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抛开一切谈凶手
靖城专案组审讯室里，靖城市公安局副局长范立志、海城市公安局副长张海铭、靖城市公安局刑侦处处长年有信、副处长花小玉几人亲自审津汁药业的法代表金山。
审讯室外靖城公安局局长李正道那张国字脸冷重地盯着他们，旁边的市长连望远也在透过单向玻璃观察着他们。
其实这案子破不了就破不了连望远心里没所谓的，挂起来呗，只是自己的叔叔连有义是省分安厅一把手兼任着副省，和白晓山的大哥白成辉算是同一队的人，他不得不认真跟进做个样子，以他的经验这案子不宜深挖。
凶手很聪明，迫使受害人将非法所得的大量资金转到纪委账户，让各方面相互牵扯的人不得不想办法捂住事情。但白成辉用一把手的权力要求只查凶手，凶手以外的事不要管。
没办法，你要查凶手肯定要查受害人的相关信息，一查大家还玩不玩，不然怎么能查到凶手呢！虽然那些账户在白晓山临死前大量资金转市纪委的并非是他本人的账户，但这个圈子大家心知肚明，贪官谁他妈会用和自己有关系的身份开户放大量存款呢！
从海城那些黑市里的案子开始到目前白晓山的案子，纪委已经收到了上百亿的资金，受害人五十多人，这是什么手笔？短短两个多月，这是普通人能做的案子吗？查？开玩笑，这样的人能给你留多少证据。反倒是那些受害人哪来那么多钱不应该好发查吗？
查案肯定要细查凶手怎么行凶，为什么要行凶，受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等等，所以白成辉的命令在连望远看来就是他妈的扯蛋，他也没指望能抓到凶手，查久了查出一些不该查的自然会有人想办法阻止。
“白市为什么会死在你们芍药山的3号别墅里。”实际上花小玉实际也不知该从何问起的，但领导们已经这样和金山对视了很久没一个问话的，总得有个人先开口吧！
金山哭丧着脸，没人问他早就憋坏了，死了一个市长，案件这么大，他又不敢乱说话，在他进来前律师已经交待他该如何回答警察有可能提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呀！当晚我有事并没有和白市长见面。”金山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们在别墅里发现四条鬣狗，一只被人踢死三只被人杀死。你养这么什么臭肉烂肉都吃的动物干什么？”年有信问道。因为他看到花小玉在开始记笔录，他总不能让领导来问话。
“啊！被人杀死的，谁这么牛逼。我不知道呀！我以为是狗来的，卖得老贵了，我还以为稀有品种呢！后来看它们什么烂肉都吃也觉得挺好的，不担心吃不完的肉变坏。”金山看似有些紧张，那张有些霸气的脸似乎在努力变得和蔼。
“你在别墅里安排那么多女大学生是干什么的？”连有信继续问道
“没干什么呀！他们是公司的业务员，为了激励她们搞好业务，公司会经常安排她住别墅，让她们感受挣钱后能过上美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听到这样的回答连有信也感到这样下去没多大意义。
连望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这案子根本没法进行。傻子都知道白晓山和女大学生们聚众淫乱，这怎么只查凶手不查其它的事呢！白成辉这货没干过警察就瞎指挥。不过连望远也知道，白成辉肯定也动用自己家族的资源寻找仇人了的。不过这事警察有设备有人才找起来方便许多，所以他想用一用罢了。可很多事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呀！
“据我们所知，你公司有这两年有几个年轻的业务员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官，失踪案我更不清楚了，我一个公司的老总，公司业务员上百人，我不可能在每个人身上装定位呀！”
“当晚白市怎么会到你们公司的别墅里去，是他约你还是你约他，为什么你当晚不在那里，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扉凶杀人。”
“警官，可别吓我。我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我与白市长是好朋友，他没做市长时我们就认识了，我有好好的生活不过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朋友呢！”金山缓缓地道：“那晚是这样的，我除了约市长到别墅里还同时约了两位朋友大家一起打打麻将，结果我的两位朋友喝多了在酒吧里跟人发生争。本来这事我叫人处理就行了，可人家是我的客户我不得亲自去一下，我和白市长也说了的，他说没关系他在别墅里等我们。你们可以去查证一下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可你公司里的业务员说白市长当晚和她们玩很晚，所以她们睡得很香，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不知道。你是不是经常安排……”年有信问着问着味道变了，一边的范立志轻咳一声，他只得停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敲窗的声音，范立志、李正道走了出来。
连望远看们他俩道：“这个人先放了吧！留着也没用，他这么大的企业老总关久了不太好，况且我们没什么证据证明白市长的死与他有关。”
“放人后你和海铭到我办公室趟，我想听你们真实的看法，你们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对这个案子我不信你们没什么想要说的。”
范立志只好低头应下，回到审讯室传达了连市长的意思。
连望远的办公室里，茶几边的椅子上，他亲自给两位下级斟好茶，两人互看了一眼等领导发话。
“现在是下班时间。”连望远泯了口茶道：“我不想听你们的标准官方解说，我想听你们实际的看法，或者说你们的想法，抛开案情的证据来说。同时抛开政治因素，单纯只思考凶手行凶或凶手何许人。”
“市长想从哪听起？”张海铭道。
“先说芍药山凶手行凶的过程吧！说我没听过的，详细点。”
张海铭看了范立志示意他来说。
“据我们猜测，凶手应该是两人，行凶的主要是一人。”
“监控我们的技术员查不出痕迹，但视频上看来应该是截了前一天的一段覆盖行凶作案当天的那个时间，当天行凶的时段销毁了，就是技术销毁，在证据上可以说做得很完美不留痕迹。”
“好吧！就算凶手中有人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可那么多保安难道没带眼睛整个小区整晚不灭的灯，很明亮吧！没个人看到？”连望远道。
“或许看到了，但没用，那行凶手有极高的模仿能力，他只要随便模仿成其中任意一个保安适当避开当面的人就行了，大家根本不会留意有一个看起来眼熟的保安在那里晃。”张海铭道。
\"凶手应该两人或两人以上，远程入侵系统和控制附近网络的人先是每个摄像头处随便截一段时间相近的视频重复播放麻痹监控室的保安，再说那里从开发至今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意外，或许他们甚至连监控都没认真看过。这是我们的猜测，因为技术上我们证据不足，但这猜测应该最接近真实情况的。”范立志肯定地道。
“或许围墙很高围墙上也有半米的铁丝网，凶手可能为了不留下进入3号别墅院的痕迹所以选择从墙上翻过去，但很不幸的是他翻到了养着几只鬣狗的窝中，所以发生了一场激战，凶手把四只鬣狗都杀了，说真的如果不是他杀了那几只凶恶的鬣狗我们都不会知道他是翻墙进去的。因为大门没有入侵记录，我们最多怀疑别墅里的女大学生作案或与凶手里应外合。”范立志道。
“我觉得凶手翻墙还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万一从大门进去遇上别墅里的人就不太好处理，从后院翻墙符合不打草惊蛇方便他伺机而动的想法，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翻到吃人的鬣狗窝里。”张海铭补充道。
连望远端起茶杯喝完后边倒边道：“这么说来凶手确实非常人了，试问你们谁能做到同时猎杀四只大鬣狗而毫发无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