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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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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像野火像灯,多数的我们更像一盏灯,一盏节能的灯,随手一关便会熄灭;少数的我们像一团野火,一团随风而灭的野火;成为野火的我们不能燎原,而燎原的野火却不是少数的我们。

    “少主,少主!夫人…夫人她回来了!回来了!”胡兴高采烈朝往事堂跑去,没注意到脚下凸起的台阶,一不小心,失重心,身体向前倾。

    “喂!小心点,胡!”海翁扶着胡的肩膀,脸带喜悦之色说道。

    “好…好的,少…少主!”胡整理好衣服和姿态说道:“夫人她回来了!”

    “知道,知道!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海翁将双手放在身后,微笑着说道。

    “嘻嘻!我以为您没听到呢?”胡挠挠头,脸红着说。

    “都听到了吗?今晚就好好庆祝一番!”海翁将双手搭在胡的双肩上,高兴的大声说。

    “是的,少主!”周围的仆人齐声道。

    随后,海翁将双手放在自己身后,慢步走向大门,抬头望向门上的木牌匾,陷入沉思。牌匾上刻有——“归之若水”四个大字,这块牌匾是河野圆在海歌的生日宴会上所赠予的。

    那时候的河野圆和海歌也相当年轻,海翁在那个时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送这块牌匾的原因大概是河野圆觉得海歌她已经做到了人心所向吧!

    “现在的情况真是如此吗?”海翁暗暗自语。

    “又在看这块牌匾?”伊井从海翁身后探出头道。

    “回来了!小井!咳…咳咳咳。”海歌拄着拐杖说道,腰已弯曲,已不像当年那样风光,老了,两鬓已斑白。

    “妈咪!小海枫从海歌身后高兴地张开手朝伊井跑去。”

    “小心点!”海歌说道“咳…咳咳。”

    “小枫!过得怎么样?还好吗?”伊井把小海枫举高笑着说道。

    “你猜猜,妈咪!”小海枫调皮地朝伊井做了个鬼脸说道。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中午才能到呢!”海翁摸着伊井头说道。

    “怎么会呢?嘻嘻!”伊井冲着海翁笑着说道,“你说是吧,小枫!”此时伊井已将小海枫放在地上摸着他的头说道。

    “都别站着门口了,回屋了,暖和!咳…咳咳。”海歌拄着拐杖缓慢转过身,慢慢地朝东北方向的乾坤堂走去。

    “好的,妈!”夫妻俩齐声道,这时的小海枫已经跑到海歌身旁,搀扶着她走。

    “小枫他长大了!”海翁看着那俩人的身影对伊井缓慢说道。

    “嗯,妈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伊井摸着海翁的手表情稍微紧张说道,海翁的手不粗糙,而且暖暖的,每当伊井摸海翁的手,都会让伊井从心里感觉到暖暖的、有安全感。

    “走,去乾坤堂!”海翁像小孩子那样奔跑起来并对身后的伊井说道:“井!让我们享受这冬天的温暖吧!”

    “又这样!”伊井追了上去。

    晚上,海家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气氛融融,仆人们都忙着不可开交,仆人们端着菜前前后后进入乾坤堂。乾坤堂规模有一个足球场之大,乾坤堂地面的中央有巨大的八卦阵;八卦阵上的颜色虽有磨损,但不明显,可能所用的材料是上等的。

    乾坤堂之所以如此大,是因为海歌开始觉得世间万物平等,便将招进来的仆人都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规矩所限制他们,这也确实让仆人都忠心耿耿,但也离不开她那独特的眼光。

    这才有如此大的乾坤堂,仆人和主子都在在乾坤堂就餐,主人吃什么仆人就吃什么?菜系都有素炒鳝鱼丝、香油凤腿、酒酿冬菇,宫保鸡丁、竹笋肉丝、溜鸡肝卷、白炒木耳、八宝吉祥。它们都按八卦的方位摆布。乾坤堂除去主人那桌,共有十桌人,每桌有十四人。乾坤堂剩余的空间便是厨房和摆放厨房用具等。

    宴席过后,海歌在贴身丫鬟山村伊雪陪伴下先回去停守阁,海翁夫妻俩陪小海枫回到风云阁,海翁便吩咐自己的贴身胡看管好小海枫,随后便牵着伊井的手朝荷花台旁的书草阁走去。

    进到书草阁,海翁才开口:“坐吧!你也累了吧!”

    刚刚的一路上,伊井看着海翁的表情非常凝重。就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海歌突然转变话题,问:“小井,亲家她现在还好?”

    伊井先是一愣,然后说:“很好!现在正跟落霞母子俩在一起!”

    “是浮平哥哥吗?”小海枫望着伊井说,手里拿着凤腿。

    “是的,小枫!”伊井说话之际,海歌伸出左手摸着伊井的手,将一股术为不知不觉中传给了伊井。但还是被灵敏的海翁所察觉,之所以刚才不说,是因为他不想打破这么温馨的场面,并且还有这么多人在场。

    “妈刚刚给你什么?”海翁望着伊井的眼睛说道。

    “是这个!”说完,伊井将手掌摊开,手心出现了一抹墨绿的光。

    年少不知为何物,一抹一抹点嫣红;

    耳旁常常有人云,合二为一方为绿。

    左右一半不成家,善者为医恶反噬;

    得道者便会多助,失道者则成为寡。

    “难道说这就是?”伊井看着海翁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幅《绿者行途》画中的诗说道。

    这时,海翁也转过身看他身后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并说道:“是的!”

    “那我们现在就共同修行……”伊井兴致勃勃的说道。

    “不行!”海翁马上打断伊井的话。

    “为何?”伊井像泄了气的气球嘟着嘴说道。

    “前部分「医术」是我传授于你!这后部分「医术」是妈传授于你!虽说都是她亲自授于我们俩。但,我觉得你现在的想法非常不妥!因为,如果我们俩都被……”海翁认真拿着伊井的双手说道。

    “呸呸呸!”伊井甩开海翁的手生气道。

    “我都说如果了,好了!听我说完,你才来裁决该不该生气!”海翁摸了摸伊井的头说道。

    “知道了!”伊井突然红着脸说道。

    “如果我们俩都被宣进入京都,你看看到时候会怎么样?”

    “我们会被清查我们体内术为!”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把他们觉得有利益的强取出来,再把我们…”

    “是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但鲤已经被宣进了,离我们还远吗?”

    “那这个完整的「医术」,我该……”

    “那该传授于我们的儿子,小枫!”

    “他还这么小!”

    “那你就潜移默化传授于他,就像今天妈传授于你那样!”

    “嗯!那妈的情况?”

    “她都主动将「医术」术为传授于你,恐怕……”

    “嗯,妈自己也知道的吧!”

    “应该,虽然说她现在这副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不知道。其实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对了,我妹和外甥搬去了爸妈那里住。”伊井用手擦了擦海翁眼角的泪说道。

    “刚刚你在宴会说过,怎么了?”海翁左手拿开伊井擦拭他眼角的手,疑惑的问。

    “上个月,我不是去看我爸妈嘛!然后,就觉得星离津符也不是很远,就去津符找我妹了,原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伊井站起来说道。

    “给成了吗?”海翁用调戏语气说道。

    “讨厌,你干嘛啊!惊喜到没给成,反而成了惊吓!”伊井边说边拿开海翁的手,海翁在她讲话的时候帮她脱衣服。

    “惊吓?!”海翁停止手上动作说道。

    “嗯。看到妹妹和外甥被追杀,而我也差点…差点也没了!幸好,浮平及时出现!为了逃避追兵,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月将他们母子俩安顿好!还帮他们弄好了假的身份信息。”伊井边说边走到床边坐下。

    “没想到你做得还挺细的!对了,追杀他们的是?”海翁摸着自己下巴靠着柱子说道。

    “是眼!”说完,伊井便换上了睡衣。

    “又是这个组织!”海翁握紧拳头说道。

    “好了,该睡了!”伊井示意海翁到床上。

    “明天我去问一下妈!”说完,海翁也换上睡衣。

    放眼望去,嵩山的天像墨一样黑,海家同样如此,灯笼已取下,宅里的人们已入睡。只听见软软呻吟声从书草阁传来,他们在进行云雨之事。

    开始下雪了,在珑熙壬戌年十二月……

    “我洗完澡了!待会你醒了也记得去洗!”伊井边说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嗯,知道了,啊嚏!啊嚏!好冷…”海翁捂着嘴说,然后将身体被子卷的更紧了,然后又睡了。

    “妈咪!妈咪!”小海枫在往事堂指着外面跟伊井说。

    “怎么了?”伊井走近小海枫并用左手摸着他的头说道。

    “是雪!下雪了!下雪了!”小海枫兴奋扯着伊井衣袖说道。

    “想听下浮平哥哥的故事吗?”伊井的右手搭着小海枫的左肩上,散发出淡淡的绿光。

    “嗯,想听!”小海枫眼睛里仿佛装满了星星,好高兴的说。

    伊井看完浮平的附魔之后说:“我们先去看看屋里还有什么能用的,好吗?浮平。”伊井说完让浮平将附魔收起来。

    “嗯,好的井姨!”说完,浮平便跟着落霞进屋里,伊井随后进。

    经过刚刚的战斗,落霞的房被毁得七七八八,屋里弥漫着烧焦的焦臭味。断了的电线,听得到“啪滋啪滋”的声音,偶尔产生出火花。

    粉白的墙也被烈火灼烧成炭黑,地上的瓷砖也如此。落霞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自己卧室里,用力的去搬开巨大的碎石,可惜那巨大的碎石分文不动;浮平见到,立即上去帮忙,连忙调用了体内附魔之力去搬开那块巨大的碎石。

    “幸好!幸好!还完完整整的。”落霞将长方形状的框架搂在怀里说道。

    “这是?”伊井此时才走到落霞的卧室说道。

    “是我们家的全家福,井姨。”浮平抚摸着落霞后背接着扭头说道。

    “嗯,没坏就好!对了,你们看看这些东西你们还需不需要?”伊井边说边用手划出个圈,圈里面都是刚刚伊井仔细的搜查一番的结果,将它们都放进了这个「洞外天」。

    “咦?井姨这是什么术式啊?我怎么没在书上见过?妈!你见过吗?”浮平看着「洞外天」问伊井和落霞。

    “「洞外天」!我没记错的话,姐。”落霞已站起来说道。

    “嗯。”伊井点点头。

    “咦?!妈,你不是不会术式吗?怎么会知道的?”浮平望着落霞惊讶的说。

    “你妈虽说不会术式,但她知道的可多了!比你井姨我呀!还会!”伊井笑着说。

    “姐,你又谦虚了!”落霞脸红着说。

    “啊!我不管妈快跟我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浮平边说边跺脚,手已经成小拳头了。

    “哈哈,平儿啊,以后有的是时间!妈会讲给你听。现在,姐我们该……”落霞左手搭在浮平肩上,右手摸着他的头,脸逐渐显露担忧之说道。

    “去爸妈家!这里是外环,离星近,搬去方便!”伊井看着洞外天说道。

    “我们现在处境,不会给他们造成麻烦吗?”落霞仍显露担忧之色说道。

    “有我在!”这时浮平从落霞怀中离开,叉着腰说。

    “好好好!不愧是我家小妹的儿子。但路上的风险仍然很大!由我伊井护送你们母子俩到星!”伊井摸着后背的剑说道。

    “那辛苦你了,姐!”落霞担忧之色似乎少了一半。

    随后,她们进入内环购买路程所需要的物资。

    津符之所以有内外环之分,是因为津符按八卦所建设,一个有八环,一环到三环为内环,居民生活区;四环到八环为外环,非居民生活区。其实从俯视图望去也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外环少了些内环的人间烟火罢了。

    外环的住宅区也比内环便宜、环境更差,有能力也可以在外环买下块地自己盖;毕竟外环多为工农业厂、污水处理厂、未开荒的土地、成片的树木等。至于鲤为何要将房置于七环,绝不是因为外环便宜,他所考虑到的是内环的人流复杂,处于被动。

    事实上他的考虑是正确的,因为伊井和落霞母子俩进入内环后,就被某些人所盯上了。

    在进入内环前,落霞就让他们不要说津符话,要说龙国话,但还是被某些人盯上了。

    “快买完东西便走,少逗留。”伊井也察觉到不妥的地方,在落霞耳旁悄悄说。落霞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是继续牵着浮平的手边走边看所需的物资。

    因为落霞心中明白:只要现在她们三人,稍微做出危险的动作,便会被那些人所解决掉!她可不敢掉以轻心,如履薄冰的购买物资。伊井见妹妹没说话,更加肯定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危险之地。

    所说她来前便打探到消息,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大吃一惊啊!心里想:“人们都生活在这水深火热的地方吗?还是我在家里过于舒服?妹妹他们是怎么度过了的?”想到这里伊井不由打颤。就在伊井想着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落霞母子俩,她才回过神来。

    “小霞,又带着小浮平来啊!”卖水果的子老板喊道。

    “嗨!子阿姨。”浮平朝子老板挥了挥手。

    “小丁,衣服和裤子有没有朴素点的?”落霞进入一间衣服铺说。

    “有的,稍等霞姐!”小丁马上从衣库拿出来。

    “小浮平!要点糖果吗?”钧天看着站在衣服铺外的浮平说道。

    “有什么口味,天叔?”浮平走进看。

    “你身后的是?”钧天指着浮平身后说。

    “哦,我姨。”浮平头都不回说道,因为伊井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浮平!”伊井将手搭在浮平肩上,表情严肃说道。

    “没事,天叔是自己人,爹的…”浮平小声说到这突然望向钧天:“天叔,我都要这些!多少钱?”

    “好勒!一共六块璞石!”天叔把糖果提给浮平,然后小声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望着浮平和伊井。

    伊井也瞬间反应过来,递给钧天璞石接着小声说:“一辆能载三人的摩托车!”

    “你们向左拐再向右拐,就会看到卖这个的地方了!”钧天大声说道。而钧天所说的只是卖家具的地方,因为在伊井递璞石给钧天的时候,落霞也走过来了,给了钧天眼神提示。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又买糖吃,浮平!”落霞很生气的说。

    “霞姐,消消气!小孩子还小!”钧天挠挠头,笑着说。

    “算了,就这次!知道吗?”落霞拿过浮平手中的糖果。

    “哼!”浮平将双手插兜,转过身去。

    “还要去药铺、小吃铺,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先。”落霞对着伊井说。

    “还有那个……”

    “我知道姐姐”

    ……

    经过他们热情的招待,很快落霞便买齐了物资。最后她们来到卖摩托车的地方。

    “好像跟刚刚卖糖果说的不一样!”伊井悄悄在落霞耳旁说。

    “就是这!”落霞说完,他们便一起进去。

    没多久,伊井便骑着摩托车出了外环。

    “没想到他们对你和浮平都这么热情!真是担心死我了!”伊井压了压头盔说。

    “这都归于鲤,我和他来这里的时候比现在还乱,现在这样,他功不可没啊!”落霞眯着眼说,风实在太大了。

    “在津符内环,你们夫妻俩究竟有多少眼线啊?”伊井说。

    “是秘密哟!”母子俩同时说道。

    此时接近隧道口,出现一群人,那群人拿着大刀。伊井随之熄火。

    “嗨!两位美女,要不要做笔买卖?”说话者手拿大刀,两颊刻有“劫”字,是个光头。

    “什么买卖?”浮平大声喊道。

    “哟!还有个小屁孩。这比买卖划算,哈哈哈…”光头仰天大笑,随后说道:“你们可能没有筹码!也不可能跟你们条件!只能强买强卖!兄弟们冲,把她们三人给我拿下!”光头男说完,将刀指着伊井他们。

    伊井从将身后伊剑拔出,散发出伊之水的气势,使得前面的人不够动。同时浮平也动用术式,使他们三人有一层贴身的保护膜,浮平手中出现碎骨刀说:“井姨让我也来帮你!”

    他们辆站在摩托车两侧,落霞仍坐在摩托车上,随后公路两旁突然出现一群人,同样手拿大刀向他们冲来,前面的人也是,只有那个光头男还站在原处。

    “小鬼,你不是一直想学你井姨我的剑术吗?现在便是好机会!”说完伊井使出水之流将她面前的敌人击杀。

    “好的!”

    浮平这边边有点吃力,因为他使用碎骨刀时间不长,只能边用碎骨刀边挥出「水刃」攻击敌人;之后伊井使用「水镜流」、「水流百川」、「水幻」,浮平看到之后也是学会使用她的剑术,毕竟浮平手上的是刀,使用起来仍然很吃力;经过两边的努力击杀,方把光头男带来的小弟所击溃。

    “这笔买卖不划算还是事后再追加!”光头男看着手中的刀说。不知为何,光头男手中的刀变成了一把剉手斧。它直柄横斧,刃长四寸,厚四寸五分,宽七寸。柄长三尺五寸,柄前设四刃,各长四寸。

    “古代是专用于守城时砍所攀城之敌。”落霞说道。

    “斧头?原本不是刀吗?”浮平惊讶说。

    随后,伊井使用出「水镜流」挥去光头男的方向,挥出的「水镜流」无影无痕,却有着流水的声音,像四面环水的流水声,让敌人分不清最后是从那个方向袭来,虽说「水镜流」是朝光头男方向袭去,看似是一个方向,其实「水镜流」可以从挥出的瞬间改变方向,但也要看武师的底蕴深不深厚。

    「水镜流」却被光头男躲过了,他将斧头朝落霞的方向掷出,浮平见情况如此,手中的碎骨刀消失,连忙结手印将「水盾」唤出抵挡,可是终究还是斧头的重量过大于「水盾」的质量,仅仅缓冲了剉手斧的冲击力而已。浮平左手马上出现碎骨刀去抵挡,刀与斧的碰撞,瞬间产生出许多小火花,浮平吃力的抵挡,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蹬着,两脚距离越来越开。

    这时,光头男使用「呼唤术」将剉手斧收回,实际是光头男看到伊井有破绽分神了,收回过程的这段时间,碎骨刀突然从浮平手中消失,剉手斧也刚好直冲到伊井后脑勺处,伊井用伊剑抵挡及时使用「互换术」,立即出现白光,将她与斧头互换位置,伊井才没被偷袭到,剉手斧也回到光头男手中。

    同时,浮平口吐鲜血,浮平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抬起看了看手心上的血,脚已不听大脑的使唤,身体不知是想向前倾还是向后倾,只见浮平两眼一闭,倒在落霞的怀里;在浮平用手捂住嘴的瞬间,落霞就察觉浮平的异常,在他即将倒下的瞬间,落霞连忙下车,去扶着浮平让他慢慢落地。

    “怎么了?平儿?”落霞用右手搀扶着浮平后背,左手从衣服腰间的口袋掏出手帕给浮平擦嘴上的血说道。

    浮平为什么会吐血?主要是还未能完全自由掌控附魔的力量从而使用过度,使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碎骨刀便从手中突然消失,是由于附魔不想看到浮平透支自己的身体而去召唤碎骨刀出来;次要便是光头男的术为高促进剉手斧拥有更强大的威力,浮平也很艰苦才抵挡住,若不是光头男提前收回,浮平也将被剉手斧直接砍首。

    伊井扭头看到说:“浮平!死光头!你做了什么?”伊井拿着伊剑即将挥出剑术。

    “姐姐,冷静点!”落霞着急喊道,手依旧帮浮平擦着血;妹妹的声音将伊井即将挥出的剑术停止下来,随后走向落霞母子俩身旁。伊井将双手对着脸已发黑的浮平,经过刚刚的吐血,浮平虚脱了。

    伊井手上显现出微微绿光,说:“浮平,我现在将「医术」灌输给你,希望对你有效,并且缓解你现在的痛楚。”浮平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昏迷不醒。

    在浮平两眼一闭的瞬间,他进入了附魔的意识里,他看到一位头戴王冠,庄重威严,背后有十二旖冕的似人非人的东西,那东西高高在上,右手里的是「生死簿」,左手正翻阅着「生死簿」,说:“吾的恩人啊!汝怎么在这里?”

    “你是?不对这里是?”浮平看着围着他周围的白云烟和青云烟说,在白云烟和青云烟的承托下显得格外瘆人,那些烟时不时发出声音来。

    “汝问吾?吾乃酆都大帝!”

    “不晓得!你刚刚所说恩人?我帮过你什么吗?”

    “吾乃是汝当时发现的附魔。”

    “这…这,啊!我想起来了!我现在是死了吗?”先是平静然后惊讶说,因为浮平想起伊井跟他说过这个附魔的事。

    在伊井看浮平手心上的附魔时,伊井说:“这可能是来自地府的附魔!地府什么什么地方就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吧!小子?”

    “可以这么说,但请恩人看向这里。”酆都大帝边说边指着前面的「青白云烟镜」,「青白云烟镜」是酆都大帝用意念让「白云烟」和「青云烟」形成如镜般的模样;浮平便看向「青白云烟镜」,他通过「青白云烟镜」看到这样的场景。

    “难道这是?”落霞将原本在怀里的浮平扶正说。

    “[「海氏」医术]。”伊井小声说道,接着:“死光头,谁派你来的!?”

    “单靠她都能力是救不活您的!”酆都大帝说。

    “那…?”

    “请看您的身后,恩人。”

    浮平的视野从「青白云烟镜」离开,望向身后。「青白云烟」也随即一分为二,变回原来的样子。

    浮平望着身后原本烟雾缭绕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墨绿色的粗型藤蔓条,藤蔓条慢慢地向两边收拢,直到变成细型的藤蔓条才停止收拢。

    在收拢的过程中有一种紫色的花在藤蔓上生长,这种花是长柱沙参,连着藤蔓生长,待收拢停止的时候,它们垂下来达一点二米,基生叶心形,茎生叶从丝条状到宽有椭圆形和卵形,花序无分枝,有假总状花序和圆锥花序。

    花萼无毛,裂片钻状有三角形和钻形,花冠细,有些近于筒状、有些近于筒状钟形,花盘细筒状。藤蔓收拢停止后,能看到里面的地上有一片的水仙花,它们都生长得很好,绿葱葱的,约有六寸长。

    浮平踏进去,感觉到湿润的,他再定眼看发现水仙花下面的是梯田,他抬头望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梯田;水仙花实在太香了,中蜂在它们的附近低飞,似乎想分得一杯蜜羹。

    “现在要干嘛?”

    “耕地。”

    “嗯,咦?耕地?”

    伊井在走向落霞母子俩的时候,光头男也一直着他们走去,直到看到落霞怀里的浮平,一股回忆涌上心头,使他停下了脚步。

    珑熙丁亥年混的寒夜,正值寒灾。

    “终于找到你了,小吉!”一位肥胖的官员拨开草丛说。小吉浑身打抖,只听见一声惨叫响彻老树林,一条胳膊掉在草丛上,鲜血同样洒在了草丛上,小吉脸上也沾有些许血迹,眼睛盯着肥胖官员倒地,眼神呆滞。

    “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行吗?出三倍!四倍……”肥胖官员按住右肩出血口,倒下边说边将身体一点一点往身后的泥土地移。此时,草丛浮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从草丛走出!

    “对不起!买卖重要的是讲诚信!”随后便挥刀,血迹沾到吾愧的脸上。然后看向站在草丛的小吉,眼神的杀气少了许多。

    珑熙庚寅年混各地出现旱灾,各地区都特别混乱,人们为了粮食不惜烧杀抢夺,比饿死的人还多。吾愧为了妻儿们的生存,也参与进去;旱灾过后,警方发布高额悬赏,他同样为了妻儿们的生存,主动去投案。至此,他脸上便被黥刑,而黥刑是混专有的。他的长发也剃成如今光头。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为了买卖!”吾愧此时回道。是的,他的确为了买卖。因为是眼教会了他易容术,但之所以为什么吾愧学会了易容术,两颊还有“劫”字,是因为他想用此字警告自己——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忍则忍,不负妻儿,欺妻儿者不能忍。

    “谁的买卖!”伊井愤怒道,仍继续将「医术」灌输给浮平。

    “是眼!”吾愧看着手中的斧说。

    在他被黥刑,剃了发,原本是等着发配的,却被告知有人保释了他。他那时候还以为是妻儿他们变卖家产来保释他,殊不知,一场阴谋才渐渐展开。等他出了监狱大门发现,等待他的,不是妻儿他们,而是一位声称是“眼”组织的男人在等他。

    随后那人跟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的妻儿们已经帮你安顿好了,在津符!这次我们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谈一笔买卖,只要你接受这笔买卖,我们‘眼’保证你和你的妻儿往后无人再追究之前的事!”

    吾愧那时候也想着妻儿他们,便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这七年内,他们在津符的确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经济负担。

    直到前天有三位称“眼”的人来找他,说:“该履行那笔买卖了!”

    开始他犹豫不决,但想到妻儿和之前买卖的诚信,还是行动起来了,这笔买卖便是——如果那三人没有把落霞母子俩给解决掉,他就要在今天内解决他们。他之所以犹豫——因为他在这七年之间,受过鲤夫妻俩的不少帮助。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自然只有食物链,没有无辜二字。

    “你不会是刀斧鬼?”落霞缓缓张口。

    在吾愧回忆的时候,浮平同时也在进行着。

    “可…可我不会耕地!”

    “恩人,吾已为您准备好了!柔甲、寒酥!”

    “柔甲,寒酥在!”

    “你们将所学教授与他!”

    “是!酆都大帝。”两个白色人影齐声道。

    “您就是浮平大人吗?”柔甲说。

    “嗯,嗯?我我…我不是大人!”浮平惊恐说道。

    “不不,理应如此,是您拯救了酆都!您是酆都的恩人,同样也是我们的大人!”寒酥说。

    “那好吧。”

    柔甲伸出左手,一堆已出芽的小麦在她的手上悬浮着。

    “这是小麦?它们是怎样有那小小的白点的?”

    “这…其实…”柔甲为难的说。

    “您是想怎么形成的吗?浮平大人!”寒酥说。

    “嗯!”

    寒酥右手朝半空一挥,一面「青白云烟镜」出现在三人眼前,里面正是柔甲和寒酥将小麦制作成出芽的画面。

    柔甲将小麦种子从粮库取出,悬浮在她的左肩上;她走到渊泉里,将渊泉里的泉水取出,悬浮在她的右肩上;柔甲的双手合拢,小麦和泉水混在一起,它们悬浮在柔甲眼前,她的手一指,它们都进入了寒酥左手上悬浮着的铁桶里。

    铁桶缓缓落在地上,寒酥从厨房里拿出木筛网盖住铁桶。一宿后,柔甲将它们都取出来,在她左肩上悬浮着的泉水不断冲洗浸泡后的小麦,冲洗完后,又将冲洗完的小麦放在竹筐里,在盖上木筛网,进行闷芽;等小麦出现小小的白点,柔甲就将烧好的温水喝入口喷在这堆小麦上。

    “是不是很不…”柔甲尴尬的说。

    “啊?没事啊!原来是这样的!我懂了。”

    “你也是的,不要在浮平大人面前这样!”寒酥说。

    “没事没事,你,寒酥?对吧!”

    “是的,浮平大人!有什么吩咐?”寒酥突然胆怯说。

    “你不要这么严肃,好吗?”

    “是!”

    “好了,你们不要严肃着,放开点,接下来就是耕地了?”

    柔甲和寒酥相互望了一眼,说:“是的!”

    寒酥面前出现三把推拨,他让柔甲、浮平都各拿一把,他自己也拿一把,他将推拨捶入梯田的泥地里,翻泥,将泥埋平,柔甲也同样如此,只有浮平连拿起推拨都费力,寒酥见状:将他手中的推拨变成适合他自己的重量大小,浮平也立即有样学样。

    只见原本干扁扁的泥经过三人的翻、平一番后,变成湿润的泥。

    同时,住在三环的凉和吾吉正接受钧天的上门盘问。

    “呼,哈,呼,好累啊!你们不累的吗?”浮平挨着推拨说道。

    “还行吧?需要休息吗?浮…浮平大人?”柔甲最后两字说得很小声。

    “呼哈呼哈,不用不用,我还可以,接下来就是播种?”

    “还不行!还要踏实!”寒酥说。

    只见三人的推拨都消失了,原本挨着推拨的浮平差点倒在泥地上,柔甲拉住了浮平。

    “没…没事吧?”

    “没有没有,寒酥!怎么推拨不见都不提前说声!”

    “啊!我没有吗?”寒酥尴尬说。

    “没有,浮平大人刚刚差点跌倒了!”

    “啊!小的该死,请大人责罚!”寒酥单膝下跪低头说。

    “要不是柔甲她拉住了我,不然我们刚刚的成果都白费了!”

    “啊!所以?”

    “所以什么啊,快起来啊!不是说要踏实吗?”

    “其实,您倒下也不会白费的!”柔甲小声说道。

    “咦!”浮平瞪大眼睛说。

    寒酥站起来后,泥地里头便多出了许多石头。

    “这都是什么石头?这么大!”浮平看着泥地上的石头。

    “太湖石!”柔甲说。

    太湖石消失,柔甲将左肩悬浮的小麦种子分为三份,各悬浮在三人的左手上,柔甲右手半弯,一淘种子,一洒在泥地上,种子落下的位置井然有序;寒酥、浮平也与柔甲的方式一样。

    “浮平大人,您洒的种子太密了!”寒酥说。

    “啊!那…那怎么办?”

    “看着我的手!”

    浮平停止手中抛洒,看着寒酥的动作。

    “掏种子的时候主要数量:过多,会导致您洒的时候种子间隔太少;过少,会导致您洒的时候种子间隔过于大。洒的时候注意力度,不能单靠蛮力也不能不用力,用蛮力,会导致种子的损坏,不用力,会导致种子都洒在一个地方!”

    浮平经过寒酥指导后,比先前洒的时候好了一点,柔甲和寒酥看到后,都欣慰的笑了。

    “呼哈!这也是一道学问啊!接下来干什么?”浮平擦了擦额头的汗。

    “接下来就是看它们成长了!”

    “酆都大帝!”柔甲寒酥严肃说。

    酆都大帝见到后摆了摆手。

    “咦!是你啊!”

    “汝都学会了吗?吾的恩人?”

    “基本吧!还是生疏。”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汝,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吾的恩人。”

    “晓得了!琰。”

    “这是?”

    “哦哦,这是我刚刚耕地为你想的名字!”

    “哈哈,好好!吾就谢谢恩人了!”

    钧天从档案袋拿出一张图片放在茶桌上,问:“请问你们母子俩有见过这三个人吗?”

    凉和吾吉都摇摇头,凉问:“他们是?”

    钧天说:“照片上的三人实行了一场行凶案,经过我们警方调查,这三人案发前,也就是前天,曾找过您的丈夫,也是你的父亲,吾吉。”

    “啊!”母子俩非常吃惊。

    “我们现在怀疑他与本案有关!所以特地来找你们来问问他最近的行踪。还有这是昨晚和今天所拍到的照片。”钧天边说边从档案袋里又拿出图片放在茶桌上。

    照片中的吾愧身穿黑衣服,带着小弟似乎谋划着什么。

    “该不会!”凉捂着嘴说。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不会做这种事的,钧警官!”吾吉着急说。

    “我们也希望那人不是你爸爸,吾平,不是钧警官我不相信你,但证据就在眼前。我想说的是,你们是否愿意跟我们走一趟,劝下他能不能自主投案。”钧天将手搭在吾吉肩上。

    “钧警官,可以让我缓缓情绪吗?我们能跟你们去。”凉紧紧握住双手说。钧天点了点头,便跟身后的空紫一同转身出了门口。

    “吾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凉哭着握住吾吉的手说道。

    “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大胆,肯定…肯定有人伪装他!”吉平指着茶桌上的照片说。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弄错了!”空紫说。

    “有概率!我问你:雪崩时,会不会有一片雪花会觉得自己有责任?”钧天说。

    “雪崩时,没有一块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说,这个案件不简单?”空紫边说边拿出烟盒,熟练把烟拿出来,并递了跟烟给钧天。

    “你有这番觉悟挺好的,但你有一点错了!”钧天将空紫递烟的手给拦住。

    “哦!怎么说?”空紫疑惑道。

    “这么年轻就抽烟,少抽烟,快点戒了!烟你自己收回;等会你就会知道了!”钧天看着楼与楼之间的夕阳,空紫将烟收回,随后拿出打火机把烟点着。

    “那你是怎么戒的?”空紫吐出一口烟雾出来说道。

    “抽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抽烟的原因。”

    “原因…?”

    “人这种生物,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需要原因。”

    “我…”

    “你担心什么,什么就控制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钧天搭着他的肩上说。

    “走吧,钧警官!”凉说。

    夕阳将内外环的人们都照得暖暖的,集市的聚集许多人,因为商贩都会在这个时候将商品降价或打折出售,保证不卖隔夜货,保证新鲜干净,同时履行津符特有的诚信。

    穿过集市,外环工作的人们也回到内环休息,少数还待在外环。一些丛林动物也开始出来觅食。

    “是的,我就是!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外号!”吾愧看着手中的斧说,仍犹豫上不上前将落霞母子俩解决。此时,浮平的伤势已经恢复好了,空紫将警车开到离浮平不远处的树荫下,但多出一个人。就在警车还没来到的时候,就在吾愧说完话之后,有阵声音在他们四人附近环绕说:“吾愧啊!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是很不下心啊!”

    “你是谁?”吾愧紧握剉手斧说。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声音说的同时一股黑烟朝他们中间的位置袭来,待黑烟散去,只见那人戴着面具,面具的头顶有两个弯弯的犄角,尖尖的耳朵,嘴那里还有獠牙,就像般若面,但这个面具是黑色的。

    身穿乌黑色盔甲,盔甲看上去厚重,散发乌黑的光,盔甲的重量和强度让人感到压迫,仿佛承载了无数的战争和苦难。手持黑长刃,黑长刃仅一刃,曲度幽雅上翘,刃口处弹性好,坚硬而易缺口,刀姿匀称、刃文也很讲究,近刀背部份较厚,依次渐薄而下。

    “在下为‘眼’的末席执行官,黔鬼。”黔鬼说完便挥动黑长刃产生「黑尘」,「黑尘」进入了伊井和落霞的眼睛里,使她们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而浮平刚好唤出了「炎」,吾愧也躲开了,从而都没让「黑尘」进入他们眼睛里。

    “有趣!有趣!”黔鬼说。

    “这…这是爸爸?”吾吉惊讶说。

    “儿子,这就是你的爸爸,别怕,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只是为了我们才隐藏起来!”凉安抚惊讶的吾吉。

    “黑色的尘是什么来的?”空紫问。

    “不清楚,但吾愧的事便有下落了。”钧天说。

    “我们需要去帮忙吗?”空紫看着钧天说。

    “去帮帮爸爸他吧!”吾吉坐着后排说道。

    “我们去不会帮倒忙吗?就凭我们两个的术为。”钧天同样看着空紫说。同时钧天心想:‘那是眼末席执行官,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况且他也不会出手,因为一出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对处在京都的鲤来说,就会多了一份危险。

    “末席?黔鬼?平儿,危险!”落霞尝试用双手去寻找浮平,却只摸到她身旁的伊井。

    “没事的,妈,我在这,我已经为你们结下白盾了。我不会有事的!井姨能拜托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妈妈吗?”浮平说,同时左手才放下,因为结这个「白盾」需要用手结印。

    “去吧,浮平,你妈妈就交给我,我们不会动的。你放心去吧!”

    同时,吾愧惊讶说:“黔鬼!你怎么突然在这?”

    “既然你不能完成这笔买卖,那我只好亲自动手,再结算你不完成这笔买卖的后果!”说完黔鬼身后形成「北斗七星阵」,朝吾愧的方向射出「黑箭」,吾愧见此,连忙用剉手斧挥出「虚影」进行反击,少数的「黑箭」与「虚影」碰撞后,「黑箭」断裂成从多碎粒,掉落在地面上瞬间形成碎粒黑色结晶。

    而一些「黑箭」被吾愧躲过了,「黑箭」顺势跌落到地面上,也瞬间形成黑色结晶,而碰到尸体上的「黑箭」,同样结成黑色结晶,只不过那些接触尸体的黑色结晶越来越硕大,尸体随之消失,只剩下一滩血水。

    然而吾愧的「虚影」只能抵挡少数的「黑箭」,仍有一大堆「黑箭」朝他袭来,见此,他只能边躲边用剉手斧去抵挡。「黑箭」碰到斧的瞬间产生黑色的结晶,随着斧上的结晶开始蔓延,吾愧将手中的斧仍向黔鬼,同时用手去抵挡。

    一股回忆又涌现在吾愧脑海里:珑熙丁亥年的寒夜,他看向小吉的时候,他便将小吉带回家里,改名为吾吉,然后又告别妻儿们,去做买卖,因为那时候正值寒灾。

    珑熙庚寅年,在他答应黔鬼的买卖之后,他也多次问黔鬼买卖到底是什么?而黔鬼也经常这么说,这笔买卖不是现在,而是未来的买卖,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那时候你不能完成这笔买卖,我便会先杀你,再杀你的妻子他们。

    而那时候吾愧还太天真,怎么会有我不能完成的买卖。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他无法完成的买卖!他现在心灰意冷,接受最后的想象。

    瞬间,「黑箭」通通刺向了黔鬼,形成硕大无比的黑色结晶块。

    “没事吧!吾愧。”浮平说:“好险啊!”

    吾愧看着双手结印的浮平说:“没…没事!谢谢…”

    “感谢的话待会再说!”浮平将双手放下说。

    就在回忆涌现吾愧脑海之际,浮平连忙用双手结印使用术式——「互换术」,由于不是与本体互换,需要结印,而这种结印通常需要时间,不能这么快的展开,可是浮平却能在瞬间展开,这主要是浮平体内的附魔。

    这时,眼前的结晶块发生巨响,黔鬼从里面走了出来!拍着手说:“有趣!有趣!这下便能一起把你们所解决!”

    “小鬼,把你那把刀给我,等我杀了他,再算算我们那笔账!”吾愧说。

    “行,但现在不是你们两个的战斗,是三个人的战斗!”说完,浮平把碎骨刀抛给了他。

    此时局面形成,黔鬼要杀浮平和吾愧,吾愧要杀黔鬼和浮平,浮平要杀吾愧和黔鬼。

    吾愧从右侧冲向黔鬼,用碎骨刀去攻击他,而黔鬼用黑长刃抵挡碎骨刀的攻击,黔鬼右手藏着「黑片刃」,想偷袭吾愧的腹部,但吾愧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知道他的把戏,使用碎骨刀的技能「火术」,使黔鬼拿黑长刃的手燃起一片火,在燃起火的瞬间黔右手出,虽然用碎骨刀抵挡,但腹部还是被划到一道口子,血从那里渗出来。

    他们拉开距离,火将黔鬼手背的盔甲烧成了灰烬,并说:“你还是反应不过来啊,吾愧!”,浮平也没闲着,因为他一直在寻找破绽,经过刚刚的战斗,他发现「火术」不是对付他最有用的方法,然后他与碎骨刀共鸣,告诉吾愧怎么做。

    吾愧微微笑着说:“黔鬼!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黔鬼用黑长刃向吾愧挥去,黑长刃与碎骨刀碰撞产生火花,之后两人又拉开距离,黔鬼突然压下身,将黑长刃紧贴腰部,左手按住刀镡,右手反手握住刀柄,刀文逐渐变红。

    然后只听一声“嘣”,黔鬼经过的的位置留下火星,吾愧连忙用碎骨刀抵挡,由于吾愧用左手,受力不足,逐渐被黔鬼压下。并且黑长刃的刀文还在不断变换形状颜色,吾愧莫名便多了份危机感,但这正是浮平想要的。

    这时,一直在他们附近的浮平快速使用「互换术」,现在黑长刃刃下是浮平,他正在使用「水盾」去抵挡。吾愧也出现在黔鬼的后上方,用碎骨刀去砍黔鬼的后背,黔鬼也马上反应过来,使用「背甲术」,但黔鬼后背的盔甲和背甲都被碎骨刀砍出一道见骨的血口。

    这时黑长刃下的浮平不见了,因为黔鬼使用术式「黑尘」。就在吾愧用碎骨刀砍到黔鬼后背,浮平便感觉到一股杀气,便在碎骨刀砍到黔鬼后背之时,他使用「瞬移术」。

    浮平原本也想将吾愧也一起带走,但待浮平来到吾愧后面时,黔鬼已经将黑长刃插进吾愧肋骨中间,吾愧的眼睛也因为有「黑尘」进入了,没能及时躲开。

    这时吾愧口吐着血说:“小鬼!现在是好时机!”便把碎骨刀扔给在在他们半空中间的浮平。浮平接住了,同时眼睛也进了「黑尘」,吾愧紧紧握住黑长刃刀刃,那刀刃已经将吾愧的手烫得通红,黔鬼在身后形成「北斗七星阵」,只听“咔嚓”一声,「北斗七星阵」随着黔鬼逝去而消失。

    浮平之所以能击杀黔鬼,主要是他在瞬移的时候就将右眼闭上。同时浮平、吾愧、落霞、伊井的眼睛都能看清东西了。这时候,浮平走近吾愧,想用「医术」去治疗他。

    他仍吐着说:“日落日出,有出有落,我不想像那彩虹一刹那!”说完,他困难的从衣口掏出沾了血的信封,递给浮平。

    此时附魔在浮平脑海说:“他已经不行了,看他身体上的结晶!”在刚刚黑长刃刀文和颜色之所以不断变换,是黔鬼将自己的术为注入了黑长刃。浮平停止治疗,说:“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把…把你手…手中的信给…给他…他们!还…还有,让钧天他…他不要追究他们!”

    说完,吾愧脑海闪现最后一次的回忆:只从他收养了吾吉,他便很低调做人,有人欺负他,他也没动手,而是由欺负他的人打他。儿子每次看到,都会说,我怎么有你这样的爸爸!凉也每次都呵斥吾吉。

    然而吾愧却不在乎儿子的看不起,因为如果自己动手,又会弄出没必要的麻烦,会给他们母子俩造成危险,自己受点伤没问题,只要不伤及他们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浮平看着吾愧满意的低下头,生命的最后一口气,他仍紧紧握住黑长刃,那黑长刃早已把他的手烫成已看不出是手了,只剩下白骨,身体也被结晶所侵蚀。

    夕阳渐渐被黑夜吞噬,直至半轮明月出来,才明白已是夜晚,十一月的津符的夜晚,格外寒冷。

    “你们可以走了。”钧天对着落霞三人说。

    “对了,这里有封给你们的信。”他将沾血的信封递给了凉母子俩,接着说:“他临走前还说:‘日落日出,有出有落,我不想像那彩虹一刹那’。”

    随后,伊井、落霞、浮平重新坐下摩托车,继续往星的方向前进。

    伊井说:“他也是苦命人啊!”

    “是啊!幸好最后钧天也没有为难他的妻儿。”落霞说。

    “没想到,浮平你这么厉害啊!”伊井笑着说。

    “哈哈,井姨,你真会说,也不是全是我的功劳,也有琰的功劳。”浮平说。

    “琰是?”落霞和伊井同声问。

    “我体内的附魔啊!”浮平说。

    浮平想起在酆都留下的诗:

    若不早逝耕地早,怎能懂得吃饭香

    柔甲寒酥视为师,他们视吾为大人

    酆都大帝不菲薄,有吾有汝定能成

    就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路上浮平告诉了他在酆都的事,她们听后也很惊讶,同样她们也告诉浮平倒下后的事;路上也有些小插曲,但也顺利到达了星。

    到达星便去了爸妈家里,安顿好后,伊井帮落霞母子俩弄好假身份信息,落霞改名为伊霞,浮平改名换姓,为伊井方;浮平也成功地转学至龙平小学。

    街上熙熙攘攘,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星入冬特别快。

    “才十一月,今年的天气有点反常!”

    “是啊!说话都能看到气柱!”

    “看天做人,这说得没错。”

    ……

    “雪的沉重与山的静寂,是这里永恒不变的墓志铭。”一位女人在山顶说道。

    女人白头发,一身白衣。

    星的高层也对今年提早入冬做出诸多对策,民间的多股势力也蠢蠢欲动。在伊井回嵩山过程中,越靠近嵩山,便要多添一件衣服。

    “原来浮平哥哥这么厉害!好想去见他啊!妈咪,听完我觉得浑身都好暖和!”小海枫高兴跳着说,此时伊井的手已没有淡淡的绿光。“看来小枫他没有察觉!”伊井心中念道。

    “你来了!咳咳”海歌拄着拐杖看着前来的海翁。

    “嗯,小心,妈!不用出门!”海翁小跑过去。

    “看来这场雪会下一段时间!”海歌拄着拐杖从停守阁门口望出。

    “需要去铲雪吗?”海翁说。

    “罢了,我这老骨头啊!咳咳…你自己决定吧!”海翁慢慢的走出停守阁门口。

    “小心台阶,妈!”海翁扶着海歌说。

    “你还年轻!做事不要过于气盛!多思考!想后果!你看,这雪,现在不铲,一段时间后便会有三尺,只是家门难出;若现在铲,便会损失天然的冰库;倘若一直置之不理,雪会完完全全封锁家门,我们便会被它扼杀在这舒适摇篮里。咳咳……”

    海翁和海歌已经走到往事堂,看到伊井和海枫朝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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