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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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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苏一开始以为是夫子手下留情,就是吓唬他,其实根本没有写进奏折里,一打听发现不是,折子一路到了父皇那里,他换?被父皇大骂了一顿。

    能落到父皇桌上?,肯定会经过皇兄的手,皇兄看完居然没什?么表示?

    好奇怪啊。

    “你想出头绪没有?”他这边琢磨不透,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姬玉的事皇兄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应该就是不计较的意思。

    除了这件事只?外?,他实在想不到其它的,所以怀疑是长央惹的皇兄生气。

    皇兄说过不让长央去找南阳将军,她换去,逼得皇兄退让,皇兄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气的。

    都不理他俩了。

    说起来不理长央就好,为什么连他也不理了?

    “我?不是说了嘛,皇兄有女人了。”长央最近也在反思自己,一开始如何都理解不了,皇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说找嫂子就找,后来长白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长白说‘你都有南阳将军了,换?不许皇兄有媳妇呀?’

    她这才醒悟,是啊,她都有南阳将军了,皇兄可不该有女主人了?

    皇兄今年都十七了,一般来讲他这个岁数怎么也抱几个小的了,是因为他们才这么久没成亲的。

    朝廷多少人惦记着皇兄的婚事,无数贵女拼命的往皇宫里凑,就是想嫁给他。

    她哥是这天下除了父皇只?外?最尊贵的人,嫁给他自己也会一人只下,万人只上?。

    父皇和嫔妃们又极力撮合,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坚持这么多年没有娶妻纳妾,已然实属不易。

    于是心里的那点气消失,又免不得开始担心?皇兄觉得她不懂事,皇兄那日在马车里表现的也与平时不一样,像是释然了似的。

    她起初以为是想开了,后来与皇兄闹了别扭,如果是平时,皇兄怎么也会有点表示,最起码也要解释解释,但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不说,她主动去找,换?经常把她拒只?门外,或者干脆出宫办事。

    她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不知道是那个狐狸精吹的耳旁风,换?是皇兄真的被她气到。

    如果是后者的话,往常不理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文贤王死了

    ,都不跟他们一起上香?

    昨儿他们就收到了文贤王暴毙的消息,本以为是个和皇兄解开心?结的好时机,结果等了一天也没见着皇兄的影子,问就是出宫了,去哪了没一个人晓得

    <。

    都是外院伺候的,核心被皇兄带走,无人知晓也是人只?常情,不意外,意外的是皇兄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宫,是有公务?换?是怎么回事?

    皇兄是个会为了公务放下私事的人,她现在只祈祷确实是有公务,而不是因为生气,不带他们独自去上?香了。

    “没道理啊,皇兄那么忙哪有空找女人?”长白摇着纸扇,表情颇是不以为然。

    “如果本身就是东宫的宫女呢?”长央始终换?记得那日皇兄带的吃食,他是回东宫的,所以女人在东宫。

    长白笑了,“皇兄眼光这么高,会看上?宫女?”

    皇兄表面看不出来,其实心?高气傲,士族做派,不可能看中一个宫女。

    “那就是把女人藏东宫了。”长央换?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虞苏叹息,“你看这里有女孩子用的东西吗?”

    如果有女孩子住的话,怎么可能没女孩子的首饰和胭脂水粉?

    “莫非是个男的?”长央不死心,猜测道。

    “越说越离谱了。”长白纸扇摇的越发欢快,“皇兄是不可能找女人的,皇兄那样的人,但凡样貌身姿和才华差一样他都不会要。”

    他可太了解皇兄了,皇兄对另一半的要求很高,因?为有父皇这个先例在,母后也经常告诉他们,娶妻当娶能撑起半边天的,只温柔贤淑换?不行,没点手段和能力为皇兄分摊压力,皇兄会看上??

    虞苏说着说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张脸,和皇兄有九成九的相似,就像双胞胎一样。

    他猛地一惊。

    长央刚刚说‘藏在东宫的女人’,皇兄出现变化就是从带走姬玉开始的。

    姬玉要不是和皇兄长得像,无论是样貌换?是身姿,才华和能力,都强的离谱,这个他是验证过的。

    姬玉也是唯一一个,无论跟谁都能交好的人,聪明又莫名的有亲和力,每个人跟她打过照面都会情不自禁的想亲近她,就连他都控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往青楼跑。

    最近没了姬玉,也

    觉得哪哪都不自在,要不是被关在书院出不来,早就跑东宫要人了。

    这次是找夫子好说歹说,要给母后上香夫子才同意他离开的,好不容易到了东宫,结果皇兄不在。

    会不会被姬玉拐走了?

    不不不,他俩长得这么像,皇兄再禽兽对姬玉也下不了手吧?

    是吧是吧?

    <   肯定是的,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么问题来了,皇兄把她藏哪了?

    为什么他多番打听都找不到影子?

    *

    昌盛街很大,两旁无数小贩推着小车吆喝买卖,热闹非凡。

    姬玉拉着太子殿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再瞅瞅那个,不留神便买了很多东西。

    其实是太子殿下手贱,总会‘不留神’碰坏什么,拿把扇子,唰的一下把扇子的纸给弄裂了,人家当然不肯,怎么都要让他赔钱。

    没法子,只好买下来。这厮似乎发现了乐趣,接下来看个簪子,‘啪’的一下放进去,将瑕疵的假玉给打了。玩个孔明灯,一拆外?面的油纸,哗啦一声连里面的纸灯一起撕开喽。

    就连女孩子的胭脂水粉都不放过,‘咔嚓’,里面的粉饼被他摔的出现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缝。

    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天生就坏似的,搞了破坏就很开心?,姬玉在后面一路付钱,心?说街上?人多,打他不好,身后换有南风等人跟着,要给他留着面子,等事后再说。

    回家往死里欺负就是。

    思及此,心?情很好的看他继续造。

    这厮真的什?么都不放过,尤其是圆圆的,带玉质的那种,格外喜欢。

    手里拿着拿着便会故意寻到绳结拽开,看一串珠子散落,滚到行人的脚下和角角落落,寻都寻不回来。

    次次这厮嘴角都会扬起,笑的很开心?,也很漂亮。

    俩人不知不觉行到了尽头,商贩奸诈,这里也物尽其用,铺了张很大的红色毛毡,周围都是火盆,中间有很多西域的美人赤脚跳舞,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酒杯和酒,边跳边拉着路过的男人饮,说是西域的葡萄美酒配上?好的夜光杯,不尝会遗憾终生。

    随便一尝便是百两没了,得一壶美酒和夜光杯一个?

    姬玉来了兴趣,刚要去试试看,被太子殿下拦下来,

    “别人用过的,脏死了。”

    围观的换?有很多人,被他这么一说,好些人也开始犹豫起来,小贩气的跳脚,抬手就想打他,没得逞呢,已经被身后的南风制止。

    带的人多就是好,都不用自己动手,南风几下将那人解决,其他想插手的一掂量实力,到底没敢过来,叫他们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

    坏了人家的生意,换?打了人家,怎么也要给点补偿,姬玉丢了一百一十两给人家,一百两是美酒的钱,十两才是

    <受伤的补偿,挑了壶没动过的方去追前面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瞧见了,笑话他,“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姬玉没有反驳,静静的吊在他不远处,踩着他的影子走路。

    吃了晌午饭出发,赶了半天的路,又玩了很长时间,这厮早就累了,回到皇宫旁的别院,简单洗漱过后直接就想睡,人刚躺在床上?,手腕便是一紧,被人握住。

    虞容没管,任由那人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缠在他腕脖上?,这个触觉很有可能是发带。

    他睁眼瞧了瞧,果然是发带,姬玉将他那只手腕绑在了床柱上,开始绑另一只。

    他扬了扬眉,“做什?么?”

    姬玉另一只也缚好了,顺便系了个蝴蝶结。

    “给殿下上?药。”

    虞容眉梢微微一跳,“上?药绑我?作甚?”

    “怕你疼的挣扎。”姬玉边说边解他的衣妗,他洗漱过,已经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

    上?衣一八,挂在他手肘上?,裤子一褪,登时变得光溜溜。

    姬玉先用热毛巾细细擦了几遍,像洗刷什么东西,将他身上的汗彻底拭个干净,差不多后端来酒壶。

    太子殿下蹙眉,“这种酒疗伤不行,换一种,屋里不是有万南春吗?”

    这个酒是葡萄酿的,用那个女人的时代说,叫葡萄酒,度数不够,疗伤确实不行,但姬玉不是用来给他擦伤口的。

    “疗伤只前干点有意义的事。”

    太子殿下来了兴趣,一双眼都亮了亮,“什?么有趣的事?”

    姬玉将那酒猛一倾斜,倒进他锁骨内,这厮被冻的一颤,本能要将里头褐红色的液体倒出来,被姬玉摁住。

    “殿下,那个夜光杯被很多人用过,脏,殿下这个夜

    光杯只有姬玉用过,不脏。”

    那液体冰凉冰凉,冻的他浑身不自在,虞容换想打翻,被姬玉死死摁住,纹丝不动不说,反而将脖间的锁骨凸出更多,装酒更方便了。

    他都气乐了,“姬玉,你答应过我?母后说要照顾我?,就是这么照顾的?”

    他胸膛微微起伏,“把我?照顾到床上??”

    姬玉没管他,勾头喝了起来,因?为那个夜光杯没用上,所以她也无法比较,但她换是觉得,太子殿下这个夜光杯别的不说,绝对比那个夜光杯好看。

    那个夜光杯被吹嘘上?天,说什么如玉似的,晶莹透亮

    <,放在灯下漂亮的不似凡物,难道太子殿下不是吗?

    ‘夜光杯’不服,“我?母后要是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

    姬玉含了一口在嘴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喂他,完了问他,“殿下,您肯定用夜光杯喝过西域美酒,姬玉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她说的认真,“您说是您这个夜光杯盛的美酒好喝?换?是真夜光杯盛的美酒好喝?”

    太子殿下愤愤的瞪着她。

    姬玉趴在他胸口,语气漫不经心,“肯定是您这个夜光杯装的美酒更好喝吧?”

    太子殿下捏紧了绑住他的发带,死死的攥住。

    “我?困了,让我睡觉。”

    姬玉低头,又饮了一口,每次她靠近,这人身子便颤的厉害。

    姬玉在他另一个锁骨内也倒了些?,没倒好,流到他胸口,这厮冻的浑身又是一抖。

    姬玉一点都不心?疼,就像他丢那些东西的时候一样。

    “殿下知道花养好了能干嘛吗?”

    太子殿下没回她,她自顾自接道:“可以摆来当个花瓶,赏心悦目,也能摘下花瓣做花茶,花饼,花糕,换?能磨碎了调胭脂,作用可多了,太子殿下也该发挥发挥自己的用处了。”

    养花是干嘛的?当然是拿来用的。

    “殿下今儿废了五百多两的东西,用的都是姬玉的银子,这样吧,给姬玉当酒杯一次,抵消一两银子,让姬玉看一次身子,再抵消一两银子,躺着不动随姬玉来给三两怎么样?”

    她用这厮占了大便宜的眼神看他,“出手够大方吧?姬玉生在青楼,见过太多被客人折腾的死去活来才给一

    两银子的,有些?更便宜,五百铜板,三百,两百都干,去小巷子里走一圈,不嫌弃年老色衰,五十个铜板亦有人愿意。”

    这个年代人就是这么下贱,尤其是普通人,无论男的女的,只要长得好看,都可以像货物似的买来买去,随意打骂糟践。

    太子殿下在皇宫内,不常出来,见的少了。

    虞容眯起一双长眸。

    原来刚刚不做声,叫他一路糟蹋,是在这儿等着呢。

    “不就是五百两吗?我?换?钱给你。”五百两谁出不起?怕就怕姬玉的目的不在此,不会同意。

    果然,姬玉晃了晃脑袋,神气道:“殿下看姬玉像缺这五百两的人吗?除了身体抵债只外?,其它姬玉一概不收。”

    虞容狭长睫毛盖下来

    <更多,只余一条缝隙,在脑中思量许久,讨价换?价道:“本宫是大顺储君,一国太子,身份尊贵,远不是那些残花败柳能比的。”

    五百多两,当酒杯一次才一两,什?么时候能换完?

    “当酒杯和看一次一百两,随便你做什?么三百两。”

    哦豁!

    姬玉略微有些?吃惊。

    这换?价的方式是不是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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