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相信它能火
“不，应该是我没说清楚。”
町田苑子摇摇头，再次解释：“虚渊玄老师的意图是，不必在《亚瑟王之死》上投入过多资源。”
“这不一样吗？”
社长一脸困惑。
“实际上。”
町田苑子环视一圈编辑，慢慢说：“虚渊玄老师临走时给了我一个u盘，里面装满了他在空余时间创作的作品，每部作品至少五十万字。”
“？？？”
编辑们惊讶不已。
五十万字？还有好几部？
天哪，他们手下的作者一年都写不出五十万字啊！
“这些作品每部都有五十万字以上，足以一口气出版五卷。而且，这些作品的质量丝毫不逊色于《亚瑟王之死》。”
“嘶！”
一位编辑倒吸一口冷气。
社长则直接拍案而起。
“砰！”
“你确定？”
社长沉声问道。
“在我看来是这样。”
町田苑子毫不犹豫地说，“无论是文笔还是故事的精彩程度，都不比《亚瑟王之死》差。”
“是其中一部，还是……”
一位编辑整理思路，提问。
町田苑子的眼光他当然不怀疑，毕竟在座的所有人中。
町田苑子的资历虽不是最高，但成绩相当突出。
她说不逊色于《亚瑟王之死》，那应该相差无几。
毕竟在这种事上说谎对她没有好处。
“我已经说了，每一部。”
町田苑子摊摊手，叹了口气。
“每一部！”
社长双眼发光。
他对町田苑子的眼光也不怀疑，不然也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在作品正式出版之前，没人敢保证这本轻小说一定能火。
他们这些编辑能做的，只是预测作品质量和价值。
价值不好评估，因为会随市场变化。
但质量可以评判，而且不会差距太大。
就像《战锤40k》，质量无疑非常出色。
但内容却难以形容。
所以很多人不相信它能火。
可它还是火了，这就是出乎意料的事。
当然，可能会有黑马突然冒出来。
但如果他们看好的高质量作品，绝对不可能失败！
更别提在不死川文库大量资源的倾斜下。
如果连这个都失败，那就不仅仅是作品的问题了。
而是整个不死川文库有问题！
“如果每部作品都能达到相同的水平。”
社长的目光越来越热切，这次他们可能真的要造就一个奇迹！
一本《幻想妖刀转》卖出了一千四百万，震撼了整个轻小说界。
而吉良吉影的这些作品。
即使无法达到一千四百万的巅峰，只要每本超过一千万销量。
这么多作品集中在一个作者身上。
他的其他作品还会带动其他作品的销量，最终肯定会打破千寿村征的纪录！
《亚瑟王之死》不属于不死川擅长的青春恋爱题材。
但他们仍决定大力推广，尽管这可能会让电击文库受益。
但他们不在乎。
因为他们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一本《亚瑟王之死》。
他们看重的是写出《亚瑟王之死》的吉良吉影这个人！
一本《亚瑟王之死》只能带来短暂的热度。
但如果吉良吉影能不断创作这样的作品呢？
谁不知道不死川文库，吉良吉影在过去一年里创作了十四卷作品。
按照这个速度，一年一本书绝不是梦。
电击文库维持了《幻想妖刀转》两年的热度，已经隐约有了成为轻小说界龙头的迹象，让其他文库无法抬头。
而如果不死川文库也能做到同样的事。
那么即使推广的小说不是青春恋爱题材，又怎么样呢？
“情况就是这样，”
町田苑子看着众人满意的表情，继续说道：“虚渊玄老师的意思是，《亚瑟王之死》无需宣传，但必须用他选定的插画师。但其他作品，可以让埃罗芒阿老师来负责。如果我们需要宣传，可以从这些作品中挑选。”
“而且。”
町田苑子最后抛出一颗炸弹：“这些作品全都是青春恋爱题材。”
“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町田编辑！”
“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青春恋爱题材，怎么可能！”
会议室瞬间沸腾，所有人都一脸不敢相信。
一个人的写作风格很难轻易改变。
习惯了幻想战斗的，让他去写青春恋爱，简直是为难人。
同样，擅长幻想战斗的转去写青春恋爱，很可能让人难以接受。
要知道，《战锤40k》和《亚瑟王之死》都是绝对的幻想战斗流派！
“嘁。”
町田苑子无视其他人的目光，转向社长。
“町田编辑。”
社长沉思两秒，“不是我不信任你，但空口无凭，总得让我们看看……”
“没问题。”
町田苑子对社长这样说并不感到意外
这可是关乎整个不死川文库生死存亡的重大事情。
不能不看就决定。
就连《亚瑟王之死》也是从一堆作品中脱颖而出的。
于是，她直接把这些资源分享给了其他人。
甚至有个编辑激动得泪流满面，说什么“好人一生平安”的话。
慢慢地，就连那些不相信写出《战锤40k》那种题材的人能写出优秀的青春恋爱作品的人，也被小说中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
“神作，绝对是神作！”
一个编辑抬起头，满脸狂热。
“神作，绝对是神作！”
“必须宣传，大力宣传！这部作品一定能让我们不死川翻身！”
“虚渊玄，永远的神！”
只用了十多分钟的阅读，会议室里已经彻底沸腾了。
每个人都对这些作品赞不绝口。
唯一的遗憾是，町田苑子给他们看的这些作品字数太少了。
远远没达到她说的五十万字的标准。
但这也能理解，毕竟全放出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动歪脑筋？
“町田编辑。”
果然，地中海发型的编辑首先开口试探性地问：“虚渊玄老师是把这些作品都交给你了吧？”
“嗯？”
町田苑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众人。
不少人低着头，眼中闪烁着精光。
显然，一个个都不是好心人。
不是每个人都乐见别人成功。
更多的人会感到嫉妒、羡慕，甚至怨恨。
而这些人显然就是嫉妒了。
“佐藤编辑是什么意思？”
町田苑子淡淡地说。
“这些作品，你们也没签合同吧？”
地中海发型的佐藤编辑眯着眼睛，笑着说：“那谁能证明这些作品是那个虚渊玄的呢？”
“我能证明。”
町田苑子冷冷地说。
“不不不，町田编辑误会我了。”
佐藤编辑满脸笑容，缓缓开口：“我的意思是，把这些作品全放在一个人身上太浪费了。不如从大局出发，如果把这些作品平均分给每个人，对我们不死川文库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不少编辑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确实。
比起让虚渊玄在町田苑子手下独自成神。
不如把这些作品分给每个编辑手下的作者。
这样一来，能不能培养出十几个“神”呢？
一个神再强也只有一个，但如果十几个……
“想都别想！”
町田苑子不屑地瞥了地中海一眼，冷笑连连：“你们自己做不出成绩，凭什么让虚渊玄老师把他的作品送给你们？”
虽然吉良吉影说过他不在乎署名权，但这种事情，町田苑子才不屑去做，她可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傻子。
更何况，就算要为别人做嫁衣。
那也应该是她手下的作家，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什么都没做就想坐享其成，想得太美了吧？
“别这么说嘛。”
佐藤编辑依旧笑容满面：“我相信，虚渊玄老师会理解我们的。”
“屁的理解！”
町田苑子冷笑回应：“难怪你老婆跟人跑了，怕不是你也这么对她吧？”
众编辑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佐藤编辑的老婆确实跟人跑了。
而町田苑子的潜台词很简单——
佐藤编辑为了大局，把老婆送给别人，这才把他老婆逼走了。
“町田编辑，你太过分了！”
地中海恼羞成怒地瞪着町田苑子。
“我过分？”
手下养着一对毒舌作者的町田苑子显然不是好惹的，冷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张嘴就说。”
无缘无故就想占别人功劳，一个个真当她是泥巴捏的吗？
“咳，町田编辑也不要这么说。”
另一位编辑咳嗽一声，出来打圆场：“佐藤编辑也是好意，只是表达方式有问题。”
说着，这位编辑又突然转变话题：“不然这样，作品挂名在我们这里，但最终的分成利润还是交给虚渊玄老师怎么样？”
“呵呵。”
町田苑子横眉冷对，这是图穷匕见了吗？
都能造神了，谁还在乎那点利润？
等这本书完本，再开下一本就跟吉良吉影没关系了。
但其他作者可以借助吉良吉影的名气成神。
她町田苑子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
“町田编辑，这也是为你好。”
又一个编辑站出来，语重心长地说：“你想，即使把消息传出去，又有谁会相信这些作品都是虚渊玄老师的呢？他们会怀疑我们剥削了其他作者的权益，故意把作品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来制造神作。”
“他们？哪个他们？我看是你们吧？”
町田苑子冷眼相对。
不愧是干编辑的吗？
这一手颠倒是非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明明这些本来就是虚渊玄老师一个人的功劳，在他们口中虚渊玄老师成了欺世盗名之徒。
“町田编辑，要考虑大局啊。”
越来越多的编辑动心了，但也有不少编辑保持沉默。
他们只是安静，并不会帮她说什么。
很明显，这些人想坐享其成。
毕竟，如果可以免费获取，谁会拒绝呢？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说，町田苑子都是一脸冷漠。
吉良吉影把这些作品交给她，是对她的信任。
而她也不想辜负这份信任。
“你们这些人，真是太不知羞耻了！”
“别人辛辛苦苦创作的作品，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骗人的东西？真是夸大其词啊！”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们是这样的人？”
有人想浑水摸鱼，就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不是所有人都像之前的佐藤编辑那样无耻。
“町田编辑，你怎么看？”
又有一位编辑沉默了很久，突然问了起来。
“没什么看法。”
町田苑子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提醒大家。”
她的眼神扫过刚才发言的那位编辑，平静地接着说：“我从虚渊玄老师那里复制了十多部青春恋爱类的作品，他的本意是让我们从中选一部来宣传。”
町田苑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但我可没说虚渊玄老师只有这十几部作品。”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心情骤然冷却。
是啊，谁告诉他们这十几部就是全部了？
刚才说话的所有编辑都被浇了冷水，心中的热情瞬间消退。
没错，这些作品都是青春恋爱类型的。
可别忘了，虚渊玄是靠写奇幻战斗题材起家的！
他怎么可能只写了两部奇幻战斗风格的作品，然后转行写青春恋爱呢？
有十几部青春恋爱作品，那么奇幻战斗风格的书岂不是更多？
另外，别忘了，虚渊玄只签约作品不签人。
通常情况下，这样会导致分成降低很多。
但顶尖作者会在乎这个吗？
他们争先恐后地要求提高分成，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减少分成呢？
万一逼急了虚渊玄，他直接跳槽到其他出版社。
然后再跟他们打官司。
就算最后输了，也足以让不死川文库臭名昭著。
一个窃取作者作品的出版社，不仅会受到读者的唾弃。
作者也会对他们失去信任。
谁会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压迫作者的出版社呢？
“够了！”
一直沉默的社长面色阴沉，沉声说道：“佐藤编辑。”
“……”
地中海发型的编辑满头大汗，闻言不禁抬头。
“你说得对，要以大局为重。”
社长缓缓说道。
“是的，您说得对。”
地中海编辑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以为社长会支持他的做法。
“所以，为了大局，你一会儿就去办理离职手续吧。”
社长语气平稳，慢慢地说。
“……”
地中海编辑的脸色微微僵硬，心顿时凉了半截，连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社长猛地拍桌起身，愤怒地说，“你知道你们刚才的行为是什么吗？因为看到虚渊玄老师的成绩好，就想窃取他的成果。这是编辑应该说的话吗？佐藤，你不适合继续担任这个职位，你已经被解雇了，请你现在离开！”
“不、不要啊……”
地中海编辑终于慌乱起来，一脸恐惧。
霓虹实行的是终身雇佣制。
除了临时工，一个人一旦进入一个组织或公司，就会一直工作到退休。
而组织或公司也不能无正当理由解雇员工。
这样的管理制度能提高员工对组织的忠诚度。
终身雇佣制没有法定条文，企业在制度上也没有明确规定。
但这在霓虹社会中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人一旦失业，无论是被解雇还是公司倒闭。
他将来找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别人不会再信任他。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解雇，人们都会认为是他的错。
因为企业不会无缘无故解雇一个人。
这对企业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影响。
如果是年轻人还好，他们可能不是被解雇，而是觉得薪酬太低而主动离职。
他们要找新工作也不难。
但对于像佐藤这样中年的员工来说，找工作简直是难如登天。
“社长！不要解雇我！社长！”
“我为文库立过功，我为文库流过血，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佐藤整个人仿佛衰老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瘫倒在地。
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活该。”
町田苑子冷眼旁观，毫不怜悯。
虽然他的阴谋未能得逞，但他刚才那句丧尽天良的话。
已经足够让整个不死川文库人心离散。
如果其他作者知道了他们的讨论内容，恐怕也会感到心寒。
一旦合同到期，这些作者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投奔其他出版社。
这些人真是目光短浅，只看重眼前的利益，却从没想过后果。
“哦，对了。”
社长看向另一位编辑，“还有你，木村编辑，你也辞职吧。”
“嗨。”
木村编辑脸色苍白，他就是最初支持佐藤的那个……
此刻，低着头像个战败的公鸡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
“来人。”
社长拨通电话，很快唤来了保安。
“继续开会吧。”
保安把瘫软如死狗的佐藤拖出去，木村也艰难地离开了会议室。
门重新关上，社长扫视众人，冷冷地说：“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不想再看到这种场面出现。”
“请您放心，绝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先前大喊着要顾全大局的编辑满头大汗，点头哈腰地承认错误。
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成为那个出头鸟。
“町田编辑。”
社长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看向町田苑子：“你说要从中选一部作品，对吧？”
“没错。”
町田苑子点点头，平静地回答：“虚渊玄老师是这样说的。”
“那《亚瑟王之死》呢？也要正常发行吗？”
社长和颜悦色地问。
“这个，我要去问一下虚渊玄老师的意见。”
町田苑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两部作品同时发行，肯定会有冲突，更何况还是同一人的作品。如果能错开时间发行自然最好。
“不。”
社长摇摇头，沉声道：“这可能反而成了一个卖点，一个月后同时发行！”
“同时发行？”
町田苑子有些惊讶。
“嗯，不管选哪一本，两本书类型不同。”
社长点点头，缓缓说道：“所以不会因为是同类小说而让人感到厌倦，相反，因为是同一位作者写的不同类型小说，可能会引起人们争相购买。而且两本小说同时发行，也能为我们节省不少资源。”
人都爱凑热闹。
即使最初不想买这本书，或者只想买其中一本。
但如果发现两本书是同一个作者写的不同类型的作品，他们可能就会想再买一本做比较。
“另外。”
社长眼中闪烁着笑意：“虚渊玄老师为了女友拒绝埃罗芒阿老师，这不是个巨大的卖点吗？”
宣传两个人的书需要两份资源，而宣传同一个人的两本书，只需宣传一本就能带动另一本的知名度。
这笔账很简单，不死川文库不可能不会算。
如果真像地中海之前所说的那样，私自贪图吉良吉影的作品，只会把他推向电击文库，典型的杀鸡取卵。
作为不死川文库的社长，自然不会这么短视。
“好吧，就这样吧。”
社长坐在首位，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缓缓道：“町田编辑，尽快和虚渊玄老师沟通，确定另一本要发行的书。另外，告诉虚渊玄老师，不死川文库随时都有多余的出版名额。”
“嗨。”
町田苑子微微点头，她很清楚社长这话的含义。
显然，他也不想放弃吉良吉影手中那些质量极高的作品。加上是青春恋爱题材，非常符合不死川文库的风格。
比起《亚瑟王之死》，这些作品更适合他们宣传。更重要的是，这些作品的字数足够多！
如果是单卷，虽然也能评估其潜力，但如果字数更多，评估结果会更准确。
而町田苑子的结论是——
必将成为神作。
“够了。”
吉良吉影慢慢站起来，打断了刚鼓起勇气准备开口的岛崎由那，平静地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哦。”
霞之丘诗羽乖巧地并拢双腿，乖乖坐好。对面的战场原黑仪也低头不语。
她们都知道吉良吉影有点不耐烦，因为他性格就是这样，讨厌吵闹，即使是可爱的女孩。
“不过，你就不能安慰一下吗？”
霞之丘诗羽抿着嘴，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
安慰一下会死啊！何必那么大声吼！
“嗯。”
战场原黑仪抬头看向霞之丘诗羽，两女对视。她们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不由得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吉、吉良君。”
岛崎由那连忙站起来，“那、那个，你答应过我……”
“哦，对了。”
吉良吉影转过身，恍然大悟，把手机递回给她：“抱歉，差点忘了。”
“唔~”
岛崎由那咬着嘴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要讲的根本不是这个。
“别担心，吉良君，路上小心哦。”
霞之丘诗羽一把抓住还想说话的岛崎由那，在少女的惊叫声中强行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行凶”。
“走吧。”
吉良吉影摸了摸安娜的头，牵着女孩走出咖啡厅。
“呜呜~”
岛崎由那好不容易从霞之丘诗羽怀里挣脱出来，抬头却发现吉良吉影已经离开，顿时欲哭无泪。
另一边，霞之丘诗羽仍然满脸笑容地和战场原黑仪对峙。
“战场原小姐在哪里上学呢？”
霞之丘诗羽轻轻搅动眼前的咖啡，不动声色地问道。
之前被吉良吉影打断了，但现在不会了。
吉良吉影在时她有所顾忌，但他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