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疫病肆虐
深秋的寒意，裹挟着萧瑟的秋风，席卷着整个青山县。枯黄的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飘落在泥泞的街道上，仿佛诉说着这座城池的衰败和无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那是死亡的气息，挥之不去，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城中，人心惶惶。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如同无情的死神，肆虐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原本热闹的街道，如今变得空空荡荡，家家户户闭门不出，门窗紧闭，唯恐那可怕的病魔，会破门而入。
偶尔，从紧闭的门窗后，会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县衙内，气氛凝重。杨无忧坐在大堂之上，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他的面前，跪着几位面色苍白，神色慌张的百姓。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吧！他… 他已经病了几天了，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大夫… 大夫都说没救了……” 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孩子，跪在杨无忧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道。
“大人，我家老头子也病了，他… 他咳出来的痰，都是血… 血… ” 一个老妇人，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求求您，救救他吧… ”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
百姓们纷纷跪下，哭喊着，哀求着。
杨无忧看着这些绝望的百姓，听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痛苦不堪。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神仙一样，挥挥手，就能驱散这场瘟疫，拯救这些可怜的生命。
然而，他只是一个来自现代社会普通人，并没有什么超能力，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他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尽管杨无忧已经按照那位“李公子”提供的药方吩咐人去熬了药汤分发，但却收效甚微。
“乡亲们，你们先起来。” 杨无忧站起身， 走到百姓们面前， 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救治你们的家人。”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给那些绝望的百姓，注入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 张婉儿快步走进了大堂。 她身穿素衣， 头戴帷帽， 一路上风尘仆仆， 但她的脸上， 却带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公子， 我已经查阅了家族医书，虽然没有搞清楚是哪一种具体瘟疫，但是我找到了一些缓解瘟疫的药方。有这些药方先用着，我很快就可以找到正确的方法。” 张婉儿走到杨无忧身边， 轻声说道。 她虽然疲惫， 但声音却十分坚定。
杨无忧听到张婉儿的话， 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看着张婉儿， 感激地说道：“ 张姑娘， 你… 你辛苦了。 ”
张婉儿微微一笑， 说道：“ 公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 ”
她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面前， 语气温和地说道：“ 乡亲们， 你们放心，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救治你们的家人。 ”
百姓们听到张婉儿的话， 仿佛看到了希望， 他们纷纷抬起头， 看着张婉儿， 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
“这位姑娘是谁啊？”
“她… 她好像是一位大夫？”
“她… 她真的能治好瘟疫吗？”
百姓们低声议论着， 他们的脸上， 依然带着一丝疑虑， 但更多的， 却是希望。
张婉儿没有理会百姓们的议论， 她走到那些病人面前， 开始为他们诊治。 她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病人的症状， 询问他们的感受， 并为他们开出药方。
“这位大娘， 你的孩子， 是高烧不退， 咳嗽不止吗？” 张婉儿问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
“是啊， 大夫， 他已经病了几天了， 一直高烧不退， 咳出来的痰， 都是血… ” 妇人哭着说道。
“你放心， 我会尽力治好他的。” 张婉儿安慰道， “你先按照我开的药方， 给他煎药服用， 如果明天还不见好转， 就再来找我。”
“谢谢大夫， 谢谢大夫！ ” 妇人感激涕零地说道。
……
城墙上，守城的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警惕地注视着城外。城门紧闭，只有偶尔几声乌鸦的哀鸣，在城楼上空回荡，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瘟疫，如同无形的死神，在城中肆虐，每一天，都有新的病人出现，每一天，都有人死去。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人们互相躲避，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县衙内，气氛凝重。杨无忧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他的面前，摆放着几份来自城中各处医馆的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病人的姓名、年龄、症状，以及最后的结局——死亡。
“大人，城东的李家，一家五口，都死了… ” 一个衙役跪在杨无忧面前，声音颤抖地禀报道，“城西的王家，也死了三个… ”
杨无忧听着这些令人心寒的报告，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起那些跪在县衙门前，哭喊着求他救命百姓，想起那些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病人，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无忧喃喃自语道。他抬头看向张婉儿，希望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希望。
张婉儿正坐在桌旁，仔细研究着那些来自医馆的报告，以及她自己收集的病例。她眉头紧锁，手中的毛笔，在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仿佛在与那无形的病魔，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张姑娘，情况如何？” 杨无忧走到张婉儿身边，轻声问道。
张婉儿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面色凝重地说道：“公子，这场瘟疫，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怎么说？” 杨无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从这些病人的症状来看，他们都出现了高热、咳嗽、咳血、淋巴结肿大等症状，而且，病情发展迅速，很多病人在短短几天内就……” 张婉儿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无忧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婉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仔细研究了这些病例，发现这种瘟疫，与我家族医书中记载的一种名为‘肺痨’的病症有些相似。肺痨，也就是俗称的痨病，是一种极其凶险的疾病，多由寒邪侵袭肺部，或因情志不畅，肝火犯肺所致。其症状主要表现为咳嗽、咳血、潮热盗汗、身体消瘦等等。”
她顿了顿，又说道：“但这种瘟疫，与普通的肺痨又有所不同。它的传染性极强，而且，病情发展更加迅速，更加凶险。很多病人，在短短几天内，就咳血不止，最终……”
“难道，这种瘟疫，是由某种邪祟引起的吗？” 杨无忧想起之前在黑风山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以及他们在矿洞中举行的那诡异仪式，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张婉儿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我不相信什么邪祟之说。我认为，这种瘟疫，应该是由某种特殊的病邪引起的。这种病邪，传染性极强，而且，对人体的伤害极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控制它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我们现在对这种病邪，一无所知，又该如何控制它呢？” 杨无忧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张婉儿沉思片刻，说道：“公子，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这种病邪。我需要解剖一些病死者的尸体，观察他们的病变情况，才能找到控制这种病邪的方法。”
“解剖尸体？” 杨无忧心中一惊，在这个时代，解剖尸体，可是大逆不道之举，会遭到世俗的谴责，甚至官府的惩罚。
“我知道，这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但为了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我必须这样做。” 张婉儿语气坚定地说道，“公子，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控制瘟疫的方法。”
杨无忧看着张婉儿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必须支持她。为了青山县的百姓，为了那些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人们，他愿意承担一切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