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始娇娇女配17
随着时间的过去,从他捡到虞溪到现在,肉眼可见的事情,除了虞溪力气越来越大,她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慢慢的也能跑几步,比起这些事情,更让人注意的是她更聪明了。
一个晚上,猎把她泡在盆子里的脚拿起来,搭在自己膝盖上,正用布给她擦干脚上的水。
他是个没有伺候人经验的人,但这么短短几十天的日子里,手法就称的上娴熟,拿着布很温柔的一个一个脚趾的擦过去。
虞溪则是仰躺在床上,手臂伸直举着兔子,黑眼睛和红眼睛对视,兔子咬草叶子时发出簌簌的嚼动声,什么都不知道的吃东西。
——[兔子不是聪明兔子,但我们溪溪是聪明溪溪。]
虞溪脚上一点茧子都没有,小腿搭在他膝盖上肉白的颜色,皮肤被水蒸的热而香,裙子早先就被挽到膝盖上,露出发粉的膝盖。
她原先身上有些磕磕碰碰的小伤,猎不论大小,每处都涂上药膏,有些连小伤也称不上,再等一会儿就要愈合了的地上也涂上一层。
猎起先静静的握着她的脚,虞溪只顾着跟兔子玩,突然她诶了一声,从猎怀里收回自己脚,自己看看脚,啊了一声,难以置信道:“你咬我?”
她原本很舒服的躺着,现在也抬起上半个身体,脚趾上那点咬痕不明显,但脚背上却延伸个不明显的牙印,让人很清楚的看出来是被人咬了一口。
他看到虞溪坐起来,解开的蓬蓬的头发披在身后,像是乌云伴月,衬着一张皎白的脸,嘴上没涂东西,在萤石的照映下红的唇珠很明显。
因为人很健康,那点微不足道的痕迹又是轻轻咬的,如今早就消失在白皙脚面上。
“你竟然这样!”虞溪靠近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离他很近,清的像是水里浸的琉璃,她知道猎是脸皮厚的,但没想到猎的脸皮这么厚,竟然,竟然这么不要脸!
她想要狠狠的谴责猎一下,但可惜自己失忆了,脑子里想不出来什么骂人的东西。
“昨晚上是不是你!”虞溪朝他质问道,“现在都秋天了,早没虫子了。”
猎也没想到,他不知道说什么,不止昨天是他,已经好几天都是他了,而且虞溪嘴巴的跟她这个人一样,都是香的。
——[完全不知道溪溪在说什么,就想亲亲溪溪么么么。]
怪不得自己让猎点了赶虫子的香,都没有用,原来就是猎做的事情!赶虫子的香当然赶不走猎一个这么大的人了!
虞溪摸摸自己的脚,猎很老实的看她,他长得很占便宜,甚至偏于南方的长相,让他带着一股绰然的意味,一点也不像是夜里偷偷干这种事的人!
“你真是太贱……”她话还没说完,这是她从别人嘴里,不记得是谁嘴里听来的最坏的话了。
猎听了这话,眉头皱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很肃然,他很认真的看着虞溪,看虞溪抬着下巴说这些恶毒的话,最后他抬起手在她嘴巴上轻轻拍一下。
很轻,以至于虞溪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打一下,更没有联想到教训上去,只认为他挡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继续说了。
虞溪把他手扒拉开,不满道:“你走开。”
她把猎赶下去,不让他挨着自己的床边,自己取了东西,放在床边:“不许越过这个东西去!”这样她晚上才能安然的睡眠。
“不能上去睡吗?”猎问,“我不能上去吗?”
虞溪回答:“你当然不能,我也不会越过这条线的,而且我晚上睡的很浅,你不要打扰我!”
猎很听她的话,自己把毯子重新摆出来,到了晚上静悄悄的,虞溪熬着精神,想晚一点再睡,但见猎把毯子盖着下半张脸,身体也不动了,她精神挣扎几下还是睡着了。
猎就躺在离床不远的地方,地上铺了两张毯子,垫着一张毯子,另外一张毯子当被子,盖着他的下半张脸,他眼睛很慢的眨动,眼里的荧光动也不动,虞溪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的很清楚。
——[谁说恋综拍不出恐怖片?]
——[猎是鳄鱼吗?]
今晚的兔子忘了关起来,随着猎往这边靠近的动作,兔子往后缩了缩,然后猛然不安的左右蹦起来。
猎看了眼虞溪皱起的眉,她似乎也听见了声音。
猎走过去,他的脚步无声,兔子还在蹦,兔子又不通人性,只知道害怕,在虞溪怀里乖的像小孩玩的玩意,被猎抓起脖子就拼命蹬腿,它不愿意贴猎这么近。
跳着跳着,虞溪睁开眼神情困顿,看到猎站在树屋边上,距离门边很近的地方,她问:“你在干嘛?”
猎把兔子拿出来,说兔子要掉到树屋外面去。
虞溪嗯了一声,听猎说完就重新闭上眼睛:“那还是把它放进笼子里吧。”
萤石照着她的皮肤,她身上的衣服因为翻身领口微微松开,黑暗起不了遮盖的作用,偏偏衬的那片圆弧像春桃一样。
猎站在她床前看了一会儿,说自己睡得很浅的人,直到被抱着往里面挪了挪,猎抱她抱了一会儿,亲了一会儿,她也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有心收敛着自己的力道,平时在虞溪醒着时,就跟迫不及待的野兽抢骨头似的,到了她睡着,动作就轻的像是挪动精贵物品。
她睡觉时的样子十分乖巧可爱,睫毛在眼下留下一丝丝的影子,比祭祀时候工匠尽心雕刻的人偶还精巧。
猎没见过多少女性,如今眼睛一寸寸的扫过虞溪的脸,掀开她的领口看看,都觉得她很惹人爱。
他觉得虞溪失忆之前肯定不是猎人,甚至不可能与猎人有关系,毕竟没有猎人,也没有猎人家属会这么迟钝,连被子衣服被人掀开都不知道。
天光亮起,外面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它们要向南迁徙了。
虞溪睡了一觉,在床上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她睁眼,地上的分界线还在原地。
她自觉昨天晚上睡得尤其好,果然,没有猎打扰她就是睡得好,而猎为了不耽误地方,正把地上他睡觉的毯子收拾起来。
“什么时候去买东西?”虞溪坐在床上,睡醒之后头发乱糟糟的,之后头发被她一顺,在前胸肩颈的头发都被顺到后面去。
——[宝宝,你是一个小蛋糕子。]
她说的当然是猎许诺过的事情,说出发之前会去买东西。
“今天太晚了,”他看着外面,太阳挂到了中间位置,“明天早点的时候我们去吧。”
…………………………
秋日太阳已消去余火,年轻女孩的欢笑声从屋子外面传过来,脆的如同铜铃,路过的人听着总觉得美好。
姜柔怀里抱着一大捧花,都是她从距离不远的花园里采来的,菊花清雅,她穿着青绿的衫子,脸上带着笑正跟身边的小侍女说话。
“姑娘……”却是有人叫她。
她转过头去,一位面白无须的男子正站在门边冲她笑,“姑娘,您又去那边的花园子采花?”
姜柔赶紧转身,冲那人微微弯身:“姜叔……”
他们来到姜府,对外都是说是姜氏的远房亲人,从第一次说明身份后,既然算是沾点边的亲戚,那姜柔就一直这么叫他。
她面容很崇敬,关心的问道:“这天气还热呢,您怎么出来了。”
当人奴才的,什么时候出去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随从眼睛落到她怀里的菊花,语气亲近:“小的就是个奴才,您何必叫我叔叔,这不是折辱了您。”
“怎么能算折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姜柔像是想起什么,她手指在花里寻摸一阵,在一群大差不差的花里挑出开的最好的几朵:“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您看看,看上眼的就栽在水里,这花开的可香。”
随从让旁边的人把花接过去,“您头上都是汗了……”
姜柔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长得很没有攻击性,像是谁家的孩子一样:“这会儿的花开的最好,既然姜伯伯正休养着,我就想着摆点花在屋子里,那不出门也能看到新东西,闻到香气也像是出去走了一趟。”
“您喜欢菊花?”随从问道。
这花园里不乏其他花木,偏偏她每次只摘大只小只的菊花。
姜柔摇摇头,她体型并不丰腴,人又开朗,站的端正,如同一株笔直向上生长的竹子。
她的声音也是朗朗:“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菊花开在深冬,其他花畏畏缩缩,偏它任风霜摧残而不改颜色,雍容典雅,便很佩服,希望自己也能面对困境不畏缩。”
“那这个东西就应该没送错。”随从笑意更深,说着,他身后站出一人,那人手上端着一个挺大的黑匣子。
“这几天您也送了不少东西,糕点鲜花什么的,谢谢您惦记着,这里面的东西也是里面的主子叮嘱的。”
他示意让姜柔的小丫头接着,小丫头人小力气也不大,手一端过去,连带着匣子差点坠到地上。
她哎呀一声,勉强把东西抱住,小声的抱怨:“主子这个好沉……”
姜柔一瞥她,小丫头讪讪的住了嘴。
“只是不知道姜伯伯身体好些没有?”姜柔说道,“这几天我想着为姜伯伯祈福,也不好白拿他的礼物。”
“您只要有这份心就好,”随从朝屋里一看,里面的人捧着药碗进去,“只是这会儿小的得进去了。”
姜柔也抱着怀里剩下的菊花目送她进去,在他进去后,两边站立的高大守卫也就把这重重的门合上。
“姑娘咱们回去吗?”小丫头手里的东西被别人接过去,她看着太阳落到西边,平时这个时候她们就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了。
“先不回去,”姜柔说着,又转身朝门口走去,“时间还早,既然都出来了,不如去外面逛逛。”
姜氏门外有随时等着的马车,不管府里的谁只要出去,都能随时用上,不必等候。
丫头坐上车,她们起先也是去氏族里大的首饰铺看看,里面的首饰做的精巧,丫头都看的目不暇接,只是姜柔却不为所动,像是对这些东西不太满意。
既然她不满意,就在别的地方再看看,只是把城里大小的首饰铺都看完了,还是没挑到中意的。
——[主播要找铃铛吗?那也是剧情的一部分吧。]
——[剧情里王上就是因为铃铛注意起主播的(好像)]
——[这种跟随身空间玉坠一样的东西,不是一般都在某个小摊子吗?]
——[对对,就是那种谁都不知道,主播一去就看见了那个东西那种。]
圣女已经消失了十年,那个关于她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在荒郊野外被人发现,出现在偏远的小店里。
“这附近还有首饰铺吗?”姜柔问赶马的人。
“有是有,”赶马人看看天色,面露为难,“只是天色已晚,怕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
“天黑有什么可怕,打一盏灯就好,”姜柔说,“把马赶快点,就去你说的首饰铺。”
马夫只能听她的话,扬起鞭子在马身上一抽,马车便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