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稳定大于一切

    随着自由之锋举办异能者擂台赛的日期逐渐临近，上水城内的各大组织的招募也逐渐步入尾声，因为那些自觉没有足够的实力参与擂台赛的异能者，基本上也都选好了自己想要加入的组织。剩余的三三两两或是还在观望，或是根本就对于加入组织毫无兴趣。而这样的招募行为在其他的城市同样上演着。

    自由之锋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掀起了各城市的异能者招募浪潮，但是像自由之锋这样财大气粗而且还站在比较光明，正义的一面的大型组织，几乎是凤毛麟角。所以相比于自由之锋吸引来的庞大的参赛队伍，各城市的小型组织就像连汤都没喝上，招募来的异能者能有5个以上，都算收获颇丰了。

    而上水城则有些不一样，各小型组织都招募到了足够多的异能者，甚至有些势力，人员直接翻倍。这种异常的现象与历史学会的公开招募脱不开关系。那些因为历史学会发布公告而聚集到上水城的异能者们现在被其他组织开出的更明显的以及更优越的条件所吸引，纷纷找到自己心仪的组织。

    而历史学会从发出公告到今天只有之前那一个险些变成植物人的异能者前来应聘，这种反常的现象自然引起了莫寻的注意，和方律一番讨论，并且咨询过和谐小组之后，二人得出的结论是，有人在操控舆论。

    这一点，从网络上的各种热点信息和风向可以窥见蛛丝马迹，几乎每一次有人找历史学会麻烦，很快那个人的信息就被曝光，虽然没有直接抹黑历史学会，但是这种恶行事件出现时，历史学会的名字也一同出现，这是在故意建立一种联想，属于更深层次的抹黑了。莫寻猜测，曾经重创历史学会的幕后黑手，又开始行动了，他们并不想看到历史学会壮大。

    但是莫寻并没有采取任何对策，因为自从发现超人类集团的后手有可能已经设置好，莫寻就那些近期觉醒的异能者看成了定时炸弹，所以他巴不得自己这边无人问津，这样也不用费劲赶人走了，也可以避免这种赶人行为引起关注。

    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做，这种舆论上的干涉属于软刀子，但现在却恰好对准了自己的敌人，反而帮助完善了自己的计划。

    莫寻在咖啡厅的里屋，一边逛着论坛，一边思考着眼前的局势。

    胡小朵则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进行战斗重演训练。这种录入战斗然后不断练习的感觉，就像是游戏，而胡小朵虽然不爱玩游戏，但是这种能够在游玩中增强自身能力的“游戏”，她都暗恨自己没早一点发现。

    戴上思感头盔，只要在图书馆的范围内，都可以随时进入模拟空间，当然，现在图书馆对普通人开放，胡小朵也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练习，好在真实空间的大小并不会限制模拟空间中人的移动，因为移动的是思维而不是真实空间的身体。

    历经无数次重来，胡小朵终于将一线大厦楼顶战斗——胡小朵称之为巅峰对决，完全通关，她自己设定了通关的条件，第一点是替换莫寻的视角，完成他的动作，第二点是替换一组组长的视角，并赶在莫寻到来前抓住接应者和炸弹投放者，第三点也是最难的一点，替换直升机驾驶员，赶在所有人到来前，击败并抓住两名嫌犯。以上三点全部完成，才能算完美通关。

    当然，由于情报和信息的缺失，模拟空间不能做到百分百模拟。，许多缺乏信息的部分，都被计算机运用强大的算力简化填充了，所以这并不代表，胡小朵真的能在当时的环境下做到模拟空间中的速通。

    胡小朵退出战斗重演，感觉到浑身疲惫，这不是身体的劳累，而是大脑对于运动过多后的习惯性反应，到达身体上就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休息了一阵，洗了个澡之后，胡小朵换上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露出光洁的长腿，脚踩着一双粉色凉鞋就走进了咖啡厅。

    见两人都在，胡小朵准备将困扰自己良久的一个问题提出来。

    带着沐浴露的芬芳，胡小朵的出现，让两人眼前一亮。原本因为分析局势而显得有些沉闷的空气突然像是流通了一般，被注入一股带着花香的新鲜气息。两人都考虑，以后是否要拉着胡小朵一起进行讨论，让她扮演一下秘书的角色。

    “莫寻，方律，我有一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但是一直想不明白。”胡小朵背着手，皱着眉头道。

    “嗯，你说吧。”莫寻看她如此严肃，也正了正身子。

    “异能者的力量如此恐怖，势力如此庞大，为什么大部分异能者还是需要藏在暗处。就连发个公告，都需要采取这种隐晦的方式，为什么我们不干脆直接公开，告诉所有人世界的真实模样？”

    “你的想法也是很多异能者的想法，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异能犯罪者，那些家伙就是将这些想法实践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莫寻点点头，很是满意胡小朵的发问。

    “异能者是很强没错，但是异能者也是人，试想一下，如果民众得知在自己的身边存在着众多可以随时取走自己性命的恐怖存在，普通人和异能者的矛盾会加剧，社会的稳定秩序可能会在短时间崩溃。到时候谁来生产？谁来耕种？谁来维护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异能者终归只是少数，这个社会的基石正是部分异能者眼中“低贱”的普通人！”莫寻微微叹道。

    “如今的局面还是国家多年控制舆论的结果，民众知道异能者的存在，但大多是通过异能犯罪者被抓获或者击毙的新闻得知，再或者是一些异能者无私奉献，参与国家建设的励志新闻。”说到这里，莫寻转向胡小朵，问道：

    “国家在尽全力淡化普通人对于异能者的恐惧和排斥，包括在每个城市建立和谐小组和act部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胡小朵皱着眉头，没想出所以然，摇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寻。

    莫寻摇摇头道：“这是一种信号，说明国家的态度是和平第一，稳定大于一切，希望异能者自我约束，不要过分干涉普通人世界，否则一旦秩序崩溃，国家必定会采取雷霆手段，长痛不如短痛，那时，才是真正的异能者末日。”

    “可我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说，异能者地力量完全不用惧怕普通人的武器装备。”胡小朵问道。

    “呵，太天真了。可不要小瞧这个国家，她饱经战乱，在无数危机中坚持到今天并已成为决定世界历史演进的强国，军队的力量不可小觑，况且，和谐小组也不是吃干饭的。”

    莫寻指了指平板上发光幕中的擂台，“只有自由之锋，特立独行，将自己的存在完全不遮掩地暴露出来。。。。。。而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这表明在其所在的城市，已经不存在什么反对它的声音。”

    胡小朵听闻莫寻这一通分析，刚才的疑惑也完全消除了，也明白了为什么一线公司大厦那一战公开的部分显得事态如此轻微。国家需要稳定的统治，异能者群体也需要在这个稳定的社会中生存。

    胡小朵暗自点头，她记得历史学会的宗旨就是维持稳定，寻找真相，所以才能与和谐小组建立合作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