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聚会·三重奏·激情(九)【续2】
而在《炎煌传》中曾有记载:
炎煌习得「八卦术」后,他还未完全的熟练运用,即使「八卦术」的理论在他脑海里不断反复重演;无奈的是,他从未亲身实践过,不懂该如何使用出「八卦术」。
他没有时间去寻找野兽来使用「八卦术」,炎煌他还需要赶路,心中不断默念:
‘还需要快的!还要快点!快点!’
没走几步,他便感觉到腹部疼痛、肌肉发酸;此时,他听到骨头酥脆的声音,胸口开始闷;最后,炎煌他倒在地上,双手按着胸口位置;明显看到他翻白眼,嘴角流淌出许多粘稠口水到地上,口水还带有白色泡沫。
散发着幽蓝暗绿色光、枯瘦如柴的手握着一支有成人拳头大的毛笔缓缓触碰炎煌的额头;炎煌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颧骨凸起、只有眼眶没有眼珠子的东西正冲他笑。
炎煌没露出恐惧之色,心底也如此,随后把身体坐直,盘腿,从容的问道:“您是?”
“幽都王!”
炎煌听后点点头,再问:“请问,幽都王,这里是哪里?”
“地府!”
‘地府?’,炎煌心想,随即便露出疑惑的表情。
‘地府’一词,是他第一次听到,在此之前,他还未听说过;就连曾经的同类,地位高的老人,也未说过这一词。
即使疑惑,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的去问眼前高大无比的幽都王,炎煌依旧思考着:‘地府,是什么?眼前这个高大的物,会知道吗?不,我不能这么快就问,需要思考!不能过于依赖别人!难不成是我会有了「八卦术」?’
炎煌摇了摇头,身板依旧挺直,虚心的问道:“我不知您口中的‘地府’为何物,我在山洞时,也没听他们说过‘地府’这一词。请问,幽都王您可否告诉我,‘地府’是什么?”
从炎煌思考到虚心发问的过程,只过去了三秒。
幽都王看到炎煌把话说完,便将腰弯下,额头手掌都贴地;祂点了点头,语气缓慢的说道:“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会拘到阴界,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
正所谓是活人在阳间,死人在阴间,阳间一个世界,阴间一个世界。世人都说阴间阴森恐怖,到处是孤魂野鬼。其实,称为一个世界,就有美有丑,阳间是这样,阴间也是如此。
现在,你——明白了吗?”
炎煌听后点点头,再次把腰杆挺直了,问道:“那,我为何会到达这里?”
幽都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看到他的额头并没有红色印迹,心想:‘刚刚定罪笔明明触碰到他额头,怎么,没印迹的?难不成?’
炎煌看到高大无比的幽都王正面前,突然出现一本厚厚的东西,正在自行翻开,炎煌忍不住虚心的问道:“您手中的是什么?那个厚厚的?”
幽都王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的好奇心挺重的!”
炎煌看到在幽都王说话时,那本厚厚的东西依旧自行翻页。
“我不认可您的说法!我只是在请教您,我只是不懂就问,我并不觉得这是好奇心,也不是好奇心重;若是什么都遮遮掩掩,那这天地上存在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幽都王听到后,欣慰的点点头;这时候的炎煌看到:那本厚厚的东西竟然凭空消失了。
同时,幽都王心想:‘生死簿上没有他的名字,那么说他的到来,纯粹是个意外?不对,他生前杀了这么多人,为何生死薄却没有这个原因而记录他的名字?难不成正如他所说的:什么都遮遮掩掩,那天地上存在的一切又有意义是什么?还是说,这需要我自己审判、定夺?’
幽都王的想法很快就结束了,说道:“那是生死簿!”
炎煌听到后,将脑海的想法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生死簿?难不成是它让我前来这里?难不成这里就是地府就是昆仑山?”
‘什么,昆仑山?他去昆仑山干嘛?不对,一般人不会前往昆仑山!’,幽都王心中想着,但没有说出来;在想的同时,缓缓的说道:“昆仑山是昆仑山,地府是地府,两者任何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炎煌若有所思的说道,身板依旧挺直。
“你为什么要把洞里的人全杀了?”,幽都王突然问道。
炎煌没有犹豫,立即回答:“因为他们既是活人同时又是死人!”
“哦?!怎么说?”
“他们——懦弱,胆怯,卑微,谄媚,甩锅,散布谣言,抢功,借刀杀人,孤立,捧杀,伪善……”
幽都王听后眉头紧锁,炎煌并没有察觉;一秒时间,幽都王开启真假眼,原本眼眶没有眼珠此时便有了;幽都王祂看向炎煌,缓缓说道:“你——说——的——是——否——属——实!”
‘我会通过真假眼来观看你的回忆,无论是真回忆还是虚拟回忆!’,幽都王心想。
炎煌听到后,身体依旧挺直,只微微点了下头;幽都王的双眼看到:
人类都被惊恐占据,他们看到:自己的同类和野兽的尸体并不完整,通通只剩下一些残肢断臂,它们布满在地上;有一些人看到在场面被吓腿软了,来不及躲开或是使用出「火术」,接着就是直接被扑面而来的野兽给吃掉。
次日,山洞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派一些中年人去打听去出人头地山的小伙们进行得怎么样。这些中年人只是到达山脚就看到许多自己同类和野兽的残肢断臂,他们立即呕吐一地,他们不敢违背老人的命令,即使身边并没有老人安排的眼线,那些中年人只好强忍恶心一路走上山。
一名中年人在来出人头地山的时候,想起德高望重的老人曾对他说:“你要记得你的孩子还在我这里!”
这位中年人原本疲惫的身体立即精神起来,不敢怠慢;此时,他看到小伙的头颅,眼睛死死盯着一处地方;这位中年人的双腿早已发软,冷汗不断往外冒。
“有…有人吗?”
“有……”
一位年轻的小伙从树上爬下来,除了他所在的树其余都变焦了;年轻小伙跟随中年人回去山洞,一路上他们没有交流。
山洞洞口站着四名中年男人、女人和一名年轻的小伙,年轻的小伙正是炎煌。
“人……人呢?”,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声吼道。
“我去到就只剩下他一人。”,一名中年男人说道。
“他们都死了?”,其余的老人说。
“是的。”,年轻的小伙说。
“出人头地山山上有什么东西?”,一名老人说道。
“除了猛兽,什么都没有。”,年轻小伙说道。
“不,你骗人!你骗人!”德高望重的老人愤怒说。
“的确是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一名中年人说。
“那里明明有火!”德高望重的老人继续道。
众人听到火,纷纷问道。
“火?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没有!”,德高望重的老人辩解。
“没有?一早就知道你跟你儿子不是好人!”
“大伙们!一起把这老不死的绳之以法!”
“把他们通通扔去喂猛兽!”
原本在山洞外的人都纷纷进入山洞内,那四名中年男人、女人也是如此;唯独炎煌呆呆的站着,看着他们运用手上的骨锤、骨刀、石刀等来进行相互砍杀,眼角不觉红了;顿时,惨叫响彻山洞内,且不停的回荡;武器上沾有的血液都被挥到山洞内的墙壁上,顿时,血腥冲天;一些野兽也嗅到“美餐”的味道。
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许到死也不知道,他的儿子在临死前想的并不是他们父子俩,而是他自己。在他们被猛兽吞食的时候,一簇火光的出现把猛兽们都吓跑了,透过火光能看到一个人,他说他是燧人氏,刚刚所用的是「火术」。
原本惊恐的人们听到‘火’字便异常兴奋,那位小伙是格外兴奋。众人们跪在地上试图乞求燧人氏赐予「火术」给他们。
燧人氏便向他们提了要求:需要懂得“着”才能使用「火术」,如果懂得了“腻”便不能使用「火术」。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跪着地的人说,除了炎煌没跪。
“现在我就赐予你们「火术」,至于怎么使用就全看你们造化了!”
燧人氏慢慢隐去,跪在地上的人才缓缓站起来。他们试着使用「火术」,但毫无效果。猛兽见到燧人氏消失后,又慢慢朝他们爬去。
“你们快点使用「火术」!”那名小伙吼着。
“我也想!”
“看!它们又来了!”
这次的人类却没有逃跑,只有那名小伙不断的跑。
‘既然得到「火术」!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愚蠢的人你们就做我的垫脚石。’
他们没有发现小伙的逃跑,猛兽把他们吞食。又是残肢断臂,人类才发现它们恐怖,已经于事无补。又是残肢断臂,那名小伙不断逃跑,突然一只猛兽出现他面前,他想使用「火术」,却毫无作用。
猛兽把他吞食,只剩下头颅。炎煌不断逃跑,他看到吞食小伙的猛兽朝他袭来,一瞬间,他从“腻”中懂得了“着”,顺利使用出「火术」,猛兽变成焦炭。
洞里的人们将剩下的老人们捆绑起来,炎煌依旧在一旁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插手。
等他们把老人们都捆绑好后,炎煌把自己所了解到的「火术」教于他们。
天已黑,猛兽慢慢靠近他们居住的洞穴;然而栖息在这里人类害怕它们,心中充满了“腻”,使用不了「火术」,慢慢的便只剩下少数的人类,而活下来的人却异常害怕黑暗,这份恐惧与生俱来并且挥之不去,一时的挫折使他们认为这是一辈子的坎坷。
然而炎煌却不信,自己渐渐地远离族群;在离开族群时,那些人要求让炎煌用「火术」把他们解决,因为他们明白:自己心中再也不会有“着”,因为他们心中早被“腻”所包裹;最后,便只剩下炎煌他自己一个人栖息在这满是骨头的山洞里。
如此大量的信息,幽都王通过真假眼涌入脑海里;而时间仅仅过去了一秒,幽都王心想:‘看来他,并没有说谎!’
幽都王语气低沉的说道:“你,这样做,不等同于剥夺了他们做人的权利吗?”
“不,他们是自愿的!”,炎煌的身板依旧挺直。
在洞里存活下来的人,要求炎煌使用「火术」把他们解决;炎煌听到后,眼眶满是泪珠。
“把我们杀了!”,洞里的人喊道。
“不,我不能这样做!”,炎煌哽咽的说。
“你必须这么做!”,一名中年男人说道。
“为什么?!给个理由!”,炎煌依旧哽咽说道。
“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如果偏要理由的话……”,一名中年女人说,稍微停顿一下,接着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是人!但他们从来就没有,过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的一切都遵照他人的意思而活,这种人永远都得不到自由,因为他们的心灵早就被柳锁禁锢了!而我们便是他们!”
中年女人说完,山洞内的人也随即道:
“她说的没错!”
“这就是你要的理由!”
“没错,她说的没错!请杀了我们吧!”
“我们活下去也是对生命的亵渎!”
“……”
“够了!”,炎煌怒道,他呼出一口浊气,随后说道:“你们怎么就敢说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们就是这样?你们又见过多少人,就敢说你们都是这般德行!你们难道都亲眼见过多少太平和苦难,就敢断定你们的善恶?!!”
“凭——我们的阅历,经验!”一位中年大叔说道。
“就算你努力的解开我们身上的枷锁,但是能够解开我们心灵上的枷锁吗?”,那名中年女人说道,她停顿一下,能看到她的喉咙位置滑动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有把我们都杀了,我们才可以获得自由!如果不把我们杀了,还是需要另一个强者来统治我们!”
“谁说你们,非要有一个强者来统治你们的!你们自己就不能够带领自己吗?”,炎煌依旧哽咽说道。
“你以为可以吗?”,一位中年妇女说道。
“不可以吗?!”,炎煌哽咽说道。
“我们要自由、思想自由、活动自由,可是要自由就没有性命!你,炎煌,把我们杀,何曾不是对我们是一种自由?若是继续活下去,我们都会悔恨曾经懦弱无能的自己!!”,那名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说完,山洞内的人也随即道:
“我们是无法通过活下去获得真正的自由的!只有死,才是一条活路!”
“真正禁锢我们自由的,是我们心中的枷锁!这个锁就是奴性!”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奴性,而这种奴性在我们身上存在更大一些!”
炎煌听到后,没有说话,含泪把他们都杀了。
幽都王语气低沉,缓缓说道:“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炎煌的语气坚决,身板仍然挺直。
“很好!好一个不后悔!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做出选择时一定会后悔或是受到伤害,虽然常说要做出无悔的选择,但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纠结选择,之后肯定会以某种形式后悔,你们——人就是这样;所以,遵循真心才是最重要的!你是否遵循了你自己的真心?!”
炎煌听到后,犹豫片刻,随后答道:“我不会后悔,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好!正应了那句:善者不辩,辩者不善!!”
炎煌的身板依旧挺直,随即,他的视野一片黑暗,听到幽都王的声音:“去到那,你第一句就说:‘我这是?在哪里?昆仑山吗?’,还有我送你一句话: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