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龙宝剑
娟姐、小曼她们也都过来看我，只是孟老头在也不好留的太晚，待到入夜便不舍地离去，特别是小曼临走时更是白了老头一眼。
“我惹着她了……哦，懂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他轻声笑着。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道：“瞎说什么啊，赶紧休息吧，夜里估计会有人来看你！”
他点了点头，嘴上露出笑容：“找了十来年了，可照着了……”
听他说了那么多故事，我也便不背着他，拿起柳叶刀擦拭起来。
“你居然也会这个……打得远近啊？”他好奇地问道。
“十五六步这样，再远还没试过。”我如实回答，咱可没有他说的那位高人的手法，可以投掷二十来米那么远。
孟老头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准备休息。
夜半时分，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门把手转动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却显得尤为清晰。我随即习惯性地摸向枕边的飞刀，然后轻轻地按下床头的开关。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间，将每个角落都映照得清晰可见。
“张师傅……”我认出了来人，然后放下柳叶刀。
张师傅走到孟老头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孟老头，眼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他扑通一声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声音哽咽地说：“徒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孟老头侧过脸，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也闪烁着泪光。他轻轻抚摸着张师傅的头，声音颤抖地说：“小崽子，可让老汉我好找啊，还以为闭眼前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泪水在无声地流淌。
许久，孟老头才擦了擦眼泪，拿出那把血龙古剑，哽咽着说道：“多亏了这把血龙剑，更幸亏有覃俊小友……你我师徒才得再次重逢。”
张蛮子转身就要向我磕头，我忙跳下床制止道：“都是缘分，不用放在心上。”
二人重逢的故事，也要从这柄血龙古剑说起。
听孟老爷说，这血龙剑和另一柄飞凰剑本是雌雄一对，相传为唐代铸剑大师张鸦九所铸。
传说张鸦九曾为一名不见经传的剑客铸造了一把神剑，神剑上刻有张鸦九亲手刻录“仁者无敌”四个楷书字。总之呢，这把剑使得这名剑客如虎添翼，凭借此剑在武林中名声大噪。
白居易的《鸦九剑》一诗中提到：“欧冶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
诗仙李太白也曾与其把酒舞剑，听闻李太白与剑圣裴旻是亦师亦友的关系，遂将血龙和飞凰两把短剑托付诗仙李太白代为转交裴旻，以示对剑圣的仰慕。
后来这李白喝酒喝大发了，就将两柄神兵利器换了酒钱，后来还是他的宰相老丈人给花重金赎买了回来，亲手交给了剑圣。
而剑圣裴旻对铸剑大师张鸦九所铸的这两柄短剑很是喜爱，便在最疼爱的孙子大婚之时，作为贺礼传给了两个新人，以示百年好合之意。
孟老头也是离开宁夏马家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于江浙一带的一个宋代王侯合葬墓里，无意寻得这两柄宝剑。
后来便一直带在了身上，直到徒儿张蛮子大婚之时，也便赠给了自己的爱徒和新妇。
之后，孟老头就到处游历，再回到武汉时却听闻了一个噩耗：张蛮子的妻儿竟被人残忍地逼死，而张蛮子自己也身陷囹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老头心如刀绞，于是便趁着月黑风高，将大牢里的张蛮子救出，带在身边到处游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孟老头冒险潜入大牢，成功地将张蛮子解救了出来。从此，师徒二人踏上了漫漫的游历之路。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再次降临。有一天，张蛮子不辞而别，独自回到了武汉。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报复那些杀害他妻儿的仇人，他将仇人的全家毙命后，将妻儿与飞凰一起埋葬在深山之中。
张蛮子深知自己的行为难免会牵连到师傅孟老头，为了不给师傅带来麻烦，他决定逃离故土，偷逃至香港。
张蛮子算是自己是一手养到大的，有师徒情更有父子情，之后孟老头便一直在内陆到处找着自己的爱徒。
也正是这柄血龙剑的现世，让宁马那帮倒斗的那个张姓东北同乡又想起孟老头来，便断定他还藏了一批好东西，张姓老头去世前告诉后辈寻找孟老头的下落，无论如何要抢回老头子手里的宝贝。
要说孟老头藏了吗，我猜想肯定有一批东西还没有出手。
长沙火车站，孟老头被张姓后人围追堵截，情急之下吞了那把古铜钥匙，一番恶斗脱身后，扒着火车这才来到了羊城。
张师傅再次将血龙古剑递给我，并说道：“先前觉得覃俊兄弟投缘，便把这把血龙古剑赠给兄弟，不曾想你还救了我师傅，这把剑无论如何你要收着。”
“小友，我们也是投缘，你就收下吧。”
拗不过师徒二人，我也只好收下。
之所以那晚张师傅没有当场给我血龙剑，我估计也是藏起来了一时半会无法拿给我。
“小崽子，那你在那边是怎么过活的？怎么又回到内陆了？”孟老头问道。
“在港岛那边的一个码头，我就帮人扛包过活，在一次黑帮火拼中，我救了那边杜家的一个养子。”张师傅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也就是杰哥，他还帮我开了一个修理店。我想师傅，也想回来看看……后来他说要过来国内做生意，我就趁机回来了。”
“小崽子，可是苦了你了啊……”
“师傅，孩儿一点都不苦，要不是有您啊，当年兵荒马乱的我早就饿死了。”
又看着二人抱头哭了一会，我内心也是煎熬，当年覃家老爷子、鹿三爷、许家爷爷他们这种战乱年间想活下去该有多么的不容易。
无意中，竟拿起柳叶刀朝着白墙上的一只飞蛾甩去，叮的一声飞蛾不再动弹。
两人突然都转过了头，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孟老头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他笑着开口道：“小友，你这一手飞刀绝技，真是让我想起了旧时的岁月。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位八路军小队长谭二哥的风采，他的飞刀手法与你如出一辙。”
我微微一笑道：“孟老头，过奖了。我这飞刀功夫，纯粹是家传的技艺，并非师承何人。谭二哥这样的英雄，我虽敬仰有加，但这天南地北还差着这么多年月，又怎会相识。”
孟老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在意，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语气变得温和而亲切：“小友，不知为何，我与你一见如故，老头子我有个请求，你给我磕个头可好啊？”
我微微一愣，但随即想到孟老头也曾是抗日英雄，心中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那有什么啊？你这岁数都赶上我太爷爷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就见他呵呵地笑着：“小崽子，快扶你师弟起来。”
孟老头见状，哈哈大笑，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我尼玛，这收人家当徒弟，还兴当面耍诈的啊。
“师弟，恭喜你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
“喂，孟老头，我只是敬重你是抗日英雄好汉，可没答应当你徒弟啊。”
“无所谓，都一样……”孟老头冲我笑道，接着给张蛮子交代着：“荣门的那套功夫技法，你回头教他多练练。内功功法嘛，我亲自来教。”
之后，孟老头便挥了挥说道：“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这有这小子在，他把照顾的挺好的。”
“师弟，师傅就交由你照看了，辛苦！”张蛮子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