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予墨，叶瑶就是想通过沈韵逼你放弃拍这个电影。你可千万别冲动，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儿。”林曦好心劝我。
“放心，我只是想找她好好谈谈。”我表现的异常冷静。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我要告诉她，今后别那么下作，我和沈韵已经没关系了。别再利用她来做文章刺激我，没用！”
林曦摇了摇头。
“你觉得可能吗？她歪曲事实告诉沈韵那些事，就是想利用沈韵让你去找她。一动不如一静。面对烂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
我挑了挑眉，望向林曦说：“你知道叶瑶说我们俩有不正当关系后，难道就不生气吗？”
林曦一脸的不在乎。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说的又不是真的。”
“问题是有人相信是真的啊！”
“信就信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开心活着不好吗？”
“原来你都是这样考虑问题。”
“这样考虑问题不好吗？以欢喜之心，慢度日常，这就是我的处事原则。”
我沉默片刻，仔细想了一下林曦说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
“林曦，我不去找叶瑶了。”
“那你再去熬点红糖姜水，我想喝。”
“好。”
……
晚上八点钟。
我正在和焦阳几个人开视频会议呢，叶瑶的消息突然发了过来。
“你今天怎么没来找我？是不打算管沈韵了吗？”
我心想：果然被林曦给猜中了，差点又上了叶瑶的当。
遵循林曦那句面对烂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的原则，我没有回复叶瑶。
叶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我。
我的世界难得清静下来。
视频会议结束后，我闲的无聊，打算去看看林曦，顺便找她聊聊天。
她的房门开着，我进门之前问她说：“我可以进去吗？”
“找我有事？”林曦随口问了句。
“没事，就想找你聊聊天。”
“没事你不能进我屋子。想聊天你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说吧。”
“林曦，明天我带你去看中医吧。”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干嘛，想泡我啊？”林曦一句话直接给我整不会了。
“没有。我是看你疼的不行，想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杨予墨，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就那么怂呢？胆子大一点，想泡我就直说，别找那么多借口，万一我同意呢？”
“那我说了，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你个渣男还真敢说啊。”
“这是你引导我说的，怪我喽？”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没有自身坚定的立场。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准确的人生方向，心善耳根子软，在人际交往中并非是什么好事。叶瑶就是吃准了你这一点，才会让沈韵来找你的。”林曦毫不避讳的指出了我的问题。
“林导，你白天都教育我一天了，到了晚上咱能聊点开心的事么？”
“那聊点正事。剧本工作室的人很快就能写好，基本用不到你了。所以我想给你安排一份新工作。”林曦正色道。
“说吧，打算让我干嘛？”我对于未来的新工作有些好奇。
“我想让你做选角导演，剧本是你写的，每个角色的人物性格你都了解。所以我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当然，我工作室的小伙伴也会帮你一起。”
“我之前可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你真放心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我？不怕我搞砸了？”我心里没底。
“谁都有第一次，做着做着就熟练了。我觉得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因为你是我放到那个位置上的人，能听懂吗？”林曦很直接。
“我能听懂，不过林曦，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咱现在做的这个电影项目像是一个草台班子，很不专业。”
“我可以保证这个项目从始至终都保持在专业水准之上，现在的问题是你不专业，所以你觉得我们都不专业。”
林曦丝毫没有顾及我的面子，说出了这番话。
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可林曦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我原本就是个新人，连入门的水平都没有，何谈专业？
沉默片刻后，我忍不住问林曦：“我不懂，你明知道我不专业为什么还要执意用我，这好像不符合你在工作中的处事原则？”
“因为你写出了一个我喜欢的故事。通过这个故事，我能够感觉到你是个有梦想的人。刚好我也是个有梦想的人，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完成这个梦想。这座城市里为了生计整日奔波劳碌的行尸走肉太多了，像你这样情愿饿死也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傻子没有几个，我能帮一个是一个。”
林曦说到这儿，话锋一转。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会对你的能力进行评估。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踢出局。要是你能够坚持到完成这个项目，你就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才，到时候你必须签约我的公司，作为我的御用班底。所以在我认可你的能力之后，你要和我签署一份竞业协议，并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能听懂吗？”
“懂，卖身契呗！不过我觉得你是个好老板，在你手下做事应该会过的很好。所以我答应你。”
紧接着我问她：“我当了选角导演是不是就可以面试那些明星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活明星呢！”
林曦摇了摇头。
“我这部电影不打算找明星出演，只要符合人物条件，素人就好。要不然我一开始也不会把女主角定为沈韵。我跟你说过，我拍这部电影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兴趣爱好。而且在这条路上，我也是在摸索着前进，没必要支那么大的摊子。”
大概了解林曦的意图后，我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叶瑶拍电影可是为了赚钱，那她的女一号怎么不找有票房号召力的明星，反而要找素人沈韵呢？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
林曦笑了。
“这就是一生要强的女人，一旦看上什么东西，不计后果也要抢到手。叶瑶找沈韵当女主角在商业上来说绝对是失败的，不过也说不好，因为你故事里的女主角确实是按照沈韵为原型塑造的，万一她演出彩来，说不定能一炮而红。到时候要看市场和观众的反馈。”
我有些担心沈韵，追问林曦：“如果叶瑶的电影拍出来实际票房不好，沈韵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林曦无奈道：“这个我说不好。不过予墨，据我调查，叶瑶在业内是出了名的皮条客。为了拿到项目，曾多次让她公司旗下的签约艺人献身。沈韵她……”
“不会的，沈韵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她绝不会接受潜规则的。”我一想到那些画面就难免有些激动。
林曦见状随即转移了话题。
“杨予墨，明天你要没事的话带我去看中医吧，我突然想解决掉这个麻烦。”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