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始娇娇女配9
虞溪完好的站在那里,甚至被拿走的黑熊皮被虞溪抱在怀里,过长的部分垂在地上,也是那个少年主动上前捡起来。
他十五十六岁的模样,长得很俊,头发半长不长,鬓边被汗染湿了一片。
——[长得跟猎有点像……]
[用户1]打赏10000星币
——[虞溪好勇敢,厉害]
这跟刚刚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搭边,只有几袋银币能证明刚才不是幻梦。
妇人问道:“你们是谁?”
是女孩开口说的话,“这里的人是我哥哥,也是他的哥哥。”
那个少年也应了一声,他从床边扯着几袋银币走向树屋门口,袋里满满是印出银币的轮廓。
沉甸甸的银币吸引着妇人的目光,少年却把身体探出树屋,树屋下面横竖躺着几个人,但大部分人已经醒了,正忌惮的看着这里。
银币袋子在他手里颠了颠,然后感受了一下重量,又突然往外一抛,像是下雨一样,银币袋子往下落,又在地上爆开,一枚枚银币在地上弹起来,滚着圈,像是雨点落在地面上。
屋里的妇人拿不定主意,只能和虞溪依偎在一起,好像屋里她们才是一队的。
那个眼睛很黑亮的女孩开口:“怎么不坐下呢?”
她说的是虞溪,虞溪站了好久,照顾她的妇人才发现她扶着桌子,但戴着眼罩又找不到坐的地方。
把虞溪扶着坐下,女孩根本没有证实自己身份的意思,虽然关于她身份的解释马马虎虎,但毕竟现在这个时候,谁还会莫名其妙的跑出来帮她们呢?
除了猎的亲弟妹,应该没有别人了。
她身上也被划了几道,先是问虞溪有没有伤药,因为她经常磕碰着,树屋里备了半箱子的药。
半箱子药里,女孩打开药瓶子闻闻,最后挑了几瓶药出来,扔给跟她一起的少年几瓶,剩下的药就自己用了。
他们两个动作出奇的相似,很粗糙的处理方法。
都是在伤口上方打开盖子就撒,药粉落到伤口上很快就和血融在一起,最后再绑上几块布,血不再渗出来,就算是弄好了。
弄好之后,少年的头左右扭扭,又朝树屋底下看,底下的人正把晕厥的同伴扛起来。
他左右环顾,发现树屋里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扔下去,瞥了眼手里的药瓶。
妇人心里一股不好的念头,就见他把手里的东西砸下去,药瓶破空下去,碎在地上啪的一声,引的底下人们向上看。
下面的人都戴着面罩,除了一部分被他们打晕的,面容完整的暴露在外面,最好记得的就是开头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女人,敷着粉的。
那个药瓶只是一个开头,少年又跳下去,屋里的妇人也追到门口,瞅着他跟底下的人说话,可距离太远,连他们都神情都看不真切。
他穿着兽皮,面容还青涩,但发育的好,身形如同站在一群成人里也不显得畏缩,还让底下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
两个人都不是好惹,虽然都年轻,但已经是成年人的一样了。
妇人还是决定去看虞溪这边,两个孩子都跟迥然异与常人,才一转眼的功夫,女孩已经掀开了虞溪的半截袖子,鼻子凑过去闻她的手臂。
妇人赶紧过去分开她们,虞溪只觉得手臂有点凉,袖子又被妇人放下来。
妇人在房间里转转,放了心说说:“幸好什么东西都没丢。”
她也看向眼前两个半大的孩子,作为大人说:“竟然没什么损坏,还是别告诉猎了。”
少年惊奇她说这种话,眼睛瞪大了,说道:“当然要说了。”
不说下次人家到你门前,你还在睡觉呢,没个准备怎么行。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他一个平民有什么办法?如果跟大人起冲突,还不是他受伤吗?”
妇人以为他听进去了,少年神情几经变化,最终停在茫然上:“你是我们的亲戚?”
妇人回答:“不是,但我是成人总比你们小孩子想的……”
“你不要管了,”少年说,“没事就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这个她说的就是虞溪。
——[你来照顾,你滚,我才要来照顾。]
妇人没接茬,只是又问:“是谁让你们在周围看着的?他都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少女手虚虚的在虞溪脸下方碰,觉得很好玩似的,又疑惑道:“为什么要跟你说?”
妇人无言,自己虽然是雇来的人,跟他们接触时间不长,但也看出来他们都是说话不好听的。
过了一会儿,少年耳朵动了动,起身下看,正好跟院子里的猎看了全眼。
两人对视一息,少年一震,没想到两年没见,这个哥哥竟然打扮的比他们都好看了。
猎几步上来,树屋里面竟然只有他们几个,妇人也不在。
虞溪好好的坐在床上,女孩端了一碗妇人煮的粥,在虞溪嘴前面晃了两下,算凉了粥,就让虞溪张嘴让她吃。
“你们怎么在这里?”猎看着自己两年没见的弟妹。
虞溪唔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粥,猎在她旁边,看她嘴巴张开,说:“不是你让他们看着吗?”
“没有,”他手指刮刮虞溪的脸,又把围着她眼的布条揭开,“热不热?”
秋天天冷,给她的的布条也换了厚布料,虞溪摇头表示不热。
“你怎么了呢?”少女跟虞溪说话,注视着她露出来的眼睛,眼睫毛被压弯了一簇,柔柔的贴着她的下眼睑。
“到底怎么了?”少年也想研究,就被猎扯着后领子甩开。
少年被甩在地上,干脆盘腿在原地坐下,不平道:“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刚才的情况多危急你都不知道!”
两个人,少年少女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在他们嘴里,刚才的事情像是刀刃上来回擦,危险极了。
虞溪也点头,她只知道好几个人进来了,莫名其妙的。
猎在她面前蹲下,沉默的仰视她,表情是无声的,但情绪却从眼角流出去。
猎说:“对不起。”
虞溪摸摸他的脑袋,很体贴的拍拍他的脑袋,毕竟自己是聪明人,而他就是一个笨人,聪明人不能对笨人要求太多。
“很危险的!”少女强调说,“而且不知道之后他们会不会来,说不定晚上会被吓的做噩梦的,不如就让我陪在这里吧。”
虞溪的手搁在大腿上,猎宽大的手完全把虞溪的手盖住,他问虞溪:“你想让她陪着吗?”
女孩在后面比手势,虞溪点头。
“我愿意。”后面的少年说,“我愿意陪着。”
猎自从两年前,把他们养到13岁,算是把母亲临终的承诺完成,然后就赶到一边,把自己跟他们割裂。
弟妹也没在一起生活,三个人都是远远的分开,虽说关系不是拿着刀相互攻击,但是关系绝对不亲近。
怎么今天就这么巧,一起路过了树屋呢?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都是他们救了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