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永城?
阿萝立刻把舆地图翻出来,手指定在了那个小旗子上。
“是这个永城?”
凌御寒抬眼看了一下,点头。
那里离她想去的云城很近,仅一山之隔,地处大楚和北齐交汇处,好像还是哪位王爷的封地,总之很是繁华。
阿萝也想过去永城生活,但永城是边疆重地,隶属的好几个镇子与北齐互通,往来经商,人多复杂。她怕被人找到,所以才选了附近的云城。
既然是同路,那就好办多了。而且这人路见不平救了她,人品过关,刚好多个同伴。
这样的话,不仅省下一份车马钱,路上还能彼此照应,一举两得。
阿萝往他身边凑了凑,满怀希望地问,“刚好我也要去北地,我们结伴同行可好?”
阿萝只邀他同行,却没有自己要去云城。她是打算一同到了永城后,再独自离开。这样一来,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行踪,才算真正安全。
可惜凌御寒是个眼力好的,刚刚她打开舆地图时,被圈起来的云城,就已经落入他眼中。
虽然知道她有所隐瞒,但这样的安排正中凌御寒下怀,他自是应下的。至于之后的事,迟早会按着他的想法进行。
鲁镇。
吃一堑长一智,阿萝这次聪明了,不再随便找地方住,而且在镇子中心处找了间人多的客栈。
店小二是个实在人,看到两人满身疲惫,皱皱巴巴的衣服上还带着泥土,好心提醒“客栈的后院是常备热水,两位客观随时可取用。”
阿萝先把凌御寒扶到房间,又请小二哥帮忙提了热水,把一切都准备好后,才带着小灰去了自己房间。
终于躺倒了床上的阿萝,别说洗漱,饭都不吃了,就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床下的小灰两眼巴巴地看着阿萝舒服的睡姿,时不时哼唧着,直到被抱到床上,才乖巧地蜷在一盘一并睡着。
而另一间的凌御寒洗漱过后并没休息,而是坐在半旧的圆桌前,喝着小二哥送来的热水。
他脸色依然不好,却也没那么虚弱。想想肩下的那一抹馨香,凌御寒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咚咚。
门外响起三下敲门声,凌御寒面色微凝,让人进来。
一副农家打扮的韩五推门而进后,站到凌御寒面前,低头轻罪:“属下未能保护好主子,甘愿领罚。”
其实从他们进了鲁城开
<始,韩五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确定阿萝睡着后,才敲门进了凌御寒的房间。
他在城外见到被搀扶的凌御寒,整个人都惊了。不过才一天一夜,他家主子竟然虚弱如此。
韩五是凌御寒的贴身护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所以只要主子受伤那便是他的失职。
如果他动作快点,取了东西后就沿途跟随,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与你无关。”凌御寒随即一抬手,示意他无需自责,“只是遇到黑店,打了一架。”
出手救人是他自愿的,能怨谁,怨她吗?
凌御寒微微摇头。
无非就是虚弱半个月,又不是伤筋动骨、内伤流血,算不得大事。更严重的事他都经历过了,何惧这点小伤。
伤身不伤心,何以为惧。
“药取来了?”
凌御寒所中之毒名为“瓷骨”,是一种能慢慢侵入骨髓的毒,最终使人骨脆如瓷,虚弱而亡。而拔毒后的凌御寒身体比常人虚弱很多,释苍大师才亲自研制了药物,帮助他早日恢复。韩五离开就是去释苍大师那里取药的。
“此药每半月服一次,连服三月即可痊愈。”韩五递上一个白色的瓷瓶,“大师交代瓷骨之毒虽已拔除,但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服药期间不得饮酒。”
服药禁酒,这点凌御寒清楚,也能做到,本就不是嗜酒之人,三月不碰酒他做得到。
他打开瓷瓶封口,一阵淡香飘出。不愧是圣医研制的,没有半分药气。凌御寒当即从里面倒了一颗放进口中,以温水服药。
服药后的凌御寒一身轻松,起身准备小憩片刻,回头就见韩五欲言又止。撩起眼皮问,
“还有事?”
“大师要您切勿动怒,随缘随心。”释苍大师平时高深莫测、不言不语的,竟然在他推门离去前笑眯眯地说了这么句话,着实让韩五惊了一下。
就字面的意思,凌御寒是懂。可他觉得释苍大师要表达的并非他所想,随缘是指那个位置吗?随心,是他想要就能要?
算了,大师说话每次都留半句,他还是不猜为好,越想越磨人。
“韩七那边怎么样了?”已有的睡意,因释苍大师的一句话而全消,还有精力过问前方情况了。
“昨日已过了鲁镇,暂时还没异常。”韩五把收到的消息悉数汇报后,又想起自己在寺中探到的,“倒是相国寺那边出了点问题。”
凌御寒既疲
<乏也不困倦,对相国寺的事倒是来了兴致,“说。”
“宁王和傅家三姑娘同处一室,刚好被瞧见了。”
“同处一室?”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凌御寒重新坐回圆桌旁,自顾自地倒了杯热水,晾着。
“额,是同床。”想到这事,韩五就觉得很解气。那个宁王平时没少给主子下绊子,这回的事,算老天有眼。
“不小心瞧见此事的应该还有徐可纤吧。”凌御寒也嘴角勾起,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您知道?徐姑娘去寺里还愿时,正好遇上了。”韩五仔细回忆了当时的场景。
徐可纤听闻傅老夫人同在相国寺便去问候,不巧就一起遇上了衣冠不整的宁王和哭哭啼啼的傅家三姑娘……
凌御寒听罢,冷笑道:“世上巧合不少,却也没那么巧。”
若是不起波澜,就诚如这杯温水一样,寡淡了。
“宁王会看上傅莳菀?”除非是脑子不清楚,可他不是。
韩五也觉得不会,宁王不是那种贪美误事的人,所以这种事很可能是被人下药了。
凌御寒长指点着桌面,吩咐道,“再派人去查当日的事,看看徐可纤扮了什么角色?”
凌御寒这句话,韩五彻底糊涂了,“主子的意思是,宁王的事是徐姑娘做的?”
那位娇气可人的表姑娘,平时连猫儿都不敢碰一下,竟会下药?
韩五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以为主子和徐姑娘感情很好,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王妃。可主子刚刚的话,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别小看女人。”尤其是徐家的女人。
凌御寒把玩着释苍大师给的药瓶,“派人盯着徐可纤。”
这女人当年周旋于他们兄弟之间,宁王对她也算一往情深,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了。
只不过上辈子宁王娶得是傅莳萝,这次她跑得快逃了,竟换成了傅三姑娘。
有意思。换来换去还是傅家的姑娘。
“傅莳萝的事,傅家怎么处理的?”
因为主子和傅家姑娘一道,傅家的事韩五自是要查的。只是没想到主子会主动提起,“对外只称病了,送到庄子养病。傅家好像派人去南安寻人了。”
为何去南方?凌御寒放下手中的瓷瓶,抬眼看他。
“南安是傅姑娘生母的老家。”
真是想尽办法寻人了,连她外祖家都没落下。看
<来是还没放弃联姻的想法,只不过他们是白费心机了。
“傅家那边也留意些,让他们在南部寻个够吧。”她这南辕北辙的法子,虽聪明,力道却不够。还是他助她一臂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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