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为渣爹设局
傅容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傅博恒,嗤笑道:“我是野种,那你是什么?别人的野爹吗?”
傅容骂起人来向来不留情面,况且傅博恒私生子众多的事,也不是个秘密。
傅容贴脸开大,骂的傅博恒挂不住老脸。
他用手一撑,从地上猛地跃起,伸手去拽桌上的傅容。
傅容哪里能让他得逞,他伸手来,傅容就用脚踢,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不过一会,桌子上的骨瓷碗,就叮咣的碎了一地。
傅清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捂着嘴缩在一边。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家伙双眼闪烁着兴奋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傅容。
然而,这样的对峙,总有结束的时候。
傅博恒厌恶了这样的周旋,他阴狠的目光瞪着傅容,双臂撑着实木桌子猛地一掀。
轰隆!
一声巨响。
傅容连人带桌子,一起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她今天才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摔,疼的她有些爬不起来。
傅博恒大步绕过桌子,一把掐住了傅容的脖子,他阴鸷的脸上是一片骇人的寒芒。
“野种,我杀了你!”
“爸爸!你松开手,冷静点,姐姐才刚出院。”
原本缩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傅清,见到这一幕,顿时面色一变,飞快的跑到了傅博恒身边,掰开了他的手。
傅容的脖颈被掐出了两道红痕,她捂着脖子喘着粗气,心中怒火却熊熊燃烧起来。
他也是这么掐母亲,用的力气比现在更大,所以母亲的脖子上的淤痕才那么重。
母亲那么爱他,他怎么下的去手。
这个人渣!!!
傅容冷冷的望着傅博恒,心中已经将他彻底判了死刑。
这样的狗男人,怎么配的上母亲。
一定要让母亲离开他。
傅清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蹲在地上,抱住了傅容。
她我见犹怜的小脸上,一双泛红的眸子,惊恐的望着傅父,求饶道:“爸爸,求求你别打姐姐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傅清伸开手臂挡在了傅容的面前,她白色的吊带裙子外,是一件灰色的外搭,因为长得过于纤细瘦弱,肩膀上凸起的骨节,好像蝴蝶张开的翅膀,脆弱、美丽,让人不忍折断。
傅父看到傅清这张凄惨小脸,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高高扬起的手缓缓的放下。
但是,他看向傅容的目光依旧,森然可怖。
他俯视着傅容,整理了一下衣领,那身骇人的气质一敛,他好像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
他没有再和傅容动手,而是冷然道:“今天是看在清清的面子上,饶你一回。”
傅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异常讽刺,谁给他的脸,来饶恕自己?
傅容张嘴欲骂,却猛然被傅清捂住了嘴巴。
他的手指微凉,带着一股黏腻的香味。
傅容闻到这味道,浑身一僵。
她湿了。
那些糟糕的记忆,深深的植根于灵魂之中。
哪怕,她因为他的触碰而感到极致的恶心。
可是已经被驯化的灵魂,却下意识的指挥身体给出了反应。
傅父轻蔑的扫了傅容一眼,似乎是极为不屑,一双寡情的薄唇开合,冷冷道:“畸形的残次品。”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家。
傅清有些惊疑不定的望着傅父背影,一双美眸微眯,不知脑子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滚开!”
傅容夹紧了双腿,面色发红,她恼怒的扯开了傅清的手,一怒之下将人推到在地。
傅清不明所以,他无辜的望着傅容,似是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暴躁起来。
傅容自然也不可能告诉他真相,她用手撑着地,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傅清哪里肯让她就这样离去,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傅容的大腿。
她的小脸紧贴着傅容大腿,因为是夏季,傅容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裤,傅容甚至能感觉到她皮肤细滑的触感,和微微发热的温度。
“放开我!”
肌肤大面积的触碰,让傅容的脚下一软,险些再次摔倒。
她猛烈的挣扎,可是刚才和傅父的搏斗已经用尽了力气,她还跌下了桌子,受了伤,此时的挣扎,显得有些徒劳无功。
傅清死死的箍着她的大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姐姐,为什么突然发火?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只要你出现在眼前,我就忍不住作呕。
只要你一碰我,我就会有生理反应!
滚!离我远点。
傅容忍着恶心,薅住了傅清的头发,她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贱?我都让你滚了,为什么还要扒着我不放?喜欢你的人不是很多吗?去找他们啊,他们肯定很乐意让你粘着。”
傅清被薅住头发,被迫的扬起了头,她纤细的脖颈,白的晃眼。
她好像引颈受戮的美丽猎物一样,凄美的望着她的猎人。
别人看到这一幕,恐怕只会觉得傅容狠辣,她手中的美人如此的可怜。
可是,只有傅容才能清晰的看到,傅清那双含着热泪的双眸中,跳动着亢奋的光芒,她一点都不害怕被傅容殴打,反而还有些乐在其中——
傅容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腕,挣开了他的怀抱,傅清揉着红肿的手腕,跃跃欲试的盯着傅容。
傅容瞪了他一眼,有些仓皇的扶着楼梯的扶手,快速的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她身后,傅清好像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他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手指。
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兴奋的笑容。
这个味道……
姐姐身体对他有反应了。
傅清咬着手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颊微微的泛红,一双水润的眸子,泛着层层的波光。
怎么办,他也想要姐姐了。
要不要今晚去找她。
傅容回到房间,立刻脱掉了衣服洗了个澡。
刚才摔那一下,摔的不轻,腰上是一块青紫的淤痕,有些隐隐作痛,看样子明天应该会更加严重。
傅容擦干了身体,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她瞥了眼脏衣篓里的内裤,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只要想起傅清,就觉得万分头疼。
这个家伙就跟毒蛇一样缠着她,而且变得越来越难对付了。
傅容有心收拾他,可是显然现在要对付的人,不止他一个。
而傅博恒与母亲的问题,更为要紧一点。
傅容心中暗道:再等等,等处理了傅博恒那个人渣,再来收拾你。
虽然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傅容还是强打起精神,打开手环,看起了公司文件。
当她翻到某张人事档案时,嘴角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