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眼前一亮
我上完厕所回去，女孩看见我来，立马站起来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我。我不想再剥夺她坐的权利：“你坐。你坐吧。我也坐累了。想走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站了这么久了总比坐了这么久累吧，在她面前还说累，真是饱汉不知恶汉饥。
说出这话我就后悔，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女孩真是感激涕零，很过意不去地坐下，头低着很不情愿给我看见。可我还是看出她脸色绯红。这样一个羞答答的小家碧玉怎么会是窃贼呢？我真是多虑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感觉饥肠辘辘了，正好车厢里有人买东西吃。我买了些干粮，填饱肚子。我回到我座位的时候，女孩头歪在一边已经睡着了，能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她的侧脸很美，像个陶瓷娃娃感觉很不真实，很有一种想抚摸一下的冲动，但还是不敢这么做。脸不敢摸，戳戳她的肩膀总可以吧。我实在站不住了，很想坐下来，可不知怎么跟女孩开口。女孩被我戳醒了，看到我到来很不好意思，立马站起来，腾出空位给我坐。我还假装做做：“我不累，你坐，你坐。”
“你坐吧，我去上个厕所。”说着女孩低头离开了。
我的宝贝座位终于属于我了，从来都没感觉到一张凳子是如此的重要。我坐下来，全身都感觉到舒服，紧绷的大腿肌肉放松下来。再也不想站起来。
女孩很快回来了，又开始站在我身边。不好意思说什么。我过意不去，但也想再摧残自己的两条腿，我往里面挤了挤挪开一点位子，留了一点位子给她：“不介意的话就坐我边上吧。”
其实我很想说不介意的话就坐我腿上吧，这样我就可以起色心，耍出各种手段来抱她。
女孩脸色通红但也不好再虐待自己两条腿，很不自在地坐下来，刚好坐到半个屁股。
我右手边靠窗的位子坐着的是个肥胖的妇女，看到我挤到了她的位子很是不爽，睁大了眼睛怒视着我，但看我是个年轻小伙子也不敢跟我闹矛盾，因为这样吃亏的会是自己，她只好忍下一时之气，屁股向窗户边挤进一些，很不舒服地贴着车厢壁上，目光望着车外，好像不看我就能解决问题似的。
我左手伸到后面搭在女孩肩膀上，这样可以多腾出点地方。女孩又坐过来一点，跟我紧紧挨着，两根针也插不进去，我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也不介意，甚至是默许我这样做。
但我也不敢再得寸进尺在她肩膀上摸呀摸的。我拿出一袋面包给她：“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女孩接过面包，很是感动，我看到她眼睛里一滴眼泪在闪烁。
“谢谢！”女孩大口大口吃起来。真是雪中送炭，我感觉这辈子终于做了件助人为乐的好事。她吃下去的是面包，我心里感觉到得是快乐。
吃完了面包，我又给她一瓶水。她喝了一小瓶，不喝了握在手里把玩。酒足饭饱之后，我对这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多的谜团在我心里憋着想要解开来。不解开来难受，憋得慌。
“你叫什么啊。”
“周云梅。”
“一个人出来的。是不是跑出来的。”
周云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为了什么才跑出来的。身上没带钱？”
“是啊，没什么钱，大部分钱都买车票了。”对于她为什么跑出来没有回答，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便细问。
“你买了车票，为什么就没位置坐啊？”
“我买的是站票，站票便宜。”
火车站居然有站票卖，我在外打工快五年了，坐火车的次数不低于几十次从没听说过能有站票卖。站着坐火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哪里是城市公交车啊！列车运输公司可真抠门，既收了钱也不用给人家座位。
“那你准备去哪”
“不知道，火车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居然连去哪都不知道，看她这样孤苦伶仃的真不是个滋味。
“你这样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外是很危险的。就不怕遇到坏人。”
“遇到坏人又能怎么我又没钱，大不了把我人抢走啊。再说我会很小心的，好人坏人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你就是个好人。”女孩看了看我，微微笑了一下。
她还真是不谙世事啊，居然说我是好人，我可不想做什么好人。“好人短命”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弄不好“好人短命”这句话经过无数人的验证再过一千年可能会成为真理甚至是一条定律也说不定。
为了证实我不是个好人，搭在她肩膀上的右手，开始在她后背来回抚摸。我很能确定她能感觉到我手的动作，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丝毫没有闪躲的迹象，似乎我的手根本不存在。
我想我真太无耻了，不就为了证明我不是个好人吗，何必揩人家小女孩油呢？人家冰清玉洁，我怎么能这样糟蹋她？那只手立刻停止了动作，离开她的身体放在了座椅的后背上。连她的肩膀也不敢碰了。
还跟她坐在一起我都觉得无地自容，我想尽快地离开座位，正好这时候列停了下来，许多旅客纷纷到站下车。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周云梅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去上个厕所。”我说。
周云梅没说话，微微笑了笑，目送着我离开。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旁边的肥胖的妇女已经不见了。我想她受不了这份拥挤提前下车了，又或者她正好这就是她的目的地。管她呢，她走了也没人再来坐她的位子，我就理所当然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周云梅很高兴，笑着说：“那位阿姨，拿了包下车了。我们就不用这么挤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