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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套路了,但有点不对劲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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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间见古月,灵根唤禾凡。

    又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午后,一头裹布巾的老道人,领着自家徒儿劳作在田地间。

    转眼就种罢了两三垄,两人便扛着农具去旁边茅草搭的窝棚下饮水歇息起来。

    老道人捶捶自己肩膀,眯着眼望了望斜上的日头,一手扇着蒲扇。

    “徒儿,最近几日可记起些什么?看你这能吃能睡,也没见着什么伤病,怎就失了忆呢,哎。”老道抿了一口壶里的粗茶思索道。

    再看田地另一头,有一年轻小子也是头戴同一样式的灰布头巾。只见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紧了紧头巾,端起小碗狠咽了一口清茶,又挪到一旁拍打了些身上尘土,一套动作好不磨蹭。

    听师父问,有些怅然回道;

    “哎,还没,师父。”

    老道遗憾地摇了摇头;“无事无事,咱不多想了,安心住下就是,既然捡了你这徒弟,你不知事多教教就是了,这不也没落下脑子毛病,挺好挺好。走吧,禾凡,歇好了就接着干活了。”

    这名唤禾凡的年轻人也是飒然笑了笑,像也不甚在意这些,活动活动手腕胳膊,起身笑道:“好嘞,师父。”

    虽然老道嘴上如此说,但也着实心疼了这个半月前捡来的便宜徒弟。开始以为只是饿晕的路边乞丐,瞧着可怜就喂了些水,醒了后就突然疯癫了起来——问这是哪,你是谁?

    这倒也罢,算是饿迷糊了不知何处,但怎么反应一阵,又问出了“我是谁?”这样的话,偏偏脑子又看着什么毛病。

    得,没想到是个失忆的。探查上下也没见什么病症。这小子冷静片刻,就能说能跑,活蹦乱跳的。只是失忆的有点过分了些,自己名字,家住哪里,甚至除了些常识,其他就一问不知了。

    没想到疯了一阵,又莫名就晕了过去,老道也是无奈。

    最后好歹是背回了家,安排在侧屋安顿住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道说了自己名字后,这小子看突然大笑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给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知为何,哼一声就扭头回了正堂去了,倒也不至于和这疯癫小子计较。

    日渐西沉,老道的这一亩三分地在两人劳作下也算打理完毕,小徒弟扛着农具后面跟着,老道人手捧着一紫砂小茶壶款款前一步行着。俩人闲聊着走在回家路上走去。

    “师父,之前捡到我,为什么起名叫禾凡啊?是要我平凡一点,安稳修行,戒骄戒躁吧!?”

    禾凡和师父的交集少的可怜,对这个世界又是几乎一无所知,这半月在这老道家中住下,也算普普通通,早出晚归的农耕生活逐渐习惯下来。主动找找话聊多一些也只能从两人的一些事开始了。

    师父脚下一错,身子马上又晃回正常走路模样,挠挠眉毛又喝口茶:

    “额,没错。为师确实是这样考虑的,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悟性不错悟性不错哈。呵,哈哈。”

    禾凡听这语气哪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小声嘀咕说:“我怎么觉得是师父你那天来地里路上没带饭,随口盒饭饭盒,饿着取的呢?”

    “嘿,你这小子,故意打趣为师呢!?”老道一恼也不装了,抬手就一个爆栗敲在禾凡脑袋上。

    “诶呦!”禾凡隔着布巾挠挠头,讪讪笑道:“嘿嘿,好听的。禾凡,盒饭,也不赖的,之后跟着师父,有我一口汤喝就有师父一个碗刷!”

    师父转颜一笑:“善,你也是有心嗯?”正端口茶要喝,一想这话说的,停步就想再来一下。

    禾凡哪再给这个机会,旁边一绕就躲过师父一手,颠着肩上锄头铁锹就小跑着超过师父溜到前面去了。

    “师父!我先回去了!”跑的倒是生龙活虎。

    老道见此倒是没放心上,半月相处了解这徒弟脾性不坏,有时候还有趣的很。乡野中自己居住了这么久,周边几里也见不上人烟的,没想到寂寞的“养老生活”,还能有这些突然的变化。倒也不坏。

    脸上不由地有些笑意,口中称“善”,享受起了这黄昏洒在身上的惬意。

    却说禾凡没见到,老道手中的小茶壶中飘出茶香,环绕着老道身周,融到衣袍上去,驱赶了周围蚊虫。这道人身上又泛出金色光晕波澜,将身上农作的尘土尽数排落在地。

    又是嘬口茶后,道人身体步伐轻盈许多,哪还有一位年老农人乏态?

    (半月前的禾弃疗住处侧屋)

    “嗯?嗯!什么情况?这种怪事终于轮到我了?”被老道背回家中的禾凡醒来后已有一阵,冷静下来盘坐在床上思考着。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如果不是拍什么古装戏当npc那只有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了。

    此时禾凡已经缓过了嘲笑老道人名字的劲头,老道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名称为“禾弃疗”。当时就一愣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憋不住大笑出来,给道人直接气地甩袖就走。没办法,属实是碰巧与他所知的梗——“何弃疗”一模一样。

    禾凡静下心来这才观察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陈设不多但很干净整洁,想来是主人时常打扫却不曾居住的。

    看样子古风古韵的,一时间还是有点不适应,卧榻有些硬的床板,方方正正的枕头。房中间的桌上还有老道人做的碗白粥,还冒着热气呢。

    禾凡有些后悔刚刚没控制住,人家好心救了自己怎么能笑人家名字呢?心想下次道个歉吧。

    长叹一声显然是比较轻松地接受了现状,哪里是失忆,他莫名其妙就“掉”到了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一睁眼瞧见旁边一身布衫的老者正关切地望着自己,知道并不是被绑架什么的,也就没什么危机。但毕竟是突入了陌生环境,还是不自觉地心慌地发问了几句。

    再结合着自己的情况处境,想出个办法多问一句“我是谁?”,顺着失忆的情况就演了,之后也就又假装晕了过去。需要想的太多,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后,只能慢慢接触从长计议了。

    思绪良久,穿起床边仍有些土色的布鞋坐到桌旁,尝了尝热粥,感受身体的温暖,心中的不解也先放下了几许。

    禾凡望着隔壁老道人回的那间屋子还泛着烛光,思索着该怎么开口问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事,入夜的风冷冷溜进几丝,禾凡伸手挠了挠头。

    ???

    !!!

    “啊~!!!”禾凡突然大叫起来,手里碗筷也摔到地上叮当作响。老道人闻声又赶快推门赶来。

    老道冲到屋内审查着房间里有什么危险;“什么事!怎得了?”

    禾凡已经泪流满面,双手捂着脑袋不断摸索自言自语;“我头发呢?!我怎么光头了!”只见他脑袋上光亮的甚至能反出人影来,头发一根都见不着。

    禾弃疗看无什么危险情况疑惑道:“你没点发力,哪来的头发?”

    禾凡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的老道,思索着:“什么‘发力’?不应该是‘法力’么?还有法力怎么会和头发有关系?唐突了,也许自己穿来的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光头呢?”

    尝试找着可能性解释自己情况的禾凡脑子都有些纷乱。反应过来左右寻找了下,随即便下床快步走到了师父准备的脸盆旁,盯着确认了一会儿倒影,又盘了盘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暗暗长抒一口气心道:

    “啊!这叫什么事,这就是我的脸,没头发的脸,没什么这里的人啊,我的头发,我精干帅气虽然不算茂密吧的头发啊!”

    禾凡扶着脸盆,一滴一滴清泪点在盆里的光头上。

    一旁的师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正了正自己匆忙跑歪的帽子,疑惑地看着这个自顾自盯着脸盆哭的年轻人,心想:

    “打击这么大?难道他以前是个发力高深的修行者?怎哭的如此心痛欲绝的。”

    忐忑半天看这年轻小子情绪缓和不少,尝试问询道:

    “那个啥虽然老夫也没什么大修为,但至少也算个修行者。要是你暂时想不起来什么,不如老夫收你做个徒弟?等你有了些外出的本事,就寻你的亲人故乡去?”

    禾弃疗这孤寡修士,想着到此一辈子未曾娶妻生子,见这少年模样端正,感觉不是什么坏心思之人。能遇到也是有缘,可能真是天赐一个不错的便宜徒弟,便有了收徒的想法传承衣钵。

    就在禾弃疗心中忐忑,捋着胡须看向别处时。一旁的禾凡也冷静下来,听过道人这话后心里捋着逻辑:

    “如此说的话,还真不少什么戏。这里看来是个修行的世界?而且什么所谓的‘发力’还能长头发,没事没事!那还能长回来的话,还可以重新变成美男子。还说了,收徒刚来这个世界,有个便宜师父也算安稳个住处。”

    两人心中各有所想,片刻考虑后的禾凡也不多磨蹭,趁着这道人愣神,扑通就跪在老道面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何弃疗也是一惊,有点突然这一下,手上一紧差点把胡子都揪下来。反应过来后就去扶起自己这虽然有些潦草就拜入师门的便宜徒弟,倒是山泽野修不讲究过多这些繁杂礼数,有心就好。忙说道:

    “善,善!如今成了师徒,你又是失忆的情况,那不然为师给你起个名字吧,等你找回原处,留下来当个道号或化名就是。”

    禾凡起身微笑:“好,听师父的。”

    老道思索一阵,想起了路上碰到这少年时的情景,随即便有了禾凡这个名字。禾凡也欣然接受,没有了之前又疯又闹的情绪,倒是显得就是个常人家小子,脸上带笑地收拾完打翻的碗筷。

    月色入窗,已然不早了,老道人见徒弟情绪稳定了下来,叮嘱了好好歇息也就准备离开,禾凡穿起鞋子,紧忙送师父出了屋门。

    两人再道说晚安后,老道轻轻摇摇头,看着房里坐在桌旁还在摸索脑袋的少年身影,脸上也挂了些笑意,自己也算是了却了一桩愿望,单传至此的师门后继有人了。

    月光透过细长松叶落在林间,两人各揣心念安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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