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到底说了什么？
“找死啊？”小哥没好气的对曲未平说着。
然后看到了在门口的栾清，小哥的眼睛都要直了，马上拿着手机跑了过去，对着栾清谄谄一笑。
“美女你好，请问找我有事吗？”
栾清指了一下曲未平：“你问他，我跟他来的”
“问他干嘛？美女你先坐”小哥将监控室唯一的椅子搬了过来。
栾清也不客气，坐下并翘起了二郎腿，对小哥说：“你去找他，是他的事”
“好嘞，我马上搞定”小哥快步来到曲未平面前，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快说吧，有什么事？”
曲未平把小哥拉到一边，小声地告诉他想要看前几天的监控录像，小哥立马拒绝。
“小哥，你帮帮忙呗，那监控对我真的很重要”曲未平好声好气的说着。
“没有，都被警察拿走了”小哥想尽快打发走曲未平。
曲未平不甘示弱，拿出看家本领：“帅哥，我知道这边的设备都有备份的，你就行行好让我们看下，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看监控”
“切~我要你干什么”小哥突然眼珠子转了下，低声说：“她是你什么人？”
“你问这干什么。”
“你把她让给我，我就给你看监控，嘿嘿”小哥嬉皮笑脸的说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又不是物品”曲未平有点生气了，对小哥说“500块，我们看完就走”
“哎呦，贿赂我啊，你当我傻啊，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不要，要你的钱？这样吧，不为难你，你把她联系方式给我就行，我就给你们看”小哥给了曲未平一个别不知好歹的表情
“我没有”
这是实话，曲未平确实没有。
可是，小哥显然不会相信，拉着曲未平的胳膊往外走：“快走快走，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哎你这人，别推我”曲未平挣扎，但是小哥力气很大，曲未平一直被推搡到了门口。
“小哥，你别推他了”栾清话音刚落，小哥就松手，一脸无赖的走过去
“美女，对不住了，他的事我帮不了，您也一起请回吧”
“你先出去，关上门”栾清对曲未平说。
“你注意——”安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曲未平看到栾清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带上门出去了。
这大概就是栾清之前所说的计划吧，可是，好像跟自己完全没关系呢，曲未平站在外面不解的挠着头。
监控室内，见曲未平出去了，小哥马上谄媚的说：“美女，说吧，现在就剩咱俩了，有啥事直说”
“你靠近点”
小哥屁颠屁颠的蹲下，脑袋凑了过去。
“小哥，其实我是他的老婆”
小哥听到这句，表情僵了一下：“这样啊，那还说什么”
栾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准备离婚了”小哥的表情立马变的猥琐起来，欣喜的说道：“好好，离婚好”
“只不过呢，如果按正常的流程走，这个离婚手续估计得拖个2-3年，不过呢，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快速的离婚”
“什么方式”
“那就是，如果我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我的律师朋友就会帮我操作，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办下来。”
“那要怎么做，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小哥很激动
“这个嘛，那就需要小哥你帮忙了”
“怎么帮，你说，我一定办到”
“我听说他们公司，前几天来了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
“绝对没有你漂亮”小哥插嘴道
“漂亮有什么用呢，男人嘛，你懂的，你别看她那个样子，他到处拈花惹草呢，正好最近有人告诉我，他跟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前几天晚上加班到12点，就他们俩个！”
“啧啧，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一样了，我很专一”
“是嘛，我也觉得小哥你一定是个好人。他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要给你钱”
“啊对对，我没要，谁要他的臭钱啊，脏！”
“我就知道小哥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其实他料定了你是这样的人，才故意说给你钱的，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让我看监控，他怕被我发现他出轨的事，所以才故意那样说，好让你拒绝他，他也正好找个借口”
“呸！他拿我当枪使啊，这个人太坏了”小哥现在正义感爆棚了。
“对啊，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得逞。这个证据我一定要找到，我一定要离婚。小哥你人这么好，会帮我的吧”
栾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小哥。
“好，好好，我当然会帮你”小哥点头如小鸡啄米。
“那真是太好了，刚才也说了，我需要拿到他跟那个小姑娘的证据，就前几天晚上，小哥你帮我找出来嘛”
“好，你稍等下，我马上去”
小哥兴奋的在电脑面前操作了一番，打开一个文件夹，然后对栾清说：“美女，找到了，我们现在就看”
“小哥，家丑不能外扬，你应该知道吧，这个还是让我跟他看，当面对质的好。不然他又狡辩说什么我对视频做了手脚之类的。那就不好办了。”栾清略带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看就行”
“先谢谢小哥了，你去外面帮我叫他进来吧”
“行，我这就去”
“对了小哥，还有件事，这几天的视频我们可能要花点时间，你到附近逛一下，等我们看完再找你。你给我电话，到时候我打给你”
听到要电话，小哥更开心了：“好说好说，你们慢慢看，一定要找到证据，我正好去楼里巡逻下。不打扰你们。”
小哥说了号码，看着栾清存到手机，然后拿着电筒出门，看见曲未平正盯着墙壁上的某一点发呆。
“喂，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
曲未平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小哥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外加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什么意思？曲未平脑子要不够用了。
曲未平进去的时候，栾清正坐在屏幕前面看视频。
“找到什么了吗”曲未平问道。
“还没有，录像太多了，我刚把21号之后的挑出来，但还是很多，每个楼层都好几个摄像头。”
21号，大前天，正是大爷出事，也是曲未平加了个大班的日子。
曲未平稍微回忆了一下，对栾清说：
“也不用全部都看，根据警察所说，大爷倒在监控室外面的走道，走道往前走一段左边就是大厅，我当时是从左边进的大厅，然后大爷出现在我身后，我认为大爷当时的行动路线应该是巡逻到大厅，碰到我，然后发现了什么，然后去监控室确认，再然后出来就出事了。所以我们重点看大厅，监控室外走道，还有监控室的录像，应该就可以了。”
“有道理，只看三处录像轻松多了”栾清开始分拣录像文件。
曲未平注意到栾清将录像时间选到了7点之后。
“不用7点，从11点开始看”曲未平说道
“为什么？”栾清不解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11点20。然后碰见了朱大爷，如果有什么异常，应该就在那个时间前后。”
“这样吧，7点到11点我们快进着看，防止漏掉什么细节。11点之后在正常看”
“行，就按你的意思”她的心思好缜密，曲未平不禁在心里这么想。
“对了，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啊，他就答应给我们看了”
“那个啊——秘密，不过全是你的功劳了，哈哈~”栾清笑了一声。
？？我什么也没做啊，曲未平更迷糊了，算了，正事要紧，反正目的达到了。
屏幕上三个视频窗口的画面在快速的播放，俩人紧紧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前面3个小时看完，都很正常，然后将视频速度调到正常。
三个视频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大爷这时候应该在楼上巡逻，曲未平轻轻说了一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非常的安静。
终于，在11点20分的时候，大爷慢悠悠的从走道的录像里出现了。两人同时凑近了屏幕。
屏幕上大爷拿着电筒，沿着走道走着，大爷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大厅的画面里曲未平出现了。
曲未平朝门口跑着，大爷出现在他后面，对曲未平说着什么，曲未平只是挥了挥手没停下，在他快跑到门口的时候，画面里大爷揉了几下眼睛，突然朝着曲未平的方向大声喊着什么，但是因为这录像没声音，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说的啥。
大爷喊了两句之后，原地愣了一会，然后转身跑向了监控室。
大爷调出了监控视频看着，又揉了几下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在屋里转了两圈，拿出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句话。
大爷写完之后，自言自语了几句，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转身出了监控室，朝右边走去。
前面是个卫生间，外面有个洗手台。大爷突然冲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将头伸到水龙头下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喝了一会，大爷将头和手臂淋湿，看了一眼脚下，又将小腿以下淋湿，然后直直的站在墙边，慢慢地顺着墙倒了下去。
画面暂停了，栾清转过头看着曲未平，曲未平也看着栾清，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栾清才开口：“你发现什么了吗？”
“嗯，再退回去看看大厅那一段”
两人反复将大爷从进入大厅到离开大厅这段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所以大爷那时候是注意到了什么，才回去查看监控的。然而监控里并没有异常。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只有大爷自己看到了。”
曲未平会这么分析，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后面产生的幻觉。大爷可能也是这样。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另一个不正常的地方”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