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找出二爷
今天一整天，方晓蕾和袁语梦都在接待窗口那儿上班。
赵大康调走的消息，虽说已经传到了看守所。在局势未曾明朗之前，谁也不敢把话传给她们。
“我说的是赵大康，全局上下都已经传遍了，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呢？”向琴有些好奇的问道。
方晓蕾也不回答，继续问道：“向姐，是谁继任局长呢？”
“陈浩然，省厅刑侦局长。”向琴介绍说。
没等方晓蕾说话，旁边的袁语梦就已经拍起掌来：“太好啦，太好啦。”
方晓蕾虽说没有鼓掌，嘴角也翘得老高，显出开心的笑容。
二女心中明白，陈浩然是“啄木鸟行动”的领导人之一。
有他出任警察局长，在这之后的侦查工作将会减少许多阻力。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
“不会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胆的小混混！”方晓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坐公交车，也不喜欢与别人扯马路新闻。加上心情不好，更是没有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听方琴这么一说，她也就想了起来。
今天下午，同在一个大院的治安拘留所，很是车水马龙。不时就会有被拘留的对象送了过来，拘留所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只是事不关己，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走在旁边的袁语梦，扁了扁嘴道：“哼！要是碰上了姑奶奶，我就要这些家伙的好看。”
“对，我忘记晓蕾的身手特别好，语梦妹妹也不会差。嘿嘿，准能让那些家伙喝上一壶的。”向琴笑道。
“那是当然。”袁语梦一点也不知道“谦虚”是怎么写的，大言不惭的吹嘘说：“来一个，打一个，我会让他们的老妈认不出自己的儿子！”
自从与方晓蕾结为好友之后，袁语梦就认下了这么一个师傅。一有时间，就缠着方晓蕾学习特种兵的招式。
练了这么一段时间，方晓蕾也发现袁语梦的底子不错。可能是家学渊博，也可能是在司法学院打的底子。
加上袁语梦又有一股能吃苦的韧性，经过方晓蕾的点拨之后，很快就熟悉了实战技能。
虽说距离实战能力还差上一截，如今的袁语梦，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种只知死搬硬套，不知灵活运用的傻丫头。
真要碰上方晓蕾打过的黄小毛那种小混混，绝对是能对付好几个，一点也不讲价钱。
告别向琴之后，方晓蕾和袁语梦去了不远处的‘留香饭店’。这家饭店的牌面不大，胜在环境优雅、洁净。
二女调离侦审队以后，陆华感觉到有些内疚，决定要给二女好好送上一回行。
今晚算是大家都有空，就把请客的地点定在了“留香饭店”。
店老板是陆华的老朋友，看到二女进门，直接就把她们请到了楼上。
陆华请的客人不多，除了方、袁二女，就是队里的五个警察。
方晓蕾进屋的时候，其他几人都已经到达，正围在一起打掼蛋。有个警察站起来，把位子让给方晓蕾。
不等方晓蕾推辞，袁语梦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下来，口中还连连说道：“我来，我来。”
看到她这么一副急性的样子，就连陆华这么老成的人，都‘噗嗤’笑出声来。
对于别人的笑声，袁语梦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催促道：“抓牌，快抓牌呀。”
打了几把牌以后，大家也就开始就餐。
“小方，小袁，你们到侦审队来的时间不长，就离开了这里。这是我照顾不周，还请多多谅解。这杯酒，我先干为敬。”陆华站起来说。
方晓蕾一把挡住陆华说：“陆队长，这事情，说什么也怪不到你的头上。这样吧，我来敬酒，感谢各位大哥对我和语梦的关心。”
说完之后，她就仰面喝下了一杯白酒。喝完之后，还豪爽的亮了一下酒杯。
“好样的，我们也喝。”大家赞了一句，也跟着将酒喝了下去。
有了昨晚的教训，袁语梦不敢再喝白酒。今天晚上，她喝的是啤酒，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放下酒杯之后，用手一抹嘴角，不以为然的说：“陆队长，要说怪，就得怪赵大康那个狗日的。呸，还当政法委领导呐！要是让我来当领导，就把他关起来好好审查一下。”
听到这丫头口无遮拦的大骂政法委副领导、前任警察局长，在场的几个警察，都在咋舌不止。
想到袁语梦昨天在会场上的发飙，大家倒也觉得正常。
惹急了的兔子会咬人。
那高高在上的赵大康，即使听到消息，也不好与普通警察计较得太多。
大家不好接在后面说，也就岔开话题闹起酒来。
有那促狭的家伙，相互使个眼色，对方晓蕾展开了车轮战。虽说知道有人存心不好，方晓蕾还是一一接了下来。
几轮酒喝下来，方晓蕾算是喝出了威风。到了这时，大家这才发现方晓蕾是酒中豪杰。
“你们几个大男人搞车轮战，羞不羞哟。小方，别理他们，先吃几口菜，填填肚皮。”陆华站出来打抱不平说。
大家都是闹着玩，也不是真的作弄方晓蕾。听到队长出来说话，也就呵呵一笑，罢战不提。
过了一会，李强提问道：“小方，小袁，你们前天审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从事情发生那一刻开始，这个疑问早就存在了大家的心中。
虽说公开的结论，都说王文泽死于“猫捉老鼠”的游戏之中。可这样的说法，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大家一致的看法，就是前天下午的审讯，闹出了什么邪门的事。要不然，是不可能闹出这么一场大的风浪。
听到有人问起，其他几个警察也都好奇的看着二女。
“大李，你给我把嘴闭上。这么多的酒菜，难道堵不上你的嘴巴嘛！”没等二女回答，陆华就斥责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用手指头指着几个警察说：“告诉你们，好奇心会害死猫。这件事情，从此都不要提起。小方，小袁，你们也不要灰心丧气。出来混的人，不管做了什么事，终久是要还的。”
“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想到马康乐的劝说，袁语梦故作深沉的来了这么一句。
话音未落，在场满座皆惊。
有个警察大叫道：“小袁，你真的好有才哇。没想到，没想到。”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本姑娘是深藏不露，偶尔露峥嵘吧。”袁语梦大言不惭地在吹嘘。
看到大家吃惊的样子，还有袁语梦大吹法螺的得意情形，方晓蕾笑得肚子疼。
明明是马康乐劝说的两句诗，却被袁语梦当作是自己的才学，给搬出来吓唬人。
刚开始，方晓蕾只是暗笑于心。到了最后，实在无法忍耐下去，只得伏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就在她大笑不止的时候，杨志宇与马康乐在一起。
作为刑警大队长，他也参加了陈浩然为咸猪手案件，而召开的紧急会议。
散会之后，杨志宇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开着电瓶车，去了一个最早开发的居民小区。
随着居民的住房条件改善，这个小区的原住民，大都已经搬离。
现在的居民，基本都是外地的打工者。
杨志宇在一幢楼下停好车子，‘通、通、通’的上了六楼，也就是最高的一层。
到了楼上以后，直接推门而入。
“杨大，你来啦。”一个虎背熊腰的东北大汉开了门。
“小梅，我来了。马先生在吗？”扬志宇问道。
“在，就在等你的消息呢？”小梅让开路口。
扬志宇走进客厅，发现马康乐坐在房间里面，就又走了进去。
马康乐也不寒喧，直截了当地问道：“小扬，说说看，情况发展到了什么样子？”
杨志宇把今天出现的那股骚扰妇女的风潮，给详细介绍了一遍，又把陈浩然召开大会的情况，一一的说了出来。
到了最后，他又补充道：“下午出去了不少警察，也抓获了一些没有来得及逃离的小混混，都没能审出什么名堂。”
“哼，怎么可能会有结果！”马康乐冷着个脸说。
杨志宇点头说：“马先生，有线人向我报告，说这是有大佬在背后策画，让这些小混混出面搅混水。小混混不知道内幕，就是知道也不敢说出来。再是如何一个审讯，也不可能会审出什么名堂来。”
“噢，有点意思喽。照这么说起来，这个大佬应该是有意搅局，不想让陈局长过问看守所那事哦。这个老陈，嗨！让我怎么说哩！”
马康乐一言中的，直接就点破了“校长”和赵大康这些人的用心。
同时，也对陈浩然忽视自己提供消息的态度，表达了不满之意。
特勤警察梅东平，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接过茶杯的杨志宇，先说了一声“谢谢”。
接着，有点不解地说：“马先生，照我看来，那两个女警察应该是审出了重大线索。只不过是因为缺乏经验，还没有觉察得出来。”
他不掌握全面情况，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疑问和想法。
“呃，小扬，你说得很有道理。王文泽说的事情，就是海关人员失踪的消息。因为触及到了对方的根本利益，这才会作出杀人灭口的事，才会闹出这种丧心病狂的风潮。”马康乐解释说。
“马先生，我有一个想法，主动去找方晓蕾和袁语梦，打听一下底细，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情况，也好安排下一步的追查工作。”听到这样的情况之后，扬志宇主动献计说。
“不能。”马康乐断然拒绝说。
看到杨志宇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小杨，你现在是对方注目的危险人物。如果贸然去找那两个女孩子，很可能会给她们带去危险。而且，你所要打听的消息，既然已经有所掌握，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对，马先生说得对。只要被人发现我接触了那两个姑娘，肯定就会意识到她们掌握了重大线索。那么一来，我岂不是在逼着对方下手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杨志宇用手拍了一下额头说。
接着，他又皱眉说：“老马，王文泽已死，怎么才能接上这条线呢？”
“没事，马上就会有消息的。只要能找到谢静静，这事情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马康乐心有成竹的说。
守在客厅的梅东平，这时也走了过来。
他疑问道：“扬大，那个大林的寻找，有消息了吗？”
扬志宇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说：“我找了不少眼线，都说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小梅，会不会消息的来源有问题？”
“不会，即使我们三人会听错，那人也一定不会听错。”梅东平自信的说。
看到梅东平的表情，扬志宇有些意外。他不明白梅东平凭什么会有如此的自信心。
“小扬，这事不要继续讨论了。据我所分析，这应该是一个犯罪组合。所谓的‘大林’，根本不会存在。这个人，只不过相当于行动中的一号、二号之类的称呼。再要追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意思了。”马康乐分析说。
“马先生，那个被抓的家伙，有没有什么新的口供？”扬志宇问道。
“那家伙的真名叫范式，是云天会所穆山宝的亲信。前天夜里跟着穆山宝，一起去了谢静静所住的7号楼附近潜伏，想要等候夜归的谢静静。到了凌晨的时候，由于巡逻的特警到场，他们被迫撤离。走了没有多远，范式又被穆山宝派了回来，任务是打听楼上的消息。”
听了这样的介绍之后，扬志宇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起来，穆山宝肯定是‘校长’的人。那个苟宜标，应该也是。”
“小扬，你的分析说得不错。从范式的交代来看，不管是苟宜标，还是穆山宝，都是接受一个‘二爷’的指挥。”马康乐介绍说。
“二爷——”扬志宇重复了一遍。
“就拿今天这场咸猪手的风潮来说，能让云天会所和凤凰夜总会控制的手下，同时发动开展行动，也应该是那个二爷在牵头指挥才对。因此，我们下一步的重点工作，就是要找出这个二爷来。”马康乐不慌不忙的分析说。
“马先生，我的任务呢？”扬志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