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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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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我爷爷,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大部分和我的出生有关,据说那时候我奶奶还活着。

    听家里长辈说起,我出生在这天的正午十二点,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对于我们全家来说,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老妈生我时候难产,刚生下来双眼紧闭,连哭都不会,好像嘴巴被缝上了一样,小腮帮子鼓鼓的。

    接生的稳婆,剪断脐带,倒提着我啪啪地打屁股,可使出十八般武艺也不管用,就差给我跪下,求我别砸了她的营生。

    眼看着我就憋气憋过去了,老妈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两个姑姑躲在墙角抹眼泪,急的一家人团团转。

    忽然,大雪天响了一个闷雷,我被惊的哇哇大哭出来,嘴里的东西掉了下来,竟然是一块小巧的古玉,一转眼我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满屋的甜香气味,就像蜜糖般的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猛吸几口,顿时感到神清气爽,连村里人的哮喘都好了一大半。

    很快,那香味就顺着窗缝、门缝钻了出去,听说傍晚的时候都快飘到了村口。

    就在这一天,外地工作的爷爷奶奶赶了回来。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对老夫妻,两个人用缰绳拖着一口大红木棺材,身后的拖痕有二十公分深,没人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拖回来。

    棺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但绝对不是尸臭,比较像是狐臭,可又和狐臭有那么点区别,没几个人能说出那到底是什么臭。

    它的臭,竟然将我的身上的异香硬压了下去。

    回来后的爷爷奶奶,不管谁问他们关于那口棺材的事情,老两口半个字都不肯说。

    奶奶抱着我,看着我脸上才出现了笑容,让爷爷给我起个名字,爷爷说我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天生含玉引煞,需要冲煞,我便有了张冲这个名字。

    爷爷把我交给奶奶之后,他拖着那口棺材就进了草料房。

    农村的草料房是为豢养牲畜用的,秋天把收起来的秸秆草料放在里边,供应牲畜过冬用。

    事后,爷爷把里边的草料掏出了大半,在院子点了篝火,还给门还多加了好几把锁。

    好好的人家里边放着一口臭气熏天的棺材,家里人一致反对要把棺材丢出去,但爷爷奶奶死活不同意,逼得急了他们就上吊。

    这事以后,我父母也就和爷爷奶奶分了家。

    很快张家老两口疯了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

    在喝我圆满月酒的时候,又是发生了怪事,当时老两口执意要让去他们家过,当地叫这是“挪尿窝”,就因为这么点习俗,爷爷奶奶差点给老爸跪下。

    拗不过这疯癫的老两口,只能按照他们说得来。

    当天十一点半多,我吃完母乳,很快就熟睡了,前来道贺的亲戚长辈,难得我能消停,把我放在另一个屋子,他们开始把酒言欢。

    爷爷家有一个老座钟,机械的有钟摆,整点是几就响几下,半个点时候响一下。

    正午十二点,随着第一声钟声响起,我就开始哇哇大哭,一家人倒也不以为然,只是觉得我是被钟声吵醒了。

    老妈过去抱我,但是不管她给我吃母乳,还是怎么哄,我就是哭个不停,整整哭了半个小时,直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座钟又敲了一下,我才不哭,睡着的很快。

    为什么说我哭了半个小时,是因为从过了满月当天之后,我一连好几天中午一到十二点就哭,哭够那半个点才消停。

    老爸老妈打算带我到县医院,爷爷奶奶思想封建,说这也太巧了,肯定不是真病是假病,也就是通常说的邪病。

    那时候,村子里边封建还很严重,老人们有很多奇怪的说法,像不能踩供品,不能对着坟头撒尿,夜晚进门前要拍拍身子等。

    后来剪了纸人纸马,给我送了七天,果然我就不再哭了,从那以后他们和我父母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好景不长,没过两年,奶奶就去世了,本来不爱说话的爷爷,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有时候他蹲在一个地方不动,会被误以为是一块石头。

    原来,在我满月的那天,刚刚一睡着被放到另一个屋,爷爷后脚就偷偷摸摸把我抱出去。

    他直奔那个草料房,竟然将襁褓婴儿的我,放在了那口臭气熏天的大红棺材上,他对着棺材拜了三拜,插了三炷香。

    三炷香一刻钟就烧尽,他又偷偷地把我送了回去。

    这件事情还是前些年,最后一次见爷爷时候,他亲口告诉我的,说了为了给我引煞,不让邪祟闻着味找麻烦。

    爷爷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开口的几句话,差不多都留给了我,他几年回家一次,每一次都会给我带全国各地的好吃的,我是全村第一个吃上方便面和面包等拆包即食的孩子。

    爷爷每次回来那几天,他除了讲一些奇怪的见闻,还会教我一些东西,有的需要我死记硬背起来,有的也需要我去画去练,即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到底有什么用。

    可能受到爷爷的影响,我从小就对大千世界非常向往,毕业之后先是去当了兵,退伍回来我就开始走遍大好河山,也是那时候开始当编剧,写一些探险类题材的作品,因此到现在也没去过个正式单位。

    莫名其妙进了安抚司这个单位,这是打死我都没料到的。

    正如他们说的那样,这个单位不需要经常去,甚至我都觉得压根都不需要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是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白天写东西,晚上找杀猪磊喝一顿小酒,要不是我们两个会谈论这件事情,我都以为那是做了一场梦。

    可是梦是会醒的,醒不来就是现实。

    入职后的第七天就是月底,我的银行卡上面多了将近1万2,打款方正是社会维安抚民司,同样收到了一条来自单位的短信,让我1号到正式上班,说有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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