞你真好看！”
表面不动声色, 心脏无法抑制地加速。
“敏佳喜欢我的脸？”
话音刚落，就看到她的眼神陡然清明, 内心不是不遗憾的。下一刻却听到她说：“怎么，长得好看还怕被人说？”
傅敏佳笑微微凝视对方, 看到她微红的耳尖，忽然心情就大好起来。
“许飞别担心，”她歪歪头：“你虽然不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漂亮的，但是也是非常帅气的。”
许飞苦笑：“敏佳，这种话以后可不要胡说。”她停一下：“让人受到很大惊吓。”
傅敏佳放肆大笑：“我以为你早已处惊不变。毕竟是当过雇佣兵的人。”
“雇佣兵大多数时候都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少数不知道的时候，也对情况早有预计。方才那种突发状况，超出预料。”
许飞回答得迅速，傅敏佳好奇心起：“我忽然很好奇你的雇佣兵生涯”
面对她的问题，许飞是含糊地说, 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有趣, 其实是十分无聊的日子, 任凭傅敏佳追问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傅敏佳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于是干脆的放弃了这个话题。
她掩饰般地拿起桌上那一叠简历, 问许飞：“这些人当中你可有什么推荐的？”
许飞却只是看着她：“这些人能通过简历的筛选到达这一关，必定都是非常优秀的，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推荐的人选。所以你喜欢哪一个直接选择就好。”
傅敏佳不由得叹息：“这又如何选得出来, 大家看上去都是同样的出色。”
许飞不动声色地说：“当初见过一面就能看出哪些人适合哪些地方，并进行对应的工作调动。如今只是选自己身边打理生活的人，如何又选不出来了？”
他的话让傅敏佳实在是无话可说，于是干脆低头细细的查看简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简历认真的一页一页翻过去，脑海中居然也浮现出下意识的评价来。仿佛有什么系统在她脑海中进行数值的转化一样，方便她对这些人进行能力的判断。
将所有的简历都看过了一遍，傅敏佳闭目沉吟。过一会，在许飞期待的注视当中，
<她轻轻抽出一份简历推出去：“我觉得这个人是我的第一人选，当然并不能这么简单就做决定，她又抽出三份。这三个人也可以同时请过来，我要见一见他们四个人在做最终的决定。”
许飞轻轻拍掌：“看，这不是做的非常好吗？”
他的话惹来傅敏佳不愉快的眼神，他却愉悦地笑了起来，将那四份简历拿过去：“好的，我会让人事部门安排这四个人的面试。”
面试的过程自然不必赘述，傅敏佳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第一眼就挑出来的那个人。
借此，她确定自己脑海中也许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帮着自己做决定。也许许多人会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天赋，但傅敏佳自己清楚，在过去的日子里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这方面的天赋，如今看来大约只能当做游戏遗留给自己的馈赠了。
这样的馈赠让她生出十分的喜悦，同时也生出无限的好奇。游戏遗留给自己的还有什么？这些似乎都要在自己在生活当中慢慢挖掘，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发现的。
这么一想，生活中的期待似乎更多了一点。
新来的生活助理比谭蜜儿年纪略微大一些，有30多岁，姓郑，傅敏佳叫她郑姐。
郑姐曾经是跨国企业总裁的生活助理，也曾有过无限野心，想要通过这样的位置一步一步向上爬，最后达到执行总裁的位置。后来是家里老人出了变故，不得不放弃发展势头良好的工作，回归家庭照顾老人，又过了两年才重新出来工作。
傅敏佳对她观感良好，两人磨合起来也非常愉快，许多事情只需要吩咐下去，郑姐就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郑姐走马上任那一天，谭蜜儿甚至特意过来一趟，将许多自己总结出来的傅敏佳的小习惯小问题，细细告诉郑姐，惹来对方感激握手：“有谭小姐这些信息，我对自己的工作更有信心一点。”
谭蜜儿也是无限感慨：“傅小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对底下人也很大方。希望郑小姐工作顺利。”
两人相视一笑，谭蜜儿彻底与自己曾经的工作做了告别。
她去见傅敏佳，穿着标准的三件套，眉眼之间竟显锋锐，见到傅敏佳的时候，打招呼语气也是雷厉风行。
傅敏佳不由得失笑：“看起来新工作果然锻炼人，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谭蜜儿凝视着傅敏佳也笑：“敏佳这般取笑，我难道不曾发现自己也和过去不一样了吗？整个人看上去精干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柔软了。”
<傅敏佳歪头曾思片刻：“柔软？那种软乎乎，谁都可以上来捏一把的柔软吗？”她敬谢不敏：“还是现在这样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谭蜜儿是特意过来向傅敏佳报告冯雪纯的公司进展情况的。
冯雪纯的公司目前来看进展良好。
许多人对护肤品颇为挑剔，但是对彩妆却愿意去尝试一下。冯雪纯的团队加上易元杰的建议，生产出来的产品固然不能算是完美无缺，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前期推广自然不必担心，直播间里走一遭，销量已经开始噌噌往上涨。后期则是通过专业人员路线试图进行推广，初期的营销花费也基本上用在了这一块上。
但是效果是明显的。
除了前期的直播间受众之外，如今也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尝试这个品牌，更有那些重度使用者已经开始二次回购。
“再保持一段时间，大约就能彻底站稳脚跟。也许做不到专业品牌那样优秀，但是作为设计师品牌表现已经无可挑剔。”谭蜜儿这样对自己的工作做了总结。
傅敏佳就笑微微地挑眉：“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今的投入还差一点，这是找我来要钱来了。”
谭蜜儿大笑：“敏佳，你如今如此敏锐，实在是不好骗了。我尚未开始画饼，你就已经打断我。若是碰到你这样的投资人，被投资者一定会非常苦恼，任何字里行间的机锋都骗不过你。”
就算如此，她也确确实实诚恳地承认了这一点：“营销费用超出了我的预料，虽然知道你家工作室里的网红们非常赚钱，但是没想到头部网红的整体收入居然那么高，以至于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点小钱。后期如果不是及时转换思路，这点钱砸下去估计连个水花都看不到。”
傅敏佳就笑：“如此只能说明一点。许多事情都要实际去做了，才能知道其中的关窍，只凭自己纸上谈兵是毫无效果的。”
而蜜儿心有余悸点头，忽而就心中一动：“最近在忙的那个虚拟偶像，效果如何？后续发展的潜力怎么样？”
傅敏佳闻言顿时露出满意笑容：“自然是非常出色。”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虚拟偶像的初期售票已经完成。坐落于首都的场馆售票刚刚开启，在一秒钟之内就已经售空。
想要买票的人如此之多，以至于当天社交网络上都是没有买到票的人哀嚎。
许多人忍不住痛斥那些与自
<己抢票的人，你们不是说都是骗人的吗？不准备去吗？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票？
抢到票的人自然得意万分，将自己的订单晒出来，得意洋洋的宣布，我先替你们去验货了。账号下羡慕嫉妒的有，理性分析的有。
如果不是账号绑定身份证进门的时候需要身份证验证，也许许多人已经收到是否高价转让的信息。
毕竟想要围观现场的人，除了真正的虚拟偶像爱好者，还有许多抱着挑刺的心态，准备去看一看幻影科技的全息投影技术，是不是当真如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破绽。
毕竟很多公司发布会上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应用起来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幻影科技虽然没有这样的先例在前，但是虚拟偶像演唱会依旧是她们面前第一个需要迈过的坎。只有让大众亲眼看到过并检验过了的技术，才会得到大众的承认与信赖。
如今观望的人数不胜数，大家都最终等着这样一场演唱会的开始。
在这样的期待当中，位于首都场馆演唱会的日子渐渐就到了，开场前三天，相关人员已经入住馆场。
官方派过来全称监督的人好奇地看着工作人员将一个又一个的设备放置在广场的角落，不时发出好奇的疑问。
虽然他们批准了这样的一场演唱会，但是依旧对其充满了无限好奇。
据说相应的技术已经与军方进行分享，但这依旧是他们与这项技术真正的第一次接触。
演唱会开始前一天晚上，官方人员就与幻影科技的人一起进行了第一次的调试与彩排。
当设备启动，场馆瞬间变样的那一瞬间，官方来人的表情顿时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在空中摸索。
此时出现在眼前的是遍地盛开的鲜花。
微风吹拂，鲜花随风摇摆，露珠从花枝上落下，灵活生动得仿佛眼前就真的有那么一个花园。如果不是伸出手去，手中一片空茫，他几乎就真的要相信了。
这样的技术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样的他她来来回回地念了好几遍，坐在座位上看着幻影科技的人带着得意笑容进行下一项工作的调试。
耳机中传来他并不怎么熟悉的女声，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憨味道向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爱丽儿，欢迎大家光临本场演唱会，现在由我向大家通报本场演唱会的注意事项：……”
随后就是场景的陡然变换，空中出现54321的倒计时当计时器变到0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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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芒从黑暗中浮现，天使打扮的爱丽儿慢慢的从虚空中浮现，一步一步从空中走向虚拟的舞台。
和曾经只能生活在荧屏中的形象不一样，出现在眼前的爱丽儿似乎已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出神地看着空中的小女孩，这是她并不熟悉的世界，但是眼前的小女孩表现如此真实。甚至于哪边的虚拟欢呼声大一些，对方也会活泼地向那边偏过头去，对着那边摆摆手。每一个表现都让他觉得眼前并不是一个假的人，而是一个真人。
他忍不住侧身去问一旁的测试人员：“这真的不是你们后台设置好的程序，或者是有什么人在后台操纵？”
对方就含笑告诉他：爱丽儿确实是程序，但是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设定好了之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死板程序。
“是人工智能，一个刚刚起步还在学习阶段的人工智能”
“今天是借用演唱会的环境及做一次初步的测试，毕竟演唱会有自己的主题，相对而言，如果人工智能与表现不佳，还可以通过程序来进行纠正。”
对方滔滔不绝地吐出一大串的专业名词，听着人木头晕眼花的同时也捕捉到他的重点——这样一个虚拟偶像，除了线下的接触做不到之外。几乎可以将它当做一个真人来对待。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官方人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认真地凝视起眼前正在又唱又跳的少女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到所谓的人工智能与与以前的虚拟歌姬有什么不同，但等到下一个虚拟歌姬上场，他就发现了。
爱丽儿的表现要灵活许多。夸张一点地说，那就是她的眼睛中有光，而其她的虚拟歌姬眼神中是一片空茫。
等到最后，幻影科技新成立的子公司，推出的5个虚拟偶像组合出，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
一场彩排让官方人员沉默了好久。
回去之后，自然有知道他今天去干了什么的人问起设备表现如何，她也诚恳地感叹：“实在是了不起。”
虽然这样的评价只是小范围的传播，但也足够引起许多人的好奇，让他们对晚上的演唱会更加期待起来。
演唱会当天傅敏佳早早的就到了场馆，她自然是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身边坐着许飞，另外一边坐着梁游。
两个大忙人如今也难得有空闲，居然陪着她到这种地方来。
人群渐渐增加，坐在那里的许飞和梁游衬衫西裤的装扮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反倒
<是傅敏佳今天穿着超短裙梳着双马尾坐在其中，完美融入周围人群，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一片喧哗当中，所有的大灯都关闭了，留下几盏微弱的小灯散发出点点光芒，让人不至于怀疑是场地发生了什么问题。
这样的黑暗当中，一点星光闪烁，渐渐地扩大到整个场馆。
被刺激的众人下意识眨眼，再次睁开眼，眼前已经变成一片阳光璀璨的花园。欢呼声中，爱丽儿开始宣布演唱会需要遵守的规则。
“那么，现在你们准备好了吗？”伴随着这样一句话音的落地。花园中清风摇曳，花瓣纷纷离开枝叶，在空中飞舞，形成一片花瓣飘舞的海洋。
爱丽儿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缓慢地从天而降，歌声响起，打开了狂欢的序幕。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真实，如果不是身边确实空荡荡的，伸出手去偶尔还能摸到邻座的人，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自己其实就是在现场与爱丽儿面对面。
一个又一个的虚拟歌姬次第登场，在自己面前放声高歌的虚拟歌姬，让买到票的大部分人都无暇思考，只顾着跟着歌声一路高唱，陷入属于自己的狂欢当中。
而另一部分人群则在现场震惊于幻影科技的技术当中。
如果说发布会的时候，他们还带着几份不在意与估量，以为幻影科技只是如同其她公司一样夸大了自己所拥有的技术，如今看来，却是名副其实，名不虚传。
“还好他们只是拿来做了什么虚拟偶像。”有人刚刚庆幸的说完，就引来其她人不屑的攻击：“你真的觉得他们就只做了虚拟偶像吗？”
一句话出口，相关人士纷纷沉默。
“况且虚拟偶像技术的背后，你又怎么知道她们不是在测试其他的什么功能？”
娱乐圈的从业人士则在感叹，这样一场演唱会成本投入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单凭演唱会收入，绝对是无法回本的。
“但是虚拟偶像周边才是大头吧，演唱会亏本无所谓，只要名声打出去了，还怕没有回本的时候？”
“况且虚拟偶像代言比普通人代言也容易得多，要演技有演技，要敬业，大概谁都比不过。更不用担心偶像身上出现什么新闻事故，以至于反过来连累品牌。对品牌而言，这大概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了。”
一群专注做偶像的公司负责人顿时就黑了脸。
偶像产业如今已经行程流水线，简单的培训，然后通过各种手段将名气炒起来，剩下的就是代言广告综艺活动
<一条龙。红过两三年，自然再有下一拨人代替他们。
这个市场里面赚的都是快钱，根本不用考虑以后的问题，所以偶像们也时常被曝出德不配位，人设崩塌的问题。
对于这些公司而言，个人的人设崩塌对他们而言并不在乎，大不了正式推出另一个新人物来代替就好，转来转去终归是在自家的圈子里打转。可如今不一样了，虚拟偶像……
来势汹汹，偏偏和他们不完全是一个圈子里想要攻击都找不到对手。
各怀心思的演唱会很快就到了终点，最终压轴的毫无疑问就是最终确定出道的几位虚拟偶像。
他们与场地上人群的频繁互动，让不少人的表情都变了。
懂技术的人看出其中的难度，为这背后的技术而感叹。
不懂技术的人则发现这些虚拟偶像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更难对付，光这样的互动，就让他们失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攻击点。
一夜过去，不知道多少人彻夜辗转难眠。
傅敏佳却过得非常愉快。
视听上的感觉自然不去评价，那种虚拟变成现实的错位感，在她打量周围其她人表情的时候，让她不由得生出了愉快的笑容。
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许飞又拍了拍梁游，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愉悦的笑容注视着舞台。那两人自然以为她只是高兴的时候顺手拍了拍自己，转过视线去。却不知道傅敏佳那一刻在心中生出无限的感慨。，这种虚拟变成现实的恍惚感觉终于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了。
这一场演唱会毫无疑问地引爆了热潮，在现场的人瞬间变身狂热粉丝不说，观看现场直播的人也感慨颇多。
毫无疑问，这家公司已经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但傅敏佳没有想到第一个找上门来想请虚拟偶像做代言的，居然是谭蜜儿。
虽然现在有这样盘算的人和公司毫无疑问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还在观望，而谭蜜儿是第一个行动的。
双方的资料汇聚到傅敏佳这里的时候，让她也生出惊讶之意，但她并不准备干涉，商业行为，自然以商业的方式来进行。
她只是有一种感慨。好像在自己手下所创办的公司，也开始逐渐与福斯洛尔原有的公司融合了。
是不是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开始逐渐真正掌控福斯洛尔了？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劲头十足。
在她兴致勃勃生出更
<多野望的时候，季星洋发来邀请，请她去自己的实验室欣赏他最新的工作成果。
“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在通讯中信誓旦旦，为了说动傅敏佳甚至不惜撒娇。
傅敏佳已经刚看到他背后那些研究人员目瞪口呆的面容，让她实在是忍不住苦笑：“注意形象啊！”
季星洋却浑不在意：“实验室里的人哪有什么形象。大家彼此都见识过对方最为蓬头垢面的样子。这种地方，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
傅敏佳无话可说，只能询问最合适的时间是什时候。
“什么时候都可以，”季星洋甜蜜地说：“只要是你的到来，那就是合适的时间。”
许飞在傅敏佳身后出现，面无表情凝视季星洋。后这样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看过去，两个人视线对接，长久的沉默让傅敏佳几乎以为他们相互对上眼，不得不挥手打断他们的比拼。
“我大概一周之后会出发，”傅敏佳说：“那么到时候见？”
季星洋立刻露出甜蜜笑脸：“那就到时候见。”
傅敏佳切断同学，季星洋精致漂亮的脸庞从眼前消失。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脸颊：“许飞知道什么吗？”
许飞失笑：“敏佳看我和他的关系，他会告诉我吗？”
“资金流动，项目立项，总能看出什么吧？”
许飞诚恳地说：“同时开动的项目太多了，况且，一部分投资只需要他们自己认可就行，无需经过总部。”
傅敏佳若有所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脑海中却在思索，那时候自己还有没有留下什么项目——如同梁游的x计划一样的东西。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却没想到，到了地方，季星洋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