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始娇娇女配8
地分南北,他们现在就处于北方,处于虞姓氏族的管辖范围。
再等几天,他们得在这里办了婚酒。
猎原本也没想着办婚酒,他母亲几年前就过世了,父亲也早已不联系,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连办婚酒,也是回来的路上,小路很窄又泥泞,要不是着急走路的人谁也不走这条道,迎面过来几个穿兽皮的人跟猎对面走过来。
原本看见他的时候没敢认,再看几眼的时候才从他熟悉的一张脸里认出人来。
“猎,”那人迟疑的问,“你现在变化的挺快啊。”
只说这么两句,接着就给他让了地方,脸上带着调侃的说:“你要成家,别忘了请我们喝酒。”
猎从他们身边过去,又顿住,点点头,挺俊的脸上像是不好意思。
“真过上日子了?”有人问,猎这都打扮起来了,“都认不出来了。”
不过猎本身就长的俊,长了个高挑修长的身体,不说现在打扮起来了,就算以往穿着兽皮也一点不丑。
他们是从前跟猎搭伙打过猎物的,猎就叫猎,他阿姆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潦草的名字,偏偏就在打猎上很顺手。
一身的力气使都使不完一样,武器断了,就拳头砸到猎物脑袋,身上沾着血的样子比野兽还像野兽。
猎也打算着办完再走,几天后动身,在寒冷的冬季到来之前,他们就能到达属于南方云家的属地。
“那里很暖和,”猎的嘴唇轻轻碰着虞溪的耳朵,他舒了一口气,控制着没压住虞溪,“到了春天就很暖和了,你一定喜欢那里。”
虞溪睁着眼睛,茫茫然然的:“你去过南方?”
猎抚摸着她的鬓发,他的五官细看起来确实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细说起来,不是他去过南方,而是他就生长在南方。
不过在母亲第二次怀孕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北方母亲原来的部落里,在之后刚刚生产完的母亲,也被悄无声息的送回来。
母亲相信那个男人的说辞,说是相信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子。
猎当时已经八岁,他自己抓小的猎物,弄陷阱,别人不许他在部落附近抓猎物,他就去更远一点的地方。
从他有记忆以来,那个男人来看他母亲的时候都不多,他母亲被养在宅子里,等待男人夜深了偷偷,避开众人来看她。
猎在周围人的态度里知道了什么,母亲离开部落几年,现在又带着孩子回来,部落里的人都默默把他们排开。
两个婶婶,一个当了巫的婶婶与她们划清界限,另一个婶婶只想拿走母亲带来的东西。
北方天气寒冷,不提冬天,就连秋天的烈风也会把帐篷刮翻。
“到了南方,我们买一处宅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如果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怎么能跟爱人筑爱巢?
他的东西不仅括在裤子里涨的疼,虞溪腿蹭着也让他吸了口气,她像是黑暗中也盖不住的天然美玉一般。
他捏捏虞溪的手腕,凸起的一点骨骼精巧,皮肉稚嫩,再找会摸骨的艺人,看虞溪今年多少岁。
野外天一黑,帐篷里随时可能传来不加掩饰的声音,兽神说过这是天然的事情,人性不需要掩饰。
虞溪嗯了一声,膝弯搭在他肩膀上,他身量不小,微微的薄汗把肩膀背部浸湿,轻松的拖着虞溪身体拖到自己跟前,多年打猎,再昏暗的环境里都能看的很清楚。
但周边的人,即使是幼崽的时期都被父母或者长辈提着耳朵教过,别的事情他父母都没教给他,只有一件事,他记得清楚。
虞溪手随意往头上一放,黑云似的头发衬着一张脸,猎回想起那张发黄的画,虞溪比画里的人还漂亮。
那人在画里都只能虚弱的笑,靠在背后的木椅子上,椅子靠背上攥着另一个人的手。
所有的画像都是那一幅,前圣女又不常活动,说不好听的,像是知道自己寿命快要用尽,所以强撑着支起身子画的一样。
虞溪吃的饱,睡得好,像是不知忧愁的少女像,嫩的能掐出水来,跟画像里的压抑根本一点也不像。
所有人对前圣女的印象也只有那一幅画了。
姜家的公子们寻找黑熊皮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上门的人们带着各种各样的熊皮上了门。
这皮都进了姜柔的房间,又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姜柔坐在湖心的亭子上暗自神伤,觉得自己就这么一个愿望,偏偏就不得满足。
姜家的尊贵子弟围在她的身边,或坐或站,不管脸上带没带笑,心里也深深的感到奇怪。
姜家做的玉石生意,一张嘴把灰的石头卖出彩石的天价,还能让赌石的人还能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
在姜柔面前,好话坏话都说了,她之前在偏僻地方长大,怎么偏偏就栽倒在一块黑熊皮上,对这块皮这么执着。
姜氏的男人多英俊,一群青年或是年轻女性也很英挺漂亮。
“什么样的黑熊皮才算是最好的呢?”有人开口,“你看见的都不算好?”
“一块野兽皮而已,千金万金的玉石金银都比不上吗?”
之前姜家给她的东西里,都挑着鲜亮的带,但鲜亮的有时又是最廉价的。
皮毛也是挑火狐的用,不知白狐锦最难得,最柔软,什么东西摆到她面前,她都不知好坏,对黑熊皮倒像是故意拖延去中心城的时间一样。
要不是他声音里带着笑,姜柔都要生气了,只能瞪他一眼,娇嗔:“表哥,我只要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再好再贵也不要。”
如果论关系,这里的人她都能叫一句表哥表姐,她又叫旁边的女子,女子跟她一同坐着,她撒娇的叫姐姐。
女子平白多了一个妹妹,就让那个青年闭嘴。
她比周围的人都大,就算是楚家的大公子也要叫她姑姑。
她点点楚柔的额头,眼角微弯:“也就是你了……”
“不过黑熊皮御寒,这几年气候寒冷,中心城冬季更是不好过,把东西准备齐全我们放心。”
姜柔想搂她的胳膊,她正好站起来,两人一坐一立,“那些事都是小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在后来,女官不日就到这里,你好好准备,想要什么就告诉身边的人。”
“到了中心城,就算当不成圣女,也有好的给你挑。”
她意有所指的朝刚才说话发笑的人看去,“别跟这群人胡玩。”
那人是她的亲兄弟,比她小几岁,也是这群人里出类拔萃的。
姜柔听到这话,做着羞怯的表情望他,却不想人群里传着一声响,他原本笑着的脸,忽然落下来,表情不好,像是大姑娘被冤枉了一样:“干嘛这么说我!”
他一拍桌子,气的站起身,丢下一群人谁也不理,更把姜柔僵在一边,自己倒是直接走了。
“狗一样的脾气,别理他就好。”女子说着。
事情拖的越晚,越难行事,清晨从远处望到猎离开树洞,他们让几个人远远的跟着,到时候猎察觉到什么时,就放一声响,自己好做应对。
青天白日做这种抢劫事,敷粉妇人看到他们都带了面罩,自己也从袖子上撕下了一块布遮在脸上。
敷粉妇人告诫道,姜九已经失败过一次,他们可不能再失败了。
一行人多是青壮年,他们还是能跳上树屋的台子,但敷粉妇人这几年不说养尊处优,也没做过这种上蹿下跳的活,她也上不去,而且假如上去了,下来也是困难。
她干脆等在下面,让几个人身手最敏捷的上去,自己则留了两个人在下面。
屋里照顾虞溪的妇人正给虞溪梳头,她只听见一声落地的声音。
正奇怪猎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时,转头只看到一张黑衣覆面的脸,来不及出声,身体就软了下去。
里面的人被靠告知过树屋里有个女孩,却没想到都日上三竿了,那个女孩像是才起来的样子,穿着柔软寝衣还光着脚。
她手上的梳子挂下虞溪几根发丝,虞溪头上一痛,也听到声响,沉闷的像是什么东西落地。
然后就是几声脚步,那脚步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黑熊皮被虞溪压在手底下,外面安静的都没一点信号,他们彼此交换了眼神。
树屋现在虽然静静的,但她的心却跳的快要蹦出来,虞溪开口问到:“谁?是谁在哪里?”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只有清脆又细碎的碰撞声,来的人把几袋金币放下,这些金币把袋子撑的满满的,够买几张这样的熊皮了。
随后手下的皮毛传来牵扯的动,有什么东西在扯,她慌乱的站起来,脚下却被绊住,底下的妇人叫了一声,却还没醒。
她又戴着眼罩,不能摘下眼罩见光,身子前倾的时候,一双手从侧方伸出来把她扶住,慌乱之中她手一抬,啪嗒一声,好像打在谁身上了。
扶着她的手在她站直后虽然松开的很快,但是她也觉察出来,不是妇人或者猎的手,而是陌生人。
来的人看到她往后退了几步,那双白皙的脚就随着她的动作躲到裙子后面去了,连脚趾都看不到了。
扶她的人也有些愣,面上轻微的痛感他也感觉不到一样。
女孩手臂的触感好像还在脑子里,他们都是其他家族里挑选出来被送到姜氏的,将来要么是回本族,要么是留在姜氏,都是几年没接触过外面的女性的。
看到她要摘下眼罩,连忙出声让她别摘。
姜九回去之后也被嘲笑过是不是洞里的姑娘太好看,才让他失了心智。
笑是这么笑,但大家心里都知道不可能,毕竟都好看的女孩见过不知道多少了,却没想到她真这么……
虞溪一想也是,万一因为自己看到他们的真容,要杀了自己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要么说人不能轻敌,只顾着看眼前的人,对于身后传来的声音注意的都慢了。
只能匆忙闪躲,避开朝着头上来的一下,刀刃下落之势不减,朝着肩膀落下,持刀的少年眼睛如同狼一般,地方狭小躲避不开,吭的一声,他只能借着这股力顺势把自己甩出去。
少年捡起掉在地上的熊皮,拍了两下土之后,就蒙在虞溪身上,这下连脸也被蒙了个实在。
树下还有一个女孩,穿着兽衣,也如同小兽一样敏捷,几步踩着树上去,跟在屋里的少年说了几句话。
他们长相相似,动手也利落,把树屋里的人除了他们外都扔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妇人,随后才把罩着虞溪的熊皮揭开。
女孩拿了水,在妇人脸上撒了一点,妇人悠悠转醒,第一个动作先去护着虞溪,之后面容警备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