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礼上的笑柄

    一个月以后临近婚礼，当我再次穿上西装的时候，就变得人模狗样的。肩膀宽阔了许多，手臂胸前上也练出了些肌肉，弯腰驼背也有所改善。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的甚是精神。

    唐静对我的改变还是满意的，接下来就可以参加婚礼了。

    我们到达婚礼现场的时候，门口停着很多的车，看来我们还算是晚到了。唐静的奥迪a5停在那堆车中间也算是逊色些，最最蹩脚的是一辆大众帕萨特。

    车是上流社会的人的标志，在中国这块地方开什么样的车就代表着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车越好进去地位也就越高。

    我还看见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这车开着在中国公路上走好像是兔群中的乌龟，地盘太低。如果你从车外往车内看时，看到车内人就觉得他是在蹲在马桶上屙屎，让人不屑一顾。

    而且这样低矮的车在中国的公路上开就千万不能开在大卡车前面，因为卡车司机的座位很高，从车窗往外看只能看到卡车前面十米外的东西，看不到卡车面前的车。

    要是路上遇到红灯，拉博基尼停在前面，卡车司机看不见以为前面没东西照常往前看，就会把拉博基尼压在卡车底下。卡车司机还浑然不觉，车开得好好的怎么前面两轮子怎么就被托起来了，就好像整辆车前面被架空了一样。

    因为拉博基尼这种车坚固无比，十吨大卡车压在上面也毫发无损。在屙屎的拉博基尼的司机猛敲挡风玻璃道：卡车司机大哥，你快把车从我车上开过去啊。我还想出来呢？

    因为拉博基尼这种车的车门是向上开的，卡车压在上面车门打不开。他这样敲玻璃外面根本听不见，是因为拉博基尼的隔音效果太好，即使在里面疯狂地做爱，外面也只看到车震，

    根本听不到声音。即便是卡车司机听到他在叫喊他也没办法，因为卡车是前轮驱动不像有些赛车是四轮驱动。唯一能把拉博基尼司机放出来的办法就是请吊车来把卡车掉空了。

    唐静挽着我的手走进礼堂，许多人都围观上来。唐静就介绍说：“这位是我的男朋友。”

    人们都用肃然起敬的眼光看着我称赞我。我非常绅士的面带微笑跟他们握手。当握着上次那位说我是送花的女孩的手的时候，她面带羞涩：“不好意思啊。上次把你看成……请不要生气。”

    我满脸堆笑：“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早就忘了。”她微微一笑还称赞我帅气。我笑了笑表示回答。

    她打扮非常的夸张，眼皮上还描着蓝色的“颜料”，跟个电视里的蓝色妖姬似的。相貌和身材也与唐静逊色很多。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空中洒落的鲜花和热烈的掌声新郎新娘徐徐地进来从红地毯上经过。

    听唐静介绍新郎是一位ceo，新娘是她们公司和她一样的什么部门的经理。新郎新娘在我看来无论从各自的身份相貌都可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新娘宣誓的时候，在我身边的唐静特别的紧张激动好像是她结婚一般。

    “我愿意！”新娘铿锵有力的回答。原本沉默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了，掌声四起。唐静更是欢呼雀跃。新娘背对着众人把鲜花抛过来的时候，唐静就像是看到食物的饥肠辘辘老虎般冲挤到最前面去抢。

    说我是送花的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唐静一把推过去了。唐静此时就像是篮球健儿似的穿着高跟鞋就跳起来了，把快要落下的花一手抓住了，然后就摔倒了。

    身旁的人就开始哈哈讥笑她，我脸上也毫无光彩。可唐静一点也不觉得难看，把花举在手中得意的摇啊摇，就像一个得奖的运动员站在了颁奖典礼上。兴奋过后就交给我一个任务帮他把花保管好，临走时再交给她。而她呢，跟她众姐妹聊天去了。

    与其说这是结婚典礼还不如说是吃喝玩乐的舞会。舞曲响起，是情侣的或不是情侣想成为情侣的男女们纷纷到舞台上去跳舞。

    唐静就像是百草丛中的鲜花似的招引了男士们的簇拥，她好像一点也不把我当回事，也不问我是否允许她去跳舞就跟着那些满脸微笑的假装绅士的男士们，手牵手走上舞台。

    而我就像是百花丛中的杂草，成为了另类，一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喝闷酒。唐静身穿白色的晚礼服，在闪烁的灯光下和轻柔的音乐声中握着一个男士的手翩翩起舞，时而握着手旋转时而男士揉着她的腰两人的前胸紧紧相贴。看在我眼里，心中就如刀割一般，只好借酒消愁。

    一位跟我同样穿着的男士走近我，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为了表示感谢，拿出唐静给我买的名牌打火机给他点燃。

    男士先是一怔，然后他头凑过来，把烟头靠在火焰上点燃。烟在他深吸之下，亮起了黄光，接着我给自己点燃。我抬起头看到对面的一位男士把烟放在嘴边，一位侍者就马上过来给他点燃，我为之一怔，突然想到我这样给他点烟跟侍者的身份有什么不同呢？我为我刚才的点烟行为感到羞愧，我这样做太不合乎自己现在的身份了，我可是唐静的男友，表面上看上去是个经理型的人物啊！

    这样想着脸不觉泛红，头低不语。

    可那个男士并没有想放过我的意思还跟我开始搭讪：“你是唐静的男朋友吗？先生贵姓啊？”

    我微笑着点点头：“是啊。鄙人姓陶。”

    “你好！我姓潘，是环瑜公司的经理助理。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手来想跟我握手。

    我也很客气的伸出手，两人微笑看了看对方，握了一下手。

    男士又开始问我了：“陶先生，你是海归？”

    海龟，还王八呢？此话一出，我第一感觉觉得他是在骂我，沉思片刻才想到海归是国外归来的意思。我点了点头，以表承认。

    “那，陶先生是哪所大学留学归来的啊？”

    刚握着的手开始冒起来冷汗。我连中国的大学都没读过，他居然说我从哪里留学的。

    我连中国的大学也叫不出几个名字来，却要我说出一个外国的大学的名字。我脑海中竭力思索着国外有什么大学。哈佛大学、剑桥大学麻省理工大学，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三所大学。可我又不可以说是这些大学毕业的。

    虽然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可正好是这几所大学毕业而且是要在国内发展的根本就是屈指可数的，简直是国宝级人物。在这样的一种有点高级但又不太高级的宴会上出现一位世界名牌大学毕业又如此年轻的学者，就好比是当今演艺圈中有名的处女演员，非常的稀罕珍贵。

    为了不引起这位男士的惊讶，为了不引起太大的轰动，我不能说我是这些大学毕业的。

    突然有一个大学的名字出现在我脑海里，“客莱登大学”，我记得有一本书中提到过这样一个大学的名字，也没太多人知道过，应该可以说的。而且时间已经不让我细想下去了，那位男士已经疑惑地看着我了，等着我的回答了。

    “客莱登大学。”我紧张的脱口而出。

    ——克莱登大学，钱钟书在小说《围城》中的一所大学的名字，现实中并不存在。可我还以为按照书中描述，这所大学应该历史悠久至少百年以上，但是哪个国家的，就不知道了。

    男士听后“扑哧”笑了，接着哈哈大笑：“陶先生，你可真逗，真会开玩笑啊。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写小说的。我是作家。”这个问题不用太多的考虑，在我看来，我现在的事业就是写小说。只不过我写的一般作品登在网上都没人看而已，更不用说是出版了。

    “那陶先生，出过什么书？发表过什么大作啊？”

    这个问题需要我细细思考一下。我不能说我写过《女优日记》虽然这本书在网站上很受欢迎，但如果我说出口的话，可能会引起他的尖叫，然后在场的所有女士都会拖着碍脚的高跟鞋抱头鼠窜。

    能够写出这种书的人一定是践踏过许多女孩才会有这么丰富的经验去写。中国并不是性开放的社会，不会有那么多女孩甘愿给你践踏，那为什么会有人写得出这种书，除非有两个原因。第一，经常践踏过女孩。第二，就是拍过很多小电影。

    想过后我说：“哪里有什么大作。我的作品都发表在一些杂志小报上的，不足挂齿。”

    “陶先生，你可真谦虚啊。”说完，他就笑了笑失陪了。不知道这笑是嘲笑，还是真心的称赞。

    那位先生刚离开，和我临坐的另一位先生跑过来，他酒杯跟我的碰了一下，然后他仰起头一饮而尽，兴致勃勃好像发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说：“先生，你是‘客莱登’大学毕业的啊。我也是啊。——你是几几年毕业的？”

    我并不急着回答他，而是上下打量着他。他很矮大概有1米65的样子，身体很胖膀大腰圆，长度和宽度成4：3的比例，就像地球一样可看似成球形的椭圆形球体。我暂且管他叫“球先生”吧。

    我继续鬼话连篇：“我是05年毕业的。”

    球先生兴致提高了：“太好了。遇到师弟了。我是03年毕业的。——你是读什么专业的啊。”

    我的工作是写小说的我当然回答：“我是中文系毕业的。”

    球先生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某某影视制片人（在我的人生中终于遇到个大人物了）。他还给我俩倒了杯酒，和我碰杯，一饮而尽。我也不甘势落，咬咬牙忍住了辛辣味全部倒入口中，闭上眼睛咽了下去。这酒度数太高，我从来没喝过这么辣的酒。

    球先生拍腿大喊：“好，好。陶先生好酒量。今天终于见到高手了。再来一杯。”他又给我倒了杯他的酒，与我一起一口喝光。然后他就开始回忆起他在“客莱登“大学的美好的校园生活，赞赏校园的环境优美，设施建设超前。称赞校园里的美女如云，外国妞风骚的厉害。他还问我是不是这样，我当然回答是啊。

    我们这样聊了十多分钟，一个女士就请他来跳舞，他欣然同意了。还没跳到一半，一个又一个女孩替换过来陪他跳。他跳舞简直可说是对女骇的侵犯，喝了酒有些微醉就把身体紧贴在女孩的胸部，手在它们背后乱摸游走，然后停留在女孩有弹性的屁股上摸呀摸的。奇怪的是，那个男子其貌不扬，却很受女孩欢迎，被他这样摸的女孩都不反抗，还面带微笑，跟妓女被客人调戏时差不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