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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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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嗅觉更是准到极点。

    凌御寒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一向清凛。今日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馨香味儿,一下子就让阿萝的警觉提到了高点。

    “最近都忙些什么?”早出晚归不着家,好不容易提前回来一次,还带着脂粉味。若是没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从今晚儿开始去外院住算了。

    “立太子之事如今已到关键,虽有父皇偏爱, 但私下还是有些要做的, 所以忙了几日。”

    凌御寒轻描淡写是不想让阿萝知晓其中艰辛和危险, 没想到在阿萝闻到香味之后, 又听了他这种不轻不重的话, 想歪了些。

    哼!如今皇子和朝臣联络感情都需要去烟花柳巷?

    阿萝轻哼,转身退出凌御寒的怀抱, 冷声道:“你离我远些, 身上的胭脂味重。”

    凌御寒抬起胳膊后眉头皱起,当即解开衣扣褪去身上的袍子,转身冲着门外喊道, “备水。”

    他边往浴房走边回头嘱咐, “等我再去洗洗, 回来就跟你解释。”

    他转身倒是够快,阿萝还没来得及再问, 便看着人进了浴房。

    解释,她自然是要听的。就看看,他要怎么解释这一身洗都洗不净的野花香。

    听着浴房里时不时传来的水声, 坐在罗汉床上的阿萝表情微凝,他这好像不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仿佛身上带了瘟疫一般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浴房里的水声停止,脚步声由远及近。

    看着他走过的一路,地上尽是他头发滴下的水滴,阿萝微微皱眉,

    “你先去把头发擦干。”

    凌御寒顺着阿萝的视线看着地上的水渍,眸光轻闪,继续走向罗汉床,坐到阿萝身侧,肩膀紧挨着她,轻声道,“近日太乏,胳膊抬不起来。”

    哼,装可怜。不过阿萝唾弃自己,谁让她就吃这套呢。

    阿萝不甘不愿地从青柠手里接过两条纯白的帕子,示意凌御寒坐到妆奁那边,方便她动手。

    湿哒哒的头发在一双巧手和棉质帕子的双重揉搓下,已经不再滴水了。顺着平时束发的习惯,阿萝现在他身后,把一缕缕擦干的头发顺到背后,只留下几绺没干的在帕子里搓来搓去。

    “生气了?”凌御寒小心翼翼地解释,“今日去了一趟南城柳巷,身上的身上的味道便是那是沾染的。”

    他回府前确实沐浴过,明明洗了

    <两遍,沾上的那股子味道仍有留存。之前是在校场的浴房,条件不如王府,确实闻不到了,他才策马回府。没想到仍有留存,还被阿萝闻到。

    本应是解释之后再沐浴,可他了解阿萝的性子,只要这股子味道还在,不管对错与否,她心里必然厌恶,所以才二话不说又进了浴房。

    他连着冲洗了三遍才踏出来,想必应该不会再有了。

    “气。”阿萝爽快地答着,但没听到他解释前,不会无理取闹就是了。

    “我在等你的解释。”阿萝擦发的手没有停下,只是不似从前那边温柔细腻,力道比刚开始时要重了许多,凌御寒此时隐隐觉得头皮刺痛。

    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自己去了花柳之地,阿萝似乎控制不了手指的力度。

    “安王回京,我之前安插的人也跟着回来了。”凌御寒是不觉得阿萝的手劲儿有多重,可这么捏下去他的头不会痛,她的手指一定会痛。

    “就是那个扮成歌妓的秦霜姑娘?”秦霜有着羞花之容,又是高手,一向是借着自身优势,在烟花柳巷等地打探消息。后被凌御寒安插在安王身边。

    阿萝知道那姑娘的厉害,安王府的密报几乎都是由她传回的,且次次准确。只是此时提到她,难不成出事了?

    阿萝擦发的手顿住,“安王察觉了?”

    她很清楚诸位皇子府中都会有几个被插进来的钉子,就像永城王府里的那两个给徐贵妃等人传递消息的嬷嬷一样,她们能得到的且能传回京都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阿萝对那位安插在安王身边的姑娘很是佩服,也比较关注。一个姑娘家做这行不易,能力强勇气嘉。

    凌御寒点头,“确实出了些岔子。”

    秦霜虽为女流之辈,确实暗卫中的佼佼者。如今安王和宁王私下勾结,没想到第一个被识破的人竟然是她。

    幸亏秦霜防备强,早早留了退路,不然此番只怕是尸骨无存了。

    众人皆认为安王只能守成,能力比贪图享乐的刘阿斗好不了多少。却不知他内心的宏图大志。

    上辈子的凌御寒就是戒心太低,和外人想法一致,才会一败涂地。如今的他早就看穿他隐藏在玩乐背后的那些阴暗。

    “损失可大?”秦霜被发现,相当于断了安王府的一半消息来源。但阿萝更担心的是秦霜的安全,“人可救回了?”

    “秦霜是个聪明的,受伤后便易容躲在柳巷胡同。那里之前尚未启用过,躲在那倒是很

    <安全,直到今日才把消息传出来。”柳巷胡同内的一家歌舞坊,便是暗卫们传递消息的一处联络点。

    事情紧急,凌御寒便亲自换装过去。只是他初次踏足,又是易容而行,被老鸨当做了普通恩客强行拉进。这才沾染上了那里的味道。

    旁人觉得歌舞坊内香气袭人,早已习惯了清新花香的凌御寒却觉得那味道中都带着污秽。若不是他不放心下属,定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府上有林姨给我的药,等下让人送过去吧。”阿萝从妆奁下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食指长度的瓷瓶,交给凌御寒,“这药虽不能治病救人,却能在虚弱之时缓解痛处,增长体力,让受病之人恢复快些。”

    “韩五已将人转移到了郊外庄子,那里有大夫,不用担心。”凌御寒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其实他对下属算是很好的,并非那种为了蝇头小利轻易牺牲下属的主子。虽然因他的成长有些偏激执拗,却从不轻贱人命,这点阿萝清楚。

    “如今安王府的眼线没了,后面的事怎么办?”屋子只剩下夫妻两人,安静之余,不免多了一份忧心。早知道在皇子府中安插眼线着实不易,就这么被发拔除实在可惜。

    “如今安王那边不足为惧,倒是宁王同镇南王府搅在一起,十分棘手。”这也是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一部分原因。

    其实他很少会把外面的烦心事带回府中,免得扰了阿萝的好心情,让她跟着着急。但他也从不瞒着阿萝,还要她开口问,他必然言无不尽。

    “镇南王府掌握西南半数兵马,可传言镇南王为人耿直、忠心不二,不参与夺嫡之争。那宁王是怎么劝动镇南王掺和进来的?”

    “镇南王膝下有一儿一女,五年前大楚西夏之战,世子战死,如今只剩一女儿。”

    这就解释得通了,宁王定是勾搭上了镇南王的女儿。既然是女儿喜欢的人,爱屋及乌,镇南王自然要站在宁王那边了。

    “所以,镇南王郡主会成为新的宁王妃?”这个想法合情合理,阿萝自认为不会有差。宁王不是吃素的,能带病杀回京都,逼着仁景帝退位,自然不是蠢人。如今既已找到盟友,必然是要趁热打铁娶到手才能安心。

    “他不会有机会了。”凌御寒嗤笑。

    “你做了什么?”阿萝觉得以宁王的能力想娶谁,只要运作一番,定能成功。

    可凌御寒却说他没这机会,想来也只能是他在背后做了什么事。

    “我只是让人把已故宁王妃的死因散

    <了出去而已。”

    外人看来宁王妃许氏红颜薄命,就番路途遥远,身子骨弱不堪劳累,才一命呜呼。实则是宁王嫌弃许氏娘家一般,不能为他所谋大业助力,便利用许氏舟车劳顿伤寒之时,在其汤药中加了几位虎狼之药,催得许氏早早见了阎王。

    “幸好幸好。”幸好他早有准备,不然暴君得到支持,得了天下后,谁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那位镇南王知晓了宁王妃的死因后,爱女的她定不会同意亲事,宁王也就得不到兵力。

    少一份支持,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就降低几分。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了。”凌御寒提早回府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可能需要你带着孩子们悄悄住到庄子去。”

    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阿萝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天迟早回来到。既然爱,就要陪着他支持他,自然不会在关键时刻拖后腿,可紧张感顺势而生。

    刀剑无眼,阿萝有预感,那一刻就快发生了,且不会完全脱离书中兵戎相见的方式。尤其是近一个月仁景帝的身子越发虚弱了,立储君迫在眉睫,朝堂内外波涛暗涌。诸位皇子及背后的力量,都在蠢蠢欲动。

    “什么时候?哪个庄子?”阿萝不想拖后腿,却也不想离他太远。而凌御寒名下庄子不少,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哪里。

    凌御寒正色道:“半月后便是穆成两家的好日子,当日我便安排你和孩子悄悄出京。”

    “至于哪个庄子,”凌御寒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低头在她耳边慢慢说着,“当然是有金屋的那个。”

    热气撒在耳边,阿萝娇颜羞赧,一提起那座坚不可摧的金屋便想起了那些日子的胡闹。即便是两人已有数次的鱼水之欢,也抵不过金屋的那几次。

    “想到什么了?脸色这般红?”凌御寒是故意用金屋转移她的担心,故而将害羞的她贴近自己,“想起那面屏风还是美人榻?”

    呸!瞧瞧他哪里还是那个人前俊郎雍雅的齐王,分明就是市井泼皮在这儿耍流氓。

    “哪个都不记得了,我去看孩子。”该解释的解释清楚了,阿萝才不要在这儿受调-戏。直接绕开他,想推门出去。

    只不过,刚洗漱过的饿狼哪能在多日未进食的情况下,放小白兔出门。两三下便扛了人,走向架子床。

    只剩下湖蓝色纱帐独自在哪微微摆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加油码字哈!争取这几天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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