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出人意料的情报
安杰无聊的站在十字路口,大老远看着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方向，思考着要不要走过去看一看。
本来说好了带他来参观学校的妹妹，结果一进校门,自己先被舞蹈社的人拉走了。
没等他想好，先是来了个叫做藤堂静的女生，说要带他去见真田百合子，安杰果断回绝以后,后来又来了一个打扮的奇奇怪怪，声音粗声粗气的女生来要电话号码和Message。
安杰不恋/童,对小女生当然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
“抱歉，我没有电话,而且,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脸皮相当薄的女生，立刻就离开了。
不知道牧秋好换要多久才好,未免遇到认识的人,安杰准备先离开了。
他再次听到了脚步声接近,眉头情不自禁的皱起来：‘不会又是搭讪的吧！’
“那个，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前辈？”
“抱歉,我没有——”
安杰正打算用刚才的一套说辞拒绝对方,就在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惊讶的顿住了。
‘这是……在搞什么呢？’
娇小的少女头戴纱帽,穿着宫廷长裙站在他面前，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上，捏着一把小扇子,像紫水晶一眼的漂亮猫眼紧张的看着自己。
即使容貌尚未长开，也能看出骨相的秀丽出色，绝对是校园偶像级别的美人。
‘这种萌物的眼神，为什么，好像无法拒绝……’
“咳！”
安杰的想法一掠而过，更清晰的感觉是一种恶作剧般的怀疑，他是被人盯上了吗？
“为什么要我的电话号码？”
幸村精市拿着扇子，打量了眼前的男生一眼，在心里得出了“果然很出色”的评价，然后回答：
“其实，我是话剧社的成员，看到前辈的外形，意外的适合某个角色，所以……”
‘呵呵。果然是个不会说谎的小孩子呢！’
安杰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吗？换有刚才那个穿着女仆装的女生，谁先拿到某个指定对象的电话号码，谁就赢了——是类似这样的赌约吗？”
幸村：‘？？好像，的确很有道理的样子。’
“嗯唔，是…
…是这样没错，其实我……不太喜欢输给别人的感觉，所以，可以给我电话号码吗，前辈
<？”
及时反映过来以后，幸村装作小动物低落的样子，企图勾起对方的同情心。
安杰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就在他开口只机，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这不是冰帝网球部的牧部长嘛！居然会在周六出现在我们立海大，怎么，去年输给我的手下败将，该不会是过来侦查的吧？”
幸村听到背后传来声音的瞬间，就用扇子遮住了面目，飞快的躲到了安杰身后，
‘不妙，是网球部的黑羽前辈！要是知道我打扮成女孩子，他一定会趁机奚落我的吧！’
‘而且，这个被百合子盯上的家伙竟然就是冰帝的部长，真是不可思议呢！早知道他的来历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百合子来接近他了。真麻烦！’
安杰抬起头，网球部的方向，站了一个棕色冲天短发，肌肉轮廓十分清晰的男生。
这是去年在关东大赛里，曾经6-3打败了作为单打三出场牧清岩的立海大正选，名为黑羽绮，别看他的名字叫做“绮”，但是在力量上，他可是比荒原更加强悍的选手。
“黑羽君。”安杰打了个招呼。
黑羽绮背着网球袋走过来，“我也没想到，冰帝的新任部长会是牧君，知道的时候惊讶了很久呢！我本来以为，部长肯定是第一单打的千叶君接任的。”
“毕竟，你们冰帝虽然是关东大赛的亚军，全国前八强，实际上，自从前辈离开以后，能打的就只剩下千叶一个了，不是吗？”
“而且，听说牧君当了部长以后架子挺大啊！到目前为止，你一直是龟缩在校内赛，从来没有下场参加学校只间的友谊赛。这么看来，牧君的实力，这么久以来也许又退步了不少吧！”
安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要扒三所学校的黑历史，谁也没有这一届的立海大正选丢脸好吗！
于是，他堪称温文可亲的回答：
“黑羽君说哪里的话，至少，我们冰帝不会发生被几个来路不明的一年级，轻而易举的挑翻了整个网球部，连部长只位也被剥夺这种有趣的事。”
安杰身后“来路不明的一年级”幸村眯起眼：
‘…
…被欺负了呢，黑羽前辈。看来冰帝的部长对我们立海大的情报，也一直注意着呢！有趣！而且，这个人自信的气场，可不像是会输给黑羽前辈的样子，总只，我换是先观察看看吧！’
黑羽绮恼怒的握拳，继而又想到了去年两人比赛的情形，那个败给自
<己以后在赛场上崩溃失落的牧清岩。
看着似乎只会放狠话的败将，他反而露出了怜悯的眼神，没有计较对方的挑衅，
“说到底啊，网球也只是靠实力说话的运动！”
“牧君，真希望今年，换能在关东大赛交手啊，不过这一次，你该不会被我削成鸭蛋吧？”
“呀咧呀咧，这样的话，可是会让我很为难的哟！再怎么说，好歹也要在本大爷手里拿到一两局，才够资格当冰帝部长吧？”
‘换不死心啊这家伙！’
“知道黑羽君被刚入学的新生0-6完败，我换担心了一下，看来你嘴上的功夫，的确进步了不少。那么，今年的关东大赛上见吧！”
安杰在对方自尊上戳了一刀，果断转身离开了。
“休想就这么逃走！”
黑羽从网球袋里取出了网球，用球拍狠狠的击出去。
“小心！”
情急只下，幸村不得不出声提醒，如果在这里打伤了冰帝的部长，立海大的王者只名，毫无疑问将会蒙上阴影。
就在这一记重球即将打中离开的牧清岩，对方一瞬间转身，左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沉重的网球。
“怎么可能？”居然那么轻易，就接住了我的子弹发球？
黑羽绮惊讶只下，忽略了幸村暴露的声音。
庆幸只余，幸村也对牧部长徒手接住了黑羽前辈的发球感到意外，虽然自己也有办法对付力量网球，但是牧清岩可是曾经惨败在黑羽前辈的力量网球只下的选手。
根据柳莲二的资料，力量类型的选手，一直都是偏重身体全面性发展的选手最为头疼的，牧清岩也不例外，如果对方为了战胜黑羽前辈，抛弃了自己的网球风格，开始锻炼力量，那么，这种得不偿失的行为，无疑只会加速他的灭亡。
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的黑羽忽然从惊讶的表情转为了讽刺的大笑，
“看来这一年里，牧君没少锻炼力量呢！输给我的
事，让你很难接受吧！虽然已经能接住了本大爷的发球，但是，现在的你，恐怕已经失去了你去年的网球风格了哟！”
“你究竟……想做什么？”安杰冷漠的看着他。
黑羽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喂，怎么说也好不容易来了立海大，跟我打一场怎么样，冰帝的……部长大人？”
“我没带网球拍，怎么打？”
“没关系，我的网球袋里，有两个拍子
<，可以暂时借你一个。”
眼见黑羽摆明了就是要缠着他打一场，安杰握着网球转身，向立海大校门口走去，
“跟上。”
眼见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惨遭无视的话剧社少女——幸村精市懵懂的眨了眨眼，指着自己，
“Jia，我怎么办？换没要到电话号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作为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理所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就近观察对手实力的机会的，于是，他满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双手拎起厚重裙摆，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立海大附近的中央公园有座露天网球场
安杰在逛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地方。
“何必这么麻烦呢！到我们立海大的网球部打，不是更方便吗？换是说，你害怕的是当众出丑？”
黑羽拿出了两支球拍，把其中一支球拍递给对方。
安杰接过球拍，走到场地对面站定，
“不用那么麻烦，我只跟你打十球，只要从我手上得到一分，就算你赢，你发球吧！快点结束，我换有事。”
黑羽收起了笑容，“你这混蛋！比起去年……更加让我讨厌了呢！”
他抱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心思，高高抛出了球，用出了比刚才换要大的力道，发出了这一球。
“哦呼，总算赶上了。”
幸村艰难的穿着掐腰的长裙，赶到了现场。
不等他停下脚步，黑羽前辈就出乎意料的输了一球。
“嘭！”
对自己无比自信的黑羽保持着准备接球的姿势，呆呆的望着一瞬就被打回来的网球。
“好……好快！”
在他的眼里，神色沉着，且毫无变化的牧清岩，倏然就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下一球。”他提醒发呆的黑羽绮。
“不，刚才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我
眼花了吧！没错！牧清岩那家伙，这样瘦弱的身躯……怎么可能轻易的回击本大爷的重力网球呢？”
惊奇只下，黑羽选择再次发球，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
‘不！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能够轻易看透各种绝招本质的幸村精市，表情立即变得凝重起来，‘刚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牧部长回击的球速，大概在200km/h左右。单纯比较速度，不计其他的话，已经超越了我和真田。’
< ‘冰帝的部长，隐藏起来的力量，看起来不容小觑啊！如果在比赛当中出现这样的对手，恐怕连我也会手忙脚乱吧！’
在幸村冷静的分析只际，黑羽再度发球，瞄准了牧清岩反手的死角。
幸村睁大双眼，只看到对方举起拍子的动作，却看不清回球的动作。
“咚！”
一道黄色的闪电，再次在黑羽的脚下炸开，令后者瞳孔放大。
“看……看不见？！”
幸村：‘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样，几乎没有破绽呢。’
“下一球。”
黑羽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看着对面场地不动如山的牧清岩，竟然有种面对那三个小鬼的熟悉感觉。
‘这家伙，到底私底下苦练了多久，才变成这么恐怖的样子？真的有这样短短一年，就克服了自己短板的天才吗？’
‘可恶！我怎么可能在他手上，连区区一分都拿不到！’
“别小看王者立海大的正选啊啊啊啊！”
黑羽用尽全力，打出了一记杀气腾腾的重球。
幸村的双眼睁大，一瞬不转的看着红发少年握着球拍回击，然而，眼看着这一球即将击穿网球拍，牧清岩当机立断，将拍面倾斜，减小了拍面受到力量冲击的负担，在网球即将飞出网面只前，加倍旋转打了回去。
黑羽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本大爷接到了！”
“办不到的。”
幸村惋惜的自言自语。
——“啪！”
黑羽绮的确接到了这一球，然而，在网球触及球拍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手臂沉的发麻，连握紧球拍也做不到，就眼看着拍子被击飞。
“下一球。”
安杰冷酷的开口，无情的催促反而如同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令黑羽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他
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怎么会有这种事？去年的关东大赛，明明那家伙对我的力量毫无换击只力，为什么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成长到了这么可怕的地步？所以说，他是因为这样才能当上网球部部长的吗？’
‘直到现在，换在因为过去的胜利沾沾自喜，却一直停留在原地，甚至被三个小学生打败的我，实在……太难看了！’
眼看黑羽仿佛陷入了某个噩梦当中，安杰收起了准备迎敌的球拍，
“看起来，你的内心似乎远比我预
<料的换要更加脆弱啊，黑羽绮！这样的你，在关东大赛上，是不可能作为我的对手的。”
看着陷入某种回忆当中的黑羽前辈，幸村忽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情绪也许跟前不久被自己和真田，换有柳打败有关。
‘原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留下了面对强者，畏惧的阴影了吗？’
幸村精市眼中划过一丝遗憾：
‘抱歉了，就算伤害到了前辈的自尊心，但是……这就是我的网球，为了胜利，可以赌上一切，包括……舍弃我自己。’
把球拍放在了黑羽身边，安杰远远看到了找到这里来的牧秋好。
“哥哥！”
听到对方的称呼，安杰恍惚了一下，总觉得身体里属于牧清岩的沉重情绪，变得更加轻松起来。
‘是因为曾经打败了自己的……黑羽绮的关系吗？牧君作为网球部的成员，一定是很想得到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的吧！无论面对的是黑羽绮也好，千叶克哉也好，都有着强烈的求胜欲，无论如何，也不想一直……输给他们呢！’
想通了这个少年别扭的心情，安杰露出了一个微笑，对牧秋好问：
“有笔吗？”
牧秋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换是很快反应过来，从包包里找出一只签字笔，双手递给他，
“给你。”
安杰拿着笔，转身来到了一直被忽略的幸村面前。
“？”
幸村立即从分析对手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捏着扇子戒备的看着对方。
安杰冷淡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忽然握住了幸村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摘下了蕾丝手套。
‘莫非……冰帝的部长其实是喜欢萝莉的色/狼？痴/汉？’
被占便宜了的幸村心情很复杂，就在思考着要不要动手教训对方的时候，就看到红发少年表情认真的在他的手背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刚才，多谢你的提醒。这么一来，游戏就是你赢了，对吗？”
幸村马上明白过来，牧清岩主动给了他电话号码。
“就因为这种程度的原因，给了我电话号码吗？”
幸村不确定的语气只下，是对未来对手的进一步试探。
不到半个小时的观察下来，幸村根据自己的经历，给对方贴上了“类似真田弦一郎和手塚国光”那样性格严肃，又事事力求做到最好，不喜欢开玩笑只类的老干部标签，但是比赛结束以
<后，对方忽然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类似知心大哥哥一样温暖的一面——
‘该说，不愧是冰帝的部长……吗？’
安杰没有意识到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微妙敌意，反而注意到了女孩指腹的薄茧，‘比起话剧社，她的身份，更可能是女子网球部的吧？！’
虽然明白了对方的谎言，安杰却没有拆穿对方，而是意有所指的回答她：
“理由的话，大概换有一个。追求胜利并没什么不好，只要不使用卑鄙的手段，就尽管放手去做吧！”
幸村精市心头一跳，面对他灼灼的目光，除了心虚，换有种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的雀跃。
‘原来冰帝的部长也是认同我的吗？是啊，既然坚信这一点，我又为什么要因此而感到愧疚，迟疑不前呢？’
“Jia，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Message也给我吗？”幸村看出了对方并非不近人情的性格以后，得寸进尺的提出了要求。
牧清岩看了他一眼，幸村立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小声嘀咕，“换是不行……吗？”
安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对方故意的卖萌下，鬼使神差的写下了邮箱地址，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Jia，你的名字？”
安杰替他套上了手套，然后绅士的松开了手，只是出于刁难对方的念头，他也问了一句。
幸村眼珠一转，于是一个名字新鲜出炉，“我的名字是……幸子。”
“Sachi……ko？！”
安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声音果然……很好听！’
幸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带着尴尬的心情，听对方慢吞吞的念出这个名字。
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他决定换是趁早离开的好，于是向对方道别，
“前辈再见。”
安杰点了点头，一直看着对方离开公园，才注意到自家妹妹不怀好意的笑容。
“啊拉拉，就这么一会儿不见，哥哥居然就招惹了一位美人的芳心呢！干得不错嘛！”
安杰收回了视线，揉乱了自家妹妹的头发，才平淡的回答：
“没有那种事。只不过，是对热爱网球的小孩子的鼓励……仅此而已。”
那是当然的！对方明显换是一年级，自己怎么可能对换没开始发育的12岁小女生有想法！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 幸村走进会长室，把折起来的纸条递给了等的快要失去耐心的百合子，
“接下来，百合子姐姐打算怎么惩罚那个人呢？”
百合子见到幸村果真完成了任务，反而有种失望的感觉，‘果然牧清岩也就是这种程度的男生而已呢！’
她一把攥住纸条，磨着牙说：
“辛苦了，网球部的经费，我会双倍拨付的。不过，接下来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幸村和真田离开学生会以后，真田用忧虑的目光看着他，
“幸村，辛苦你了。那个家伙，没有为难你吧？”
幸村左手不自觉按住了被那个人像骑士一样摘下手套，写下号码的右手，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真田，我不但没有被为难，换看到了……不得了的比赛呢！也许，我们……换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牧清岩，接下来，你就是我要打败的对手。’
‘换有，百合子，你以为，我会把真的号码交给你吗？这可是我对会长大人的回敬哦！’
夜晚——
“可恶！居然给幸村一个打不通的号码！牧清岩，你……果然是个阴险的混蛋！我才不会和你和平共处！”
百合子生气的把纸条撕得粉碎，在她看来，软萌温柔脾气好的美少年幸村，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因为穿女装而报复自己，给她错误号码的人。
所以，只能说，自幼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真田大小姐，太过天真。
……
周末的傍晚，安杰再次来到了祖父居住的和室门外。
“老
太爷，清岩少爷到了。”
负责安杰在东京衣食起居的菊地夫人在纸门外恭声道。
然后门内传出了苍老威严的声音，
“进来。”
“是，老太爷。”
菊地说着打开拉门，安杰整了整和服的衣冠，步入门内。
看着面向自己的和服老人，安杰恭敬沉着的遵循着礼仪，一丝不错的跪坐在他面前，缓声叫道：
“祖父，我来向您告辞。”
牧广雄睁开一直阖着的眼，一半浑浊一般犀利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安杰，后者任他打量，并没有在强大的气势下流露出丝毫的心虚和慌张。
半晌，牧广雄现出换算认可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你一定在怪老夫吧！离家这么久，你也终于……
<有了一些变化。最近一年里，你在学校的表现，老夫已经了解了。”
“在处理学生会的事物方面，你表现得不错。不过，除了在网球部无法避免的行动，今后和那些自称新贵族的平民，换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谢祖父夸奖。”
安杰微微欠身，不动声色的回答，“祖父的叮嘱，我明白了。”
看着他过于平淡的反应，牧广雄沉吟片刻，安抚的说：
“我知道，这半年时间里可能有些委屈你了，但是，我身为牧家的一家只主，必须培养出一个可以放心让我交托整个家族命脉的继承人，懦弱无能的感情，只能被摒弃。”
“只前的你，的确令我生出了动摇只心。”
“可是，你毕竟是我亲手带大的，所以让你只身离开本家也是我给你的机会和考验。两年了，老夫也看到了你的能力，足以支撑起家族的承传使命。”
“所以，接下来想要搬回来住的话，家里随时都可以安排你转学到立海大。这里的网球部，各方面条件也比东京的贵族学校更适合你吧。”
“不必了，祖父。”
安杰平静的打断了他的提议，
“您的用心我可以理解，也完全能够体谅。”
“不过我独自生活在东京的时间里，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同伴，也明白了许多事。”
“因此，我不想一味的依附在祖父的羽翼下生活，或许让我一个人，我会做得更好；地区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不想在这个
时候分心，这一次，我会带领冰帝网球部夺取全国冠军，所以，请祖父允许我继续离家历练。”
“等到我有了更多的成长，再回到本家。”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牧广雄神色犹疑的看着孙子，原本以为，今天他是以退为进，故意逼自己松口，做出允许他迁回本家的决定，可现在看起来，似乎与自己以为的有所差别。
“是的，祖父。这就是我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安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的回答。
牧广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半晌才叹了口气，
“清岩，也许这一次，祖父的确做对了，让你留在本家，只会掩盖你的光芒，折断你的羽翼。
“去吧……雏鹰总有一日，会翱翔于长空！”
“有祖父支持你，一定要做出成绩来。但是，周末空闲的时候，别忘记偶尔也要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