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长或者凋零
上水城中，上午8点，阳光明媚，气温略有上升。
莫寻进图书馆拿了本历史传记，而后出门转向咖啡厅，进门就看到方律正在煮咖啡，此时咖啡厅内已有不少的客人，但是却不见胡小朵的身影。
“方律，他人呢？”莫寻说着，一边把手中的书本往柜台上放，一边伸手去拿刚倒好的一杯咖啡，却被方律挥手打开。
“客人的别动——她在里屋，正在练习。”方律神色不变，但却已经给莫寻调配好了另外一杯。之前那一杯被走来的客人拿走。
莫寻也没有进去打扰胡小朵，端起自己那杯咖啡，走到大厅中的一个空桌子旁坐下，静静看书。
客人开始多了起来，莫寻邻桌有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莫寻本来并不在意，却渐渐地发现，有很多人都在议论同一件事。
“唉，你看网上的公告了吗？”中年男子兴奋地问对面地同伴。
“什么公告，在哪？”另一人赶忙翻出手机。
“你可真迟钝。就在京口城城市之光的网站上！现在已经传遍了各大t吧和科技论坛。你居然没看到？”
“昨天忙的要死。。。。。。看到了，京口城龙辉实业集团发布公告，招募科研人才，准备成立科研团队，进行一项新产品研究，并且是封闭式项目。等等，月薪。。。。。。月薪50万！？”
“看清楚，那是50万美金！招聘条件起步就是博士，啧啧。”
“大手笔啊，这是要研究什么？难不成是外星科技？”另一人笑道。
莫寻倒是在一旁听地津津有味，在对时事新闻的把握上，他也是“迟钝”地很，主要是因为这种事情他一向懒得关注，有什么疑问他会习惯性问方律，这家伙一定清楚。
此时，在咖啡厅里屋，胡小朵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而在她前方，一个方形的木盒子，已经占据了整个茶几，木盒子盛满了泥土，湿润蓬松，其中有一些地方已经有成熟的枝叶生长出来，眼看就快开花了，而另外的区域还只是黑乎乎的泥土或是几处刚冒头的嫩芽。
施放异能会消耗异能能量，而这种能量则由人的精力和体力自然转化而来，一旦消耗一空就需要进食和休息来恢复，胡小朵光是催生一粒种子发芽就几乎耗了一半的能量，等到其生长出完整叶片，胡小朵就已经体力不支需要休息了。有一次她强行施放，竟然感觉一阵眩晕，头痛欲裂，险些晕倒。
于是她不敢透支，老老实实地通过休息来恢复。这也导致其练习效率并不高，上次买到种子才催生了一半不到，这还是她坚持不懈的结果。
正当休息好的胡小朵正准备继续进行时，莫寻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莫寻。。。。。。会长，您来了！”胡小朵的声音略显尴尬。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结合其他组织对于莫寻的态度，胡小朵再是神经粗大，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强，最起码也是她难以望其项背的。
“咳。。。。。。把我叫成老头儿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胡小朵的称呼差点让莫寻把嘴里的咖啡吐出来。
“哦，莫寻，嘿嘿。”胡小朵终于恢复正常，暗暗决定要快点将那些愚蠢的职场习惯转变过来。
“感觉怎么样，掌握诀窍了吗？”莫寻问道。
“还好，就是施放不了几次就力竭了，不得不休息。”
“嗯，这很正常。现在可以吗？施放一个我看看。”莫寻将手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可以的。”胡小朵应了句，就闭上眼睛开始对着身前茶几上的一粒种子施放异能，只见一阵浅绿色光芒闪过，泥土中的表面开始有变化，一株嫩芽破土而出，摇摇晃晃的伸展着卷曲的叶片，并不断地长高，颜色也逐渐加深。
“不行了，我快被榨干了。。。。。。”胡小朵脸色有些苍白，不知为何，面对这颗种子，好像她的能力反而退步了，能量几乎耗尽，种子生出的嫩芽也没成长多少。
莫寻自动忽视她那令人误会的话语，对胡小朵摇摇头道：“异能者想要增强自己的异能，必须要了解自己的异能。你是植物系异能者，但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类别，比如同样都是植物控制，有的人可能是控制树木，有些人则更倾向于花草，如果搞错了自己能力的倾向，则会事倍功半。而你是什么倾向，需要你自己去挖掘。”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植物生长是一件在科学上有成熟理论的过程，这对你优化自身对能力的控制大有裨益。另外，植物生长是创造，植物凋零则是毁灭，运用自己的想象力，不要被思维定势所局限。至于植物控制者异能的运用，我建议你去读一本小说，小说中有一个人操纵着一株名为蓝银草的植物，用的还不错。”
见到莫寻难得的严肃起来，胡小朵也是全程认真地听讲。一边听也在一边思考，自己释放异能时，只是粗略地尝试用能量催动植物种子的生长本能，此时听完莫寻的解释才发现这种方法是多么愚蠢。
还有刚才那个异常难以控制的种子，是否表明自己的能力并不适合操纵那一类植物。。。。。。
莫寻见其已经陷入了思考当中，便不再打扰，默默走出里屋。
来到大厅中，见方律已经在收拾前台了，莫寻就走上前去拿起一块儿抹布擦起桌子来。因为胡小朵正处于能力掌握的关键时期，莫寻决定暂时免除胡小朵咖啡厅的工作，并将咖啡馆的开放时间减半，只在上午8点到12点之间开放，虽然这样势必会使咖啡厅的收入锐减，但是二人并不在意，历史学会的前辈留下的遗产足够他们置办100家这样的咖啡厅了，况且这里只是作为各成员表面上身份的一个掩护罢了。
二人收拾好咖啡厅后，就靠在前台一边喝咖啡，一边闲聊。方律奇怪他今天怎么主动帮忙打扫了，却也没有多问，毕竟他的这个会长经常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