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杀人灭口
紫衣公子点点头，指了指姬云儿，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问道：“既然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呀？”
姬云儿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言大人，可算王管家人证呢？王管家在姚大人手下做事多年，想来对姚大人的私事必然略知一二。”
紫衣公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片刻后他便转头看向王谦德。王谦德面色慌乱，嘴巴咂咂作响，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讲。”紫衣公子眼神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他仿佛对这等八卦之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谦德面色愈发慌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姚大人的私事，草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紫衣公子斩钉截铁道。
王谦德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姚夫人近日不在府内，姚大人便会每日让人暗中送一女子到姚府，整日里便都待在姚大人的卧房之内。
平日里，姚大人都不让我们这些下人靠近他卧房，不过总有些急事，或多或少得找一下姚大人，所以内里的情况还是大概了解些。”
姬云儿脱口而出：“内里什么情况，你说呀！”
众人见王谦德面露难色，周遭许多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他们大概已经猜出了那卧房内可能发生的事情。
紫衣公子立即开口道：“里面的情况，就不多言了，你就说说这些姑娘从何而来，你知不知道？”
王谦德叩头如捣蒜，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草民无意间瞧见过几位，瞧着都很面生，看上去并非抢来的那些姑娘。抢来的那些，都送到了城外凄凉山。
我们每回都在指定位置等着，不久便会黑衣人来领人，但那些人始终蒙着面，草民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但这接头地点是姚大人给的，想来他跟那黑衣人应当关系不浅。”
说罢，王谦德偷偷抬眼，观察着紫衣公子的反应，心中暗自祈祷着不要因为自己的多嘴而惹上麻烦。
闻言，姚春望转过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颤抖着手指着王谦德，“王谦德，你说说我平日里待你如何？真没想到啊，你竟然编些谎假话来将你私底下那些勾当都扣在我头上！”
在场所有人都听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此时，衙门内外一片喧嚣，众人议论纷纷。
“好了好了。”紫衣公子猛然拍案，制止了混乱的场面。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王谦德骤然大喊一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着的纸。
姚春望吓得颤抖了一下，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他紧盯着王谦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话音落下，王谦德便小心翼翼地将纸递到了紫衣公子面前。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仿佛在担心这张纸会飞走一般。随即便又退后跪下了，他的头低垂着，不敢抬起。
紫衣公子先是瞧了姚春望一眼，见他眼神带有几分迷惑，但也不显得太过恐惧。随即他便又将视线转到了手中对折数次的纸上。
众人见他缓缓将纸掀开，皆敛声屏气等待着结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很快，紫衣公子便开口了：“上面写的都是那些被抢女子的姓名和住址？”
姚春望闻言舒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王谦德赶紧回答：“是的，大人。”
此时，姚春望嘴角微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言大人，想必您也很清楚，这如何能算作证据？
但凡听闻过案情，或是仔细瞧过衙门案情公告，想要知晓失踪者的姓名便不难。
至于地址，只要花些时间调查也并非难事。”
“的确，姚大人说得有理，王谦德，你可知构陷朝廷命官也是大罪，即便他不久便会下狱，但此刻知府的身份还在。”紫衣公子厉声道。
“草民知晓，可拿不出其他证据。但大人，草民冤啊！草民这腿便是被黑衣人给打伤的，若非恰巧有好人路过救了草民，怕是此刻，草民已成刀下亡魂了。”
众人瞧了眼王谦德，的确有腿断之象，在场围观的几名医师也说，这王谦德的腿伤不假。
“在场若有医师，便能瞧出我这腿伤的真假，况且草民怎会自己伤自己的腿，还下如此狠手呢？”王谦德又继续补充了几句，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紫衣公子：“可你们都拿不出证据，本官便不会妄下定论！”
闻言，姬云儿横迈了几步走到堂内，朗声说道：“言大人，虽然王谦德拿不出姚大人强抢民女的证据，但草民却能拿出证据，证明姚大人便是这流民堆一案真凶！”
众人闻言大惊。
紫衣公子连忙问：“那你将证据拿上来，给本官瞧瞧！”
姬云儿：“大人，草民这证据有些繁杂，想请众人一同移步至风雅院。”
紫衣公子闻言，虽然不解，但戏弄朝廷命官也免不了几十大板，而且姬云儿再三向紫衣公子表示确有证据，他便答应了。
于是衙门众人，皆跟着姬云儿到了风雅院内，半城的人今日都被姬云儿遛了一圈。
进入院内众人皆在感叹，为何这么气派的院子，却修个小门，有些在猜想这院子能值多少银子。
当然还有不少人，在猜姬云儿是否是这风雅院的主人，若真是，那王美美为了那区区百两黄金而丢掉性命，的确不值。
若不是，那姬云儿是否又与这风雅院的主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没过多久，众人便已到齐，院子里早已为言大人准备好了桌椅，可院内幽静，众人跟着她绕了许久都没有瞧见一个仆人。
紫衣公子坐下，瞧了瞧桌上摆上的酒菜、甜点，一眼便认出是去琼花酒楼买的，“王云儿，你这是想贿赂本官？”
姬云儿脱口道：“言大人说笑了，草民是觉此案已审半日，想着怕大人饿，便准备了一些吃食，跟案子无关。”
闻言，紫衣公子笑笑，但并未动筷，“拿上来吧，你说的证据。”
姬云儿眉毛微微皱起，轻声说道：“大人，接下来的画面或许会让大人失掉胃口，言大人要不先吃点？”
紫衣公子一愣，随手拿了块点心咬了半口，另一半便放回了盘里。
接着，姬云儿一呼：“抬上来吧！”
随即，众人四处张望，看了许久，便看着又一队人抬了几具尸体而来，随着几人的不断逼近，众人脸色便越来越难看。
紫衣公子再没憋住，将方才刚吃下去的半块点心，都差些吐了出来，“王云儿，这些尸体也是流民堆的受害者？”
“正是。”接着姬云儿又从黑衣人手中接过一个小木盒子，“大人，请看，证据便在这木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