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原始娇娇女配14
秋日,外面自然换了一副气象,小路上起了风,姜年静静的,身旁是神情雀跃的二叔。
在王上安置好之后,女官才找到出来的时间,虽然她出自姜家,但毕竟是已经十年不见了,父母在这十年里都已入了土。
“……只是在闭眼之前,没有看到女官您如今的成绩,”她尚且留在世上的亲人流着泪,“如果见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女官无意寒暄,说了几句之后,就让人把她的亲属扶下去,开口让姜柔过来,等了几息,她都蹙眉,小路尽头才过来一个身影。
姜柔小步小步的朝这里走来,女官凝神,她穿的与平时不同,一家水红的绢衣,下摆绣着折枝花卉纹,走到近前时,发簪坠下一枚水滴型的影子。
“你是姜柔?”她说。
姜柔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她的脸上扫过一遍又一遍,她应了一声,随后正要行礼。
女官那双手却突然朝她伸过来,她头上一轻,随后眼上蒙了一片影子,一片头发掉下来,她抖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官把手里的簪子扔到一边,玉簪脆响一声,碎成几片,上面的金丝断连。
她伸手把姜柔额前的头发拨拨,挡住她上半张脸,只露嘴唇,下巴。
姜柔牙齿颤抖,女官倒是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重新看了看:“这样倒是像,而且晚来的样子也像她。”
周边跪下了一群人,姜年垂手而立,神情自然:“都是按照女官的心意找的,怎么会不像呢?不像才不好。”
“好啊,”女官的眼尾点着红,脱去女官服后,就像是平常的人,“明日午后王上说见你们兄弟,到时候可别迟了。”
“那她呢?”身边的二叔急急发问,这人是他花了大功夫找的,如果能得王上的青睐,也能给他带来一份……
“急什么?该用的时候自然会用到。”女官说,“让她好好等着,把身上这颜色换了,颜色太亮。”
她是独自前来的,走的时候也让人不用跟着,人们直接散了。
姜柔舒了口气,身后伺候的人连忙上去扶起她,两个小丫头,一人扶一边,姜柔平时穿的水绿青蓝色,现在换了鲜艳衣裳,出门的时候,丫头们都夸她:“换了衣服,也像是换了一个人。”
姜年让两个人留下照顾她,随后再原地等着一会儿,姜柔被扶起来,他遮住一片阳光,“吓到了?”
她擦掉额角的汗,这还没怎样呢?自己表现的确实不够好。
“以后就是你这么看别人了,”姜年神色平静,“当看别人的,总比当被别人看的人好。”
今天原本准备的也是一件素净的衣服,身边的小丫头替她说:“原本也是准备穿那件衣服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竟然挂了个洞。”
姜柔表情愧疚,说:“也是我没看管好,否则不会这样。”
二叔难掩不满,在他看来,这就是姜柔自作主张,坏了一件衣服,不能换一件同色的吗?难道这里只有红粉的衣服了。
“平时没什么,一到重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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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在地上铺了一件废衣裳,他就坐在上面,脖子上的狼牙被他摘下来,正在手里雕刻着,他做什么事情都好像能做到像模像样的,现在雕刻东西,也做的很像样。
虞溪在床上翻了几圈,猎就在她的床边做东西,从左边滚到右边,一会儿她的手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他的头上,又在他的头发上乱抚了几下,像是摸狗一样。
她把头垂下来,乌云一样的头发也倒着飞下来,皎白的脸庞像是带着月亮的白晕,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她很好看。
两人一对视,猎停下手里的动作:“刚才没摸到。”
虞溪不答应:“不要,你在干什么呀?”她心情好的时候说话尾音也上扬。
“做一个哨子,”猎说着,把上面的骨屑吹吹,哨子光洁如新,磨去棱角之后狼骨摸着光滑,“以后你吹哨子,我会很快回来。”
他把哨子钻了一个孔,用一截结实的线挂在虞溪脖子上,狼牙垂在她胸前,微弯的尾端扫着那片皮肤,只是上面星星点点的散着红痕。
虞溪低着头打量,在猎出去打水的时候,她尝试着吹响了哨子,声音很脆,不一会儿,猎把水桶丢在底下,自己上来了。
在猎出去的时候,吹了一次又一次,她觉得吹哨子很好玩,看着猎一次又一次的上来也好玩。
——[这才是真正的狗,跟他的狗跟他比起来都要脸红。]
其实他身形矫健,更像是点水飞行的雁,雁往南飞,他也要往南走。
“那你吹,”她说,把哨子也递过来,“你吹我也出现。”
她本来就在屋子里,还用吹吗?猎还是吹了。
吹了之后,虞溪听着声音,她自己吹好几遍,却要挑剔猎的一遍,神色一变,一点也不配合:“吹的一点也不好,烦人。”
莫名被说,虞溪看他把哨子先收回去,只是用自己的唇齿贴上那片皮肤,虞溪哼了一下,舌头的温度太高,把那处都烫红一样,响着舔弄的声音,像是舔着甜糖。
他眉眼高挺,吃的时候手搂着着人家的药,一手从背后绕到肩膀上扣着,两根细带被他很轻松的解开,带子一落下来,香喷喷的肉就撞着他的鼻梁。
鼻梁顶着软肉,顶出一片凹陷,复又消失,红痕消了又叠,精心雕刻的哨子也被随意放在了一边。
布条在黑夜里又回到虞溪的眼前,她动动,腿被轻轻的分开,他手又固定在人腿根,想合上也不能。
“不可以不可以,”虞溪又伸腿踢他,脸上红了一片,猎看了一会儿,在她脸上亲一口,“什么时候可以?”
虞溪胡说:“等我再摘眼罩看见你的时候。”
那得是明天晚上了,虞溪聪明的想,到了时候,自己能想出一百个敷衍他的借口,到时候就算找不到借口了,就说“什么?什么东西,我没说过。”
然后把猎一脚踢开,他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早被她用敷衍一百次了,随后,猎把眼罩取回来,外面明明是晚上,他又亲手给她戴上,解开。
这算是他难得会开的玩笑,他觉得这样做很有意思,眼罩就是这样用的,戴上又摘掉。
就像是虞溪觉得耍他玩很有意思一样,微弯着眼睛:“见到啦。”
虞溪把他嘴捏住,不让他继续说话了,但不说话并不影响他动作。
平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把灯光熄灭了,在黑暗里虞溪的皮肉显着光,惹人怜爱的一片白。
现在确实举着灯,他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情绪一样,玉白的一只脚握在他手里,要不早该踢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